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北祕嶺》:首部世界「第三極」的紀錄片電影是如何拍成的?

西藏,一個所有人心中的聖地,無論是教徒或非教徒。

它也是所有人敬畏疏離的地方,一個全球化世界之下,一個還保持著絕對神秘的地方。

2016年,一個西藏“流浪”詩人蔡宇在四處“求得”贊助以後,和一個大學還未畢業的95後學生、團隊48個人,深入中國最大、世界第二的自然保護區——羌塘,拍攝世界第三極,普若崗日冰原。

《藏北秘嶺》:首部世界“第三極”的紀錄片電影是如何拍成的?

影片獲得了第六屆溫哥華國際華語電影節 “紅楓葉獎”紀錄片單元-“最佳剪輯”獎項,並入圍第42屆加拿大蒙特利爾國際電影節競賽單元。

95後導演,42歲詩人制片,關於“和解”的題材,這就是紀錄電影《藏北秘嶺.重返無人區》的全部。

但它又隱約蘊藏著更深的思考。

《藏北秘嶺》:首部世界“第三極”的紀錄片電影是如何拍成的?

第一次做導演,第一次簽下生死狀

2016年,剛上大四的饒子君鑽進拉貨的車,從深圳到拉薩,加入了《藏北秘嶺.重返無人區》的劇組。

那時饒子君剛21歲。

而支持她毅然決然的進入這個“生命禁區”信念的,就是父親。

饒子君的父親是中國著名的登峰探險家,他曾攀登過10座超過8000米的高山。可就在當這個探險家,即將完成自己登山的“大滿貫”時,一場恐怖襲擊奪走了這個勇敢冒險家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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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饒子君來說,這一段拍攝旅程,就是“重新活著”。

進入無人區之前,整個製作組就簽下了生死諒解書。

羌塘是西藏最古老的地區,平均海拔4700米,方圓百里荒無人煙。

劇組拍攝時正值12月最冷峭的季節,不僅氣候寒冷,且含氧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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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要攀登的,還是海拔6000米到8000米的世界“第三極”——普若崗日冰原。

據饒子君回憶,當時攝製組進入無人區時,一共有48個人,16輛車。

在海拔不斷升高,工作人員身體出現各種傷痛和心理崩潰的情況下,48個人變成了8個人,3輛車。

饒是簽下生死狀,“生命禁區”還是“逼走”了不少劇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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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狼群包圍,逆走冰峰,攝影師患上肺水腫遺憾退組的險境下,製片蔡宇在臨近崩潰之下放出“即使剩下我一人,拿著手機也要拍完”的豪語。

在接受採訪時,饒子君就說,你想不到和藏羚羊一起奔跑的景象,但你也想不到狼群進入營地的恐慌。

登上普若崗日冰原後,饒子君和整個攝製組沒有一個人不嚎啕大哭。

那時候的她還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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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後犀利導演多次“怒懟”製片人:“無人區靈魂CP “的相愛相殺

在為期40天的拍攝過程中,製片人蔡宇說最難的還不是對自然環境的適應,而是整個團隊的管理。

作為95後的饒子君是製片人蔡宇最頭疼的,她犀利而成熟的想法常常讓42歲的“老前輩”感到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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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說自己好幾次都想開除饒子君,換導演。

當時有人還開玩笑說,饒子君是懟天懟地,懟製片。

在一個多月的拍攝裡,製片蔡宇和饒子君的爭論就沒停過,但大部分時候都是這個95後女孩兒在最後說服了他。

對饒子君,蔡宇說:

她最打動我的地方就是她思想的深度,她自己在置身某一件事的時候,她同時又把自己的另一半抽離出來,來俯瞰這件事情。這是非常好的紀錄片導演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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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新晉的青年導演,饒子君表示商業電影市場非常廣闊,在這個娛樂佔主流的圈子,她認為

市場本身會需要多元化,而創作也永遠是多元化的,我們可以從中尋找到平衡點。我們在這裡面的主體給大家傳達的內容,可能是一些英雄主義,關於你不必要為英雄主義感到羞恥,關於你可以和你的英雄主義和解。

這個暑期,從《大三兒》到《最後的棒棒》再到《藏北秘境.重返無人區》,紀錄電影終於綻放了自己的光芒,但摸索的道路還遠。

饒子君表示,她希望能拍羌塘系列紀錄電影,羌塘那麼大,僅僅一部只能算是“路過”羌塘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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