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朕說過每句話,是爲了誘你上鉤」「席炎麟,你好殘忍!」

“霓裳,朕說過每句話,是為了誘你上鉤”“席炎麟,你好殘忍!”

她害怕見到席炎麟,每次見到那個男人,她都瑟瑟發抖。

太醫剛把完脈,“回稟皇上,小鮫人很健康,只需再等上幾個月,等它出生,芸兒姑娘就可以醒來了。”

“你有萬分的把握嗎?”男人冷酷聲音。

“據野史記載,曾經有人服用了小鮫人心頭血後,在第二天便醒了過來,皇上,此事是有前例的。”太醫回答得畢恭畢敬。

霓裳的心涼了,微微隆起的肚子裡是條鮮活的生命,心頭血?剝開心臟後,取出了鮮血,她的孩子還能活嗎?

腦海裡呈現著男人拿刀剝開孩子的心臟,一種強烈的窒息感令霓裳無法呼吸了,歇斯底里的一聲尖叫。

“不要!不要那樣殘忍的對待我的孩子!不要!我不要!”

她寧願這個孩子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也不想它承受那樣的痛!

下腹的劇痛每時每刻提醒著霓裳,這只是剜肉!那剜開心臟,是多麼的疼?它只是一個孩子!

“它不是藥引!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劇烈撲打著魚尾,霓裳抱著必死的心態,猛烈撞向旁邊的金鑾柱。

額頭鮮血淋漓,一縷縷血模糊了霓裳的眼。霓裳寧願就這樣死掉,那麼,她的孩子就不用遭受剜心之痛。

極快的一幕嚇得所有人愣住了,席炎麟最先反應過來,一聲暴怒。

“你就這麼想死,這麼不想芸兒醒過來!霓裳,你其心可誅!”男人狂怒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殿內。

霓裳顫抖著身體,黑暗包圍了她,憑什麼要用她的孩子,去換取一個不相干女人的性命?她實在太累了,眼皮沉重到睜不開。

“給朕救人!她肚子裡的小鮫人要是保不住了,你們太醫院就陪葬。”

席炎麟,你也會害怕嗎?

是害怕沒有了孩子,你的心上人就永遠不會醒了吧。

驀地,強大的力量箝住霓裳,極度的恐懼讓席炎麟全身僵硬,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他只是害怕這個鮫人死掉,會害得芸兒不能醒來。

“救人,立刻救人!”

鮮血順著霓裳的眼眶流下,眼前猩紅一片,夢裡,有個男人每日都會去東海邊看她,跟她說著陸地上的故事。

心臟猛地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眼淚刷刷的流下來。

眼淚幻化為珍珠,銀白,而又飽滿。

有人說,鮫人一生不喜落淚,每掉落的一顆淚,都是它們的心血,當心血流光了,鮫人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

湯勺掉落地上。

席炎麟掰開霓裳的嘴巴,猛力往霓裳的嘴裡灌藥,霓裳嗆得一陣咳嗽,湯藥順著嘴角緩慢流出。

“霓裳,朕不會讓你死的!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朕不會讓你和你肚子裡的野種死掉!”

喉嚨一陣腥甜,心彷彿被撕裂般,痛得厲害。

霓裳實在喝不下去那苦澀的湯藥,心裡像是被扯開了一條深厚的溝壑,陣陣發疼。

“席炎麟,你若對我有一絲感情,就不該這樣折磨我。”霓裳說話有氣無力,珍珠眼淚不受控制的掉落。

男人眼底滿是厭惡,下一秒,霓裳的四肢被侍衛綁在床上。

“灌!她不喝藥,你們就灌!”

心被男人的話重重砸中,霓裳的一顆真心隨之被踐踏。

重兵看守著蔚清殿,守衛增加了三倍,霓裳每天不是被鎖在床上,便是被鎖在水池裡。

七個月後,胎兒已經成型,霓裳的手腕和脖頸全是鐵索留下的烙印。

看著越來越大的肚子,霓裳的心一步步的墮入黑暗。

——

為了就近看守,霓裳被帶到了席炎麟居住的宮殿,一陣風吹起了殿內重紗。

粗重的喘息聲……

“芸兒,朕快忍不住了,給朕。”男人虔誠的親吻著少女的眉梢,但身下的女人絲毫沒有回應。

霓裳瞬間呆滯,臉色刷白,心像是被錘子敲得粉粹,腦子裡一桶漿糊。

她愣愣的看著女人身上的愛痕,腦海裡緊繃的弦徹底蹦斷。

那張臉,她曾經見過!

