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明媚驚艷的光差點亮,全身的愉悅細胞排排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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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這隻妖孽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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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同學聚會,寧小葵遲到了。

幾個男同學知道她酒量不錯,輪番上陣灌她,終於她喝醉了。

“小球球……紅撲撲的小臉蛋,肉嘟嘟的小嘴巴,來,小姨親一下……”喝得爛醉的寧小葵做夢夢到了小侄子,抱著那可愛的小臉蛋一頓猛親。

呃……這小孩子的嘴巴就是好吃,柔軟甜膩,呵呵,就像果凍一樣,呵呵……尼瑪,小色狼,小姨的胸不能摸,咦,還摸,打你屁股……呃……不對,這不像小孩子的手,這力度怎麼恰到好處,酥酥麻麻的……

嚇,寧小葵一下子驚醒過來。

真真切切捧在手裡的是一張男人的臉,真真切切是一具男人的胴體,帶著灼熱的溫度,像蛇一樣纏住了她,嘴唇熱烈地吻著,不安分的手極富技巧地撫摸著她的胸部。

我靠!哪個男同學趁老孃喝醉酒佔老孃便宜!找死啊!

寧小葵瞬間爆發,膝蓋狠狠頂在了那男人的腹部。

嘶——男人吃痛,被頂了開來。

“大王……”

那是一條帶著委屈偏又妖魅蝕骨的聲音。

呃……想扇他臉的手一下子頓住了。

一道明媚驚豔的光差點亮瞎寧小葵的眼,全身的愉悅細胞排排站。

“哇呀呀,什麼生物這麼漂亮可口!”

一頭鑑光的流蘇青絲,到了額前自然微卷,皮膚流光韶玉嫩得似乎要掐出水來,一雙細長的略帶女氣的丹鳳眼,此時滿含著十二分委屈,帶著孱弱的淚光,嘟起那一抹水粉色的唇線,配合著領口敞裸著漂亮精緻的鎖骨,微微帶著顫的扭腰動作,妖孽到爆!

“你,你誰啊?”寧小葵思維瞬間短路,這不是她任何一位男同學!

“嗚嗚……大王好沒良心”那妖孽做蘭花指掩唇而泣,那模樣我見猶憐。“昨晚將我搶上山的,粗暴地要了我……如今,如今你卻說不認得我了……”

蝦米?什麼大王,什麼搶上山,什麼什麼粗暴地要了他?

我了個去,寧小葵一陣惡寒啊,她是女人好不好,要說佔便宜也是她被佔了便宜好不好?等等,這床好像不是她的床啊,呃,八百玲瓏帳,合歡鴛鴦被,長頭髮古裝美男,難道,難道她中獎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

跳下床,她開始拼命找鏡子。

鏡子裡那一張熟悉的臉又出現了,咦,還是她的臉啊,沒變啊。一看衣服,T恤熱褲,也沒變啊?難道是她本尊穿越了?回頭一看,熟悉的一物正靜靜躺在枕邊,那是她平時背的包。

哇卡卡,包包也跟著她穿越了,哈哈,真不錯,啊,手機,啊,錢包身份證,啊,去超市買的化妝品,衛生巾,文胸……還有平時的一些小物件統統都在。

“大王,你不喜歡我了嗎……”後面的妖孽又像蛇一樣纏上來,曖昧的溫熱氣息吹吐在她耳邊,她小心肝一抖,一把像扯章魚一樣扯開他,問道:“你叫我什麼?”

“大王啊,你是胭脂山的大王,我當然得這麼叫你啦……”妖孽扭了一下蛇腰又叫了一聲,這聲音麻唧唧,嗲嚦嚦,三分委屈,七分撒嬌,再配合著扭腰動作真正要人命了。

寧小葵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日他奶奶,這男人漂亮是漂亮,這麼娘炮真心受不了。昨晚不會真被那個什麼胭脂山大王強-暴了吧?

一想到這,腦子裡有些抽抽,丫的,別人穿越都是王后公主太子妃,再不濟也是小家碧玉女千金,怎麼輪到她居然穿越倒成山賊了?帥哥倒是遇到了,可居然是個娘炮,悲哀啊這世道,穿越也分三六九等的嗎?

正在這時,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一個光頭男人旋風般衝進來,大叫道:“老大,不好了,官兵來了,官兵來了!”

“蝦米?”才剛知道自己是山賊,怎麼官兵這麼快就殺上門了?這個黴啊!演戲也帶前奏的好不……

“是官兵,老大,不是蝦米!這幫龜孫子原來拿了咱的好處一直是走過場裝樣子的,可今天不同了,來了個新將領,看來是玩真的了,老大快入地道躲一躲!”說著快速走到床背後,一把掀開馬桶蓋子,露出黑黝黝的地道口。

“……”

人才啊,寧小葵滿頭黑線,地道口居然設在馬桶裡。

“大王!”一聲悽慘的叫喚,她只覺腰眼處一緊,回頭就見妖孽溼溼的小狗樣的眼神,“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一輩子負責,要走帶我一起走!”

