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你不是說愛朕嗎?朕只是要你一塊肉,朕立刻放你回大海」

“霓裳,你不是說愛朕嗎?朕只是要你一塊肉,朕立刻放你回大海”

“來人!按住她,立刻動手!”

霓裳踉蹌的摔到在地上,額頭撞擊出血,重重紗衣下,是一條碧色的魚尾。

“席炎麟,你不要這樣對我,那些謠言都是假的!鮫人肉不能治百病,是他們騙你的,你不要這樣對我……”鋒利的刀尖慢慢靠近,絕望和無助瞬間湧了上來。

霓裳拼命掙扎往後退,換來的是男人無情的一巴掌。

“霓裳,你不是說愛朕嗎?朕只是要你一塊肉,等芸兒痊癒了,朕立刻放你回大海。”

臉頰火辣辣的疼……

男人冷漠的眼神,猶如割在霓裳的心臟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男人從未喜歡過她,所有的感情,都是他為了救另外一個女人編制出來的謊言。

“霓裳,你若早自動獻出血肉,朕又何必大動干戈,你放心,只要芸兒醒來,朕立刻放你自由。”

下腹刺痛,魚鱗活生生被撬開,一把銳利的匕首硬生生插進魚尾,巴掌大的血肉被剜出。

宮殿內,霓裳撕心裂肺的嘶叫……

一天前,男人還對著她說,霓裳,跟隨著朕上岸,朕會給你一場盛世冠婚。

也就是那一天,刀劍刺進了她的魚尾,霓裳知道了他們中間隔著一個人,一個叫芸兒的女人。

——

霓裳被關在水牢裡三日,冰冷的汙水順著傷口,感染了魚尾,霓裳浮游在水裡,只覺得好疼……好疼……

金黃色的身影出現在頭頂上的鐵欄邊。

“霓裳,你做了什麼?為什麼鮫人肉沒有效果!你是故意不想芸兒醒來?”男人微微一抬手,侍衛們打開了鐵欄,霓裳剛游上水面,就被一鞭子抽了下去。

“我說過了,鮫人肉治百病是謠言,席炎麟,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信一個以血為食的種族?兩年前朕出海遊玩,若不是芸兒將朕救起,朕怕是已經被你們這群骯髒的生物分食了。”眼底閃過一絲憤怒,男人危險的眯起眸子。

霓裳腦海裡只有三個字,兩年前……

“我們食海藻吃扇貝,席炎麟,是你們人類愚昧無知!”身下的痛錐心刺骨,陣陣絞痛令霓裳全身冰涼,迸沁著冷汗。

鮫人喜水,卻沒有人知道當鮫人受傷後,生活在鹽水裡,那是一種多麼痛的折磨。

“來人,把她拖起來,吩咐太醫過來取肉,芸兒一日未醒,便讓她割肉一日。”席炎麟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絕望一點一點的滲透進霓裳的心裡。

曾經有個男人問她,你們鮫人有名字嗎?那朕叫你霓裳,好不好?

席炎麟,我愛你,深入骨髓,而你,割我血肉,殘忍待我。

“席炎麟,我恨你!”

“倘若芸兒能醒,朕不介意你恨朕一輩子。”男人的聲音低沉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一片片魚鱗被殘忍剝下,疼痛蔓延四肢百骸,霓裳恨不得自己在這種疼痛中死去。

鮮血染紅了水牢,霓裳想要逃開,卻發現自己早已身陷囹圄。

九州傳聞,鮫人活於東海,泣淚成珠,價值連城;膏脂燃燈,萬年不滅;所織鮫綃,輕若鴻羽;其鱗,可治百病,延年益壽。

鮫人肉被剁碎熬粥,一勺勺的喂進上官芸兒的嘴裡,太醫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五天了,躺在病床上的人絲毫沒有轉醒的趨勢,皇上一天比一天暴躁,已經有三名太醫被拖下去問斬,他們害怕,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為什麼芸兒還不醒,庸醫,一群庸醫,朕養你們何用!”暴怒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

“皇上息怒,臣有更好的藥引,只是良藥難求。”一名老太醫手指止不住的顫抖,四肢伏地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唯恐惹怒聖顏。