“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男人驀然回首,眼眸裡飽含怒氣,就像是糗事被拆穿後的暴怒,神色冷冽凝結成冰。

因為慾望沒有得到抒發,席炎麟臉頰燒得通紅,眼眸刺血,猶如猛獸。

“霓裳,別讓朕重複第二遍,立刻給朕滾出去!”

眼眶被淚水浸溼。

好冷。

霓裳邁著沉重的腳步上前,“我不走!席炎麟,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不是因為她救了你,你才會愛上她!”

“霓裳,朕說過每句話,是為了誘你上鉤”“席炎麟,你好殘忍!”

兩年前的那個雨夜,霓裳推著墜海的席炎麟遊上岸,將他交付給了一名人類女子,但是霓裳沒有想到的是,芸兒竟然是那個女子!

窒息扼緊了霓裳的心臟。

她以為,男人找到她,是因為愛她,也是因為自己救了他……

但是,不是!

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叫芸兒的女人。

越想越絕望,越想越委屈,肚子難受的翻滾起來,霓裳倒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霓裳,你就這麼想看活春宮?還是你們鮫人都是一群淫亂的生物?是不是朕幾個月沒碰你,你就忍不住了?”

霓裳錯愕的看著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猛的拽到床上,“我沒有。”

“永遠都是口是心非,你們鮫人就是一群低賤的生物。歷史上曾經有多少王孫貴胄家裡豢養著鮫人,每天與鮫人翻雲覆雨?還說你們鮫人不是賤!”男人瘋狂的把霓裳壓在床上,將霓裳徹底的當成了洩慾工具,“你這麼想要,朕這就滿足你。”

男人一次又一次提醒著霓裳鮫人悲慘的命運,是啊,上百年來,他們鮫人只敢躲藏在大海深處,唯恐被漁人打撈上岸,變成人類的性奴。

“席炎麟,你忘記曾經對我的承諾嗎?你說過,會為了我改變鮫人的命運,你說過會令世人對鮫人改觀,你騙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在騙我!”

燥熱的大手撕扯掉霓裳輕薄的紗衣,席炎麟像是要發洩所有般,狂風暴雨般的覆在她身上。

“霓裳,世間有句話叫兵不厭詐,朕說過的每句話,都是為了誘你上鉤。”

“席炎麟,你好殘忍!你說過喜歡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霓裳哭訴著,唇舌被人蠻橫的頂開,霓裳眼前一黑,更痛的卻是心臟。

這個男人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愛到了入魔。

身體撕裂的劇痛襲來,霓裳抽搐的捂著肚子……

半年了,她懷著小鮫人半年,即使不想這個孩子出生面對悲慘的命運,但是霓裳心裡總是有一絲僥倖,期盼著席炎麟哪怕能對孩子有一絲的心軟。

可是她錯了……

席炎麟可以不顧她懷孕,硬生生要了她,她和孩子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根草芥!沒有一點分量!

當霓裳醒來後,身體每一處都撕裂般的痛著,她在床上躺了接近一個月,每天都可以看見太醫進進出出,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沉睡的那個女人。

因為長期沉睡而無法進食,上官芸兒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每天霓裳聽到最多的就是男人的暴怒聲。

“廢物,廢物,朕養你們這群太醫有什麼用!”

“皇上,芸兒姑娘的身體已經頻臨崩壞,必須馬上令她醒來,若不然五臟六腑一旦崩壞,芸兒姑娘即便是醒了,人也活不下去了。”

老太醫的聲音入魔般的刺進席炎麟的心臟,席炎麟一把架住了地上的霓裳,拖著她往太醫走去,“立刻,馬上,把她肚子裡的小鮫人剖出來!”

