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顧先生沒喪偶,表示很失望,想捏死我?
慕言蹊靠在窗邊,再次感受了一下故土的陽光,她會回來的,只是不是現在,而是要等她變強,有能力奪回慕氏的時候,才會光明正大地回來。
慕言蹊緩緩閉上了眼睛,睡吧,睡一覺,就到另一個國度了。
沒過多久,耳邊傳來一陣吵鬧聲將她驚醒。
“怎麼回事?都過了十分鐘了,怎麼還不起飛?”
“是啊,今天天氣這麼好,沒有理由延誤啊!”
“......”
不少乘客怨聲載道。
慕言蹊心底莫名閃過一種不詳的預感......
“抱歉,各位,有點臨時狀況,請各位稍安勿躁。”穿著制服的空姐揚著得體的笑容安撫著。
慕言蹊抬手看了看手錶,離起飛時間已經過了十幾分鍾了。
心底的不安愈發強烈了起來。
果然......
一陣腳步聲漸漸傳來,狹小的機艙內湧進幾名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在兩側站立。
旋即,一個矜貴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腰身,修長的雙腿,一身價格不菲的深色西裝,渾然天成的尊貴。
完美極致的面容,散發著清冽顯貴的氣質,震懾人心的氣場,如同呼風喚雨的帝王,帶著睥睨一切的高傲。
沉穩的皮鞋聲停下,顧景行一雙漆黑深邃的冷眸,牢牢地將詫異又不安的慕言蹊鎖住。
眾人皆被這強大的氣場震懾住,紛紛不敢吭聲,坐在慕言蹊身旁的乘客更是迅速起身讓開。
“過來。”顧景行輕啟薄唇,淡淡吐出的兩個字,卻像石頭一樣砸在慕言蹊的心裡,無法躲避。
慕言蹊不緊不慢地解開安全帶,看樣子今天是跑不掉了,再怎麼樣也不能耽誤其他人的行程。
耷拉著腦袋站起身,剛走到過道上,顧景行便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走出了機艙。
“喂......”慕言蹊一陣氣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公主抱,臉上不由一紅。
知道自己掙脫不開,便沒有做無力的反抗。
昨天晚上也是被他這樣抱著,當時被wen得暈頭撞向的,根本沒有想太多。
此刻慕言蹊突然覺得顧景行的懷抱特別安全,那股莫須有的熟悉感愈發強烈,恍惚間彷彿有一種殘缺的生命被填滿的感覺,就像是漂泊已久的小船,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港灣。
慕言蹊還沒想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就被放上了勞斯萊斯後座。
“回家。”顧景行冷聲吩咐了一句,小楊急忙發動了引擎,前座還坐著凌莫凡。
慕言蹊轉頭望向顧景行,他這會兒的臉色一點都不好看,本就淡漠至極的臉上暈染著一層薄怒。
被他這麼一出鬧,慕言蹊的火“噌”地就上來了。
什麼跟什麼嘛!
結個婚而已,還限制人身自由了不成?!
“顧先生,我......唔......”
顧景行沒等她開口,抬手扣在了她的腦後,低頭wen住了她的嘴唇。
比昨晚的更兇,更猛。
帶著懲罰的意味,很快侵佔了她的所有神經,肆意汲取。
慕言蹊惡狠狠地瞪著他,掙扎了兩下,很快被牢牢鉗制住,動彈不得。
直到慕言蹊快透不過氣來,顧景行才放輕了動作,在她唇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放開了她。
慕言蹊重重地呼吸著,小臉一片緋紅,從來沒有感覺新鮮空氣像此刻這麼珍貴過。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顧景行握著她肩膀的手。
下一秒。
“啪”的一聲在靜謐的車廂內響起,前座的兩人還沒從剛剛的愛昧氛圍中回過神來,這一秒紛紛瞪大了雙眼。
BOSS......被打了?
BOSS被打了!
手心傳來的觸感,清楚地提醒了慕言蹊剛剛做了什麼,她打了大冰雕?
完了,這下一定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沒想動手啊,就是太害怕了。
顧景行怎麼能動不動就wen她呢?
還是當著別人的面!
簡直欺人太甚!
