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遠智,1977年出生,師從著名書法家趙伯光先生,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楷書藝術研究院研究員,北蘭亭書友會成員,天津市十佳青年書法家,北京天成鴻森書畫院理事, 2017年被中國書法家協會評為“送萬‘福’進萬家”書法公益活動先進個人。
入展獲獎情況:
入展《全國首屆冊頁書法展》(中國書法家協會)
入展《全國第二屆扇面書法展》(中國書法家協會)
入展《全國第三屆正書大展》(中國書法家協會)
入展《全國首屆楷書大展》(中國書法家協會)
入展《第五屆全國百家書法精品展》(中國書法家協會)
入展《首屆沈商文化杯全國書畫作品展》(中國書法報)
入選《首屆皖北煤電杯》全國書法大獎賽(中國書法家協會)
中國書法家協會書法培訓中心第十屆教學成果展三等獎
中國書法家協會書法培訓中心成立十週年學員作品展二等獎
第十三屆群星獎天津書法優秀獎
第十五屆群星獎天津書法金獎
第十六屆群星獎天津書法優秀獎
第十七屆群星獎天津書法最佳獎
《天津市第一屆臨書大賽》一等獎
天津市首屆青年書法篆刻展獲獎提名
天津市第六屆書法篆刻展獲獎提名
入展天津市第四屆書法篆刻展
入展天津市第八屆書法篆刻展
入展“都市風采”京、津、滬、渝書畫聯展
入展“意在大明”當代中青年書法家心經展
入展榮寶齋首屆全國青年書法篆刻展
試談羅遠智的小楷創作
郝惠謀
漢魏之際是書體變革的重要時期,也是書法藝術走向自覺的關鍵期。和幾乎所有藝術門類的發展規律一樣,書法藝術亦在其未臻成熟的年代表現出任何階段都難以望其項背的鮮活和生命力。起初,鍾繇在樸風尚濃的歷史階段,卓有創見地在書體上進行了新的探索。而後,王羲之又對鍾繇新體進行了變革,將其結體易扁為方,進而通過將醇厚朴茂的古典書風推向蕭散雋逸的新妍書風而宣告了書體演變的終結,書法技法也由此走向集大成的黃金時代。在這個過程當中,小楷一體從孕育到新生,從古雅到秀美,這一路的演變似乎都顯示出異乎尋常的順其自然。它不同於早一些的八分書,經由古隸的改造才逐漸將篆書的縱勢發展成隸書的橫勢;也不同於晚一些的草書,克服了草隸和章草的滯拙,才慢慢走向後來的今草體格。這種差別,大抵因為小楷一體在古與今的對話中,始終沒有出現太多的障礙。因此,縱覽小楷一體的演變史,我們看到的是形態上的改變,而鮮有秉性上的更迭。二王之後,歷代不乏擅長小楷的書家,即便是大浪淘沙,也留下了許多有極高造詣的小楷作品。這些作品在風格上的差異班班可考,顯而易見。它們可能嚴謹、可能空靈。但是,它們在精神層面上的追求卻高度統一。可以說,沒有任何一件優秀的小楷作品可以被孤立地置於歷史長河中的某一點,這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方寸之間,可以體察天地,一點一畫,足以溝通古今。反觀當下,受到整個社會的空洞和浮躁的影響,文化領域居然也出現了讓人費解的真假難辨:刻意的虛偽和欺騙變得熱火朝天、蒸蒸日上;剛剛脫離了偽文化,卻尚不能稱之為真文化的東西躁動不安,眼看就要淪陷;而真實和深刻卻顯得越發疲憊和不堪。輻射到藝術領域,或者更直接地說是書法領域,所謂成熟的作品大都變成了無本之木,無源之水。更為諷刺的是,這種現象在當代的小楷創作中尤其明顯,這是有悖於書法本性的。看不到古今對話,看不到源流始末,我們在欣賞一件小楷作品的時候,還能奢求哪些更加高級的美感體驗呢。
前幾日,我比較集中地看到了羅遠智先生的一批小楷作品。最大的感受是,他的作品有時間性,而這種時間性正是我們當下的小楷創作所缺乏的,也是歷代優秀的小楷作品所必備的。我所理解的時間性,不是書寫技法上的含義,而是由於融匯古今,絕不偏廢而呈現出的豐富和立體所給人帶來的一種時間感。俗套地說,羅遠智的小楷創作既不囿於古人,亦不落於時弊。他在這二者之間,雖然往來顧盼,卻絲毫沒有遊離,他的徘徊來自於對古人經典的敬畏,而他的不迷失則源於技法上的精到和性格上的果敢。談到時間性,很多人會把思考的角度框死在書寫的過程當中。可是,我在羅遠智的作品中,卻讀到了一些精神層面,甚至是哲學層面上的靜穆。從鍾繇到王羲之,從文徵明到王寵,羅遠智在自己的創作中不僅立足於再現前人的風格,還通過有意識的對照和奮力的糅合,試圖講述小楷一體的流變。我想,這是任何一個成熟的專注在小楷創作上的書家都應該具備的擔當。然而,在今天,這種擔當太過於模糊,太過於吃力不討好,已經逐漸被大多數人所忽視。
羅遠智先生和我有同鄉之誼,長我十餘歲,談不上忘年,也著實算得上兄長。放到整個社會上來考量,書法圈是個極小的圈子。再具體到一個省市,甚至是一個區縣,想不熟識都難,大家不是仇人就是朋友,我和羅遠智兄當然是很好的朋友。我對他的瞭解,先於作品的是為人。人們常常掛在嘴邊的“字如其人”,像是一個標籤,總能準確地貼在大多數人的身上。或許由於我們沒能在相識的最初就看到對方的作品,因此,在我的意識裡,這樣的標籤直到最近才終於穩固在羅遠智的身上。關於“書如其人”,已經有太多專門的文章對其進行詳備的考證和討論,我在這裡不一一列舉這些成果。之所以也談到了“書如其人”,是有這樣的考慮:人和人的交往從來都不是單向或者單次的,我們依靠長期、穩定、甚至頻繁的見面和交談逐漸瞭解對方,倘若這種溝通中斷足夠長的時間,我們雙方的熟悉程度會經歷短暫的減弱。當然,在重新開始這種溝通的那一刻,這種短暫的減弱會很快消失,快到多數人毫無察覺。我和羅遠智先生的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很久,這種熟悉程度的短暫減弱一定已經發生了,然而,在我看到他的十幾件作品的時候,這種短暫減弱的消失速度幾乎快到讓我毫無察覺。我不禁感嘆,原來“見字如面”,才是證明“書如其人”的利器。
我素來不擅品評,一篇簡陋粗鄙的小文章自然有太多的不到之處,還望羅遠智先生批改,也請讀者指正。惠謀頓首。
(本文作者系北京語言大學中國書法篆刻研究所博士、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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