“說。”男人冷冷的一個字。

“野史記載,鮫人腹中骨肉乃是世間最好的良藥,只要尋得那剛剛出世的小鮫人,提取他的心頭血,便可起死回生醫治白骨。”

大殿內,再次沉寂下來。

席炎麟愁眉緊鎖,僅猶豫兩秒,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掐緊,“傳令下去,將霓裳清洗乾淨,扔進蔚清殿。”

——

霓裳疼得幾次暈厥,垂下來的眼皮模糊了她的視線,縷縷酒氣鑽進鼻間,嗆得霓裳劇烈咳嗽。

抬眼,熟悉的男人推門而進。

“席炎麟,你相信我的話了嗎?鮫人肉真的不可以治病,上官芸兒還是沒有醒對吧。”霓裳欣喜的看著男人,激動的拍打著魚尾。

她幻想著男人對她還有一絲的憐惜,但男人一把推開了她,眼眸深處寫著兩個字——噁心。

“你不信我,你還是不信我……那你為什麼會放我出來?”霓裳心裡升起一股懼怕,眼前的男人陌生到她快要不認識了。

“當然是為了芸兒,霓裳,你記住,你是芸兒藥引,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你得好好活著。”席炎麟眸子裡帶著一股狠冽,粗魯的撕開霓裳的紗衣。

霓裳震驚的搖頭,珍珠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席炎麟,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朕聽聞尚未出世的小鮫人對治病有奇效,朕只要芸兒醒來!”

一想到昏睡不醒的上官芸兒,席炎麟強忍著魚鱗傳來的噁心感,覆蓋上霓裳的身體。

一聲悶痛,霓裳整個人被撕裂。

窗外,溼溼瀝瀝的雨聲響起,雨點就像是砸在霓裳的心臟上,她不敢相信這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男人的話跟刺一樣狠狠的戳著她的內心。

她驚恐的搖著頭,心底一片蒼涼,“席炎麟,你瘋了!你已經瘋了!”

是啊!

他已經發瘋了!

芸兒那麼善良,那麼美好,不該昏睡的躺在病床上!只要能讓上官芸兒醒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霓裳不知道人心到底可以狠到什麼地步,她只知道,一個名叫席炎麟的男人,給予了她深深的絕望。

有句俗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下腹被剜掉的血肉只得到了簡單的處理,霓裳每天獨自忍受著疼痛,每當她告訴席炎麟,她好疼,得到的回應永遠都是,霓裳,你只是一味藥引。

“霓裳,你不是說愛朕嗎?朕只是要你一塊肉,朕立刻放你回大海”

她有血有肉,是活生生的存在,為什麼卻是一味藥引?

她害怕懷孕,更害怕自己的孩子跟自己有一樣悲慘的命運。

但男人沒有給她選擇。

兩個月後。

“稟告皇上,鮫人霓裳已經懷上了胎兒。”老太醫剛把完脈,便立刻稟告。

霓裳趴在床上失聲痛哭,雙手情不自禁的放在肚子上,那裡有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可在他父親眼裡,他只是一個藥引。

“藥引幾個月的時候效果最佳?”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霓裳痛苦的閉上眼,失去魚鱗保護的魚尾每時每刻都散發著巨疼,但那些痛,永遠比不上心裡,“不要,席炎麟,你不要這麼殘忍,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

“回皇上,當藥引剛出生時,效果是最好的。”

席炎麟一臉冷漠,輕蔑的眼神直擊霓裳靈魂深處,“親骨肉?一個半人半魚的野種,朕怎麼可能承認他是朕的孩子?霓裳,你們鮫人一族在朕的眼裡,只是一群低賤的生物,就跟砧板上的魚一樣,任由朕宰割。”