顧景行臉上的神色愈發冰冷,好似古井般深邃的暗眸彷彿要將她吸進去。
“顧先生,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現在是不是已經失去了人身自由,想去哪裡都去不了了是嗎?!”慕言蹊握了握帶著痛感的手指,不悅地瞪著他。
顧景行捏著她的下顎,冷沉的嗓音好似來自冰川雪域,帶著瘮人的寒意,“顧太太,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我沒想限制你的自由,但你現在不是慕言蹊,而是我的太太,你的人生不再是你一個人的,還需要對我負責。”
慕言蹊吃痛,聽著他的話語,冷豔的眸子裡染上了一層淡漠,“呵!道不同不相為謀,相信顧先生也非常不滿意這段婚姻,既然如此,我們好聚好散,現在就去離婚。”
“慕言蹊!”顧景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心中的火氣更加洶湧沸騰。
“昨天剛結婚,今天就想要離婚了是嗎?你把我顧景行當成什麼了?”冷沉的黑眸染上了一抹猩紅,低沉涼薄的嗓音儼然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我告訴你,我顧景行的字典裡,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你......”慕言蹊只覺得他是瘋了,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冰冷可怕的人。
可慕言蹊是誰,三年前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她,更何況是這樣一個讓她避之不及的男人。
“好,我成全你!”慕言蹊一把推開了他,沒給顧景行反應的時間,迅速打開車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縱身跳了下去。
“蹊蹊!”
......
潔白的病床上,瘦弱的身影正處在昏迷中。
如嬰兒般嬌嫩的臉蛋上掛著幾條細微卻醒目可見的擦傷。
“哥,嫂子怎麼樣了?”
顧景辰慌張的身影衝進病房,便看見自家大哥深情地拉著慕言蹊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好似捧著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寶,目光灼灼地盯著床上的人,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到來。
“呃......”顧景辰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真該把這一幕拍下來留作紀念。
“你繼續,我去問昊焱。”顧景辰輕手輕腳走出了病房,臨走前壯著膽子掏出手機拍了個照,溜之大吉。
“康院長,我們家小嫂子怎麼樣了啊?嚴不嚴重?”顧景辰轉眼就到了院長辦公室,大喇喇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還好車速不快,路上也平坦,已經做過全身檢查了,沒大礙,臉上的擦傷也毀不了容。”
康昊焱一身白大褂,卻難擋他俊雅不凡的身姿。
“那就好,我還真得對我的小嫂子刮目相看了,人家是削尖了腦袋要嫁進顧家,她這是玩了命想逃開。”顧景辰擰了擰眉,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擔憂。
“看你哥那副樣子,是真動凡心了,你沒看見剛剛送來的時候他有多緊張,去年老爺子手術的時候都沒見他皺過眉,要是這姑娘有個三長兩短,我估計他會把我的醫院給拆了。”康昊焱一陣後怕。
“反正焱少家的醫院多得數不清,可我們家小嫂子只有一個,我得走了,我哥聽說我小嫂子上飛機了,丟下一個幾十億的合作案追過去了,看他的樣子也不會打算回去了,我得趕緊回公司善後。”
顧景辰一臉憋屈,大哥以後的重心不會都在小嫂子身上了吧?那他肩上的擔子不就更重了?
......
慕言蹊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黑了。
B市是沿海發達城市,到了夜晚儼然一座不夜城,燈紅酒綠,好不熱鬧。
睜開眼睛,赫然看見站在窗前的身影。
顧景行雙手抄兜,挺拔倨傲的身姿背對著病床靜站著,視線望向窗外。
不知道為什麼,慕言蹊只覺得他此刻的背影,看上去竟有幾分落寞。
也難怪,大晚上不去尋歡,留在這病房裡,能不落寞嗎?
慕言蹊給了他一記白眼,掀開被子下床。
顧景行聽見動靜,轉過身兩三步走上前,從兜裡抽出手,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顧先生沒喪偶,表示很失望,想捏死我?”慕言蹊抬眸睨了他一眼,疲憊的嗓音裡透著明顯的嘲諷。
顧景行緊抿著薄唇,漆黑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暗隱晦。
頓了幾秒鐘,緩緩鬆開了她的手。
慕言蹊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走向了浴室。
再次出來的時候,病房內已經多了幾個人。
顧景行交疊著雙腿,肆意地坐在病床邊的單人沙發上。
兩個女傭在餐桌上佈菜。
“太太,該吃飯了,一會兒康醫生會來給您檢查,沒什麼問題了就可以回家了。”管家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
“我不餓,而且我就在醫院待著,這裡最安全了。”慕言蹊直接躺回病床上,扯了被子矇住腦袋。
第二章 你的名字寫在我的戶口本上,你告我什麼?