寧小葵一陣雞皮疙瘩,一腳把妖孽踹開看著光頭憤恨道:“這貨哪來的,你知道嗎?”

“不是老大搶上山的嗎,怎麼昨晚伺候得你不好?”光頭曖昧地笑。

伺候個屁,伺候的又不是她!

不過原來當個山賊還真不賴啊,看見漂亮男人也是可以搶的,……看來山賊這份職業,倒是給她寧小葵量身打造的!

三個人在黑暗中摸索。

光頭點火把開道,寧小葵緊跟其後。

“大王,好黑,我害怕!”身後的妖孽像牛皮糖一樣黏上來,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往她敏感處蹭。

日他奶奶,你這是暗裝小鳥依人明吃豆腐!

寧小葵冷笑一聲,一個過肩摔,啪嚓,妖孽像條死魚一樣被摜在地上。哼,想佔老孃便宜,也不打聽打聽老孃是誰,老孃可是體育特長生,學校武術隊隊長,跆拳道黑帶。

光頭回頭舉著火把直愣愣地看看地上的妖孽又看看寧小葵,嘻嘻笑道:“老大,你這過肩摔真是乾淨利落!”

“嗚嗚……”妖孽這回眼淚真下來了,掙扎了兩下也沒爬起來。

寧小葵跨過他,一把奪過光頭火把,“我開道,你帶著他走!”

“得令!”光頭愉悅地應了一聲,拖起地上妖孽的衣領子就走。

“啊嗚,啊嗚……”妖孽開始慘叫,“光頭,你這是在拖死屍那,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光頭咧嘴一笑,“老子不懂什麼憐香惜玉,老子只懂辣手摧花!”

妖孽怒了,待要反譏,寧小葵做了個噤聲動作,“噓!有馬蹄聲!”

“動作真快,已經上山了。”光頭仔細聽了聽道。

“山上還有其他弟兄嗎?”寧小葵發問。

“放心吧老大,我剛都發了暗號,早就隱在山林裡啦!”

“山上有多少弟兄?”

“百十號人吧。”

這規模倒還挺大。

“大王……”妖孽哼哼唧唧終於爬起來了,蹭吧蹭吧又來到寧小葵身邊,“你把老巢拱手讓給了官兵,不怕他一把火燒了啊!”

“他奶奶的,他來了幾百人,我們才百十號人,硬碰硬不是以卵擊石嗎?你丫敢胡說我揍不死你。”光頭暴目,作勢要打。

妖孽一縮脖子躲在寧小葵身後,拉著寧小葵嚇道:“大王,有人要打你男人。”

“打死活該!”寧小葵不理他,徑直走了。

“哎,等等我!”妖孽急忙緊緊跟上。

一盞茶的功夫,三人出了地道。

外面光亮大作,鳥語花香,翠綠欲滴,好一派風景。

突然,空氣中傳遞著一種燒焦的味道,寧小葵還沒轉身,光頭已經慘叫起來,“火!”

山頭已經紅了半邊天了,濃煙滾滾,直衝雲霄。

“哈,我說什麼來著,一語中的啊!”妖孽幸災樂禍。

“操他先人祖宗,這龜孫真的放火了,我跟他拼了!”光頭義憤填膺,拔出大砍刀就往山頭衝去。

寧小葵一個箭步抓住他,“你這是去送死!”

“老大,你三年的心血啊,就這麼燒沒了,我心疼啊,太他媽心疼了。”光頭臉紅脖子粗,眼淚下來了。

“人沒了有山頭還有什麼用,笨。”寧小葵翻了翻白眼道。

“可是,我屋裡還有宜春院紅玉送我的定情物肚兜兜呢,也燒沒了,唔哇哇……”光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開了,

我靠,寧小葵暗罵,你這是哭被燒的山頭呢還是哭你相好送的淫物呢。

妖孽卻扭擺著水蛇腰過來,一拍光頭的肩膀,諂笑道:“光頭,原來你喜歡收集這種東西啊。那,肚兜兜呢我是沒有的,不過我有小褲褲,你要不要?”

“我操你大爺的!”光頭真心怒了,想揪住妖孽要打。誰知妖孽滑得像泥鰍一樣,根本抓不住他。

寧小葵看著那火光沖天,心裡也嘀咕起來,穿越就穿越了,隨遇而安唄,山賊就山賊吧,天高皇帝遠的,也挺逍遙自在的,可轉眼間,尼瑪老巢就被燒,這讓她要去哪?

