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三代都是警察!目睹父親犧牲後,他穿上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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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38歲的於悅頭髮變得越發稀疏

拖著一雙病腿,走路也略有蹣跚

而他踏出的每一步總是給人一種

力量感、使命感、安全感

……

於悅,一個聽起來就讓人“愉悅”的名字,他也總給身邊的人創造溫暖和希望。從警20年,他一直工作在基層派出所。

◆ ◆

目睹父親犧牲後 他穿上警服

1995年8月13日,是個星期天,但對於當時才15歲的於悅來說,那天的記憶是夜色的黑和父親鮮血的紅塗抹的。


祖孫三代都是警察!目睹父親犧牲後,他穿上警服



“當時我家住和平區民富小區,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下著小雨,父親在單位抗洪搶險備勤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八點半多,母親幫著洗洗涮涮差不多到晚上10點了,準備睡覺時就聽見樓下突然傳來汽車發動的‘啪、啪’聲,因為開著窗戶,我家住在7樓聽得清清楚楚。

父親忙走到窗前往下看,院子裡黑乎乎的,沒看見人。過了五六分鐘,樓下再次傳來汽車打火聲,父親再次向樓下看,隱約看到樓下的一輛吉普車裡有個人影,‘可能有人偷車,我下去看看。’他說著拽過警服就往外走。”

於悅想幫父親抓壞人,也穿衣下樓,因為空著手,到樓下轉到樹叢裡找到一根棍子。聽到那邊父親喊“我是警察,你給我下來”,還伴隨廝打的動靜,於悅趕緊跑過去,看到一輛吉普車頂到牆上,車門開著,沒見著父親。

藉著一樓的燈光,於悅警覺地尋找著,在離吉普車20多米遠的牆腳處,猛然看到父親已經渾身是血躺在泥水地上。他撲上前抱起父親的頭大聲呼救。

這時於悅的母親也下樓了,見狀喊出租車送丈夫去離家最近的遼寧中醫院搶救。

“醫生剪開父親浸血的警服,鮮血一下子噴出來,我只覺得屋裡全是父親的血,父親睜著眼,嘴角動了動,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於蘭波的生命里程定格在41歲。


祖孫三代都是警察!目睹父親犧牲後,他穿上警服



不久,瀋陽市公安局瀋河分局打擊現行犯罪抓獲犯罪嫌疑人金某,於蘭波的壯舉才得以還原。

據交代,那天晚上金某竄到民富小區偷車,打壞車門玻璃鑽進駕駛室正接線打火,於蘭波趕到,抓住車門喝令他下車。

金某一腳油門奪路就跑,於蘭波將身子探進駕駛室,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阻止金某開車。

金某掏出匕首扎向於蘭波的胳膊,一連刺了3刀,以為他疼了會鬆手,可於蘭波仍用一隻手死死抓住方向盤,金某又惡狠狠朝他前胸後背紮了4刀,在兩人的撕扯中車撞到了牆上,金某下車逃跑。從後背刺的那刀刺破於蘭波肺動脈,造成他失血過多犧牲。

“法庭宣判那天,我見到金某,一個瘦小枯乾的傢伙,要不是他在車裡行兇,父親抓他太輕鬆了。當時我真想衝上去……”

後來,於蘭波被評為烈士。1998年7月,於悅高中畢業,繼承父親的遺志,穿上警服。

祖孫三代都是警察!目睹父親犧牲後,他穿上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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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兩代警察的精神 他銘記於心

於悅的爺爺於登科生於1933年,14歲當兵,跟隨東北野戰軍從東北一直打到海南島。1948年瀋陽和平解放後,於登科轉業到公安機關工作,擔任瀋陽市公安局大東分局毛君屯派出所(現東站派出所)指導員。

瀋陽解放初期,社會秩序異常混亂,治安情況很糟。僅1948年11至12月份統計檔案發案率就記錄發生盜匪擾亂治安案件486起。11月份最嚴重時平均每天發生搶劫案10起,最多時竟發生15起。

各類刑事犯罪嚴重威脅著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城市安定。


祖孫三代都是警察!目睹父親犧牲後,他穿上警服


於登科和所裡同事執行上級指示,發動群眾揭發壞人,遇到盜匪作案時,立即敲鑼或銅盆,同時加強巡邏,維護管區治安。在清理整頓戶口、特種行業管理工作中,他們做了大量工作。後來,於登科擔任大東分局刑警大隊大隊長,參與破獲許多大案要案。

“我爺爺很少講自己的事,只記得他說過偵破過珠林路殺人案。那起案件的兇手作案後一路逃竄,爺爺帶人追趕,最後把他逼進死衚衕。兇手仗著手裡有槍,跟警察對峙。爺爺參加過多次有名的戰役,經多見廣,讓同事往後撤,他一個人靠前命令兇手繳械投降,對方負隅頑抗,爺爺朝天開兩槍,不見效果,果斷一槍將其擊斃。”

1993年,於登科光榮離休,獲授三級警監。

此前的1980年,於悅的父親於蘭波通過社會招幹,成為大東公安分局第一看守所民警,一直從事監管工作。他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對同事熱誠,對在押人員管理很人性化,熟悉他的人都用“正直”兩個字來評價他。