早知道嫁進顧家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該履行什麼婚約。
打死都不會履行!
女傭布好菜,彎腰行禮後退了出去。
管家見氣氛不對,也不敢多說什麼,站在一邊等候差遣。
氣氛瞬間凝滯了起來。
顧景行等了好幾分鐘,床上的身影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中午開始就沒吃東西,她這是準備餓死自己嗎?
顧景行“噌”地站起身,走到病床前掀起被子。
慕言蹊只覺得身上一涼,下一秒就被大冰雕打橫抱起走到了餐桌前放下。
“喝。”顧景行將盛出的雞湯放在了她面前,冷聲命令道。
慕言蹊抬手一劃。
“哐當”一聲。
瓷碗應聲落地,湯汁和碎片灑落一地。
管家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她在顧家服侍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誰敢忤逆大少爺......
顧景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臉上寒意更重,繼續盛出一碗,“喝。”
又一碗雞湯應聲落地,響亮的破碎聲在病房裡尤為刺耳。
管家的頭埋得更深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受到波及。
太太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啊!
顧景行眼底迸射出一道寒光,再次盛出一碗湯,沒有遞到她面前,仰頭喝了一口,起身,沒等慕言蹊反應過來,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顎,另一隻手拖住她的後腦,俯身覆上了她的唇,將雞湯灌了進去。
“唔......”慕言蹊掙脫不開,本能地嚥下了嘴裡的雞湯。
等她盡數吞嚥了下去,顧景行才放開了她。
“咳咳咳......”慕言蹊被嗆得一陣咳嗽,小臉憋得通紅。
顧景行把碗重新放到她面前,冷聲道,“自己喝,或者我餵你。”
慕言蹊惡狠狠地瞪著他,氣得快要炸毛。
這下才發現肚子真的有點餓了,而且不能跟自己過不去,不吃飽,哪有力氣逃跑啊。
端起碗喝了個精光,又拿起筷子大快朵頤地吃起了菜。
“這是怎麼了?地震了?”
康昊焱走進門,便看見地上的一片狼藉。
好大一股硝煙味!
繞過碎片走到餐桌前,笑著跟慕言蹊打招呼。
“你好,我叫康昊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也是景行的朋友。”
“康院長好。”慕言蹊衝著約摸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僵硬地笑了笑。
大冰雕的朋友,一丘之貉,沒什麼好認識的。
雖然他長得也很帥。
康昊焱明顯感覺到女孩對自己的不友善,也猜到了原因。
“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隨時可以出院,臉上的傷不要碰水,按時擦藥就可以了。”
“謝謝康院長,貴醫院環境不錯,我想多待兩天,還有,我想知道探視時間到幾點,我困了,想休息。”慕言蹊毫不客氣地說道。
康昊焱:“......”
“VIP病房沒有規定探視時間,家屬可以隨意逗留。”
康昊焱朝顧景行使了個眼色,一副我只能幫你到這了的表情。
“那各位自便,我先睡了。”慕言蹊面無表情地起身回到了床上,順手拿了包裡的手機。
沒一會兒,隱約傳來女傭收拾地面的聲音,悄悄打開一點點被子張望,顧景行坐回到了沙發上,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見鬼!
他這是跟她槓上了嗎?
準備在這守一夜?
慕言蹊重新埋回被子裡,在黑暗中打開了手機,給顧景辰發了短信。
【快點把你哥弄走!】
沒過一會兒,短信聲便響了起來,嚇得慕言蹊趕緊調成了靜音。
【我可不敢,你知道白天跟著保護你的那幾個保鏢什麼下場嗎?】
慕言蹊心裡“咯噔”一下,他們該不會受牽連了吧?