霓裳狼狽的匍匐在床上,眼淚倏地滾落,耳邊裊繞的滿是男人誅心的話。

心臟被刺了一刀又一刀,鮮血淋漓的,傷痕累累。

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男人給她的愛,是那樣的痛。

——

失去了魚鱗的保護,霓裳每天只敢在清水裡浸泡兩個時辰,上了岸,身體總會有一種失水感,在懷孕之後,這種難受感與日俱增。

她害怕見到席炎麟,每次見到那個男人,她都瑟瑟發抖。

太醫剛把完脈,“回稟皇上,小鮫人很健康,只需再等上幾個月,等它出生,芸兒姑娘就可以醒來了。”

“你有萬分的把握嗎?”男人冷酷聲音。

“據野史記載,曾經有人服用了小鮫人心頭血後,在第二天便醒了過來,皇上,此事是有前例的。”太醫回答得畢恭畢敬。

霓裳的心涼了,微微隆起的肚子裡是條鮮活的生命,心頭血?剝開心臟後,取出了鮮血,她的孩子還能活嗎?

腦海裡呈現著男人拿刀剝開孩子的心臟,一種強烈的窒息感令霓裳無法呼吸了,歇斯底里的一聲尖叫。

“不要!不要那樣殘忍的對待我的孩子!不要!我不要!”

她寧願這個孩子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也不想它承受那樣的痛!

下腹的劇痛每時每刻提醒著霓裳,這只是剜肉!那剜開心臟,是多麼的疼?它只是一個孩子!

“它不是藥引!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劇烈撲打著魚尾,霓裳抱著必死的心態,猛烈撞向旁邊的金鑾柱。

額頭鮮血淋漓,一縷縷血模糊了霓裳的眼。霓裳寧願就這樣死掉,那麼,她的孩子就不用遭受剜心之痛。

極快的一幕嚇得所有人愣住了,席炎麟最先反應過來,一聲暴怒。

“你就這麼想死,這麼不想芸兒醒過來!霓裳,你其心可誅!”男人狂怒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殿內。

霓裳顫抖著身體,黑暗包圍了她,憑什麼要用她的孩子,去換取一個不相干女人的性命?她實在太累了,眼皮沉重到睜不開。

“給朕救人!她肚子裡的小鮫人要是保不住了,你們太醫院就陪葬。”

席炎麟,你也會害怕嗎?

是害怕沒有了孩子,你的心上人就永遠不會醒了吧。

驀地,強大的力量箝住霓裳,極度的恐懼讓席炎麟全身僵硬,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他只是害怕這個鮫人死掉,會害得芸兒不能醒來。

“救人,立刻救人!”

鮮血順著霓裳的眼眶流下,眼前猩紅一片,夢裡,有個男人每日都會去東海邊看她,跟她說著陸地上的故事。

心臟猛地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眼淚刷刷的流下來。

眼淚幻化為珍珠,銀白,而又飽滿。

有人說,鮫人一生不喜落淚,每掉落的一顆淚,都是它們的心血,當心血流光了,鮫人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

湯勺掉落地上。

席炎麟掰開霓裳的嘴巴,猛力往霓裳的嘴裡灌藥,霓裳嗆得一陣咳嗽,湯藥順著嘴角緩慢流出。

“霓裳,朕不會讓你死的!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朕不會讓你和你肚子裡的野種死掉!”

未完待續......

書名《倪語裳之意滲》

“霓裳,你不是說愛朕嗎?朕只是要你一塊肉,朕立刻放你回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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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之下出手,精準度可想而知,全憑運氣,打完後秦天都不去查看戰果,迅速更換彈夾再次瞄準過去,猛然發現前方敵人已經不見,不由一驚,迅速移動狙擊鏡搜查,這才發現敵人朝山嶺上方衝去,並沒有後撤,而是頂著前方密集的追兵發起了反衝鋒。

“嘶?”秦天大驚,三十來名敵人就敢向一個偵查連發起反衝鋒,這得多大的自信?他們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

正尋思著,耳邊自從傳來螺旋槳的轟鳴聲,秦天循聲望去,發現又一架武裝直升機正呼嘯而來,帶著無盡的怒火,或許同伴被炸徹底惹怒了這些人吧?秦天忽然有些明悟敵人為什麼朝山嶺衝鋒,和敵人絞殺在一起了,這明顯是在利用對手打掩護啊,雙方絞殺在一起,直升機只能乾著急。

