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朕不會讓你死的!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我不准你死!」

“霓裳,朕不會讓你死的!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我不准你死!”

“它不是藥引!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劇烈撲打著魚尾,霓裳抱著必死的心態,猛烈撞向旁邊的金鑾柱。

額頭鮮血淋漓,一縷縷血模糊了霓裳的眼。霓裳寧願就這樣死掉,那麼,她的孩子就不用遭受剜心之痛。

極快的一幕嚇得所有人愣住了,席炎麟最先反應過來,一聲暴怒。

“你就這麼想死,這麼不想芸兒醒過來!霓裳,你其心可誅!”男人狂怒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殿內。

霓裳顫抖著身體,黑暗包圍了她,憑什麼要用她的孩子,去換取一個不相干女人的性命?她實在太累了,眼皮沉重到睜不開。

“給朕救人!她肚子裡的小鮫人要是保不住了,你們太醫院就陪葬。”

席炎麟,你也會害怕嗎?

是害怕沒有了孩子,你的心上人就永遠不會醒了吧。

驀地,強大的力量箝住霓裳,極度的恐懼讓席炎麟全身僵硬,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他只是害怕這個鮫人死掉,會害得芸兒不能醒來。

“救人,立刻救人!”

鮮血順著霓裳的眼眶流下,眼前猩紅一片,夢裡,有個男人每日都會去東海邊看她,跟她說著陸地上的故事。

心臟猛地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眼淚刷刷的流下來。

眼淚幻化為珍珠,銀白,而又飽滿。

有人說,鮫人一生不喜落淚,每掉落的一顆淚,都是它們的心血,當心血流光了,鮫人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

湯勺掉落地上。

席炎麟掰開霓裳的嘴巴,猛力往霓裳的嘴裡灌藥,霓裳嗆得一陣咳嗽,湯藥順著嘴角緩慢流出。

“霓裳,朕不會讓你死的!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朕不會讓你和你肚子裡的野種死掉!”

喉嚨一陣腥甜,心彷彿被撕裂般,痛得厲害。

霓裳實在喝不下去那苦澀的湯藥,心裡像是被扯開了一條深厚的溝壑,陣陣發疼。

“席炎麟,你若對我有一絲感情,就不該這樣折磨我。”霓裳說話有氣無力,珍珠眼淚不受控制的掉落。

男人眼底滿是厭惡,下一秒,霓裳的四肢被侍衛綁在床上。

“灌!她不喝藥,你們就灌!”

心被男人的話重重砸中,霓裳的一顆真心隨之被踐踏。

重兵看守著蔚清殿,守衛增加了三倍,霓裳每天不是被鎖在床上,便是被鎖在水池裡。

七個月後,胎兒已經成型,霓裳的手腕和脖頸全是鐵索留下的烙印。

看著越來越大的肚子,霓裳的心一步步的墮入黑暗。

——

為了就近看守,霓裳被帶到了席炎麟居住的宮殿,一陣風吹起了殿內重紗。

粗重的喘息聲……

“芸兒,朕快忍不住了,給朕。”男人虔誠的親吻著少女的眉梢,但身下的女人絲毫沒有回應。

霓裳瞬間呆滯,臉色刷白,心像是被錘子敲得粉粹,腦子裡一桶漿糊。

她愣愣的看著女人身上的愛痕,腦海裡緊繃的弦徹底蹦斷。

那張臉,她曾經見過!

“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男人驀然回首,眼眸裡飽含怒氣,就像是糗事被拆穿後的暴怒,神色冷冽凝結成冰。

因為慾望沒有得到抒發,席炎麟臉頰燒得通紅,眼眸刺血,猶如猛獸。

“霓裳,別讓朕重複第二遍,立刻給朕滾出去!”

眼眶被淚水浸溼。

好冷。

霓裳邁著沉重的腳步上前,“我不走!席炎麟,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不是因為她救了你,你才會愛上她!”

兩年前的那個雨夜,霓裳推著墜海的席炎麟遊上岸,將他交付給了一名人類女子,但是霓裳沒有想到的是,芸兒竟然是那個女子!

窒息扼緊了霓裳的心臟。

她以為,男人找到她,是因為愛她,也是因為自己救了他……

但是,不是!