她科普了一下,顧景行向來雷霆手段,橫跨黑白兩道,在B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踩死她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要懲罰手底下的幾個保鏢,不更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慕言蹊敲擊著手機回覆道:【不可能,管家還好好在我這呢。】
【管家在顧家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幾個保鏢就不一樣了......】
看著顧景辰的回覆,慕言蹊心裡更加不安了。
絕對不能因為她得罪了大冰雕,就讓旁人受到無妄之災。
糾結了許久,慕言蹊還是掀開了被子,坐起了身。
“顧先生,白天的那幾位保鏢大哥,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顧景行眸光一凜,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不關心他這個做丈夫的,倒是關心起了無關痛癢的外人,好,很好......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如果把火撒在別人身上,我會看不起你的,當然,我看不看得起對顧先生來說並不重要,但我覺得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時間不早了,顧先生可以回去休息了。”
慕言蹊一口氣說完,生怕大冰雕又抽風走過來吻她,迅速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過了好幾分鐘,耳邊隱約傳來腳步離去的聲音。
慕言蹊悄悄掀起被子,果然沒有了顧景行的身影,長舒了一口氣。
一旁的管家聽著慕言蹊剛剛的話,心裡一陣暖意。
太太雖然倔強了一點,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太太,先生走了,”管家走上前說道,“太太今天跳車,實在太危險了,而且您也不應該跟先生對著幹,他照顧了您一下午,晚飯都沒有吃......”
“你也回去休息吧,這裡有護士,我不會有事的。”慕言蹊抿了抿唇,悶悶地打斷了她的話。
“哎......好吧。”管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關上燈走出了門外。
過了好一陣子,耳邊徹底沒有了聲音,慕言蹊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躡手躡腳地下床,打開門檢查了一番,確定門外沒有人守著,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一直等到了深夜,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年輕的護士很快走了進來,這裡住的是院長親自檢查的大人物,自然不能懈怠。
“慕小姐,您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想請你幫個忙,我從小就有當護士的夢想,你能借我一套護士服,讓我穿上拍張照發朋友圈嗎?”慕言蹊笑盈盈地看著她,一臉天真無邪。
“好,我現在就去拿。”
沒一會兒,護士便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進來。
“謝謝,我拍好了就還給你。”
護士前腳剛走,慕言蹊火速拿著衣服和包包進了浴室,換上護士服,戴上帽子口罩,推著病房裡的小推車,若無其事地走出了病房。
醫院門口的勞斯萊斯後座上,顧景行盯著電腦屏幕,看著監控畫面上那抹纖瘦的背影,掐滅了手中的菸蒂,抬手捏了捏眉心,俊美無儔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慕言蹊好不容易找到後門,拿起小推車下面的包包跑出了醫院。
摘掉口罩,張開雙臂,仰頭呼吸著新鮮空氣,忍不住感慨道,“啊!若為自由故,一切皆可拋!”
“我說了,沒想限制你的自由。”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像一盆冬天裡嚴寒的冰水,從慕言蹊的頭頂淋了下來。
旋即,慕言蹊腳下一空,被顧景行打橫抱了起來,“既然不想待在醫院,那就回家。”
“顧景行你放開我,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我不回去!”
慕言蹊徹底抓狂,她是逃不出這個男人的手掌心了嗎?
顧景行任憑她敲打著自己的胸膛,剛毅冷沉的臉上沒有一絲鬆動,很快抱著她上了車,勞斯萊斯往流溪帝宮的方向駛去。
“顧景行你放開我聽到沒有?!你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去告你的!”
慕言蹊越是掙扎,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嬌小的身軀坐在顧景行的腿上,整個人更是緊緊帖在他的懷裡,兩個人的姿勢顯得格外親暱。
“我家暴你了?你的名字寫在我的戶口本上,你告我什麼?”顧景行深邃冷沉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波動,兩隻手臂像鋼鐵一般將她牢牢困住。
“你......”慕言蹊又急又氣,憤憤地瞪著他,強忍著眼底的眼淚不讓它流出。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妥協!
她的命運絕對不能掌握在一個xing取向混亂的冰雕手裡!
她要冷靜,然後儘快想辦法離開。
只是再回到流溪帝宮,想離開就沒那麼容易了吧?
慕言蹊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混亂,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終於支撐不住,腦袋一歪,靠在顧景行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感覺到女孩勻速的呼吸聲,顧景行稍稍鬆開了抱著她的手,一隻手將她圈在懷裡,另一隻手輕輕摸著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的眉心。
白天的一幕,不斷地在他腦海中浮現。
她跳下車的一瞬間,他的生命中,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看著她昏倒在路邊,她臉上那些傷痕,一道道地刮在他的心裡,錘心刺骨般的疼。
他已經不知道,萬一她出什麼意外,自己應該怎麼活下去......
“蹊蹊,你說,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這麼愛你,我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好不好?”
