東周故事大白話之《鄭世子獻計救齊,周天子盛怒討鄭》

為了確定宋莊公的合法地位,周桓王10年夏天,鄭莊公邀請魯桓公、齊僖公到稷地會盟。

在從稷地回國的途中,齊僖公接到報警:北方戎主派遣大琅小琅領兵一萬來侵犯齊國的邊境,已經攻破祝阿,正在攻打歷下城,守城的將領抵擋不住連連告急,請僖公趕快回去。僖公說:“北方戎兵每次侵擾不過是小打小鬧,撈點便宜就走了,沒想到這次會大舉進犯。如果讓他們嚐到甜頭,將來北部邊境就沒有寧靜的日子過了。”於是就派遣使臣前往魯、衛、鄭三國去借兵。自己帶領姜元、公孫戴仲領兵前去歷下城拒敵。

鄭莊公剛回國就接到齊國的求援,馬上召集大臣們商議。莊公說,齊國和我們有盟約,而且我們每次用兵他們都派兵來增援,今日他們有事,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世子忽自告奮勇地說,鄭軍每次征討他都是留在家裡,這次就讓他去鍛鍊一下吧。莊公欣賞他的勇氣,就同意了。莊公挑選了300輛戰車,步兵1000人,拜高渠彌為副將,祝聃為先鋒,由世子忽統領,火速向齊國進發。

高渠彌一直都想巴結世子,為日後尋找個靠山。這回有了機會,他就盡情地在世子面前顯示自己的本事。一路上他告訴世子,戎兵有哪些特性,這一仗該怎麼打。

聽說僖公在歷下,世子忽就領兵直奔歷下來見僖公。僖公見鄭軍來得這麼快,真是感激不盡,親自來犒勞鄭軍。忽想和僖公商量退兵之策,僖公說:“不忙。衛、魯的軍隊也快到了,等等他們再作打算。”

世子忽說:“小侄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喜公說:“公子但說不妨。”

世子忽說:“戎兵騎馬,而我們是用戰車,他們比我們靈活,這是它的長處;但戎兵性格貪婪而沒有親情,爭功的時候互不相讓,失敗的時候互不相救,性格狂躁而隊伍不整齊,這是他們的短處。所以,我們不能硬拼,只能採取誘騙的方法來消滅它。”

僖公覺得有點意思,就說:“請世子明示。”

忽說:“我聽人說,兵貴神速計貴秘。現在戎兵並不知道齊軍到來,正是得意的時候,如果我們用小股部隊去挑戰,然後詐敗逃走,他們必然會來追趕。我們預先埋伏下重兵,等他們追來以後就圍而殲之,叫他們有來無回。”

僖公越聽越高興,用一種驚喜的眼光看著這位年輕英俊的少年說:“真是將門無犬子。公子說的好,齊軍埋伏在東面進行阻擊,鄭軍埋伏在北面斷其後路,前後夾擊定能萬無一失。”

方案定下來以後,忽帶領鄭軍從北路而去,分成兩隊埋伏起來。僖公召姜元傳授計謀:“你領兵埋伏在東門外,等戎兵追來的時候就殺出來。”使公孫戴仲領一部分兵車去誘敵,說:“只能輸不要贏,然後順著東門撤走便是你的功勞。”一切安排妥當,公孫戴仲開關挑戰,小琅持刀躍馬,領著300騎兵出寨迎戰。戴仲與小琅大戰了十來個回合,戴仲力氣漸漸支持不住,就回車便走,卻不進北關,饒城向東而去。小琅不知道是計謀,拍馬緊緊追趕。大琅見小琅得勝,催促大軍殺奔過來。

眼看到了東門,一聲炮響,鼓聲喧天,姜元領兵從溼地的蘆葦深處殺出,齊兵如同蝗蟲一樣,滿山遍野都是,小琅大叫:“不好,中計了。”撥回馬頭便走,戎兵前隊和後隊相撞,人死馬傷,亂作一團。戴仲回車和姜元合兵一處,殺得戎兵七零八落,屍首鋪地。

