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抑鬱症吞噬,一個女人的前兩年

被抑郁症吞噬,一个女人的前两年

週刊訊(記者 周文藝)抑鬱症嚴重的時候,何曉靜覺得自己的身體隨時隨地都會被撕裂。“那時候,最害怕的就是進醫院,看到那些瘋瘋癲癲的病人在走廊裡手舞足蹈,就會有種莫名的被抓捕的恐懼。”

一場病,徹底改變生活的軌道

五月份的小城信陽,天空常常是蔚藍而明淨的,五顏六色的花兒開的欣喜若狂。正午的陽光金黃透亮,居平橋區的何曉靜坐在門前的凳子上無精打采,她已經連續一週嚴重失眠了,即使睡一會兒,也都是做噩夢,夢裡許多妖魔鬼怪糾纏不休。不敢關燈,彷彿黑夜裡四面八方都會生出魔爪,情不自禁的流眼淚,不敢看電視、看書,上面有很多關於生死的字眼。腦袋裡像裹了一團亂麻,每天絞盡腦汁胡思亂想,一會兒感覺到空氣不夠呼吸,馬上要窒息了,一會兒感到自己心慌意亂,快要不行了。

那時候的何曉靜,並不沒有意識到自己患的是抑鬱症。

被抑郁症吞噬,一个女人的前两年

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抑鬱症已成為世界第五大疾病,預計在2020年躍升第二位。超越癌症、心血管疾病、糖尿病等,僅次於冠心病。

公開報告顯示,中國抑鬱症患者已達9000萬,不論老幼、貧富,平均15位中國人中就有一人患病。

公開資料中,對有關抑鬱症的描述為“一種精神疾患”、“食慾睡眠紊亂”、“喪失興趣”、“持續的心境低落”、“身體功能差,影響勞動力”。

隨著社會的迅速發展,人們生活的壓力越來越大,在同等的壓力狀況下為什麼有人會受到抑鬱症的困擾,有些人倖免於難?至今,沒有人給出答案。

“就是想死,每天絞盡腦汁想的就是如何能早日解脫。”

抑鬱症的痛苦無法言喻,而自殺是掙扎在其中的人的一個很明顯的症狀。

“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麼去死。跳樓、喝老鼠藥、撞車,那種循環往復的痛苦真的能把人折磨的瘋掉。”可轉念一想,上有老,下有小,何曉靜一直這樣搖擺著、煎熬著。

何曉靜的父母每次來看她時,老兩口總免不了抱頭痛哭。孩子在一旁跟著哭,家裡經常就這樣哭成一團。

被抑郁症吞噬,一个女人的前两年

不敢去醫院,害怕看到另一個“自己 ”

“要買房,經濟壓力大,沒日沒夜的工作,飲食和睡眠沒有規律,營養不良,身體嚴重透支”這是何曉靜對自己病因的歸納。

患病初期,何曉靜的丈夫帶著她到處尋醫問藥,吃中西藥、做針灸、用藥貼等但都收效甚微。起初,何曉靜堅持不住院,她說服不了自己每天跟那些行為怪異的鬱友在一起。

抑鬱症嚴重的時候,何曉靜覺得自己的身體隨時隨地都會被撕裂。“那時候,最害怕的就是進醫院,看到那些瘋瘋癲癲的病人在走廊裡手舞足蹈,就會有種莫名的被抓捕的恐懼。”

被抑郁症吞噬,一个女人的前两年

如果說生病期間還有什麼值得懷念的事情,大概就是何曉靜丈夫對她的不離不棄,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沒有厭棄而是一如既往的守護著。

2017年8月底,懷著最後一絲希望,何曉靜住進了信陽市精神病醫院接受了現代化的治療,洗腦、經絡輸液、太陽穴針灸、音樂療法、磁振療法、心理疏導。

住進醫院的何曉靜發現,這裡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怕,有許多同病相憐的人,大家在一起聊各自的遭遇反而對心態是一種放鬆,醫生護士每天定時查房,細心的問候和耐心的醫治讓何曉靜的病情得以好轉。

“不能存在僥倖,還是得到正規的醫院接受科學全面的治療”。如今,何曉靜的病情已基本得到控制,從病魔中逃脫的她又重新拾期起了生活的信心和熱情。人生又重新開始著色,不再只有黑白。

(應患者要求文中名為化名、圖片部分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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