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蘇蕎,一條路跑到黑的氣人精。
喬煙真想挖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石頭,不過又忍住了,誰讓她自虐要問。
“對了,你讓我幫聯繫的兼職我聯繫好了,如果你時間可以的話,這週五就可以上崗。”
蘇蕎開心笑,“謝啦。”
喬煙剛想扔東西過去埋怨她的客氣,蘇蕎放在桌上的手機卻響了。
是母親董明慧的號,蘇蕎對著喬煙比出噓的手勢,接起,“小蕎,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好今天見相親對象嗎?”
蘇蕎只好瞎編,“我不是才到借調的單位嗎,得熟悉熟悉,再說,我一個新人,主管沒走,我也不敢走啊!”
董明慧也理解在職場身不由己,“嗯,那媽再幫你安排別天,下班就早點回來。”
“嗯,好!”
掛斷電話,喬煙拍拍胸口,“你媽沒發現什麼吧?她怎麼一天盯你盯得跟賊似的。”
停了一下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真的打算聽你媽安排去相親,徹底把秦渣男忘記了?”
蘇蕎臉上的表情沒多大起伏,“早就該忘了的人,再說,你都說他是渣男,我還惦記他幹嘛?”
“對,這就對了!!”喬煙十萬分贊同。
可只有蘇蕎自己知道,說歸說,可真正做起來,又哪是那麼容易的。
同一時間,離她們不遠處的咖啡桌旁,坐著兩位男人。
其中一位完美的幾乎令人髮指,就算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不免感嘆上天造物時的不公平。
他的五官立體深邃,刀刻般俊美,薄薄緊抿的唇,只是那麼簡單的坐著,便散發出一種成功商人的幹練精明。
“秦總,這份合約……”男人擦了擦因緊張而冒出的汗。
秦南城只是淡笑不語。
男人清楚秦南城是個玩心理玩談判的高手,肯定不會輕易表露心思,只能試探著問。
“我們下週再見面祥談。”
秦南城突然站起身,闔上西服的紐扣,在不失禮的情況下,選擇終止這次會面。
直到秦南城走遠,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才回過神,焦躁的撓了撓頭。
這個秦南城真不是一般的難纏,啃人都不留骨頭,卻又不敢輕易得罪。
他懊惱,這份合約到底什麼時候能夠簽下??
他記得明明一開始氣氛很好的,怎麼剛才隔壁桌那兩個聒舌的女人一走,他就好像突然冷淡了一樣。
難道是錯覺?
……
晚上回到租賃的公寓,蘇蕎鑽進房間,累的直接癱倒在床上。
她想,今天也許是她有生以來最慘的一天了。
不僅被上司罵,還被前夫聽見並且無視,想想都覺得委屈。
“咚咚……”
房間外響起敲門聲。
“小蕎,睡了嗎?”母親董明慧在門外問著。
蘇蕎趕緊將眼裡的溼意逼了回去,“還沒有,進來吧媽。”
董明慧推開門,端來一碗蓮子粥,“夏天暑氣重,喝點冰粥解解暑。”
“好!”蘇蕎接過。
說著,母親拿出兩張單子放在她腿上,“這是甜甜老師給的費用單,說是下半年的託管費,還有我的心臟病藥該買了,錢,夠嗎?”
