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甘為張國榮舔裝,到僱女司機開凱迪拉克,陳凱歌是怎麼暈的?

2003年開春,身在北京的張進站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張國榮。二人曾在陳凱歌的里程碑電影《霸王別姬》中有合作,此刻見面分外親切。

張國榮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以後要轉行做導演。

張進站十分納悶,憑藉《霸王別姬》在戛納拿獎的天才演員,為什麼不繼續做演員呢?

張國榮無奈地說,你懂的呀!

​一部《霸王別姬》將張國榮的心力耗了個盡,再也沒有角色能夠引起他的表演慾望。

張國榮同張進站講了導演計劃,地方都選好了,那裡桃花正開的好,希望張進站能夠執行導演,助他一臂之力。

沒想到,同年四月一到,張進站本打算赴港找他,惡訊傳來,張國榮自殺離世。

從甘為張國榮舔裝,到僱女司機開凱迪拉克,陳凱歌是怎麼暈的?

張國榮離開了,在張進站的心中,那是一個時代的過去,也是陳凱歌時代的終結。

拍出牛叉炸了的電影

上世紀八十年代,陳凱歌結束了插隊,帶著憋屈已久的文藝之火,開始了他的導演生涯。

從甘為張國榮舔裝,到僱女司機開凱迪拉克,陳凱歌是怎麼暈的?

處女作《黃土地》在中國影壇一聲驚雷,陳凱歌被中電影界所熟知。

他帶著九個人,一輛破面包車,35萬塊錢,繼續他的創作之路。沒過一年,《孩子王》誕生。那時候陳凱歌是第五代導演橫空出世的閃亮新星,被萬眾期待。

他、陶經、顧長衛,三個人在一塊兒的時候,除了爭吵就是爭吵,一定要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定要拍出牛叉炸了的東西。

他們沒有錢,卻有一腔青年人的熱血。

他們三人閒暇時在森林裡練氣功,陳凱歌和陶經為了戲顧長衛,陳凱歌佯裝自己得道了,滿樹林跑,敲打樹木,而後又朝河裡投了一塊石頭,“撲通”一聲,著實把顧長衛嚇的夠嗆。

多年後,陶經談及此,十分憂傷,現在這位“大師”哪還能放下架子,和他們做這種事情。

從甘為張國榮舔裝,到僱女司機開凱迪拉克,陳凱歌是怎麼暈的?

那時候他們因為思路困頓,夜晚拿著破音響到大橋上,三人聽著音樂,就著清冷的月光,尋找靈感。

那是個青春無悔的年紀,那是個純粹幹練的年紀。

用情太深的《霸王別姬》

陳凱歌領著陶經一行兄弟們,吃得苦,不圖錢,就一個目標,哪裡牛叉就去哪兒,怎麼拍牛叉就怎麼拍!

在天價片酬面前,陳凱歌等人放棄了,選擇了《霸王別姬》,並找到當時香港正如日中天的張國榮。

張國榮正修電影課程,要耽誤一個月的時間。陳凱歌,這個初出茅廬的窮導演,敢犟嘴,說:“不行,就要二月份拍,那個時候的天氣和景色正好,你自己好好安排一下。”

幹練,果斷,倔強,這個時候的陳凱歌充滿著朝氣。多年以後,那個猶猶豫豫的陳凱歌如果看看當年的自己,不知道作何感想!

從甘為張國榮舔裝,到僱女司機開凱迪拉克,陳凱歌是怎麼暈的?

《霸王別姬》將每個人的聰明才智都發揮到了極致。張國榮拍完那段戒毒的戲之後,導演都喊停了,張國榮仍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滿地打滾。陳凱歌用力抱住,將他控制。

張國榮提出自己臉上的妝太乾淨,本來讓助手用嘴舔一下,但是助手不好意思,陳凱歌親自用舌頭將他臉弄花。

多年以後,陳凱歌說,“《霸王別姬》用情太深。”有一段時間,他的腦海中仍舊反反覆覆出現電影當中的畫面。經常夢到張國榮演的程蝶衣,向陳凱歌含笑說道:“從此與你告別了。”夢中的陳凱歌哭溼了枕頭。

虞姬一別,凱爺暈了

多年以後,好友張進站稱,“我們中國將來一定會有一部當代電影史,前面有個概論,什麼第五代中國導演,翻過篇第一章肯定有陳凱歌和他的《霸王別姬》。”

從甘為張國榮舔裝,到僱女司機開凱迪拉克,陳凱歌是怎麼暈的?

《霸王別姬》讓陳凱歌拿著戛納電影節的金棕櫚獎滿譽而歸,他的名頭不僅僅響遍全國,也躋身到了國際電影大師的行列。

好友蘆葦在《霸王別姬》第二年找陳凱歌,來接他的不是陳凱歌,還是一個長相姣好、身材苗條的女司機,打開凱迪拉克的車門,請他上座。蘆葦著實驚著了。

再次見到好友陳凱歌,已經不是那個親近自然的朋友,而是端著架子,一本正經,沒有了調侃說笑的氛圍,蘆葦知道陳凱歌變了。

多年後,蘆葦這樣評價陳凱歌,“人成名,就成大師了。這個人在大師的光芒下暈了,迷茫,沒有方向感。”

爛片接二連三

《霸王別姬》之後,眾人期待,陳凱歌推出了他爛片生涯第一部《荊軻刺秦王》,被觀眾批的一無是處。這部片子過去了20年,就像《無極》一樣,陳凱歌很不甘心。

從甘為張國榮舔裝,到僱女司機開凱迪拉克,陳凱歌是怎麼暈的?

他說,“對於《荊軻刺秦王》,我自己是非常驕傲的。這部片子某種程度是被低估的,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拍《末代皇帝》的導演貝託魯奇當著我的面說的。他說他在看這部電影時,戛納評委沒有理解這部電影。”

後來的《無極》《道士下山》《妖貓傳》,更是不用多說什麼,觀眾搞不清楚他在表達什麼,繞來繞去,暈暈乎乎。

年輕時候,陳凱歌經常掛在嘴邊,“要當個體面人”,《霸王別姬》讓他體面了,但是他又憑著一部部的爛片,把自己的面子一點點丟掉了。

針對關於《無極》的《一個血饅頭引發的命案》的影評,他不惜當眾爆出粗口,“做人不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當年那個願意和別人爭得面紅耳赤,聽別人意見的陳凱歌已經不再了,如今是一個大師自居,什麼都是自己說了算的陳凱歌。

《妖貓傳》準備六年又如何?搭建秦王宮、建唐城、做上海老街又如何?拿著放大鏡看戲服又如何?

從甘為張國榮舔裝,到僱女司機開凱迪拉克,陳凱歌是怎麼暈的?

一個以大師自居的暈厥導演,再認真又能怎樣?

虞姬去了,當年的陳凱歌也去了,如今是一個暈暈乎乎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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