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叫芸兒的女人。

越想越絕望,越想越委屈,肚子難受的翻滾起來,霓裳倒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霓裳,你就這麼想看活春宮?還是你們鮫人都是一群淫亂的生物?是不是朕幾個月沒碰你,你就忍不住了?”

“霓裳,朕不會讓你死的!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我不准你死!”

霓裳錯愕的看著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猛的拽到床上,“我沒有。”

“永遠都是口是心非,你們鮫人就是一群低賤的生物。歷史上曾經有多少王孫貴胄家裡豢養著鮫人,每天與鮫人翻雲覆雨?還說你們鮫人不是賤!”男人瘋狂的把霓裳壓在床上,將霓裳徹底的當成了洩慾工具,“你這麼想要,朕這就滿足你。”

男人一次又一次提醒著霓裳鮫人悲慘的命運,是啊,上百年來,他們鮫人只敢躲藏在大海深處,唯恐被漁人打撈上岸,變成人類的性奴。

“席炎麟,你忘記曾經對我的承諾嗎?你說過,會為了我改變鮫人的命運,你說過會令世人對鮫人改觀,你騙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在騙我!”

燥熱的大手撕扯掉霓裳輕薄的紗衣,席炎麟像是要發洩所有般,狂風暴雨般的覆在她身上。

“霓裳,世間有句話叫兵不厭詐,朕說過的每句話,都是為了誘你上鉤。”

“席炎麟,你好殘忍!你說過喜歡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霓裳哭訴著,唇舌被人蠻橫的頂開,霓裳眼前一黑,更痛的卻是心臟。

這個男人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愛到了入魔。

身體撕裂的劇痛襲來,霓裳抽搐的捂著肚子……

半年了,她懷著小鮫人半年,即使不想這個孩子出生面對悲慘的命運,但是霓裳心裡總是有一絲僥倖,期盼著席炎麟哪怕能對孩子有一絲的心軟。

可是她錯了……

席炎麟可以不顧她懷孕,硬生生要了她,她和孩子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根草芥!沒有一點分量!

當霓裳醒來後,身體每一處都撕裂般的痛著,她在床上躺了接近一個月,每天都可以看見太醫進進出出,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沉睡的那個女人。

因為長期沉睡而無法進食,上官芸兒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每天霓裳聽到最多的就是男人的暴怒聲。

“廢物,廢物,朕養你們這群太醫有什麼用!”

“皇上,芸兒姑娘的身體已經頻臨崩壞,必須馬上令她醒來,若不然五臟六腑一旦崩壞,芸兒姑娘即便是醒了,人也活不下去了。”

老太醫的聲音入魔般的刺進席炎麟的心臟,席炎麟一把架住了地上的霓裳,拖著她往太醫走去,“立刻,馬上,把她肚子裡的小鮫人剖出來!”

“不要!不要啊席炎麟,它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它還沒有足月,為什麼就不可以放它一條生路!”霓裳哭喊著,緊緊抱住男人的大腿,“它才八個月,它就快要出生了,求你放過我和我的孩子……不要……不要……”

霓裳絕望的祈求著男人,臉頰上佈滿了淚水,她沒有想過這一刻來得這麼快,前幾天孩子還活潑的踢著她的肚子,它那麼健康那麼頑強,霓裳什麼都不求,只求它能健康出生。

但唯一的希望,男人也不給她!

“兩年前在海里救你的人是我,席炎麟,你相信我,鮫人沒有你想象裡那麼不堪!鮫人肉也不能治百病,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是上官芸兒騙了你,救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男人一腳踹飛了苦苦哀求的鮫人。

“霓裳,事到如今你還狡辯!若不是兩年前芸兒因為救朕落下病根,她怎麼可能一睡不起,動手!太醫呢?立刻剖腹取子。”

劇烈的疼痛席捲著肚子,霓裳的珍珠眼淚落了一地。

男人不相信她……

“芸兒,無論怎樣,朕都會極力救你。”席炎麟著急的抱著昏睡的女子,長期攝取不到營養,上官芸兒的身體瘦到磕手。

霓裳哭得沒辦法呼吸了,魚鰓劇烈顫抖,胳膊被緊緊綁在床上,在她掙扎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對不起,孩子,孃親保不住你。

霓裳絕望的閉上眼,意識陷入黑暗。

一聲孩子的哭啼震徹雲霄……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耳畔說:“皇上,小鮫人很健康,下官立刻剝取心頭血,給芸兒姑娘配藥。”

席炎麟,你的心好狠……

未完待續......