蘇蕎算了一下,勉強夠,但她不能說實話,“滿夠,我週末又找了份兼職的活。”
董明慧點了點頭,不免嘮叨,“讓你快點找個男人,你就是拖拖拖,自己養家餬口非累死不可,你就死撐吧。粥趕緊喝,喝完早點睡。”
母親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她也樂得不用解釋。
“知道了。”
五年前,她被喬煙及時送到醫院,險些流產,但慶幸孩子保住了。
母親一開始就反對她和秦南城在一起,得知堂姐喜歡他後,反對的更加嚴重。
從小到大,母親偏愛堂姐就比她多,極力要求她打掉這個孩子。
那時候她體虛,但為了孩子她幾乎每天都跪在母親面前,求她留下孩子。
剛離婚的她,什麼都不在乎,唯有肚子裡這個孩子。
記不得哀求多少天,母親終於同意了她的請求,並要求她再不要跟那男人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她答應了母親,只要保住孩子,什麼都聽她的安排。
母親沒有食言,用人脈幫她保住了這個孩子。
而母親卻為了她的事日夜上火操心,落下了嚴重的心臟病……
午夜夢迴時,她心中覺得最愧對的就是母親。
這幾晚,蘇蕎睡覺都噩夢纏身,白天上班幾乎沒有什麼精神。
在公司,她也是在戰戰兢兢中度過的,她倒不是擔心麗安娜公報私仇,她明白,像麗安娜已經達到那樣高度的管理者,雖然對下屬挑剔,但還不至於公私不分。
她真正擔心的是那場簽約有沒有順利進行,會不會因為她的誤闖而有什麼影響。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評估部的同事經常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賭她什麼時候能夠被遣返,會不會因此丟了飯碗。
反正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本打算低調的完成手裡的評估案趕緊走的,沒想到中間會多出這麼多是是非非,令蘇蕎十分的頭疼。
流言一傳二二傳三,已經傳的不像樣子。
不過還好,上面沒什麼動靜,這多少讓她心安不少。
蘇蕎暗自總結,以後凡事要留個心眼,切勿再像之前那麼莽撞。
這天,蘇蕎剛剛開完早會就接到了孫經理打來的電話。
“小蘇啊,你進秦氏傳媒也快一週了,評估案的內容應該都熟悉了吧,一會我過去,由你親自闡述評估案,我這面得到的消息是秦氏總裁也會出席,這說明他對我們公司的評估案還是很重視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現。”
蘇蕎忐忑,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回國後第一次獨自闡述評估案,心裡難免很緊張。
將資料準備好,蘇蕎馬不停蹄的趕到會議室。
由於是主講人,為了避免在闡述過程中由於緊張而表達不清楚,她將瞭解到的東西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參加會議的人在約定的時間有順序的走進來,蘇蕎雙手握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放鬆。
孫經理和麗安娜幾乎是同時間進來的,互相點頭致意。
離開始的時間越來越接近,蘇蕎的心也跳的越厲害。
不知是耳朵太好使,還是太熟悉他的腳步聲,一步兩步……
直到他推門進來……
一群西裝套裙的男人女人恭敬非常的站起來迎接。
秦南城是壓著點走進來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挑了她正對面的位置坐下,她只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
秦南城坐下後,大家也相繼落座,麗安娜宣佈,“可以開始了”。
蘇蕎點頭,開始進行闡述。
“大家好,我是數據評估部借調員工蘇蕎,我今天闡述的評估案是關於我司食品開發領域在傳媒市場的價值……”
半個小時後——
“謝謝大家的聆聽,這就是我此次的評估報告,如果有不足的地方,還望大家海涵。”
蘇蕎將最後一個字說出,完成了此次評估案的闡述。
由於是關於食品領域的評估案,之前接觸的很少,但慶幸的是平時工作做的足,關鍵時刻沒掉鏈子,很順利的完成了。
秦南城坐在蘇蕎的對面,時不時的打量她一眼,似有意,又似無意。
麗安娜抬眸不經意間看到秦南城朝蘇蕎看的眼神,納悶,這個蘇蕎總裁難道認識?
她記得趙薇薇形容那天新人員工面試的場景時,著重說了蘇蕎如何的出糗。
就那個情形而言,似乎不可能讓她通過面試的樣子!
可是……
有了這個心思,麗安娜總是帶著探究的眸光觀察著兩人間的細微表情,尋找著他們之間的聯繫。
這時,孫經理打斷大家結束後的沉默,趕緊笑問,“秦總,麗主管,覺得這個評估案怎麼樣?”
