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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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在九六年过世的,离开我们二十年多,母亲姓吳是真正满族人祖姓伊增是正白旗。至今我也没弄明白我母亲和我舅舅是亲姐弟俩、我妈姓吴他姓增呢?我舅舅活着的时候说增家祖上姓伊做过两江总督。

朝阳区十里居有个伊家坟就是他们家的,民国以后他们家败落了,坐吃山空他们家穷了。

我老爷名叫伊增格名付其实的八旗子弟,整天无所事事,别看游手好闲但写得一手好毛笔字,按现如今说叫书法,我在十几岁的时候有幸看过他老人家写毛笔字还是草书[道乐无穷]四个字,写得真好!可惜一笔好字。

解放前后我姥姥家住朝内南豆芽菜胡同路西一大门里的两间南屋里,我舅舅解放前在北支兵工厂也就是解放后五四七工厂做捡验工作,后来当过工段长。

我姥姥和舅妈给人做外活 ,我去过豆芽菜胡同几次都看到姥姥和舅妈没白天没黑夜的给人做外活,饿了就吃几口东西,渴了就喝口水,为了曾家为了生活我姥姥和我舅妈真不容易呀!

后来五四七厂给了我舅舅二间平房宿舍在小柏林寺是六区十三号,我十岁多就经常去我姥姥家。

回过头来说我母亲嫁到刘家门里没享过什么福,跟着我父亲净受苦受罪了,解放以前我爸就蹬三轮车挣钱,有时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好容易熬到解放了,收入稍有准普了可挣的还是少,维持一家生活还是困难,不得己我妈干起了走街串巷的收破烂儿的活儿,我也就六、七岁,我大妹二、三岁,我妈把大妹放在一个大筐里,大筐系了两根绳子,我妈背着大筐、我在地上走跟着我妈,我妈一边走一边吆喝:有破烂儿我买!有旧衣裳我买!

有一次走到竹杆巷路北一户人家,人家拿出几件旧衣裳卖,我妈光顾了看衣裳,忘了筐里我大妹妹了、一弯腰把我大妹从筐里甩出来了,头着地脑袋都摔破了,这时候也顾不得收破烂儿了赶紧回家了,赶紧到穆老四家要点[鹅毛灰]上上了。

穆记有一种东西叫[鹅毛灰]如果有外伤流血不止上上就管用,几天就好了。那时候穷人有点外伤没钱上医院去,南水关胡同的很多街坊们有伤都到穆记寻[鹅毛灰]治外伤,穆家在这上做了一件大好事,也是积德之事。

我大妹妹抹上鹅毛灰几天就好了,只不过前额有一块芭,至今都有印。

后来我妈就让我大妹跟我一块走着,我手拉大妹跟着我妈走街串巷收破烂儿在朝阳门地区也是一景儿呢!我大妹长的很漂亮,别看家穷我妈还真倒扯儿我大妹给她烫了洋娃娃头,走到胡同走街串巷准多看我大妹两眼,赞叹;这小姑娘真漂亮!

后来南水关十九号程记院成了一家制鞋厂,他出底子和鞋帮给他加工缝好一双鞋是二毛钱呢!我母亲和胡同里的很多家庭妇女都加入到缝鞋的行列中来,不去收破烂儿了。我母亲和施家小全她妈每手不停的在缝鞋,要说家庭妇女那时真不容易,又要做一大家子饭、又得洗衣服,还得做外加工缝鞋,我妈每天缝五双鞋左右,小全她妈得缝六双左右,因她家人口少家务少所以她妈比我妈缝得多一双或两双。

有时我也帮我妈取活或送活去,我们南水关有的男孩子也帮助妈缝鞋呢!像四十二号了院钱家二顺子虽然腿有残疾但每天能缝四到五双鞋呢!为家庭生活减轻不少负担呢。

每当鞋厂发工钱的时侯我妈就给全家改善生活,有时一买鱼就买十斤做熟了一大锅呢,全家人吃的挺美。我母亲虽然没文化,但是个要强的女人,也是个守妇道的女人。

我母亲为了全家,拉扯我们兄弟姐妹四个,受尽了苦这一生!母亲在世我们进孝不够,至今非常后悔!大妹刘平做的好些母亲在世时,能经常给买一些零吃的。妈!我永远不忘您的养育之恩我永远怀念您!

母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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