大琅吩咐小琅前面開路,自己斷後,邊戰邊撤。戎兵是胡蘿蔔打馬:一截一截的不在。當他們潰退到了鵲山下的時候,一點兵馬,損失了大半。看看追兵沒有趕來,天色已晚,便停下來休息,準備埋鍋做飯。就在這個時候,山後面衝出一隊人馬,為首的一員大將在車上大叫:“鄭國上將高渠彌在此。”大琅小琅一聽是鄭國的兵馬,慌忙上馬,無心戀戰,奪路而逃。高渠彌隨後緊追,戎兵只走了不到5里路,前面喊聲又起,世子忽領兵擋住去路。小琅縱馬來戰忽,祝聃怕世子有失,左手握雕弓,右手搭利箭,只聽“嗖” 地一聲響,小琅慘叫一聲,丟下兵器雙手捂住眼睛,世子忽衝過來一刀把小琅砍死在馬下。正在混戰之中,齊國的追兵也趕到了。大琅看著大勢已去,單人匹馬奮力殺出重圍,落荒而去。戎兵潰不成軍,四散逃亡。

戰鬥結束了。鄭軍的一員將領提著小琅的頭來向僖公報喜。

消除敵情以後,僖公分別派人去向魯、衛報喜和表示謝意。

第二天,喜公大擺慶功筵席款待各位將領。僖公一向喜歡世子忽,今日又出妙計大敗戎兵,就大加讚賞:“如果不是公子如此英雄,戎兵哪能敗得這麼快、這麼慘。你是齊國的大恩人呀!”世子忽到有些不好意思,慌忙起身說:“不敢當。小侄只不過幫了點小忙,叔父太過獎了。”

酒過三巡以後,僖公又再次向忽提起婚姻之事,忽再三推脫。

這裡為什麼說再提婚事?原來,在周桓王元年,齊僖公和鄭莊公兩人在石門相會,雙方歃血訂盟,拜為兄弟,約定今後有什麼事情雙方要互相照應。訂了盟約以後,僖公一時高興就問鄭國的世子成家沒有?莊公說還沒呢。僖公就說:“我的小女兒,人長得不錯,挺聰明的,如果不嫌棄的話,咱們結為親家如何?”莊公說:“承蒙齊侯美意,這樣最好。”

莊公回國以後,就把聯姻的事情告訴忽,忽說:“夫妻之所以叫做配偶,就是要門當戶對,相互般配。齊是大國,封為侯爵,鄭是小國,封為伯爵,孩兒不敢高攀。”莊公說:“這是齊侯提出來的,又不是我主動去巴結他。再說了,鄭齊一旦聯姻,我們的結盟會更加牢固,今後一旦有事也有個照應。你何必要推辭呢?”忽說:“大丈夫成家立業靠的是自己的實力,哪能用婚姻來作交易呢?”莊公為兒子有這樣的雄心壯志而高興,也就不強求他。後來齊國的使臣到鄭國來,莊公請他把世子的意思轉告僖公。使臣回國後如實作了稟報,僖公聽後對忽讚歎不已。說:“我女兒還小,以後再說吧。”

今日見世子忽這般英武,僖公頓生愛慕之情,又舊話重提。

筵席散了以後,僖公的弟弟夷仲年私下找高渠彌說:“我哥羨慕世子英雄,已經兩次提婚,世子都推脫,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如果將軍能促成這段良緣,我家主公願意送給將軍玉璧兩對,黃金百兩。”高渠彌以為世子會聽他的話,就在夷仲年面前拍胸脯打包票。

夷仲年走後,高渠彌來見世子忽,轉達僖公的愛慕之意,然後說:“如果齊鄭能結百年之好,有事互相幫助,那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世子為什麼還要推脫?”忽說:“當初沒有事情的時候,齊侯要把女兒嫁給我,我都不敢高攀。今日奉命救齊,僥倖成功,如果在這個時候娶齊侯之女,別人會怎麼看我呢?”高渠彌再三撮合,世子忽始終不肯答應。

高將軍心裡很不舒坦,覺得世子忽優柔寡斷,做事分不清輕重,有些失望。

第二天,僖公又叫夷仲年來提親,忽說,婚姻大事,還是等徵得父母的同意再說吧。夷仲年回頭看著高渠彌,高將軍慚愧得低下頭,心裡很不好受。

當天,世子忽就告別僖公領兵回國去了。僖公幾次都吃了閉門羹,惱羞成怒,說:“寡人世代封侯,還怕女兒嫁不出去嗎?”

