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中的蘇文紈、唐曉芙和孫柔嘉為什麼都喜歡“不討厭但是全無用處”的方鴻漸?

幽谷山水


為什麼都喜歡方鴻漸?首先家世不錯,鄉紳家庭,放到現在的話就是二線城市村長家孩子或者比較大的私企老闆孩子。其次,出國留學開過眼界。穿著談吐不俗。再次,為人比較溫柔、善良、心機不重、有幽默感。

這樣的人放到現在社會也是廣大未婚女理想的結婚對象。

再來看看方鴻漸的眾多女友:

鮑小姐,性感小尤物,成了炮友。

蘇文紈,大家閨秀但是成了大齡剩女,降低些要求找方鴻漸也是很合適,怎料想出來個唐曉芙,蘇文紈就再難入方鴻漸法眼了。

唐曉芙,青春靚麗女大學生,家世同樣不錯,活潑可愛,一下子就抓住了方鴻漸的心,他倆還是情投意合的,可惜最後沒有走到一起。

孫柔嘉,雖然土氣一些,但是家世也是不錯的,姑媽家相當於現在工廠裡的中高層幹部,自己通過努力考上了當年的大學,放到現在就是985、211檔次的大學生了。那時候女大學生更稀少。與方鴻漸最後成為夫妻,從階級來說,方鴻漸家世在在未衰落前是明顯優於孫柔嘉的,可惜戰爭家道中落,但是方家父母骨子裡肯定還是看不上孫柔嘉的。而方鴻漸的留洋經歷畢竟見過世面,也更看不上孫柔嘉姑媽他們,有點小錢的市儈。這也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最終很難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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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鴻漸的前丈母孃曾對他說:“瞧不出你這樣的一個人,倒是你爭我搶的一塊好肥肉,真是話糙理不糙。”這話雖然有點糙,但說的是事實:在回國的渡輪上,身材個性都火辣迷人的鮑小姐就看中了方先生,雖然只是玩玩而已,但當時,高冷才女蘇小姐也看中了方鴻漸,而且在明知他和鮑小姐船上風流事之後,仍然對方鴻漸不改芳心。後面更有孫柔嘉“千方百計”要嫁給他。方鴻漸的女人緣確實是很不錯。

除了長相、學歷、家境這些硬條件之外,特別想指出的是方鴻漸性格里有他溫厚和柔情的一面,這一面,是很珍貴的。比如在去三閭大學的路上,他聽趙辛楣說孫小姐沒有差旅費,便替孫小姐打抱不平,叫辛楣一定要為她向當局去爭,還說“真是,我們太無禮了,吃飯的時候我們講我們的話,沒去理她,吃了飯就向甲板上跑,撇下她一個人,她第一次離開家庭,冷清清的更覺得難受了”。

其實那個時候,方鴻漸自己也在失戀中,肯定對孫柔嘉沒有什麼想法。但他能意識到對孫柔嘉照顧不周,就是趙辛楣所欠缺的一種溫厚。

後來遇到雨天,柔嘉把陽傘借給李先生,結果陽傘泅了水,李先生襯衣變髒。大家忙成一團,也只有鴻漸會替孫小姐愛惜這頂傘,分付茶房拿去擠了水,放在茶爐前面烘。旅途上聽到辛楣分到好房間,方鴻漸的第一反應也是“好房間為什麼不讓給孫小姐”,因為孫小姐是他們那一個團隊裡唯一女性。方鴻漸這些表現,是很動人的,不帶任何猥瑣思想的紳士風度。

至於職場上的方鴻漸,固然有他失敗的一面,但這種“失敗”換一角度看,其實更有魅力,更能體現他的“人味”。只是這可能是屬於另一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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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反映了三類女人的擇偶觀。

大齡剩女蘇文紈

蘇文紈家世較好,才貌俱佳。但以當時的眼光看,她年齡偏大,錯過了女人出嫁的黃金年齡。蘇文紈應該深知自己身上的這個硬傷,若想找到一個自己心儀、條件又特別好的如意郎君,是不太可能的。那些顯赫家族的達官貴人、適婚青年,絕大多數都會娶一個年輕貌美門當戶對的女子。所以蘇文紈退而求其次,選擇一個看上去還順眼、學歷相當、家世稍弱、年齡合適的男人,作為婚姻對象。方鴻漸恰巧滿足上述條件。