心情大壞,回頭見兩人打上架了,不由得怒喝:“別鬧了。”

兩個人迫於她的“淫威”都住手了。

“領頭的將官你知道是誰嗎?”寧小葵問光頭。

“不知道”,光頭愣了一下,道,“聽說是因為剿匪不力,官府新派任下來的。”

“哪條道是官兵的必經之路,又很適合埋伏?”她再問。

“有,離此一里地有個羊腸道是上下山必經之路,特別適合設埋伏。”說到這,光頭忽然跳起來,眼睛開始閃出了光芒,“老大,你要幹嘛?”

“哼,毀我山頭,我給他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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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調戲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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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腸道。

一條狹長小道蜿蜒而伸,從高處看像極了一條遊動的蛇。

寧小葵命令兩人一個在下面挖坑,一個在上面搬石頭。

“哎呀累死了,大王,我不幹了……”尖手尖腳才搬了三塊石頭,妖孽就耍起賴來。

“快搬,搬不滿五十塊石頭,我把你小弟弟給切了。”寧小葵拿柳樹條一下抽在妖孽身邊的地上,做了個一刀切的動作。

妖孽剎那間石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似乎實難想象她能說出這句話。

“去不去,聽不懂我的話嗎?”切,寧小葵冷笑,姑奶奶是誰,姑奶奶臉皮比城牆厚,臉才不會紅一下呢,舉起鞭子作勢要朝他身上抽去。

妖孽嚇得臉色白了,連忙雞啄米地點頭,跑開了去。

寧小葵耳朵特好使,只聽得妖孽邊幹活,邊嘟囔:“小弟弟又不是壁虎尾巴,切掉了還能長,這女魔頭,昨晚還說多愛我呢,怎麼提起褲子不認賬了。”

她暗自好笑,不理他,用包包裡的水果刀砍柳條,然後一條一條織成網格狀。這是仿照織蓆子的方法,從前她去鄉下外婆家玩時村上有人開小作坊賣手織蓆子的,她感興趣看了一天方法就學會了。

妖孽湊近來看,好奇地研究了下,滿臉迷惑,“這是在幹什麼?”

寧小葵臉一沉,“搬你的石頭去。”

妖孽識趣地扁扁嘴離開。

很快一張柳席子織成,當然很粗糙濫制,網格很大,而且不均勻,但總得來說還算成功。

往下坡看,光頭在那跟她揮手,意思是坑挖得差不多了。她下坡去看,誇光頭手藝不錯,坑挖得很寬很深。光頭驕傲地說原來是盜墓出身,挖坑對他來說是看家本事。

寧小葵把柳席子墊在坑口,撒上石沙做好偽裝,然後一一跟他們交代待一會官兵來了他們該做的事情。

見她說得頭頭是道,光頭滿臉崇拜地看著她,妖孽眼睛忽閃忽閃,桃色的星星星光四溢,倒讓寧小葵得意了一把。

一隊滿載而歸的官兵開了過來。

那將官一人獨騎,一馬當先開道。白盔白甲白馬,長槍,血色披風隨風獵獵翻飛,那種英姿勃發,那種風華絕代,哇咔咔,整一個常山趙子龍啊!這才是她的夢中情人,有著英雄情結的寧小葵,對這種酷斃的帥哥直接沒了免疫力。

“哼……”聽得旁邊有人冷哼了一聲,肩膀上突然一痛,一回頭就見妖孽張嘴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幹什麼?”她怒道。

“擦擦你嘴邊的口水吧!”妖孽翻了個白眼,哼哼道。

“嘿嘿……”寧小葵不好意思擦了擦嘴角,道:“你們聽著,這男人是我的菜,你們一會石頭長點眼別傷著他!”

“哈哈……光有漂亮的臉蛋沒個男人味吃不開了吧,嘿嘿,我老大原來好這口的!”旁邊的光頭擠眉弄眼地譏諷。

“切,總比你長得像豬一樣好吧。”妖孽不甘示弱罵道。

“你才長得豬一樣呢,你們全家都是豬樣。”

“別鬧了,給我謹慎著點,一會看我手勢,我下去了。”說著寧小葵興奮地抓起光頭的大砍刀衝下山坡,嘿嘿,帥哥我來了!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哇呀呀……”這一臺詞寧小葵說得極溜,熱褲t恤,大砍刀當肩一抗,右手一指那白馬小將,擺了一個酷斃的pose。