忽回到鄭國後,就把辭婚的事情告訴父親,莊公說:“我兒能建功立業,不怕沒有好的姻緣。”

祭足知道以後卻十分惋惜,他私下對高渠彌說:“主公有好幾個兒子,象突、儀、崴都不是等閒之輩。世子如果能和大國聯姻,正好可以借其為外援。就是齊侯不提,自己都要主動請婚,哪有推辭的道理。將軍為什麼不提醒世子?”高渠彌氣不打一處來,一跺腳說:“誰說我沒提醒,他不聽勸告,我有什麼法子?”祭足看著高將軍憤怒又無奈的樣子,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高渠彌原本和公子崴就有交情,聽了祭足的話以後,和公子崴的來往更加密切。世子忽知道後就對莊公說:“高渠彌和公子崴走得太近了,怕不是什麼好事情吧。”莊公用忽的話責備高渠彌,高將軍不肯承認,然後又把這些話告訴了公子崴。崴也乘機挑唆說:“呂子封死了以後,我父親想用你當正卿,是大哥出面阻擋,今日又想阻止我們兩人的交往,意圖是很明顯的。到了父親百年之後,他能容得下我們嗎?”高渠彌微微一笑說:“我看老大這個人貪圖虛名,輕重不分,做不成什麼大事。公子不必擔心。你就等著瞧吧。”從此以後,高渠彌和公子崴與世子忽的矛盾日益加深,為以後高渠彌殺忽立崴埋下了伏筆。

祭足很擔心鄭國的前途,他為忽策劃,讓忽向陳國求婚,並且和衛國修好。說:“如果能和陳、衛處好關係,就形成了鼎足之勢,對內對外都有好處。”忽同意後,祭足就告訴莊公,莊公派使臣到陳國去求婚,陳侯很是高興,當面就同意了。

當鄭伯假借天子的名義討伐宋國的消息傳到京都以後,周桓王聽了非常惱火,盛怒之下就罷免了鄭伯在朝中的一切職務,讓虢公林父和周公黑肩管理朝政。莊公也不是好惹的,公然不再向朝廷進貢納糧。桓王更加痛恨鄭伯,大罵他狂妄自大,欺上瞞下。說,如果不討伐鄭伯,其他的諸侯必然會效仿他的行為,我這個天子當著還有什麼意思。並要親自率領大軍去興師問罪。

虢公林父勸阻說:“鄭國幾代人都是朝廷重要的大臣,對朝廷有貢獻,大王奪了他的權力,免了他的職務,他對大王不滿,所以才不來朝拜。大王可以下一道命令,召他進京朝拜就是了,何必要親自出徵呢?”

桓王惡狠狠地說:“寤生欺負朕已經不只一次了,再放縱下去,他都要騎到朕的脖子上拉屎了。今日之勢,有我無他,有他無我。”於是就傳下命令,號召諸侯們共同討伐鄭國。周公黑肩也苦苦勸阻,但桓王始終聽不進去。

自從平王東遷以來,周王朝的統治地位受到了很大的削弱,已經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平王15年,秦文公就比照天子的標準祭祀,魯惠公知道後也效仿秦國的做法,周平王不敢禁止。後來,周朝和鄭國交換人質,平王又把自己降低到了和諸侯平起平坐的地位。現在,周王朝的統治基本上到了名存實亡的地步了。

桓王的號令發出去以後,大多數國家都不以為然,只有蔡、衛勉強響應。這個時候,剛好陳國的國君鮑去世了,他的弟弟佗殺了世子免而自立為國君。老百姓不服從他的統治,他要討好周天子,為自己撈點資本,就招集了一些兵車望鄭國進發。