無知少女唐曉芙

唐曉芙豆蔻年華,天真爛漫,不諳世事,心思單純,對愛情充滿了幻想。年齡稍長,風趣幽默,和藹可親,一表人才的方鴻漸,很容易打動無知少女的心。她喜歡方鴻漸,是好感而非愛情。方鴻漸給她平淡的生活,帶來絲絲驚喜,讓她覺得有趣神秘激動。這種心理和小孩子等待聖誕老人送禮物是一個道理。即使沒有家庭阻撓,唐曉芙和方鴻漸自由發展下去,最終也難走進婚姻殿堂。



世俗小女孫柔嘉

孫柔嘉出身一般,長相平平。在平常家庭中長大,比蘇文紈、唐曉芙更懂世事,不自覺的學會了獨立自強和世俗算計。她對婚姻的態度很現實。雖然也有想找一個風光男人結婚的夢想,但也深知自己的尺寸斤兩。能找一個比自己略強還看得過去的男人,她就心滿意足了。結婚後,方鴻漸發現孫柔嘉並不如自己當初想象的那樣單純和柔弱。這也很好理解,世俗小女人知道生活艱難和市井規則,學會了一些制服男人的管用小手段。相比較而言,方鴻漸才是無知單純小少年。



無害無用方鴻漸

很多人說方鴻漸是那個時代,無數知識分子的化身。國學不深,西學不精,傳統不遵,新禮不會,善良無害,有心無用。其實直到如今,很多知識分子身上也有這些特點。他們小有才華,對文學藝術哲學很感興趣,經常有獨到見解、驚人之語。但對於俗事俗物,幾無所知、不屑去做。給人的感覺是懷才不遇,潦倒無為。也因如此,他們身上奇妙的產生了略有情趣、弱而不頹、自然親近等特質。這些特質正是大齡剩女、無知少女、世俗小女所共同喜歡的。



總結一句話:女人喜歡方鴻漸這樣無害又無用的男人,是現實需要,而非深情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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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錢鍾書先生的《圍城》裡藏著幅世間女子群像,尤其以問者提到的這三個女人為代表。

無論蘇文紈的故作姿態、唐曉芙的清純可人、孫柔嘉的扮豬吃老虎,錢鍾書先生想通過她們告訴讀者,女人總是以外在迷惑男人,她們看似簡單的外表,實則都是閱人無數,現實功利的。

而這樣現實的女人,她們要找的丈夫只需是個“老實人",能提供安穩生活,不會招蜂引蝶,個性溫順好掌控。方鴻漸就恰恰符合這個“好丈夫”的條件。我們不妨分析下方鴻漸這個人物。

他懦弱中庸:

方鴻漸是一個知識分子,對自主愛情是有所向往的,並曾給父親寫信,要求解除包辦婚約,但在被怒斥了一頓之後,便不敢再心生妄想。他雖有慾望,但極缺乏行動力,只敢過嘴皮子癮,敢想不敢做。



他作風懶散:

在歐洲留學期間,四年中換了三所大學,自欺欺人對父親說博士頭銜毫無價值,最後只買了個假文憑向家裡交代。不能不說此人不學無術、玩世不恭。



他不諳世事:

因為常常說真話,把自己變成眾矢之的;把自己對李梅亭、陸子瀟等人的鄙夷掛在臉上;遇見孫柔嘉傻傻地問他童話故事,立刻跌倒這女孩的陷阱裡。



電影鯊覺得,正是因為方鴻漸的不優秀、不拔尖、不世故,使得女人們對他產生“改造”的慾望。外加他本質純粹、善良,更讓女人們覺得他是塊可造之材,於是將他鎖定為自己的“獵物”。

現實太無趣

電影有意思


電影鯊



方鴻漸很差嗎?方鴻漸其實不算很差。

讀者之所以對方鴻漸印象不佳,是受到作者的敘事方式的影響。錢鍾書寫方鴻漸這個人物時批判性很強。他心裡對方鴻漸是同情的,因為作者與方鴻漸其實是同一類人,但又恨其不爭。錢鍾書寫小說不像其他小說家那樣在塑造人物時寄託個人的情懷,把主人公寫成自己理想的模樣。

在小說裡,方鴻漸這個人物是一個懷才不遇的小知識分子形象。他出身於江南農村的一個破敗的鄉紳家庭,家道中落,付不起他出國留學的費用,但還固守著大家族的繁文縟節。他的父親是個陳腐的鄉村士大夫,那句“嫁女須高於吾家,娶媳須不如吾家”的名言,即是他生活經驗的總結,也是方家社會地位的真實寫照。