“還有個漏網的女賊!喲,這女賊穿得可真辣呀,哈哈……”身後官兵淫蕩地笑起來。

那白馬小將扣住了馬,冷眼朝她掃來。

哇塞,近距離看,更是讓人怦然心動。五官真是造物神來之筆,堅毅中偏又帶著柔和的線條,尤其那唇似絳英,飽滿性感,令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寧小癸就差衝上去把他搶下馬來。

“賊婆娘,你可是胭脂山的人?”帥哥上下看了她一眼,皺了下眉,似乎認為她這裝扮十分傷風敗俗,側著眼睛冷笑問道。

喲,嘴巴子厲害嘛,出口就傷人,不過就衝你這條好富有磁性的聲音,姐就不計較了。

一叉腰,寧小葵一拍胸脯大聲道:“本大王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胭脂山的大當家是也!小子,你毀我山頭,燒我家園,此仇我與你不共戴天。不過……”話題一轉,她色眯眯地從他頭上看到他腳上,眼睛好像有鉤子,鉤著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撕開,“本大王瞧你長得不錯,不如委身於我,伺候得我好的話,本大王可饒你一死!”

“嘻嘻……呵呵……”後面的官兵從未見過有女人敢這麼調戲男人的,齊都擠眉弄眼大聲笑了起來。

“原來你就是胭脂虎,找死……”帥哥臉上掛不住了,活到現在了居然有女人敢這麼當眾調戲他!一夾馬挺槍就衝向她。後面的官兵們都勒住了馬,也不上前幫忙,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明顯與這帥哥不是一條心。

噢耶,來了!

見他衝自己過來,寧小葵知道目的達到,撒腿就跑,帥哥緊追不捨。雖然他是四條腿,但寧小葵是長跑冠軍也不弱,跑出幾百米遠時,她回頭朝山頂做了手勢,立時轟隆隆,山頂上石頭瘋了一樣滾落下來。於是慘叫大作,人仰馬翻,頓時一副人間慘劇。

帥哥受驚回頭見此拍馬要回去。哪容得你回去,寧小葵一個箭步上前,狠狠摸了摸他健美的大腿,大吃他豆腐,然後等他吃驚轉頭就朝他扮了個鬼臉,嬉笑道:“來呀來追我呀,追不上我我就嫁給你!”

“我殺了你……”帥哥脖子裡的青筋爆起,臉漲成豬肝色,這回是真怒了。吃了寧小葵的埋伏還不說,還被她吃了豆腐,要不殺了她,他真不想活了!

寧小葵撒丫子跑啊,跑到自己做好標記的陷阱,猛然改變了方向。帥哥追得急,哪料得到她突然變方向,雖然知道大事不妙,但是因為慣性來不及剎車,哦,不對,勒馬,只聽得轟咚一聲,連人帶馬栽進了陷坑裡。

“咳……咳……”寧小葵揮手趕走灰塵,朝坑裡看去。見帥哥被壓在白馬下,正在掙扎,估計一時半會爬不出來。

蹲下身,吐掉兩口灰塵,她嘻嘻朝坑裡笑道:“帥哥,下面涼快嗎?”

“你……咳……咳……你這卑鄙無恥的惡女……你有種把小爺拉上來,咱們大戰三百回合!”帥哥破口大罵,一張口就吸了不少灰,嗆得直咳嗽。

“老大——”光頭一陣旋風衝過來。

“怎麼樣了?”

“哈哈……這幫龜孫子,真他媽沒用,幾塊石頭就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的,都逃走了……都說官兵腐敗,想不到這麼孬種……哈啊哈……”光頭揚眉吐氣笑得那個過癮。

“嗯……”妖孽用蘭花指趕著灰,驀然發現他的手滿手是泥,斷了指甲破了皮膚,不由得尖叫:“哎呀,我的手,人家還要靠這手混飯的……”哀嚎著團團轉地找水洗。

光頭鄙視了他一下,轉頭兩眼放光趴著坑口看,才看一下就大笑起來,“臭小子,該!叫你燒老子山寨,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哼,老子先請你喝一壺。”說著一拉褲子,一泡急尿對著坑裡就澆下去,寧小葵急忙撇頭,想制止都來不及了!

“畜生——小爺要將你碎屍萬段——”坑裡斷斷續續傳來帥哥咳嗽中的怒罵,那罵聲哆哆嗦嗦,可見是氣得不輕。

“把他拉上來。”

“好咧!”