“不要!不要啊席炎麟,它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它還沒有足月,為什麼就不可以放它一條生路!”霓裳哭喊著,緊緊抱住男人的大腿,“它才八個月,它就快要出生了,求你放過我和我的孩子……不要……不要……”

霓裳絕望的祈求著男人,臉頰上佈滿了淚水,她沒有想過這一刻來得這麼快,前幾天孩子還活潑的踢著她的肚子,它那麼健康那麼頑強,霓裳什麼都不求,只求它能健康出生。

但唯一的希望,男人也不給她!

“兩年前在海里救你的人是我,席炎麟,你相信我,鮫人沒有你想象裡那麼不堪!鮫人肉也不能治百病,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是上官芸兒騙了你,救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男人一腳踹飛了苦苦哀求的鮫人。

“霓裳,事到如今你還狡辯!若不是兩年前芸兒因為救朕落下病根,她怎麼可能一睡不起,動手!太醫呢?立刻剖腹取子。”

劇烈的疼痛席捲著肚子,霓裳的珍珠眼淚落了一地。

男人不相信她……

“芸兒,無論怎樣,朕都會極力救你。”席炎麟著急的抱著昏睡的女子,長期攝取不到營養,上官芸兒的身體瘦到磕手。

霓裳哭得沒辦法呼吸了,魚鰓劇烈顫抖,胳膊被緊緊綁在床上,在她掙扎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對不起,孩子,孃親保不住你。

霓裳絕望的閉上眼,意識陷入黑暗。

一聲孩子的哭啼震徹雲霄……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耳畔說:“皇上,小鮫人很健康,下官立刻剝取心頭血,給芸兒姑娘配藥。”

席炎麟,你的心好狠……

襁褓中的孩子肚臍以下是條碧色魚尾,依稀能看出五官有男人的影子,席炎麟只看了一眼,心就一震。

“動手,朕不要看見那個怪物。”

怪物?

霓裳蒼涼自嘲的勾起唇角,原來在你的眼裡,我們的孩子只是怪物。

眼淚快要流盡了,身下,是鮮血堆砌的血泊。

沒有人來管她的死活,但是她不甘心,她想看孩子一眼,哪怕是最後一眼。

——

“皇上,鮫人霓裳快要不行了。”一名太醫最先發現不對勁,剖開的肚子沒有得到處理,霓裳虛弱蒼白的躺在地上。

男人怔了一下,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眼底陰沉晦暗,“在芸兒沒醒來之前,霓裳不能死!都愣著幹嘛,還不救她!”

“遵命。”

當霓裳醒來後,已經是七天後了,肚子上的傷口被粗糙得包紮著,她臉色蒼白,摸向自己扁平的肚子。

“孩子……我的孩子呢!”淚流滿面,耳邊彷彿還充斥著孩子的哭啼聲,她的孩子還活著嗎?

照顧霓裳的宮女於心不忍,“姑娘,小鮫人已經死了,你不要再傷心了,芸兒姑娘昨天剛醒,皇上再過不久,一定會放你離開的……”

死了?

不要!她不相信!

“我要去見席炎麟,我不相信!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那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霓裳強撐著劇痛的身體往外爬,魚尾重重砸在地上,留下一地血跡,剛爬進殿門,霓裳踉蹌的摔了一跤,肚子劇痛。

未完待續......

書名《倪語裳之意滲》

“霓裳,朕說過每句話,是為了誘你上鉤”“席炎麟,你好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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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戒指功能逆天,更有違反常識的能力。

“復活?”不親自試過誰都沒底,話又說回來,誰又想真死一次,還是被活活吃掉,想想都是一身雞皮疙瘩。

“唉、唉……”

青年被掙開的手伸著,愣在那,不自覺的往身後屍群瞄了眼。

“咦……”

渾身打了個冷顫。

反應可一點不慢,狂吼一聲“大哥、大哥,等等我……”撒丫子狂奔。

“野哥,你看……”

離的不遠就是杜軍野一夥,對話自然是聽到了。

被**裸的無視,杜軍野一路上臉陰的可怕,掃了眼高瘦的白人跟班,跟矮個子一起,是來這南大後新收的哼哈二將之一,不善拍馬屁,但有一點杜軍野自愧不如,這傢伙很會算計人,而且夠壞。

腦海中揮之不去,林峰那無視的眼神,杜軍野心中轉瞬掙扎下,咬了咬牙對身後一票小弟吼道:“跑,跟著跑……”

聲隨身動,一馬當先衝出去,身後小弟緊隨而至。

也就在此刻,負責指揮隊伍斷後的沃克一個短衝奮力一躍,背部戰甲噴射器一道橫粗的藍關噴出,整個人沖天而起。

“砰”

呼吸的功夫,沃克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隊伍最前二十米開外,悶沉的落地聲,一躍至此。

“sir,出什麼事了?”