“好高明的指揮。”秦天對敵人指揮官的能力多了幾分瞭解,不得不佩服起來,但眼中的怒火更盛了,這樣的敵人指揮官必須幹掉,否則很難營救出夭夭,想到這,秦天打算追上去了。

這時,鄰國武裝直升機呼嘯而去,在山嶺上空盤旋,顯然找不到出手的機會,雙方絞殺在一起,加上樹林茂密,視野受阻,直升機和秦天預料的一樣,只能乾著急,不斷找機會。

不愧是正規軍,也不知道誰下達了命令,偵查部隊迅速脫離戰場,丟下對手往後迅速撤離,直升機迅速部位上去,對著雙方中間地帶進行猛烈掃射,阻止追擊,戰場遮擋戰術,這麼一來,敵我雙方就算是分開了。

對於步兵剋星的直升機而言,沒有和自己人絞殺在一起的對手不足慮,一通掃射就能夠全部幹掉,秦天也看出了這個戰術,暗自佩服鄰國軍隊指揮官的同時緊張起來,忘了下樹,擔憂的眼睛緊緊盯著戰場,敵人直升機可不會對夭夭留情。

忽然,樹林裡鑽出來一道炙亮的火焰,一枚火箭彈呼嘯而去,撕裂灰濛濛的虛空,就像一頭憤怒咆哮的巨獸,帶著吞噬一切的氣勢,直升機早有防備,迅速升空,側飛,做規避動作。

火箭彈打空,擦著直升機往前衝去,卻在虛空中拐了個彎,劃出一道恐怖的死亡弧線後再次呼嘯而來,朝直升機猛衝,直升機大驚,朝下面俯衝,再次不開火箭彈的攻擊,朝一側懸崖呼嘯而去。

秦天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對直升機駕駛員的精湛技術佩服不已,居然能夠兩次躲開帶激光制導的火箭彈,了不起,怒目圓睜,緊緊看著這一幕,緊張不已。

火箭彈再次拐了個彎呼嘯而立,帶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在虛空中劃出一道恐怖的氣流,速度太快,氣流都變成了白色,音嘯聲尖銳,刺耳,朝直升機猛撲過去,低空飛行的直升機眼看著就要撞上懸崖,猛然側翻過去,速度奇快。

“漂亮——”秦天暗自贊嘆不已。

“轟——”轉瞬間,火箭彈命中山崖,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聲響,強勁的衝擊波瞬間炸開,呼嘯開去,將側翻的直升機震飛出去,直升機不受控制的亂飛起來,就像喝醉了酒的壯漢,搖搖欲墜,東倒西歪。

秦天看著這一幕驚呆了,沒想到直升機還是沒有逃脫墜機的厄運,眼看著直升機撞進距離自己不過一百米的樹林,高速旋轉的螺旋槳將一棵大樹斬斷,翻滾出去,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之中。

直升機也翻滾著撞入樹林,秦天滿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見,饒是秦天適應力槍都被震住了,好在反應夠快,尋思著鄰國衛星肯定會迅速鎖定這片區域,不跑就暴露了。

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浪費,秦天迅速滑下大樹,朝敵人所在方向狂追上去,耳邊滿是激戰的槍聲,鄰國部隊見己方直升機被炸,自然不會罷休,雙方還在廝殺,但秦天對鄰國部隊升起的那點期待煙消雲滅。

山谷伏擊戰猶在眼前,敵人不僅有RPG,還有帶毒氣的煙霧彈,帶炸彈的無人機,這些都可以遠程摧毀對手重火力,敵人單兵戰鬥力也不是吃素的,三十來人配合默契,團隊戰鬥力之強大更是難以想象,秦天替鄰國部隊擔憂起來。

槍聲越來越遠,位置暴露,敵人不可能死戰不退,肯定會跑,秦天早料到這點,加快速度追擊上去,半個小時後,秦天衝到了一處山坡,見戰鬥雙方已經進入前面峽谷,峽谷並不大,但樹林茂密,兩邊山崖陡峭。