桓王12年秋天,桓王拜虢公林父為右將軍,統領蔡、衛之兵,拜周公黑肩為左將軍,統領陳國之兵,自己統領中軍,三軍浩浩蕩蕩來向鄭伯問罪。

鄭莊公聽說天兵壓境,就召集大臣們商議退兵之計。這是以下犯上的事情,誰都不敢開口。這年,穎考叔已經死了,要不然的話,他肯定是會堅決阻擋的。

最後還是祭足打破了沉默。他說:“天子親自興師問罪,我們不能與他抗衡,否則就是以下犯上。我們不如派個使臣去向天子道歉,化干戈為玉帛。”

莊公非常痛恨桓王,同時也看不起這個毛頭小子,根本聽不進祭足的意見,一拍案桌說:“他奪了我的權力,讓寡人三代的功勞的付諸流水。現在又大兵壓境,是不想讓我活呀。這回我不挫挫他的傲氣,他就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睛。”

高渠彌也覺得出戰不合適,就說:“依臣看來,天子震怒親征,來勢必然兇猛,其鋒不可阻擋。不如堅守,跟他耗時間,等到他的銳氣漸漸消失以後,是戰是和,再作打算。”

呂子元卻有不同的看法,他說:“臣子抗拒君主,道理上說不過去,時間長了反而不利,要戰也只應該速戰速決。”

莊公急於想戰,一聽有人支持,就急忙問:“卿有什麼好的主意?”

呂子元說:“天子的軍隊分成3隊,真正有實力的還是中軍。右軍由蔡、衛兩國的軍隊組成,實力一般。只有左軍是最弱的,公子佗新立為陳國之君,只是勉強帶兵來應付,國內人心不服,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我們先從最弱的開刀,只要用重兵擊敗左軍,右軍必然動搖。趁著蔡、衛舉棋不定的時候,我們合兵對付中軍,獲勝的把握是很大的。”

莊公想起當年到洛邑的時候,和周公黑肩有一定的交情,這也是一個有利條件,聽了呂子元的分析,就大加稱讚,說:“愛卿能對敵人瞭如指掌,真是呂子封又活回來了。”

正在商議的過程中,邊界的地方官報告說天子的部隊已經到了需葛,大軍絡繹不絕,聲勢浩大。大臣們聽了有些神色慌張,都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莊公說:“大家不必驚慌,就依照呂子元說的行事吧。”然後吩咐大將曼伯帶領一隊人馬去對付左軍,派祭足帶領一隊人馬去對付右軍,自己帶領上將高渠彌、原繁、瑕叔盈、祝聃對付中軍。三軍部署妥當等待敵軍到來。

這天早上,當朝廷的大軍到來以後,鄭軍就在郊外佈下陣勢迎接。

桓王是天子身份,威高權重,中軍又是主力,就把中軍擺在前面,兩翼靠後,稱“大雁之陣”,也就是象大雁飛行一樣,頭雁在前。也叫“品”字陣法。它的好處是,一旦中軍得勝,就可以一鼓作氣,勇往直前。

鄭伯擺的卻是另外一種陣法。因為他不好當面和天子發生衝突,而主攻方向又是在左軍,所以他把左右兩軍擺在前面,自己率領的中軍卻靠後面,看上去象張漁網,所以稱為“漁網之陣”。

桓王看到莊公竟敢前來抵擋,火上加火,就命令擊鼓進軍。林父阻擋不住,只好壓住陣腳。桓王來到陣前,對莊公進行了一番指責,專等莊公出陣答話,好當面斥責以打擊他的士氣。但是,不管桓王如何叫罵,只見鄭軍列陣整齊,軍心穩定,並無動靜。桓王使人挑戰,鄭軍堅守壁壘,也不應戰。使得桓王一時沒了主意。