指揮官頻道沃克問道,突發狀況有通訊在其實沒必要跑這一趟,出於禮貌吧!

“我擦,咋把這茬忘了。”見沃克從天而降的身影,林峰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這還跑個毛啊!轉瞬令道:“沃克,帶四個連拖住往高速口聚集的喪屍,我帶一個連先頭部隊把堵路的清了。”

聽到林峰的命令,沃克心中一個念頭,命魂內系統瞬息調出屍分佈圖於數據眼一角。

沃克愣道:“額,sir一個連開路是不是少了點?”

沒想到林峰直接把斷後的兵力增到全營的五分之四,自己卻只帶那麼點人。

“裝甲車我留下了,人多了用不上。”林峰迴道。

“明白。”沃克點頭。

直此間,二十米距離兩人擦肩而過,營指揮頻道,林峰喝令道:“一連聽令。”

“跳躍準備,目標高速路口屍群,落點二十米外,火力清掃,裝甲車隊,路口兩側屍群火力壓制。”

“是,sir”

“跳躍準備。”一連長令。

“砰”

急奔的隊形中,近乎同一刻,一百二十人急奔中猛地起跳,背部藍色的火蛇噴湧,騰躍而起。

林峰慢了一拍,相隔不到十秒緊隨而起,剩下的部隊天女三花般以班為單位向廣場四散,一時間竟只留下胖子羅本黃逸三人。

三人是一臉的苦笑依舊跑著,林峰的命令是聽到了,不過大眼瞪小眼了“你們刑警隊的檔案不是假的吧!我看峰子這傢伙一定是當兵的出身。”王雷大膽猜道。

林峰這一連串看似平常的命令,危機下臨危不亂,如此短的時間做出部署,羅本自認,自己這個戰場資深玩家也不見得做的來,對於胖子的問題心中拿不準了,一愣後回道:“誰知道了……”

“去幫忙。”

黃逸一招呼,三人彈躍而起尾隨而去。

“野、野哥,這幫當兵的搞、搞什麼……”

倖存者這邊,累成狗的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累死也追不上有外骨骼戰甲輔助的軍隊啊!尤其是前邊的當兵的一鬨而散,都不知道追誰了。

“跟著裝甲車。”杜軍野掃了眼這個沒腦子的小弟,懶的理會,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出三百米,腳下灌鉛似得的沉,對於身後緊逼屍朝,這就是在跟時間賽跑,倖存者都默默咬著牙。

另一邊,廣場邊緣外,全長百米的高速延伸線,共兩條,與高速架橋正好十字對接狀,單側地面接口二十米開外,百人連隊相繼落地,每班一挺的重機槍蕭然架起。

“吼、吼。”

聞到活物,鮮肉的味道,最外圍的喪屍張著大嘴躺腥臭的哈喇子,當即轉向撲來。

此刻,這條連接地面與高速的四車道緩衝路徹底成了一條死亡通道,衛星統計,百米的距離喪屍數量高達兩千以前,女性居多。

更甚的是高架橋的另一端,緊挨另一宿區的女寢區,沒廣場阻隔不說,眼下小範圍內的喪屍都聚這了,對面的緩衝路比林峰他們眼前的還要糟糕,

路堆滿了不說,更多的喪屍索性開始往橋下移動,尤其是林峰一行落地後,遠在百米開外仰天朝橋上嘶吼的屍群開始有部分向這邊移動的跡象。

林峰落地的剎那,一眼看到屍群最前,一隻胸脯上兩隻mm被咬掉的景象,心中一陣惡寒。

“突、突、突”