雖然出身於這樣的家庭,方鴻漸由於從小接受現代教育,又有了留學的經歷,其思想觀念和眼界還是很超前的。他是個有思想的人,學問也不算差,又能在物慾橫流的社會現實面前保持一份清高,對於周圍人的那些庸俗和低級的小伎倆不屑一顧,甚至有點冷峻。方鴻漸長得也不差,雖然不是個大帥哥,但風度翩翩是有的。這樣的人即便暫時沒有錢,但在當時欣欣向榮的大上海找一份待遇優厚的工作應該不難。他那個操著洋涇浜英語的前岳父都能弄個買辦噹噹,留洋歸來的方鴻漸理論上也不會有大問題。所以,對大多數女孩來說,方鴻漸是個不錯的戀愛和結婚的對象。

方鴻漸的問題是有點懶,不大上進。另外他太過單純和善良,不善鑽營。還有,過於清高的性格,限制了他的發展。


方鴻漸愛上了美麗活潑、家世也不錯的唐曉芙,而唐曉芙也愛他。本來他們應該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兒。但方鴻漸不會經營愛情,痴長了唐曉芙幾歲,竟然在佔優的情況下敗下陣來。按理說,戀人之間拌幾句嘴,出點小問題,但凡是個是個情商高一點的人都應該能解決。但方鴻漸就是方鴻漸,他那樣笨拙又有點倔的人,活該不能擁有唐曉芙這樣的女孩。

在他們拌嘴的那個雨夜裡,方鴻漸在唐曉芙家外面的馬路上淋著雨,像落湯雞一樣讓人憐惜。唐曉芙看到了這一幕,一剎那間她的心就軟了,幾乎都原諒他了,於是她讓傭人出去喊他回來。可陰差陽錯地,方鴻漸卻甩頭走了,兩人和好的機會就永遠錯過了。作者錢鍾書對方鴻漸的性格和弱點看的很清楚,他曾說過不忍心讓方鴻漸糟蹋了這麼好的女孩,所以毫不猶豫地中斷了他與唐曉芙的戀情。

至於蘇文紈之於方鴻漸,就完全變成了算計了。她談不上有多愛方鴻漸,但自己有難言之隱,就是年齡大了,找不到順眼又合適的人了。相比之下,方鴻漸不討厭,學問、品味、眼光都不差。不足的是博士文憑是假的,那個克萊登大學是個汙點。還有家境也不大好。但蘇小姐不在乎。她不缺博士文憑,她自己就是博士。她出身官宦之家,方鴻漸家世方面的缺陷對她來說也許還是個好事,因為今後便於控制。至於在船上與鮑小姐的風流韻事,蘇小姐也能容忍,畢竟那時她還沒有搞掂方鴻漸。她對拿下方鴻漸是有一定把握的。她博士文憑在手,長得又漂亮,家世又煊赫,除了方鴻漸這個傻瓜,別的男人見了她都直哆嗦。方鴻漸如果娶了她,事業上會助他一臂之力的。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方鴻漸不是個會算計的人。他考慮婚姻問題時的出發點完全是愛情至上,全然沒有將今後生活和事業放在心上。



至於孫柔嘉則是蘇文紈的市井版。她是不配方鴻漸的,自己就是個本科生,連當助教的資格都沒有。家裡就是上海弄堂裡的小康之家,說白了就是小市民而已。但她有蘇文紈都不具備的心機。這種心機是在艱難和繁複的市井生活中磨練出來的,而且是幾代人生活經驗的積累和傳承。孫柔嘉這種小家碧玉從一出生起就以嫁人為己任,她的使命就是駕馭男人。她的家庭,世故的姑媽和像老母雞一樣護著她的女傭,對她是更是傾囊以授,手把手教她怎麼對付和控制男人。所以,孫柔嘉沒有蘇文紈的學問和氣質,也沒有唐曉芙的年輕和姿色,但她搞定方鴻漸這個情感菜鳥是易如反掌的事。

小說裡,最瞭解他的趙辛楣說他:“你不討厭,但也全無用”是對他最貼切的評價。方鴻漸這種人追求人生的幸福是要靠運氣的。運氣好的話會遇上唐曉芙,運氣不好就變成孫柔嘉她們的碗裡的菜。

小說結尾時,方鴻漸他爹贈送給他們的那座每個小時慢5分鐘的鐘敲響了。這暗示著方鴻漸的人生之路註定要比其他人落後,不合時宜。他這輩子和孫柔嘉有的磨。以他的那點本事,根本擺脫不掉孫柔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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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紈喜歡方鴻漸,我覺得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拿得出手,拿得住手。

方鴻漸家裡是小地方的大紳士,父親前清舉人。這一點還是很有面子的。再加上方本人大學畢業,還在國外鍍過金,儘管是假博士。這些都是能鎮得住人的,所以說“拿得出手”。

蘇小姐父親哥哥都是政府高官,家世也很有背景,本身又是國外的真博士。這樣的女性,今天都很有人吃不住,何況還是解放前。而方小姐本人也不是弱小姐,她不想做男人的應聲蟲。方鴻漸本質有趣但是無用,這樣的人討人喜歡,且容易控制,不是“拿得住手”嗎?