這種山崖陡峭的峽谷不利於直升機低空戰鬥,除非派轟炸機實施無差別攻擊,否則難以消滅這股敵人,秦天對敵人指揮官的臨機應變能力多了幾分敬佩,想到慘死的兄弟們,想到隨時面臨危險的夭夭,怒火湧上來,加快速度追擊上去。

過了一會兒,秦天衝到峽谷,發現沿途到處都是被射殺的鄰國部隊,全部都是一槍爆頭,一擊斃命,不由大驚,好厲害的槍法?秦天邊跑邊留心觀察,果然沒一具屍體別的地方中槍。

狙擊手可以做到一槍爆頭,但前面每一名敵人都能夠做到就不同了,秦天對敵人的戰鬥力瞭解更深了幾分,多了幾分警惕,一路狂追,漸漸拉近了和敵人的距離,十幾分鍾後,秦天看到了正憤怒追殺的鄰國部隊,人數卻並不多了。

“嘶?”秦天看到這一幕大驚,一個連的部隊居然只剩下三十幾人,對敵人的戰鬥力瞭解更直觀了,有些慶幸起來,上次山谷一戰,要不是敵人忌憚自己這邊的援軍趕到,只需要再打五分鐘,小隊肯定全部覆滅,好強大的戰鬥力。

“噠噠噠——”前方密集的槍聲不斷響起,夾雜著不甘的怒吼聲,鄰國這支部隊顯然殺紅了眼,正玩命攻擊。

身為軍人,秦天有些同情這支鄰國部隊來,但不方便衝上去支援,看看左右地形,迅速朝一處地勢相對平緩一點的山崖衝去,準備迂迴到敵人前方尋找機會。

戰鬥慘烈,鄰國部隊損失慘重,但死咬著敵人不放,戰鬥意志頑強,令人敬佩,秦天礙於身份,不能露面,又擔心敵人逃走,迅速迂迴上去,衝上山崖,循著山崖在樹林裡往前追擊了一段距離,忽然看到天邊有兩個黑點飛來。

沒多久,黑點變成了運輸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滾滾,放佛戰神的怒吼著什麼,強勁的氣流放佛要將周圍虛空都絞碎,秦天擔心暴露,迅速找了棵大樹躲起來,警惕的抬頭望去,距離還有些遠,估摸著是鄰國派來了特種部隊支援。

一個連的部隊都快打光了,非常慘烈,鄰國不可能放棄,派精銳的特種部隊上來也在情理當中,這點秦天早就猜到,只是沒想到來的有些慢了,不過,慢好過沒來,有特種部隊參戰,想必那股敵人跑不了。

趕來支援的鄰國特種部隊讓秦天鬆了口氣,眼看著運輸直升機呼嘯而來,距離不過幾公里,很快就能夠趕到,忽然,運輸直升機下面樹林裡騰空而出一道火光,是火箭炮,帶著恐怖的尾焰兇狠的衝上上去,冷漠,無情。

運輸直拼命做拉昇和規避動作,避開了火箭彈,但秦天期待的心再次跌入谷底,有激光制導功能的火箭彈根本沒辦法躲避,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樹林裡再次鑽出來一枚火箭彈。

“嘶?”秦天臉色大變,上次山谷伏擊一戰,敵人動用了三枚火箭彈,之前攻擊武裝直升機用了兩枚,現在又用了兩枚,敵人到底攜帶了幾枚火箭彈?要知道這種炮彈可不輕,難不成敵人早就設定好了撤離路線,並在路線上儲存了彈藥備用?想到這兒,秦天的眼神一凜,沉重無比。

更讓秦天震驚的是,敵人RPG並沒有隨部隊一起撤離,而是躲在半路,就好像早就算到了這點,故意在半路打伏擊一般,鄰國知道對手有RPG,所以兩架運輸直升機在距離戰場幾公里外低空飛行,就是想找地方空投戰士。

戰場上一步錯,步步錯,誰能想到敵人會在身後埋伏防空?秦天都沒有想到,不過,敵人的戰術讓秦天領會到了真正戰場的殘酷性,以及任何輕視對手都是愚蠢的,代價是無可挽回的,這一刻,秦天想到了什麼,身上多了些不一樣的成熟。