重機槍開火了,為了避免重火力對斜面緩衝車道造成損害,這次用的是7.62mm常規子彈。

“噗、噗、噗。”

雖然沒將屍體打的粉碎碎那麼恐怖,也是一掃一大片。

這場面,**裸的屠殺,割麥子一樣,分分鐘清空了十米距離。

“一排,推進射擊,其餘各部清理橋下屍群”

一連長令下,一排呈交替狀重機槍掃射步槍掩護試推進,至於重機槍的重量問題,戰甲單手近噸的提力,拿把槍還是很輕鬆的,雖然笨重了點,如此環境下倒是不錯的戰法。

指揮方面不用林峰操心。

此刻的林峰,單手一換,步槍改狙擊槍,12.7mm狙擊槍特質穿甲爆裂彈上膛,端槍瞄準,目標,百米開外高速口的噪聲源。

準鏡下聳動的的人頭,以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車的位置。

“**!”

林峰怒罵一聲,原地起跳,噴射器恆定二十米高空的一瞬,端槍俯射一擊。

“砰。”

遠處,一聲悶沉的巨響,刺耳的車喇叭聲停了,整個懸浮車被打了個對穿,子彈近地剎那炸裂,整個車前身愣是給炸的抬起數釐米,因為斜射角的緣故,命中懸浮車前愣生生將一頭喪屍的腦殼打的粉碎。

這一槍倘若命中坦克蟲頭部要害的話,可以輕易幹掉一頭高七米全長十五米的成年體坦克蟲,威力可見斑斕。

“我去,你這傢伙不會準鏡都沒用吧!”四人一同落地,胖子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戰場裡也沒見林峰這麼變態過。

開搶的一瞬間三人正好在後邊能看到,這可是盲狙好吧!

“甭廢話了,過來幫忙。”林峰白了王雷這活寶一眼道:“接著。”

“峰子,我就知道,還是你懂我,嘿嘿。”胖子一臉的壞笑,聽的林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槍扔過去趕緊躲得遠遠的。

王雷寶貝似的接過傢伙,單兵級加特林重機槍,他的最愛。

“突、突、突”

火蛇噴湧,震的盔甲內的那張肉臉直顫。

“哈哈,爽。”

王雷興奮的大吼。

“完了,這胖子又瘋了。”黃逸吐槽道,目光跟羅本相視一眼,二人默契的端起步槍開始點射。

此刻的四人,仿若又回到戰場的畫面,標準的小隊搭配,胖子重火力手,羅本黃逸補槍,林峰狙擊手。

如此場景像下林峰拿狙雖然有那麼點不倫不類,槍下的榴彈發射器,發發打出最遠射程,屍群中間開花,炸的喪屍團團轉,極大緩解了陣線壓力。

於此同時,廣場各處入口都不約而同的傳來爆炸聲,林峰知道沃克那邊動手了。

視線右下角的小地圖一直沒關過,喪屍的腳步算是被拖住了,整個隊伍也徹底成了被屍朝包住的餃子,包圍圈無法避免的縮小,形勢不容樂觀。

視線內密密麻麻涌動的人頭讓人麻木,地面鋪了一層又一層打到不成人形屍骸,仿若在證明他們的戰績,而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屍朝,帶來的錯覺卻彷彿是無窮無盡,根本殺不完一般。

親身體會,林峰算是理解為啥小說中那些個軍隊面對屍朝最終都難逃敗亡的下場了。

身陷窘境的感慨與無奈,此刻的林峰忽然悟到了,世人都明白的一個道理“絕對的數量下將產生質的改變。”正如蟲族的蟲海戰術一樣。

“數量嘛?”林峰心中喃喃,手中的槍不由握的更緊,槍炮聲依稀在耳畔迴盪。

下一刻,林峰的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清明,心中低吼“不,是實力。”

半個月的謀劃,這一刻的林峰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格局終究太小,甚至沒想明白自己出了這星球究竟要去幹嘛,雖然知道,卻忽視了這個世界的龐大,憑手中的黑科技?