唐小姐喜歡方鴻漸,那是兩人的真愛。方鴻漸喜歡,因為唐小姐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女孩子”,似乎說她沒有染上世俗的太多塵埃。事實對了一半,實際上唐小姐單純但不幼稚。方鴻漸身上的優點,比如善良,有趣,她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唐小姐喜歡方鴻漸並不意外。

至於孫柔嘉喜歡方鴻漸,除了和唐小姐一樣的原因外,還因為在孫眼裡,方鴻漸有一個留洋的光環,這對家世不佳的孫小姐有高攀的意味。而且,路途上方鴻漸多所照顧孫,也有感激的成分。

其實,方鴻漸如果真和唐小姐結婚,那麼唐小姐肯定會成為孫柔嘉,畢竟,婚姻不同於愛情。


故紙匯


《圍城》是錢鍾書先生的大作。

《圍城》中的經典名言:婚姻是一座圍城,裡面的人想出來,外面的人想進去。

唐曉芙,蘇文執,還有歸國郵輪上的鮑小姐,都是方鴻漸的紅顏知己,孫柔嘉是他的妻子。


至於唐小芙,蘇文執,孫柔嘉為什麼喜歡"不討厭,但是全用處"的方鴻漸。

那我們就來舉兩個例子說說,方鴻漸為什麼討女人的喜歡。

一,在歸國郵輪上,與鮑小姐浪漫邂逅。鮑小姐主動獻身,給方鴻漸留了房門,發生了一夜風流。由此可見,方鴻漸的身材外表對女人都有吸引力。他的顏值至少在中上等。從古至今,男人和女人拼的都是顏值。

二,方鴻漸在點僉銀行工作期間,有人把掛名丈人的朋友,張家的獨生女兒介紹給他。方鴻漸在麻將桌上,用打麻將嬴的錢買了一件新外套。方鴻漸打的一手好麻將,由此可見,他還是有一點小聰明。

三,方鴻漸,是從外國留學回來的,是海歸身份,就衝這一點對女人還是有吸引力的。

錢鍾書把《圍城》中的方鴻漸寫的是有血有肉,有板有型,深受讀者的喜愛。

讓我們再一次致敬經典,致敬一代文豪錢鍾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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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圍城》裡,方鴻漸人緣非常不錯,蘇小姐、唐曉芙、孫柔嘉全部對他有好感,尤其是唐曉芙,心高氣傲,能夠高看方鴻漸一眼,那麼他的迷人之處在哪裡呢?我覺得是因為他身上始終帶有點淡淡的喪,這種喪,使得他的感情像沙漠裡的水,彌足珍貴。

先拿他和趙辛楣做個對比,趙辛楣是積極進取的,正兒八經的留學生,連方鴻漸都說他是個“很理想的人物”,書中說他“最擅長用外國話演說,響亮流利的美國話像天心裡轉滾的雷,擦了油,打上蠟,一滑就是半個上空。”

趙辛楣雖然好,卻像是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佳品,他的感情也在一套程式之中,天然地喜歡青梅竹馬的女孩子。這就讓蘇文紈產生不了成就感,就像開卷考試,成績再好又能怎樣?所以趙辛楣有了未婚妻之後,蘇文紈倒是對他更好了。

而方鴻漸是頹唐的,他屬於任何事情都一眼能夠看到底的那種人,看出任何事情都不過如此,在別人著急上火的事情裡,看出荒謬可笑之處,覺得不值得他下功夫。他那種懶懶散散,使得他的愛情顯得更真實也更珍貴,若能夠得到他的愛,那麼一定是真愛,對於自視甚高的姑娘來說,這種攻堅克難是有吸引力的。

但問題是,一旦成功之後,就會發現,他的愛的確很難得到,但得到又能怎麼樣呢?他是那樣沒有用的一個人,他的愛情無法兌換成任何東西。

所以,除去沒有得到他的感情的蘇文紈,其他的姑娘都很失望。唐曉芙發現,方鴻漸對於愛情,也都不是特別當回事,否則也不會跟那位鮑小姐有那種遊戲似的前科,跟她的表姐,那麼溫吞曖昧;孫柔嘉發現,他原來也不把感情看得那麼珍重,對他來說一切都是無可無不可。喪的人註定沒有好結果,因為他們既然未曾想過追求世人眼裡的好結果,那麼上天就會讓他們求仁得仁了。