第三章 敢強姦我太太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慕言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了。
發現自己睡在流溪帝宮的臥室裡,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睡衣。
“太太醒了?”管家輕聲走了進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家庭醫生上來幫您檢查一下?”
“不用了。”慕言蹊搖搖頭,急忙問道,“我怎麼回來的?”
“昨晚先生抱您回來的時候,您已經累得睡著了,我幫您換了衣服。”
“哦。”慕言蹊鬆了一口氣,“他人呢?”
“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太太是要下樓吃飯,還是我給您端上來?”
“我自己下去吃吧。”順便去觀察一下安保狀況,尋找逃跑路線。
吃完飯溜達了一個多小時,慕言蹊愣是沒找到一處能逃跑的地方,還差點把腳給累壞了。
這地方哪是城堡啊,簡直就是獨立的王國,高爾夫球場、馬場、好幾片花海,還有專屬的有機菜園和養殖場,提供一切食物來源,完全可以與外界斷絕聯繫。
慕言蹊爬上頂樓的露天陽臺看了看,沒有車她是走不出這裡了,但是海邊有幾艘遊艇,好在十幾歲的時候興趣豐富,學過開遊艇,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用場了。
跟一個小女傭套了話,知道晚上的安保比白天還要嚴密,而且晚上如果顧景行回來,她根本沒有機會逃,趕早不趕晚,分分鐘就嚷嚷著要去海邊散步。
慕言蹊喜歡大海,B市的海邊她過去沒少來,卻不知道最美的海景是在這裡,專屬於流溪帝宮的海域,別人根本就進不來。
“萬惡的資本家,萬惡的顧景行,天理何在......”慕言蹊止不住吐槽道。
“太太您說什麼?”管家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你會開遊艇嗎?”慕言蹊指著一旁停靠著的豪華遊艇,心裡又把顧景行上上下下吐槽了個遍。
“我不會,太太如果想出海,可以讓先生帶您去。”管家急忙撮合道。
“好啊,那我先上去參觀一下。”慕言蹊興高采烈地上了船,發現鑰匙就在船上,隨時可以開走,心裡不禁一陣暗喜。
“管家,我忘了擦防曬霜,你能回去幫我拿一下嗎?”慕言蹊真誠地看著她。
“太太,您就別刁難我了......”管家為難地說道,“您跟先生好好過日子,先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雖然冷了點,但是人還是不錯的,對太太也非常好,您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先生其實已經很包容您了......”
“我就是想擦一個防曬霜而已,沒想怎麼樣,難道我還能跳海不成?”慕言蹊若無其事地聳聳肩。
“好吧,那您在這裡等我。”管家下了船,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別墅打了電話,叫女傭送防曬霜下來。
掛上電話,轉身剛想回到船上,便看見遊艇緩緩駛離。
管家嚇得瞪大了雙眼,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小姑娘會開遊艇啊!
慕言蹊一臉得意的笑容,知道很快就會有人追上來,加快了速度,很快在城市另一端靠岸停了下來,迅速下船鑽進了人流中。
從口袋裡掏出了證件和錢包還有手機,打了車去火車站,準備先去隔壁的城市避避風頭,再找機會出國。
轉念一想,顧景行都能讓飛機停下,更何況是火車,只要她用到身份證,就一定會被查出行蹤。
“師傅,不去火車站了,你跑長途嗎?送我去A市,我給你加錢。”
前座的司機看了看後視鏡,剛要開口拒絕的話嚥了下去,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精光,開口道,“成啊,只要有錢,去哪都行。”
“好,估計起碼也得幾個小時吧,我先眯會兒,到了叫我。”慕言蹊打了個哈欠,很快閉上了雙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慕言蹊感覺到出租車停了下來。
這些年她早已養成了隨時提防的習慣,這樣的環境下根本不會輕易睡熟,很快便警惕地睜開了雙眼。
只見出租車在一個荒無人煙的高速出口邊停了下來,兩眼放光的司機離開了駕駛座,坐在了她身邊,正色眯眯地盯著她。
“小姑娘,你長得真好看,讓我親親,這趟車錢就不用你出了,怎麼樣?”司機嚥了咽口水,臉上猥鎖的表情讓慕言蹊忍不住作嘔。
慕言蹊開了開車門,沒有一點反應。
“小姑娘,你跑不掉的!”司機已經急不可待地解開身上的襯衫紐扣,露出圓鼓鼓的啤酒肚。
慕言蹊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趁著他解開皮帶的時候,一個高抬腿,重重地踢在他的臉上。
“啊!”司機尖叫一聲,往自己臉上一摸,鼻血噴湧而出。
“臭娘們,剛跟老子動手?看我怎麼收拾你!”司機憤憤地朝她撲了過來。
“就憑你?”慕言蹊捏了捏拳頭,一個左勾拳,一個旋風腿,三兩下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動彈不得。
“這裡空間太小,本姑娘跆拳道黑帶的功力發揮不出來,要不咱們下車接著來?”慕言蹊揉了揉手腕,冷聲說道。
“別......姑奶奶......我知道錯了......饒命啊!”司機苦苦哀求著。
“打你髒了我的手,但是為民除害是我的責任。”慕言蹊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在司機驚恐的目光中朝他伸出了手。
十分鐘後,女孩下了車,悠閒地拍了拍手,吹著口哨大喇喇地離開。
只是腦海裡為什麼就突然想起顧景行了呢?
