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的莫干山會議，可以說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說明中國改革並不單純是一個自上而下的過程，而是上下之間互動，社會各界共同參與，共同推動，實現了這麼一個改革的進展。1984年以後，中國的改革可以說到現在為止經過了30年，這中間過了很多的溝溝坎坎，經歷了前進，也有停頓後退的時候。
這30年，可以說中國在經濟體制方面的改革確實取得了重大的進步，如果從經濟效果來看，我們當時人均GDP大概是200多美元，現在的人均GDP是6700多美元，當時中國是低收入國家，現在中國是中等偏上收入國家。當時中國的農村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是絕對貧困人口，現在這些貧困人口的數量已經大幅度減少，這些都是經濟改革帶來的進步。
但我們也看到在經濟改革的同時，也有很多空缺，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比如說我們原來曾經表示要推進的政治體制改革和法制建設在某些方面滯後，比如說腐敗現象在加重，形成既得利益集團；比如說政府對資源配置的干預強化，市場在資源配置中間的作用在某些方面是弱化的；再比如說某些壟斷部門，他們的地位加強了，經濟中的壟斷性有所強化。再比如說我們的收入差距在擴大，這些也和改革的不徹底、不完全，和某些方面改革嚴重滯後有非常大的關係。
如果回到我們剛才提到的1984年的莫干山會議，我想也可以從這些過去的歷史事件中找到一些啟發。就是說過去的改革之所以能夠推進，實際上是一個社會各階層共同參與、共同推進的結果，那麼今後的改革恐怕也仍然要依賴社會各界的共同參與和大眾的積極推進，沒有社會的力量參與，沒有上下內外的結合，恐怕改革面臨的一些障礙還是很難逾越，改革的推進還缺乏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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