光頭應聲,拿了根套馬索甩下去,套住了帥哥的腳,將他拖了上來。才拖上來就將他捆個結實。

“你們幾個混蛋東西,有種殺了我,要不然小爺將你們殺了剁了餵狗——”帥哥目眥盡裂掙扎著痛罵,因為掉坑內,滿身都是灰,頭盔也掉了,臉又因為被光頭尿過,灰水結合更顯得坑坑窪窪,斑駁交錯。

帥哥成土鱉了,寧小葵嘆了口氣,心裡不捨啊,這個死光頭!在光頭哇哇亂叫的同時撕下他半幅衣襟,蹲下來就給他擦臉。

帥哥一見到她,更是怒從心起,一邊掙扎,一邊磨著牙罵道:“你這賊婆娘,少在那裝腔作勢的,有種你一刀殺了我,看小爺哼是不哼一聲!”

喲,挺橫的!

見他不配合自己擦臉,寧小葵怒了,掏出水果刀惡狠狠威脅道:“你讓不讓我擦,不讓擦我給你臉上劃個十字,讓你變成浪客劍心你信不信!”

他一下子噎住了,漂亮的男人對自己的容貌都是萬分愛惜,有時候比他們的命還重要。

見他剎那間不動了,寧小葵爽了,捏了把他的臉,讚賞道:“這才乖嘛!呵呵,姐姐疼你。”

“你……你這不要臉的女人,不許再碰我——”他嘶吼著,胸膛急劇起伏,眼睛血紅,估計長這麼大沒被人尤其是女人這麼欺負過。

“老大,你閃開,留著這龜孫是個禍害,不如讓我了結了他。”光頭唰地將大砍刀插入地裡,殺氣騰騰道。

“這麼漂亮的男人你要殺了他,你這不是暴殄天物嗎?”寧小葵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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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拍張照威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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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頭撓了撓頭,“要不你先奸後殺?”

此言一出,寧小葵明顯感到帥哥虎軀一震,一臉的震驚絕望。

寧小葵大樂,原來調戲人是這麼爽歪歪,於是順著光頭的話道:“先奸可以考慮下,殺,我真的捨不得!”

“你,你敢碰我——”帥哥像被鞭子狠抽了一記,看著她的眼光彷彿要被豬壓身一樣。

我靠,在他眼裡她就這麼不堪?寧小葵啐了一口,姑奶奶絕色美女算不上,小清新絕對夠得上。

怎麼處置他呢?殺他,不可能,奸他,汗,說說罷了,她這麼大姑娘還是要臉的,只是佔佔口頭便宜罷了。可是放了他,真的等於放虎歸山,未來的日子她還得在這不知名的空間裡混呢,如果有個天天追殺她的人,日子就難過了。怎麼辦?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嘴朝光頭一努嘴,道:“拖他進那片樹林,把他的衣服扒了。”

“好咧。”

光頭得令,邪笑著上前拖起帥哥往那片樹林而去。

“你這女人牲口嗎……”帥哥破口大罵,“沒有感情不分場合不懂血緣,只要性慾來了就可以交配嗎?……放開我,士可殺不可辱……有種給我一刀……”

“奶奶的,吵死了——”光頭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的唾罵塞進肚裡。

等寧小葵進樹林,光頭的扒衣工作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正準備扒帥哥的褻褲。

“停了。”寧小葵趕忙制止。眼睛卻直勾勾地盯過去,哇塞,這身材,凹凸有致黃金比例,模特啊!

倒三角,蜂腰,腿長,大腿線條柔和,小腿肌肉突出,整個身體肌理細膩,骨骼勻稱,皮膚不是妖孽那種的白皙,而是天然的小麥色,尤其是腹肌壘塊,人魚線若隱若現,性感地讓人直噴鼻血,惹得她鬼使神差地上前來。

見她上前,帥哥猛地坐起,臉如理石般堅冷,胸膛急劇起伏,眼睛如刀一般直插入寧小葵心臟,喘息著咬著牙一字一字道:“賤人,你若敢碰我一碰,我咬舌自盡!”

喲,真夠三貞九烈的。寧小葵嘻嘻笑了,這經典的臺詞有朝一日被男人說出口倒別有一番風味。

“嘿嘿,老大好好享受,我替你把風去!”光頭賊特兮兮要走。

“不用。”寧小葵一把拉住他,後面的工作還需要他呢,他可不能走。

光頭下巴差點掉下來,“老大,難道你要我看著你們……”

正說著,一聲慘叫從身後傳來,“大王,你這沒良心的——”寧小葵轉過頭去,洗好手的妖孽如狼一樣撲過來了,一把抓住她,如泣如訴,“昨晚我們恩愛的時候,你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只喜歡我一個………嗚嗚……才過了一夜你就提起褲子不認賬了,馬上又要寵幸別人……你,你這負心薄情的,我不活了……”他拼命搖呀晃的,腦袋還往寧小葵身上撞,完全是一個潑婦樣。寧小葵眼冒金星,暈頭轉向,不禁怒從心起,又是一記漂亮過肩摔,把妖孽摔出去2米遠。

“嗚嗚……”妖孽躺著地上索性耍賴痛哭起來,蹬腿踢腳,“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老大,要不要我把他拖走,別讓這小子壞了你的好事。”光頭道。

“不要鳥他。”寧小葵說著把揹包取下,翻出口紅。“你來。”

“幹嘛老大?這是什麼?”