到了午後,莊公估計著周朝的兵士已經疲乏,就命令瑕叔盈把大旗一揮,左右兩邊戰鼓齊鳴,曼伯一馬當先殺入陳軍的營壘,周公黑肩是文官出身,毫無心理準備,一時也慌了手腳,陳國的士兵也沒有什麼鬥志,調頭就走跑,被鄭軍殺得到處逃散。黑肩控制不住,大敗而走。祭足也帶兵殺向蔡、衛之兵。蔡、衛之兵知道鄭軍的厲害,不敢抵擋,向後敗退,林父手持寶劍立在車頭,大聲喊叫:“如有亂陣者斬無赦。”士兵又奮力向前,但終歸抵擋不住鄭軍的勢頭,林父只好約束著部隊緩緩後退。周朝的軍隊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打過仗了,看著左右兩軍大敗,大大的動搖了周軍的士氣,中軍也陣腳大亂。

正在這個時候,莊公率領中軍一步步向前逼進,隊伍整齊,步伐不亂,向一堵圍牆一樣的圍過來,周朝的士兵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丟盔棄甲而跑。桓王也被鄭軍的威風所震懾,在衛士的掩護下掉轉車頭就走,祝聃看準錦繡的大傘下面一箭射去,正中桓王的左肩,幸虧甲堅袍厚,傷得不重。祝聃正想趨車向前,幸好林父趕來護駕,擋住祝聃廝殺,桓王才得以脫身。眼看周軍就要覆沒,忽然聽到鄭軍鳴金收兵。將領們只好就此打住,收兵回營。桓王帶領著殘兵敗將後退50裡下寨。

回營以後,將領們問莊公:“我們正好乘勝追擊,為什麼就要收兵?”莊公說:“因為天子不明,以德抱怨,我們才不得已出兵和天兵對抗。仰仗各位將士努力,鄭國能夠保住寡人就知足了。如果我們捉住了天子,該怎樣發落他呢?”大家都被莊公問得啞口無言。

莊公得勝以後,對各個將領都進行了獎勵,惟獨不提祝聃。祝聃上前發問,莊公說:“你射傷了天子,我怎麼給你記功?幸虧傷得不重,要是一箭射死了,還讓寡人背上殺害君王的罪名呀。不治你的罪已經是寬宏大量了。”祝聃嚇得不敢再多說什麼。

祭足說:“主公說得有理。今日一戰,已經顯現了我軍的威風,想必桓王也知道了厲害,不會再來問罪了。但我們畢竟是臣子,今日又誤傷了桓王,我們應該去慰問一下,解釋一下射中桓王完全是誤會,不是主公的本意。”莊公說:“這種差事,也只有你去最合適。”就派祭足帶了很多牛羊和好酒連夜到周軍的大營去慰問。

祭足進了周軍的營寨,向桓王再三叩頭,婉轉表達了莊公出兵的難處和愧疚之意,請桓王一定要饒恕他的罪過。桓王也自知行動過於草率,面有愧色,默不作聲。虢公林父代替桓王答道:“寤生既然知錯,又派使臣來謝罪,大王當然會寬恕他的。”祭足再拜出營,然後到各營寨去慰問兵士。

桓王討伐鄭國失敗以後,回到洛邑,又惱又怒,又要起草檄文,號召天下諸侯共同討伐鄭國。林父和黑肩都竭力勸阻。

周公黑肩畢竟是前朝老臣,從輩分上說,他是桓王的爺爺了。他覺得要面對現實,不能再意氣用事,就說:“此次的行動已經是車損馬傷刀劍折,損兵折將兵員減了。如果再傳播於天下,那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就現在的形勢來看,在各諸侯國中,天子的話也不那麼好使了。如果檄文發出去後諸侯之兵不來,倒反被鄭伯笑話。何況鄭伯已經派祭足來謝罪了,既然有臺階可下,我們不如就此和鄭國和好吧。”

面對前輩的忠告,桓王默不作聲,不置可否。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提及討伐鄭國的事情。

由於呂子元在這次戰役中謀劃得當,立了大功,莊公就派他鎮守鄭國第二大城池——櫟城。後幾年,呂子元去世以後,祭足又讓檀伯守衛櫟城。

東周故事大白話之《鄭世子獻計救齊,周天子盛怒討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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