成長的代價是巨大的,秦天很慶幸這個代價並不是自己人付出的,虎目如炬,死死盯著被火箭彈打爆了運輸直升機朝一片樹林墜落,滿臉苦澀,正準備追擊,看到天邊又有直升機過來。

“來了又能怎樣?”秦天有些遺憾的暗道,但並不急於馬上離開,繼續觀察。

來的還是運輸直升機,這一次並沒有循著敵人經過的路線飛,而是散開,從兩側包抄上來,在距離峽谷前方五公里左右懸停下來,索降下來兩支小隊。秦天看到這一幕頓時明白過來,鄰國這是要堵路了。

五公里外降落可以避免被攻擊,但距離太遠,走過來需要些時間,敵人完全可以利用這個空檔迅速改變方向,消失在茫茫大山之中,秦天見識了敵人的戰鬥力後對追上來的部隊並不看好。

很快,秦天就發現峽谷攻擊減弱,槍聲稀稀落落,可惜視野被茂密的樹冠遮擋,看不真切,從槍聲可以判斷出鄰國一個連的戰士估計都壯烈殉國了,可惜,可嘆,迅速來到山崖邊,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舉起狙擊鏡朝下面觀察。

沒多久,秦天發現敵人在攀爬山崖,顯然不打算繼續沿著峽谷往前了,一切都自己預想的一樣,決不能輕易放任敵人逃走,秦天目光一凜,迅速往前衝了一段距離,找了塊巨大的岩石趴下,隱蔽起來,瞄準前方。

敵人正在飛快攀爬上山,山崖上有一些樹木可供借力,敵人爬的速度很快,秦天通過狙擊鏡看著這一幕,並不急於開火,而是粗略數了一下人數,還有三十來人,這意味著敵人剛才的戰鬥中沒有人犧牲?

這個結果讓秦天大驚,三十來人對上一百多訓練有素的正規軍,不僅在移動中幹掉了對手,還幹掉兩架武裝直升機和兩架運輸直升機,這樣的敵人太可怕了,這是一支什麼用的隊伍?

敵人的強大讓秦天不服輸的勁頭湧上來,迅速鎖定一名目標,調整好射擊角度,可惜夜色越來越沉重,能見度太低,只能靠大概判斷,秦天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將槍口下壓,瞄準對方腿部。

一名受傷的敵人比死了的敵人更有利,能拖住敵人速度,秦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槍口隨著目標起伏而移動,根據對方習慣和規律預判出下一步落腳點位置,好幾次都想開火,但感覺沒把握,不得不放棄。

這種狙擊最消耗一個人的精力,也最考驗一個人的抗壓能力,秦天知道自己只有一槍機會,槍聲一響,敵人就會警覺地躲起來,山坡的路很不規則,起起落落,忽左忽右,很難判斷,秦天有些焦急起來。

眼看著敵人就要爬上山崖,一旦山來,鑽進樹林就措施機會了,秦天一咬牙,決定拼了,也不知道是有所感應,還是故意為之,秦天通過狙擊鏡看到了夭夭,而夭夭假裝摔倒在地。

秦天敢百分之百肯定夭夭是假裝摔倒的,獵人學院特訓五年,什麼地形沒有練過,怎麼可能摔倒?這時,一直跟在夭夭身邊的一名敵人也停下來,大聲呵斥著什麼,很生氣的樣子。

停下來的敵人和固定靶沒什麼區別,秦天大喜,毫不猶豫的鎖定對方小腿位置,整個人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一股自信湧上心頭,迅速扣動扳機。

“咻--”的一聲,狙擊彈呼嘯出膛,沖天而去。

子彈出膛的一剎那秦天有種預感,這一槍肯定能打中,沒有再開火,通過狙擊鏡觀察起來,發現目標果然滾落下去,很快被樹林遮擋住,看不見了,生死不明,秦天懶得去管對方死亡,而是移動狙擊鏡找到了夭夭。

夭夭放佛也有所感一般,對著秦天方向嘴唇張開,說著什麼,秦天精神一震,知道夭夭有消息傳遞,定睛細看,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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