人跟人真的是有差別的,顧景行雖然霸道了點,xing取向也混亂,但是拿剛剛那個司機一比較,顧景行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身材!
慕言蹊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好端端的想起大冰雕幹嘛!
......
不到半小時,一陣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在出租車旁停下。
一群警察舉著槍,警惕地包圍了出租車,很快打開了車門,紛紛被眼前的一幕震驚。
只見後座上的男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底褲,手腳被反捆在身後,嘴巴也被衣物塞出,正在拼命掙扎著。
警察上前拿起一旁的紙條,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字跡,“警察叔叔,壞蛋司機強姦未遂,請嚴懲。”
眾警員紛紛面面相覷,報警電話是一個女孩子拿司機的電話打出去的。
這司機簡直是陰溝裡翻船了。
這邊的警局裡,眾人早已焦頭爛額。
帝景集團那邊發出了照片,各大分局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幫顧大總裁找人。
“局長,底下的人把帝景那邊的照片拿去核對過了,那個強姦未遂的司機認出照片上的人就是坐上他車的女孩!”
“什麼?!”警察局長嚇出一身冷汗,“這麼倒黴的事情怎麼讓我碰上了,要是讓顧少扣上一個治安不好的罪名,我這個局長就沒法當下去了!得罪什麼人不好非要得罪顧少!”
“局長局長,顧......顧少來了!”門外傳來一個驚恐的聲音。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老天保佑我能保得住這條老命......”
“顧少,您怎麼親自來了?”局長點頭哈腰地迎了出去。
“人呢?”顧景行的面容冷硬如冰,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屬於帝王般的威嚴氣場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雙腿發軟直冒冷汗,一個大氣都不敢喘。
“顧少要......要找的人已經跑了,她最後留了這......這張字條。”局長恭恭敬敬地顫抖著雙手,把紙條遞給了顧景行。
“強J未遂。”顧景行眸光驟寒,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四個字。
警察局長只覺得身上一個激靈,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傳遍了全身。
“敢強我太太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顧景行幽深似海的眸子裡殺氣四射,空氣中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太......”警察局長腳下一軟,差點沒跪下去,“這位小姐......是顧太太?”
“我太太說要嚴懲,那就照她說的辦,把人給我丟進海里喂鯊魚。”顧景行收起字條,轉身走出了門外。
“顧少,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盡快找到顧太太的。”警察局長急忙跟上前去,找不到人,下一個喂鯊魚的就是他了。
顧景行冷嗤一聲,“靠你們這群飯桶,我有再多老婆也不夠丟的。”
眾人:“......”
......
三天後。
慕言蹊靠著一張在路邊辦的假身份證,住著酒店吃著美食,享受著無拘無束的生活。
決定把A市的美食吃完後再買張機票出國。
這家餐廳的手撕雞不錯,慕名而來,必須吃到撐。
正大快朵頤地吃著,門口響起一陣騷動。
很快便有一大群保鏢進來,把客人全部“請”了出去。
“太太。”凌莫凡上前,恭敬地頷首問好。
慕言蹊扶額,無奈地閉上了雙眼,耳邊很快響起一個沉穩有力的皮鞋聲。
光是腳步聲,就讓人感覺到了那壓迫人心的氣場......
第四章 一次就好......