書名《蘇丁雨說願意》






“霓裳,朕不會讓你死的!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我不准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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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五間,一間辦公室、一間宿舍、三間教室。宿舍中間又有一堵牆,牆上有門,柳文麗介紹這是分開了男女宿舍。放暑假已經沒有了學生住宿,在上學時趕上天氣不好,自然村就會有孩子在這裡住宿。

五間房子全是紅磚、藍瓦建成,屋頂是用草蓮做頂子,外面抹上了厚厚的泥,這樣既整潔,又防火。牆壁雪白,在“學習園地”上張貼著同學的作文和繪畫作品,黑板上方是幾張名人畫像配著名言,每間的畫像不盡相同。

“楚助理,你看怎麼樣?”柳大年臉上堆滿微笑,問道。

“大年叔,光咱們自己就不要客氣稱呼了。”楚天齊誠懇的說,“你看,現在雖然在放暑假,但屋內的桌椅擺放整齊,窗明几淨,水泥地面上沒有灰塵。室內佈置美觀、大方,學習氛圍濃厚。院內花香四溢,乾淨整潔,一切顯得井井有條。可見文麗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一個用心的人、一個有前途的人。”

“天齊哥,你說的太誇張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柳文麗紅著臉說。

看完學校,三人向柳大年家走去,邊走邊聊,路上的行人紛紛打著招呼,今天的柳大年昂首挺胸、龍行虎步。

晚飯開始了,酒桌上只有柳大年和楚天齊,柳大年頻頻舉杯,對楚天齊一頓誇讚、奉承。楚天齊今天加著十二分的小心,不是防備柳家人,而是告誡自己千萬不能醉倒。

柳大年今天卻喝的口很大,他的舌頭有些發硬了:“大侄兒,咱們村的經濟收入一直不高。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把有限的資金用在了學校上,咱們學校的校舍和環境你也看到了,在全鄉各村裡頭也是數一數二的。有人說這是因為我閨女教書,我承認有這麼一點兒,可是文麗才教幾年書,我卻是一當上村主任就對校園的房屋、環境給予了力所能及的最大投入。”

柳大年的雖然喝的有點高,但他的話卻說的滴水不漏,可見多年的村主任不是白當的。

“大侄兒,叔今天喝多了,說的不管對錯,你都要擔待。”柳大年打了個飽隔,繼續說道,“現在三個教室共四個年級的課都需要文麗一個人教,確實忙不過來,我以前向鄉里彙報過,可領導總是搪塞我‘自己克服一下’。怎麼克服?你以為教書誰都會呀?另外,我幾年的村主任乾的有聲有色,也請鄉里再給我點動力,大侄兒,就靠你美言了。”

柳大年話一說完,頭一歪,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文麗娘倆趕緊把柳大年扶了下去。

柳文麗主動要送楚天齊,楚天齊也沒有推辭。

外面已經黑了起來,兩人默默的走著。楚天齊先打破了沉默:“文麗,教育不好搞啊,村小學配備教師的事,我會向上級反映。至於大年叔自己的事,那要看鄉里一、二把手的意思了。”

“天齊哥,謝謝你!我爸就是個官迷,你別理他。”柳文麗停頓了一下,忽然轉移了話題:“天齊哥,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兩個消息?”楚天齊想了想,“還是先說壞的吧。”

“天齊哥,有人要對付你。”柳文麗眉頭微皺,大眼睛盯著楚天齊,關心之色顯露無疑。

“哦,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楚天齊忍不住急忙問道。

“我無意中聽到的,如果你這周不回來,我就到鄉里去告訴你,三天前我去縣城……”柳文麗講起了事情經過。

星期二一早,柳文麗坐上了青牛峪開往縣城的班車,八點半到了縣城車站。下車一看時間,文麗急忙的向縣教育局趕去,差十分鐘到了教育局。教育局院裡一共兩棟樓,新樓是教育局辦公樓,舊樓是縣教師進修學校,她是到進修學校參加一個培訓。

文麗來到進修學校大會議室時,裡面已經幾乎坐滿了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後面靠邊的座位坐下,講課老師走進了會議室,培訓開始。今天授課的老師是沃原市優秀老師、縣教研室王副主任。授課從九點開始,一直到十二點多才結束,大家聽的受益良多,意猶未盡。