1995年7月29日至8月7日,瀋陽市遭受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澇災害,全市公安民警在市委、市政府和省公安廳領導下,把抗洪搶險工作作為壓倒一切的中心工作,投入抗洪搶險一線。大東公安分局第一看守所在公路旁,地勢比路基低,於蘭波擔心雨水淹了看守所,就組織在押人員裝土袋子、壘牆,和他們一起抬土袋子幹活。在押人員看到於蘭波累得滿頭是汗,都說:“有這樣的管教,不好好改造真對不住他。”

……

兒子於蘭波葬禮那天,於登科讓家人找出警服,他顫抖著手認真繫好紐扣,婉謝別人攙扶,向兒子的遺體莊重敬禮。

有誰能體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呢?

祖輩、父輩的壯懷激烈

植根於他的靈魂深處

他的從警之路已與轄區的

每一條街道融為一體

◆ ◆

從最基礎的崗位做起 他煉成“鐵人”

“剛進公安機關,我想幹刑警,破案抓壞人,保護老百姓。爺爺說,不要著急當刑警,先學學怎樣和老百姓接觸,有了群眾基礎再學做刑警。”

這樣,於悅就來到了參加工作的第一個派出所,就是爺爺當年工作過的毛君屯派出所,已經改名為東站派出所。他負責東站一巷二巷,18歲的小民警活潑單純,又是烈士的後代,大家都喜歡他。他也實心實意和老百姓來往,街頭巷尾有什麼新鮮事都反映給他。

有一次,黑龍江警方派員到東站派出所,說有個在逃人員藏匿在東站一帶。於悅仔細詢問在逃人員的年齡、長相,覺得一巷48號二單元一樓二號住的人符合這一特徵。第二天一大早,於悅到那家敲門,把該男子傳喚到派出所,直截了當地說“你不叫周某,你的真名叫馬某”,該人當時就蔫了。馬某在黑龍江搶劫,負案在逃,躲在瀋陽挺長時間了,於悅經常到片區走訪,所以對他有印象。

2001年,於悅進入東站派出所刑偵探組,如願以償幹上刑警。“爺爺對我影響很大,告訴我要幹一行愛一行,幹工作一步一個腳印,不能好高騖遠。特別是搞案子,必須嚴謹、仔細,注重案發現場每一細節,絕不能馬虎。尤其是命案,疏忽細節就是對被害人不負責。丟失細節,破不了案子,就造成老百姓的損失。”

於悅幹了8年刑警,參與偵破很多案件,他牢記祖父的教誨,秉承父親的遺志,從警為民,決不再讓人間悲劇重演。

2009年,於悅到二臺子派出所當副所長,他的從警生涯開始波瀾壯闊,在2011年全國公安機關開展的“清網行動”中贏得“鐵人民警”的美譽。

那年的“清網行動”,二臺子派出所十分出彩,大夥兒鬥志高昂,接近尾聲的時候,於悅就想借著勢頭把一起“老大難”傷害案的嫌疑人高某一舉抓獲。這個高某狡兔三窟,常年在外地躲藏,於悅通過大量走訪瞭解到,高某當時已經回到了綏中老家,躲在山裡的果園中。

冰天雪地,於悅和兩名民警踏著雪窩子進山了。爬到半山腰,他一個不慎翻滾下去,民警郭大鵬耳聽“咔嚓”的樹杈折斷聲,一回頭,只見於悅重重地磕在了山間的樹上。他剛想呼叫找人幫忙,於悅忙打手勢制止,以防打草驚蛇,自己拍掉身上的雪,手腳並用愣是爬到了山頂。高某真的藏在山頂窩棚裡,於悅趁其不備將他撲倒在地。

回來的路上於悅才發現,自己臉和手全是傷口,雙腿也在隱隱作痛。郭大鵬要送他上醫院,於悅說審訊高某要緊,只吃了去痛片便一頭扎進了訊問室。

從那以後,去痛片成了於悅的常備藥。同事們也發現,他走路姿勢也變得越來越不自然了。

2012年的3月,於悅在抓捕另一名在逃人員時又從樓梯摔了下來,同事不由分說把他送到醫院,醫生診斷為股骨頭壞死。

“我得感謝綏中山上那棵樹,沒有它擋著,我也就和父親一樣了。我重生一次,活著太珍貴了,哪能躺在醫院裡!我沒住院,拒絕所有人規勸,回到了工作崗位。還有很多事要做,怎能泡病號呢?”

2016年,於悅成為二臺子派出所所長,擔起守衛一方平安的重任。他記著父親寫在工作日記上的話:家是轄區的一戶,轄區是成百上千個家庭。當民警的,寧捨棄一人也要庇護一方百姓的平安。他把派出所工作重心轉到社區警務室建設方面。“社區民警必須在警務室,要讓百姓看得見、找得著,百問不煩、百問有答,成為百姓的熟人、親人、知心人。”於悅說。


祖孫三代都是警察!目睹父親犧牲後,他穿上警服


於悅就像一盞路燈

為百姓守護平安

讓群眾心中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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