這一刻,林峰這個自認沒心沒肺的人想了很多,本因生化危機爆發沒時間,下意識不敢去想的事。

“時間”二字仿若魔音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紀元?坦卡特的紀元算法是一千億年一紀元,走的是自己的帝國曆,人類聯邦的紀元算法倒是跟萬族時代一樣,每經過點危機就重新開算,早就亂了。

“自己是在逃避嗎?還是什麼時候變的自我感覺良好了。”林峰咬牙,腮幫的肌肉不自覺的越繃越緊。

“轟、轟、轟”

手中榴彈開火再無章法,毫無意識的狂轟紅亂炸,

“實力、實力、實力……”

林峰咬著牙,心中歇斯底里的嘶吼,腦海中浮現那揮之不去的三道身影,無論走多遠,他,林峰,這輩子終無法忘記的身影。

“兩百年,兩百年,沒實力他拿什麼去娶?沒實力他拿什麼去爭?沒實力他又真的有臉再去參加那場婚禮嘛?”

默默掃了眼腳下這片大地,光腳下這以星系計算龐大疆土的帝國都是歷經數百紀元,萬億年的時間才沉澱下來的。

可對整個人類聯邦來說這不過是彈丸地,又算得了什麼,對於三女的身份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瘋狂發洩中,林峰赤目猩紅一片,手中榴彈一發接一發的狂轟,腦中卻前所未有的清明,半個月來所想過的規劃在識海一一浮現,竟都是以一百年星球封閉期為基礎的設想。站在此刻的角度看來是多麼的幼稚。

“真的等一百年封閉結束嗎?”

“可笑。”

“呵!”

頭盔下的林峰嘴角掀起了一絲邪行的微笑,這一刻他找到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目標,眼中更是閃過一絲狠辣。

“實力,顛覆一切的實力。”不為什麼狗屁的使命拯救云云眾生,只求無愧於心中那三個人,還有那任務之一‘活著’。

蔚藍的天空下,當一陣微風若有若無的吹過,距離林峰最近的胖子三人卻齊齊打了個冷顫,那感覺就像是被入冬的寒風颳過一般。

“不對,峰子不對勁。”黃逸心道,最先發現異常,就在一分鐘前林峰打法亂了,變的毫無章法。

“我去不是吧!難道峰子這傢伙還是個冰系異能者?”胖子只是看了眼心大的想著,很快又沉浸在瘋狂的掃射中,人生中還從未這麼爽過。

發現異常的黃逸羅本二人都選擇了沉默。

就這樣,三分鐘後。

“sir,喪屍清除,請求下一步指示。”頻道,一連長請示道。

“嗯?”

林峰被這叫的一愣,旋長出了口氣,發洩一通心中舒坦多了。再看地圖,廣場那邊已經火燒眉毛了,烏泱泱屍海包圍圈越來越小,當即下令道:“堵路的車扔下去,裝甲車,上高速。”

“是sir。”

“沃克,撤退。”

“收到。”沃克回道。

“撤”

林峰招呼三人先一步躍上高架橋。

各部收到命令不管多遠,一個起跳躍上高速,腳落地這心才踏實,緊繃的心神跟著鬆了口氣,有的士兵甚至一屁股癱坐地上,靠在高速護欄大口的喘息。

至於這幫倖存的大學生,個個都不傻,本來累成狗似得跟在裝甲車後喘息,聞到味了一個個往高速上狂奔,跑的比猴都快。

眼看著最後一輛裝甲車穿過高速路口,林峰道:“小龍,封死吧!”

話落,兩側路口車道下,寬二十釐米的金屬牆應然升起,總高兩米徹底堵死了下橋的路。

林峰就近貼著胖子邊坐地上,開了頭盔貪婪的吮吸著外界的空氣,熟悉的味道,血腥中混合著腐朽的氣息,只是這次不是在虛擬網絡的戰場,而是現實。

“來一根。”林峰手中捏著四根雪茄遞過去。

“十萬一根的金碧牌巴古雪茄,高端貨啊!”胖子開了頭盔,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抽出一根。

“土豪就是奢侈。”羅本接過一根更像是在自嘲。

黃逸默默的抽出一根一如既往的沉默,一根小小的雪茄似乎讓二人想起了很多往事。

翻手,林峰將雪茄叼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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