麗安娜混跡職場多年,當然不會搶了領導的風頭,“秦總說吧。”
“趙小姐,這個評……”
蘇蕎禮貌的打斷他的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確定他是否真的不記得她,“秦總,對不起,我姓蘇。”
他臉上的表情幾乎沒變,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眼神緩緩的移來。
他似乎在對她淺笑,而那笑裡竟帶著一閃而逝的調侃——
蘇蕎這才敢確定他不是不記得她和名字,他只不過是在用這種方式徹底劃清兩個人的界限,提醒她的身份。
他對她漠然處之,那麼她也樂意配合。
畢竟,已經是陌生人了。
他裝做恍然大悟,“哦,姓蘇,抱歉蘇小姐,這個評估案我不是很滿意。”隨後轉頭看向麗安娜,“麗安娜你細細的跟蘇小姐分析下吧。”
蘇蕎明顯感覺到了秦南城的敷衍,卻不好問,只能接受孫經理眼光的洗禮。
秦南城幾乎沒做停留,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面上是一貫的平靜,可這張面容之下,藏著多少心思?多少高深?
誰又能看清?
會議室的人陸續走出,唯麗安娜和孫經理留了下來。
麗安娜收拾好桌面上自己的東西,說道,“作為專業評估人員,如果你只能拿出這樣漏洞百出的方案,那麼對不起了,我們的合作怕是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麗安娜嘴巴雖然毒,但她也知道,在這樣的大公司,沒有人會適應你的成長期,唯有靠自己迅速成長,不然很有可能被淘汰掉。
孫經理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折,給蘇蕎施壓,“小蘇啊,這個評估案關乎著咱們部門未來半年的業績,不管怎麼樣,也要給我盡力做到完美,知道嗎?”
蘇蕎窘迫,只點了點頭。
直到坐上車,孫經理才將領帶鬆一鬆,手心裡已是一把汗。
他也算在商場浮浮沉沉很多年了,但還沒見過像秦南城這樣高深莫測的人。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似乎是特別的,但又似乎是無意的。
他根本猜不出一分一毫。
這個評估案,他交給蘇蕎也是趕鴨子上架,如果蘇蕎真的搞砸了,他的飯碗還能不能端穩,還真不好說。
可公司裡那些能調動的評估高手,手裡也是一大堆活,再說秦氏這個活,還真不是一般人願意接的。
要不是蘇蕎膽小好欺負,他還真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人呢,
哎……
“開車吧。”孫經理心思百轉千回,卻不得不接受現狀。
……
秦氏總裁辦公室。
特助葉東行將幾份要簽約的文件放到辦公桌上,“秦總,這是喬氏剛剛送來的宣傳策劃書,以及蘇蕎的詳細資料。”
“嗨,我說難怪看她那麼眼熟,她不就是你前妻嘛。怎麼,生存無路,打著工作的旗號向前夫靠攏了?”葉東行揶揄道。
“你最近很閒?”
葉東行明顯感受到周身陰風陣陣,嘿嘿笑的特別狗腿,“哪裡哪裡,我就是好奇……”
跟在秦南城身邊多年,他時常暗想,像他這樣深謀遠慮的人,怎麼會和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並且維持五年的時間。
最重要的是,離婚五年後,前妻又晃在眼前,他並沒有驅趕。
就拿前兩天那件誤闖的事來說吧,他費了那麼大力才將事情彌補回來,正常來講,他根本不會容忍這種人繼續留在公司的。
未完待續......
書名《溫嫣溪西之南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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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葉遠也不至於拿一枚一階丹藥去醉星樓踢館,那是他能煉製出丹藥的極限了。雖然他估計萬東海不大可能解掉寸心烈之毒,但是畢竟冒了些許風險。萬一萬東海真有辦法解毒,他可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事實上,萬東海真就聽說過寸心烈,只是這種丹藥太過偏門,他只是聽說過而已,否則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實力啊!
吸收完木桶中的藥力,葉遠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現在迫切地需要提高實力,沒有實力,報仇什麼的都是空談,他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以葉遠現在的狀況,別說是萬東海了,就是萬淵來了,他也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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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重生到現在只有短短兩天的時間,毫無疑問葉航、任紅菱和綠兒這三人已經成為了葉遠的羈絆。
綠兒撅起嘴委屈道:“人家是要進來喊少爺的,可是老爺他硬拉著我不讓我進來,我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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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兒聞言破涕為笑:“綠兒沒有生氣,綠兒知道少爺是心疼和尊敬老爺,我和你一樣敬重他,就當他是我的親生父親一樣,又怎麼會生氣?”