很快,一陣冰凍三尺的寒,撲面而來。
慕言蹊理了理思緒,睜開了雙眼,望向了坐在一旁那張冰雕臉。
“顧先生吃午飯了嗎?介不介意我請客?您先吃著,我去讓服務員再加幾個菜。”起身就要開溜。
下一秒,手腕就被牢牢拽住,轉瞬,一個力量抱住了她的腰,跌坐在了顧景行的腿上。
“知道錯了沒有?”顧景行緊緊抱著她,兩張臉隔得分外的近,溫熱的呼吸打在慕言蹊的臉上,讓她下意識地就想躲開。
顧景行騰出一隻手,轉過她的小臉,認真地檢查著。
臉上的傷明顯好多了,一兩處擦傷比較嚴重的地方還結著痂,讓他既心疼又內疚。
“多久沒開船了,說開就開?”
“一個人敢坐陌生人的車跑長途?”
“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麼寫,是嗎?”
顧景行極力隱忍著憤怒和煩悶,低沉的嗓音裡透著幾分暗啞。
這幾天找不到她,他的心根本就沒有靜下來過,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擔心她吃的好不好,睡得怎麼樣,有沒有遇上危險......
“我現在不就坐在最危險的懷抱裡嗎?”慕言蹊揚起一個冷豔的笑容。
顧景行托住她的後腦勺,低頭wen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像足了他的氣勢,霸道,強勢,勇猛,不容抗拒。
慕言蹊只覺得肺部的空氣被一點點抽離,一陣陣暈眩傳來,根本沒有思考的空間。
幾分鐘後,顧景行緩緩離開了她的唇,女孩缺氧般潮紅的小臉,愈發的明媚精緻。
紅腫的嘴唇泛著水光,讓他忍不住再次淺啄了幾下。
慕言蹊只覺得中了他的毒,或者是被他的美色誘惑。
她居然不排斥他!
腦海中一片混沌!
一雙精緻好看的杏眼,茫然地望著他,像極了一直無辜的小鹿。
顧景行看著她的眼睛,只覺得一股熱流隨著尾椎骨直衝大腦!
她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徹底瘋狂!
“我們回家。”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性感而蠱惑!
慕言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抱出餐廳的,等徹底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流溪帝宮偌大奢華的臥室大床上。
顧景行坐在床邊,拿著藥膏幫她塗抹著結痂的傷口。
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拉回了慕言蹊的思緒。
“我們談談。”慕言蹊定定地看著他。
“談什麼?”顧景行臉色不變。
慕言蹊勾了勾唇角,有一抹嘲諷的弧度揚起,“喪偶。”
顧景行的手驀地一頓,猶豫了三秒鐘,繼續幫她擦藥,低啞的道,“我那天的話說重了,我正式收回。”
“那我們離婚。”慕言蹊平靜而理智的道。
“不可能!”顧景行沒有任何猶豫的否決,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為什麼?”慕言蹊微擰著眉心,疑惑地看著他,“顧景行,你愛我?”
顧景行瞬間像是被雷擊到一般,猛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如鷹隼一般的眸子裡波光洶湧,夾雜著一抹複雜而濃郁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慕言蹊的錯覺,她只覺得他的這個眼神,是在壓抑著什麼,又像要爆發什麼。
“我開玩笑的,”慕言蹊揚起一個冷豔的笑容,沒有一絲感情,“所以我一直都覺得這段婚姻的意義只在於兌現我外公和顧爺爺當年的承諾,如果你需要讓它維繫得長久一點,我們可以約定一個時間期限,半年、或者一年之後再找理由離婚,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這是我的底線。”
“所以你從來沒有想過讓這段婚姻真實存在,是嗎?”顧景行捏住她的下顎,抬高了她的臉,眼底迸發出一抹犀利的鋒芒。
“當然,而且我一直以為我要嫁的人是二少,現在看來,二少比你好相處多了。”慕言蹊如實說道,無論嫁的人是誰,她都不會讓這段婚姻真實存在。
“慕言蹊!”顧景行抬高了嗓音,臉上的寒意更重,臥室內的氣溫驟降了下來,“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現在要了你,讓你成為真正的顧太太,第二,我把你扔到荒島上,讓你自生自滅。”
慕言蹊的心狂跳不住,彷彿要衝破胸膛。
“我數到一,你不選,我就當默認第一個。”
慕言蹊:“......”這特麼也行?