當天下午沒有課,每二天上午還會培訓半天。文麗找了個小飯館吃了碗麵,已經下午一點了,她決定去找表妹玩。

文麗的表妹叫嶽婷婷,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家中突生變故,不得不退學在家。為了一家人的生活,婷婷決定靠能力給自己謀一份工作,正趕上縣賓館承包給了個人,對外招聘服務人員,婷婷去應聘,成功獲聘大堂領位崗位。婷婷外形靚麗、舉止得體、英語突出,再加上用心學習,不到三年時間,就從領位、領班、大堂經理幹到了前臺經理。

文麗趕到縣賓館時,正趕上客人退房高峰,賓館前臺服務人員忙不過來,做為前臺經理的婷婷也忙得不可開交。看到表姐來了,婷婷招呼她先在休息區等她一下,文麗讓表妹先忙,自己坐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大約兩點的時候,來了一拔客人,有二十多位,提前沒有預訂房間,他們的到來,讓前臺人員更加忙碌不堪。婷婷一會兒解答顧客問題,一會幫著分配房間。

有幾個客人著急上樓,客人看上去是一家四口的樣子,兩個成年男女忙著抱孩子、拿手提袋,地上的行李包堆了好幾個。婷婷看到這個情況急忙走了過去。

“先生,請問需要幫忙嗎?”婷婷禮貌的問道。

“小孩哭鬧著要上樓,你看能不能讓人幫我把行李送上去。”男客人答道。

“好的,我來吧。”婷婷看行李員幫客人送東西沒有回來,就推過行李車幫客人往上放東西,文麗一看,也趕緊過來幫忙,把行李車推進了電梯。

電梯在四樓停了下來,文麗幫著婷婷把行李車推了出來,婷婷讓表姐先等她一會,然後引領著客人去房間了。

文麗在公共區域沙發剛剛坐下,電梯打開,從裡面走出四個人,兩男兩女。文麗隨意瞟了一眼,見幾個人勾肩搭背、醉眼矇矓的樣子,就急忙低下了頭,看著面前茶几上的雜誌。

出了電梯的男女,相擁著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聽你說的意思,這次又是那個楚天齊壞的事?”一個男人打著飽嗝說道。

“楚天齊”三個字,引起了文麗的注意,她用雜誌遮著臉,偷偷觀察著對面沙發的人,剛才說話的人看人去文質彬彬,只是目光中不時透出陰戾之氣。

“就是那小子,他可兇了,那天在蔬菜市場要不是有他的話,我早跑了。”另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人咬著牙說道,然後面色一轉,留出了諂笑,“超哥,這次多虧你把小弟撈出來,我以後就做你的一隻狗,你讓咬誰就咬誰。”

“行了,別來你那一套了,說過多少次了。記住,做什麼事要過大腦。”被叫做“超哥”的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姓楚的,沒想到你一個‘處理品’還反了天了。”

說到最後,“超哥”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超哥’,又說你們的破事了,有這功夫還不如進屋乾點正事呢,我都受不了了。”一個濃裝豔抹的女孩子嗲聲嗲氣的說道。

“對,對,我們還是抓緊快活去吧。”“超哥”馬上換上一幅笑臉。

四人起身離開沙發,向客房走去,“花襯衫”邊走邊說:“超哥,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來對付他……”

“咣噹”一聲客房門重重關上了,後面的話柳文麗沒有聽到。

“表姐,發什麼楞?我們走吧。”婷婷已經到了柳文麗面前。柳文麗來不及多想,跟隨婷婷下了樓。

柳文麗這幾天一直惦記著把這件事告訴楚天齊,只是在學那個女孩子說話的時候,她感覺到臉熱心跳。今天終於把這件事告訴了楚天齊,她覺得心頭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但同時又多了一些擔心。她心中暗暗思量:他們為什麼要對付天齊哥呢?他們是誰?

楚天齊也在想同樣的問題,他把柳文麗說的事仔細回想了一下,已經認定“花襯衫”就是“狗二橫”,只是為什麼“狗二橫”這麼快又被放出來了?那個超哥又是誰呢?和自己有什麼仇怨呢?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外號?難道他是自己的同學?