閆紅說


作為讀了《圍城》四遍的資深讀者,我在初次閱讀過程中,也有著同樣的困惑。

在一開始,我只是以淺薄的方式去理解,畢竟是故事的主人公嘛,如果沒有女生喜歡他,那麼故事將要從哪裡繼續開展呢?所以就是單純的主角光環。就像是蒲松齡寫的《聊齋》那樣,各個貌美的狐狸精都會喜歡柔柔弱弱,百無一用的書生。但隨著之後閱讀量的增加,我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同樣還是從《聊齋》談起,我們來認真思考一下,小狐妖們並不是像大家戲說的那樣完全沒有緣由地就喜歡上柔弱的書生,一般的情景是小狐妖們剛剛幻化為人形,她們或是感動於書生的善良,或是受到書生的救助,或者覺得書生讀書的樣子很好看。


那我們再來看一下《圍城》,蘇文紈、唐曉芙、孫柔嘉都喜歡方鴻漸,但方鴻漸並不是提問者所說的那樣“一無是處”,方鴻漸確實有他的優點,對女生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而且他相對於各位小姐的其他追求者,最可貴的一點就是他沒有其他人身上的油膩感,這一點可能從功利主義上看沒有什麼卵用,但回過頭來看一下,蘇文紈、唐曉芙、孫柔嘉喜歡上方鴻漸都是什麼時候?都是她們剛剛出閣,涉世未深的時候,沒有對物質的過分渴求,她們就像是那群小狐仙一樣,更加看中的清高的品行,俊秀的外貌。

隨著故事的逐漸發展,我們會看到蘇文紈再也不會喜歡方鴻漸這樣的男生了,方鴻漸這種的“一無是處”的男生更多的是受少女的歡心。

所以要研究方鴻漸為什麼被喜歡,不僅僅要研究他的優點,而更多應該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那就是蘇文紈、唐曉芙、孫柔嘉這三位女性的共同特徵,在少女時代,即使不是方鴻漸,也會有其他這樣的男生來贏得她們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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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這部小說改編成電視劇,陳道明扮演方鴻漸,把一個刻薄、嘴賤的偽知識份子演得活靈活現。另一方面,作為一名觀眾,我們可以藉此窺探100年前的中國女性在婚戀市場的狀況。

至於方鴻漸為什麼那麼受歡迎,我想說的是每個人喜歡他的點都不同。

蘇文紈喜歡方鴻漸的海歸文憑。

蘇文紈本身自己留學的博士,在歸國的船上她就留意到方鴻漸,也知道方鴻漸和鮑小姐的苟且之事。但是她不在意,她真正在意的是方鴻漸的博士文憑,這個在她看來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這個也是她屢次拒絕趙辛眉追求的原因:趙也就是一個國內大學畢業而已。

看到這裡,大家要試想一下100年前的中國,能到外國留學且拿到博士學位,基本上都是人尖啊,精英中的精英!因此,蘇文紈的選擇也不能說錯,只是她太俗氣,沒有才學又愛裝罷了。

這種事在現代作家中就有真實發生。出身名門的凌叔華嫁給了家境一般的陳西瀅,也就是被魯迅痛批的陳源,為什麼呢?胡適一針見血地說:“她嫁給一個留學文憑。”


唐曉芙喜歡方鴻漸的有趣。

有人認為唐曉芙是楊絳的化身,聰明、單純、真正地喜歡方鴻漸。不管別人猜得對不對,方鴻漸對唐曉芙是真心,也是我們唯一能在《圍城》裡看到的少有的真情流露的片段。

但在我看來吧,唐曉芙只是有點喜歡方鴻漸,還沒有到愛的地步。因此,只要表姐蘇文紈稍加阻止一下,她就放棄了。

孫柔嘉則是認為方鴻漸是很好的結婚對象。

在一起去三闆大學的路上,方鴻漸還是比較有紳士風度,對孫柔嘉小姐比較照顧。到了大學,孫柔嘉是助教,方鴻漸是講師,職位比她高一級。若從經濟角度考慮,方鴻漸的收入肯定比孫柔嘉高啊,又對她頗為照顧,自然納為結婚對象的人選啊。

我一直認為孫柔嘉選擇方鴻漸是瞎了眼,孫柔嘉本來是想找一個人安心過日子。但是方鴻漸不務實事,好發議論,沒什麼賺錢能力。因此,他們最後離婚了,這個是對孫柔嘉的解放哈!

雖然是同一個方鴻漸,但其實每個人喜歡的面都不一樣!

2018年靈林玖玖原創,一個寫過100篇以上書評的閩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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