“五。”
“四。”
“三。”
“二。”
慕言蹊的雙手開始顫抖起來,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一。”
“荒島!”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發出。
顧景行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冷沉的眸子像是夾上了冰碴,讓慕言蹊不寒而慄。
“我愛大自然,想試試能不能像電影裡一樣,鑽木取火,下海捕魚。”慕言蹊強裝鎮定地說道。
顧景行的臉色黑如鍋底,她明明最怕黑,最怕一個人獨處。
顧景行鬆開她的臉,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兩個小時後,慕言蹊被直升機帶到了一座荒島。
“太太,您跟總裁認個錯,這裡不是您一個女孩子能待的,島上有很多未知的危險,毒蛇猛獸是最基本的。”凌莫凡擔憂地勸解道。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認錯?”慕言蹊的脊背挺得直直的。
她是人,不是寵物,為什麼要為了一張本不該存在的結婚證出賣自己的人格?
她寧願死,也絕不會妥協!
“好吧。”凌莫凡算是看明白了,老闆娘比老闆更固執!
“這是我偷偷給您拿來的手電筒,還有外套,您的手機在裡面,想通了就給總裁打電話。”凌莫凡拿了一個袋子給她,很快坐上直升機離去。
天色漸暗。
慕言蹊坐在沙灘上,安靜地欣賞落日。
這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後一個落日了。
好美啊!
難怪都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太陽徹底落下之後,整座荒島陷入一片黑暗,靜得可怕。
慕言蹊穿上了外套,打開手電筒,抱著雙腿瑟瑟發抖。
好可怕......
她怕黑,更怕一個人待著。
身後的叢林裡傳來一陣狼嚎聲,前面是深不見底的海洋,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
“外公......言言好想您啊......帶言言走,好不好?”
慕言蹊終於忍不住崩潰哭出聲。
三年了,她從來沒有哭過。
此刻終於可以痛快地哭出來了。
“言言好孤獨,再也沒有人疼言言了......外公帶言言走吧......”
“嗷嗚......”身後的狼嚎聲越來越接近。
不!
她寧願葬身大海,也不要被狼吞進肚子裡!
放下手電筒,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著大海走去......
海水抹過了膝蓋......
沒過了大腿......
很快到達脖頸......
“外公,等著言言......”
閉上眼睛,世界一片黑暗......
海水充斥著她所有的感官,淹沒了她的頭頂,如同淹沒她黑暗無助的人生......
一切都該結束了......
失去意識的一剎那,慕言蹊隱約感覺一個力量在拉扯著她,似乎還有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
“慕言蹊!誰準你死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
......
顧景行就在荒島的另一側,看著電腦上的畫面,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航拍儀在四周悄悄將她的每一個表情同步記錄,手機和手電筒都有錄音功能,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見。
絕望關頭,她只說了讓外公帶她走,沒有提及有關他的隻言片語。
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要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他!
那他這個丈夫算什麼?
他們的過去算什麼?
她就真的感受不到他的愛嗎?還是故意裝傻?
她寧願選擇死,也不願意給他打電話求助!
看著她一步步走進海里,他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輸了!
五年後,他還是得不到她的心,一如五年前。
可是他怎麼捨得讓她死?
發了狂一般地衝向她。
“慕言蹊,為什麼你寧願死,都不願意愛我一次,一次就好......”
......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48小時後。
這是天堂?還是地獄?
為什麼死了之後,看到的還是顧景行的房子?
“太太醒了!康醫生,您快來看看,我家太太醒了!”耳邊傳來管家驚喜不已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慕言蹊緩緩閉上了雙眼。
終究還是沒結束......
康昊焱確定慕言蹊已經沒有大礙後,走出了主臥,管家喂慕言蹊喝著湯。
“太太,您終於醒了,可把大家擔心壞了。”
慕言蹊扯了扯嘴角,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擔心她嗎?
“先生兩天兩夜沒閤眼,連帶著康醫生也陪著他一直守著,生怕您有個萬一。”管家繼續說道。
顧景行?
為什麼......
慕言蹊偏頭望向窗外,始終想不通。
......
在流溪帝宮安靜地休息了幾天,慕言蹊的身體終於恢復,臉上的傷也已經完全好了。
這幾天她一直沒有見到顧景行,聽管家說他每天都回來得很晚,睡在主臥對面的客房裡,早上等慕言蹊起床的時候,他已經去公司了。
《霸愛:女人,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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