楚天齊想不起來這個“超哥”是何許人也,他也不知道這個“超哥”一直“惦記”著他,其實他遇到的好幾件鬧心事背後都有“超哥”的影子。他們曾經有過兩次遭遇戰,只不過一次沒注意他,一次沒看到他罷了。

柳文麗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一雙明亮的眸子深情的注視著他,他臉上的神情瞬間多次變化,那張堅毅的臉龐顯得即熟悉又遙遠。她陷入了深思:身邊的他還是那個小時候保護自己的天齊哥嗎?

楚天齊忽然回過頭來,看到痴痴的柳文麗,馬上笑著說:“文麗,謝謝你!我會注意的。還有一件好事是什麼呀?”

“啊?”,柳文麗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她沒有聽清楚天齊說什麼。

看到她的樣子,楚天齊覺得好笑:“文麗,你怎麼啦?我問你還有一件好事沒說呢。”

柳文麗羞澀一笑:“好事就是——我轉正了。”

楚天齊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楞楞的看著柳文麗。

“我成正式老師了,你不為我高興嗎?這不是好事嗎?”柳文麗的話中滿是委屈。

“當然高興了,祝賀你。”楚天齊不加思索的伸出了手。

柳文麗遲疑了一下,迅速把小手塞到了楚天齊手裡,兩人都感覺手上酥*麻了一下,楚天齊也才意識到自己的做法不妥,抓著不是,放開也不是。

“老師好”,忽然兩個小孩從身邊經過,和柳文麗打招呼。驚得兩人趕忙鬆開了手,小孩子走開了,楚天齊和柳文麗相視一眼,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在柳文麗的堅持下,她目送著楚天齊進了家門,才滿心歡喜的返回了家。

父母都在等著楚天齊,看他沒有喝多的樣子,回東屋睡去了。

楚天齊躺在西屋的炕上,沒有了一點睡意,他還在想著剛才的疑問,想著那個“超哥”到底是誰,任他如何攪盡腦汁,直到半夜也是沒有一點印象。

就在楚天齊費神想事的時候,百里之外也有人在談論著他。

夜裡十一點了,喧囂了一天的玉赤縣城漸漸靜了下來,人們或三五成群回家,或隱入了昏暗的角落,街道上到處都是扔掉的碎屑、果皮、塑料袋。

就在整個縣城都要沉睡的時候,在縣城西南角有一棟三層小樓,此時卻是另一番景象。樓外霓虹閃爍,屋內人影穿梭。

伴著如夢似幻的燈光,踏著扣人心魄的樂聲,成雙配對的俊男靚女、三五成群的商賈富戶競相到來。人群中有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有帽沿低垂的神秘貴賓,有打扮入時的青春靚妹,亦有溫文而雅的各界新貴,當然也少不了紋身刺青、流裡流氣的社會閒散人員。

他們或步履匆忙,或健步而入,或高談闊論,或低調內斂,但有一點是相通的,那就是放鬆、消遣。這裡會讓他們盡情瀟灑、恣意放縱、快意渲洩,這裡就是他們的天堂——“夢幻地帶歌舞廳”。

進入樓內的人們,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匆匆進入各自的包廂,肆意享受著自己的快樂。

三樓最大的包廂,名叫“溫柔鄉”,一般是不開放的。只是今天卻是燈影搖搖,舞姿婆娑。儘管屋內已經聲音爆棚,從外面卻是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響,可見是特意做的隔音設施。

“溫柔鄉”裡男男女女足有十七八人,卻一點也不顯得擁擠。所有女人全是衣著暴露、形神放*蕩,大部分男人也己醉眼迷離、眼閃淫光。他們已經開始上下其*手,玩著“捉迷藏”的“遊戲”,和正常“捉迷藏”所不同的是,抓人者和被抓者穿的都很少,而且嘴裡也在發出各種少兒不宜的聲音。

屋內東北角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他們的身體隱在暗影裡,無從看清臉龐樣貌。

“我不聽過程,只要結果。你要記住:對付‘處理品’是你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只聽一個聲音說道,“另外,警告你老子,不要在我面前充領導。還有不要把什麼人都往這裡領,要讓龍哥知道你今天帶來了這些捎幹零碎,還不扒了你的皮。”

“是的,飛哥。”另一個聲音謙恭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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