“是抹嘴唇上的胭脂,來……”說著她就往他嘴唇上塗。

“老大——”光頭殺豬般跳起來,“我不是娘們,你給我塗這玩意幹嘛?”

“湊耳朵來,我告訴你為什麼?”光頭湊過來,寧小葵對他一陣耳語,說得他心花怒放,連連點頭。

一米八的個,光頭,五大三粗,鬍子拉碴,卻頂著個烈焰紅唇,越看越萌逗,寧小葵笑得快斷氣了,妖孽不知什麼時候悄悄瞥眼過來,看到這笑得在地上打滾。

正等著屈辱時刻的帥哥也莫名所以地看著這一幕,臉上想笑卻極力忍著,忍得臉上的肌肉直髮抖。

“你,你要幹嘛?”見光頭忽然頂著紅唇一步一步朝他走來,他一下警覺起來。

光頭嘻嘻笑著,也不答話,陡然間抱住他的臉,吧唧就是一口,立時一個火紅的唇印深深地烙了上去。

“你——”帥哥震驚到爆啊,“你有病啊!”

光頭也不答話,“波波波”一連串親吻啊,從臉到脖子到胸膛,無數個紅唇像漫天的星星眨著眼。

“你們,你們這,這群變態——”帥哥哇哇幹吐,血都嘔出來了,瑟瑟抖地指著三人,渾身顫慄得話都說不出來。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此非禮侮辱,真是生不如死。

“呵呵,帥哥,開個玩笑,別生氣哈。”寧小葵聳聳肩,從包裡掏出手機,咔嚓咔擦將他的糗樣全部拍下。

然後開始津津有味地瀏覽,一張一張,呵呵……光頭親裸男,裸照加滿身紅唇印,要放在今天,作為偷拍頭條也不為過,放在古代那更是驚世駭俗!

“哇,老大,這什麼東西?怎麼可以把人突然間全印在裡面,跟真的一樣?”光頭湊過來看得震驚無比。

“這手機啊,有拍照功能。”寧小葵翻著手機隨口道。

“熟雞,可以吃嗎?”

“笨蛋,這是法器,可以把人的魂魄攝進去的那種!”妖孽不知何時也湊過來了,朝光頭頭上就是一下。

“啊——”光頭嚇得一哆嗦,“人的魂魄被攝進去小命豈不是沒了?”

“你,你們是邪教的?”寧小葵給帥哥看過手機裡的他的裸照,帥哥臉立即綠了,也被嚇得不輕。

“別怕哈,也不是邪教,也不是什麼法器,這叫高科技。根據小孔成像,鏡頭的屈光效應,銀鹽效應制成,可以拍取任何一切看得見的東西。”說著,寧小葵又調出她以前的自拍照給他們看,“喏,這是我自拍的照,要是能攝魂的話,我豈不是自己也要死?”

“你什麼人?我朝怎麼有這種東西?”帥哥像看怪物一樣看她。

“你不要管我什麼人,我告訴你哈,”寧小葵拍了拍他的臉,“你的裸照現在存在我的手機裡,成了我威脅你的砝碼。我知道你有權有勢,我們做山賊只不過是混口飯吃,如果你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的話,那我就不客氣,把這照片印成千萬份,大街小巷地張貼,讓全國的百姓都來瞻仰一下你這性感的身材!”

光頭興奮地吱哇亂跳。“哈哈……老大,我他媽太崇拜你了!到時候張貼時我再吆喝幾句,說這是他被山賊輪姦時的場面,大夥兒都來欣賞一下。”

“你,你們還是殺了我吧!”帥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太陽穴突突直跳,陡然間狂吼一聲,整個被綁的人突然直跳起來,朝寧小葵猛撞過來。

“哇這麼熱情,投歡送抱啊!”寧小葵後退一步,一個擒狼招數,反錯手將摁倒在地。

由於用力過猛,帥哥的胳膊差點脫臼,疼得他臉色發白,掙扎了幾下掙扎不開,“啊——”又是一聲撕心裂肺地嚎叫,那聲音中透著極致的屈辱不能發的絕望,聽得人汗毛凜凜。

寧小葵不由自主鬆開他,拍了拍手,蹲下身又擦了擦他的臉,道:“帥哥,別怪我整你。我呢,初來乍到這山賊還沒坐穩,就被你把山頭給燒了,你這是絕我的路啊,我不殺你已經很客氣了,現在我們兩清了。以後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後會有期!走!”