葉遠鬆了口氣道:“呵呵,那就好。你出去跟父親說一聲,讓他稍等片刻,我換好衣服就出來。”
綠兒應了一聲出去了。
……
葉航的書房裡,父子二人促膝交談。
“遠兒啊,你今天這一出真是十分解氣。萬東海那老小兒,現在估計正氣得直跳腳吧?哈哈哈。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著老小兒吃這麼大一個癟,真是痛快。”葉航大笑道。
葉航笑得十分開心,顯然萬東海這些年來欺負得他有些狠了。雖然葉航也能勉力支撐,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解氣過。雖然不是他親自上門打臉,但是兒子打了和他打了有什麼區別?
見到父親笑得如此開心,葉遠也覺得十分高興:“父親,能讓萬東海那老小兒吃癟,還是多虧了師父他老人家在夢中授予的東西,孩兒不敢居功。”
葉航擺手道:“跟你爹在一起就不必這麼客套了,你能有今天的本事我很欣慰。只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萬東海這老小兒最是陰險,他今天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指不定會使出什麼陰招來。你在家中我尚能護你周全,可是去了丹武學院爹的手就伸不了那麼長了。遠兒,要不這丹武學院咱們不上了,你就留在家中吧?”
葉遠心中感嘆,怪不得前任被慣成了個廢物,葉航這護犢子護的也太厲害了。葉遠可不想成為籠中的金絲雀,丹武學院他是必須要去的。
“父親,丹武學院孩兒是要回去的。就算孩兒留在家中,也不可能永遠不出家門。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再說了,就算孩兒留在家中永遠不出門,這輩子可也就廢掉了。就算有師父他老人家傳授技藝,可是沒有對手的競爭和印證,孩兒永遠也成不了高手,您說是不是?”
在葉遠眼中,萬東海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對手。若是連萬東海這一關都過不去,他還怎麼殺回神域丹武學院,和同輩的天才們交手,才能讓葉遠更快的成長起來。而且,境界高不代表戰力就強,在修者的世界裡,以弱勝強的例子太多太多,溫室裡的花朵是成長不起來的。
前世的青雲子就是溫室的花朵,雖然境界也很高,戰力卻是渣得一塌糊塗,就是因為實戰太少。這輩子他身負血海深仇,自然要將自己歷練地狠辣果決。
“這個……,遠兒說的在理,是為父護犢心切了。只是你在外面一切要小心,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千萬不要逞能,記得回來向父親求援。像你這次中毒瀕死的事情,為父可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父親放心,孩兒這次大難不死,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孩兒了。”葉遠此時透露出強大的自信,葉航發現,兒子真的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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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現在的葉遠,葉航想把萬東海踩在腳下,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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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遠發現葉航也是一個丹痴,一遇到丹藥方面的問題就變得極度好學。很顯然,這個問題今天困擾了他一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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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悖論,葉航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此時和兒子談完心,他再也憋不住,不恥下問了起來。
對自己的父親,葉遠自然沒有什麼隱瞞,笑道:“父親,那丹藥名叫寸心烈,可不是什麼高階丹藥,只是一階丹藥而已。以我現在的水平,煉製這枚丹藥已經是極限了。”
葉航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一階丹藥!怎麼可能?
如果這話不是從兒子嘴裡說出來,葉航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一……一階丹藥?”葉航吞了下口水,不可置信道:“一階丹藥怎麼會這麼厲害?”
葉遠拿出紙筆,在上面將寸心烈的丹方謄寫出來,並註明了煉製時的手法和注意事項,交給了葉航。
葉航十分小心地接過那張丹方,如獲至寶。
葉遠知道,最近幾天怕是見不到父親的人了……
翌日,葉遠再次來到藥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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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眼神葉遠前世享受過太多,自然不會太在意,他今天來藥香閣還是來取藥材的。葉遠現在迫切需要提升實力,而提升實力最快捷的辦法,無疑就是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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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遠腦海中丹方無數,然而他目前能煉製的丹藥實在太少,僅僅能煉製一階丹藥,就這還是他以強大的靈魂作為支撐的。否則以他一重元氣境的修為,連藥渣都煉製不出來。
葉遠用一整晚的時間搜尋了一下記憶中的一階丹藥,覺得還是一種叫爆元丹的一階上品丹藥比較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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