說著她示意光頭妖孽走了,留下碎了一地節操的帥哥。

“我還是會殺了你的!哇——”急火攻心,帥哥一口血吐出,“賊婆娘,此仇不報我也沒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

寧小葵覺得小心肝顫動起來,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啊,開個玩笑而已,這裡電腦木有,打印機也木有,怎麼可能張貼他的裸照嘛,嚇嚇他而已的啦,這帥哥,就是開不起玩笑。

“老大,你是不是真看上那個臭小子了?”光頭忽然湊過來問她。

“臭屁,大王心裡只有我一個,要不然早奸了那小子了,大王對吧?”妖孽見寧小葵沒吃了帥哥,心情大好,像只貓咪樣過來蹭癢癢。

寧小葵推開他,讓他們兩人並排站好,道:“你們兩人好好看看,我真的是你們的老大嗎?”

“你不是我老大是誰啊?老大,好端端的你幹嘛問這話?”光頭奇怪地看著她。

她又走到妖孽面前,問道:“妖孽,你看仔細了,昨晚跟你睡的是我?”

“討厭啦,昨晚人家是第一次啦,刻骨銘心,你燒成灰我都認得。”妖孽拋了個媚眼,嬌羞不已。

寧小葵一陣惡寒,“你以後能不能爺們一點,男人要像個男人樣,別像個女人。”

“那你像個女人樣了嗎?”妖孽嘟囔道。

“犟嘴!”寧小葵眉毛彈跳起來。

“好——,大王喜歡我男人味那我就男人味一點。嗯哼——”妖孽忽然咳嗽一下,猛然間斂容深邃起來,身子似乎瞬間拔長了一節,還沒等寧小葵反應過來,抱住她的腰一個漂亮的旋轉,欺身壓來,逼得她後仰,目光銳利如鳳,瞬間電中人心臟,只見他挑唇詭譎邪魅般笑問:“可是這樣?”

咳……咳……寧小葵忽然臉孔發起燙來,我靠,這還是那個娘炮妖孽嗎,怎麼感覺周遭一股強大的氣場壓迫過來,幾乎讓她窒息。

驀地,氣場消散,妖孽鬆開她又是一個蘭花指,媚笑道:“看見了吧,小爺也是有男人味的,不比那個裸男差,只不過,小爺我不——樂——意。”

說到不樂意三字他連扭了三下小腰,看得寧小葵一頭黑線:好吧,你節操了都不要了,我還能說什麼。

既然你們都認為我是你們的老大,那麼從今天起,我就努力做好一個山賊吧!

··· ·······

第四章:山賊大王是白富美

···········

寧小葵三人又走地道回到了胭脂山。

映入眼簾的盡是大火後的滿目瘡痍,烏煙殘跡。

幾個弟兄默默地在火災現場翻找著什麼,都是一臉的悲慼。

光頭第一時間衝進他被燒塌了的屋子,翻找他的肚兜。

兄弟們見寧小葵回來了,齊都圍攏來,叫道:“老大,老大,山寨都燒沒了,怎麼辦?”

有的人甚至都哭開了。

看著這場景寧小葵也心酸,想想是不是該跑回去,真把那帥哥給奸了?

“沒事,兄弟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山頭被毀了,想辦法重建就是了,只要大傢伙好好的就行!”她寬慰大家道。

“可是老大,我們今晚住哪啊?”一個兄弟問我。

“對啊對啊,以後我們吃什麼啊?”

“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兄弟們,現在我們搭個簡易的棚子,今晚先住下,明天我帶著兄弟們去找財路。”寧小葵拍著胸脯義不容辭道。

既然他們都當自己是老大,那她就有責任帶領他們走出困境。哪個朝代沒有貪官汙吏和為富不仁的商人,劫它幾個不就什麼都有了。

“嗚嗚……”正說著,光頭房裡傳來痛哭聲。她示意兄弟們去忙,然後朝光頭房裡走去。

才到門口,就見妖孽坐在一根未被燒燬了的木頭上,眉開眼笑地正撿著手心裡被燒爆開的鴿子肉吃。

“他幹嘛?”寧小葵問。

“他的鴛鴦燒沒了。”妖孽揚了揚眉頭都沒抬,依然吃他的鴿子。

“啥?”寧小葵正想問只聽得裡面又是一聲哭喊,“我的肚兜兜……嗚嗚……我的定情物……嗚嗚……”

又好氣又好笑進去一看,光頭正坐地上捧著被燒燬了的肚兜哭泣,湊近一看,那是一幅蘇繡,繡的是的鴛鴦戲水,鴛鴦已被燒沒了,留了個黑洞,只剩下一支荷葉孤零零地黑水中搖曳。

“別哭啦,趕明兒給你買一個就是了。”寧小葵拍了拍他肩膀,在他身旁坐下來。

“老大,你不知道,這是宜春院裡的紅玉送我的定情物,是她貼身穿過的。我珍藏了兩年,平時都捨不得拿出來看,嗚嗚……可今天就這麼燒沒了……”

“哦,這有什麼呀,你替她贖身不就行了,佳人在身邊陪伴比那什麼肚兜兜勝過百倍吧。”

“我一直想替她贖身來著,可一直沒湊夠錢……”說到痛處,光頭越發放聲痛哭。

“得,不就是贖身嗎,包在我身上。”寧小葵又一拍胸脯大聲道。

“真的嗎,老大?嗚嗚……老大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我感謝你八輩祖宗……”光頭感激涕零一把抱住了她,把鼻涕眼淚都蹭她身上了。

靠,噁心死了,寧小葵想吐,可又不能推開他。

“大王,今晚喝鴿子湯怎麼樣,我剛抓了只鴿子。”妖孽抱了只鴿子興沖沖跑進來。一見這情景,上來就是一腳,“奶奶的,我的大王是你想抱就抱的嗎?”

光頭嘿嘿笑著鬆開寧小葵,因為心情愉悅也不跟他計較了。一看妖孽手裡的鴿子,一驚,一把搶了過來。

“喂,是我抓到的,你不要搶我的。”

“這是隻信鴿,奶奶的,差點被你誤了大事。”光頭邊罵邊取下信鴿腳上的信,“老大,月家來信了。”

月家來信,月信,大姨媽啊。寧小葵被動地接過,展開信,上面寫著一行字:速回,老爺不日述職回京。

寧小葵一愣了,暗忖:看不懂了,自己和光頭他們不是山賊嗎,哪裡來的老爺,什麼回京述職,不過看起來這個月家定是個官宦人家。

雖不明白卻不能露聲色,寧小葵把信交給了光頭。妖孽也湊過來看。

光頭一看,一蹦三尺高,“老大,天無絕人之路啊,你父親要回京那說明你可以回家了,他們再也不敢把你趕出府了。”

蝦米?她父親?難道這胭脂山的女大王是官宦小姐出身,可是既然官宦怎麼做了山賊?又怎麼被人趕出府呢?

“老大,你怎麼不高興啊?”

“我不回去,官宦之家規矩多,做山賊多自由。”寧小葵仔細斟酌著說話,現在必須維繫好她的身份,這是她能在這穿越的空間裡好好生活下去的基礎條件。

“可是老大,現在山寨燒了,一百多張嘴等著吃飯呢,你不替自己想也得替弟兄們想啊,再說老大答應替我給紅玉贖身,現在這個樣子能有錢贖嗎?”

“我回家就有錢了嗎?”

“鎮遠將軍家金山銀山啊,拔根汗毛比我這腰還粗。”

汗,那當初那女大王做什麼山賊咯,寧小葵暗忖。

“我不回去。”山賊大王好當,當人家的女兒還不得穿幫啊。

“老大你是不是害怕那對母女?當初你繼母妹妹為爭家產逼著你去寺廟帶髮修行,你二話不說就去了,是不是就是怕她們?”光頭激將。

暈,這女大王混得這麼背啊,被繼母妹妹欺負成這樣啊,老被逼著去當尼姑了……

可是能做山賊能搶男人的女人是麵糰做的嗎,讓人隨便捏的?

“切,我怕她們個毛啊。”

“好,既然不怕老大就回去,拳打將軍夫人,腳踢將軍小姐,給弟兄們帶座金山回來。”

呃……都到這個份上,寧小葵不得不去了。再不去就成縮頭烏龜了。好,去就去,會會那對惡母女去,姑奶奶最看不得欺負人的事。

“好,光頭,送我回去。”

“好咧。”光頭大喜,摸了摸腦袋,“那個老大打個商量,你能不能叫我二當家的,老這樣叫我我在弟兄們面前很沒面子啊。”

“行,二當家的。妖孽,你在幹嗎呢?”

回頭一看,只見一直沒開口的妖孽賊眼光光亮,一邊掰著手指,一邊口中唸唸有詞。

寧小葵湊過去一聽,“鎮遠將軍家的女婿,哈哈……那是有錢有勢要多威風多威風,如果今年就成婚,過了年就可以生個胖兒子,然後再把小姨子一娶,再生個兒子,老頭老太就含飴弄孫去了,整個家都歸我管了……哇咔咔……這日子簡直……啊——”他還沒說完就被寧小葵一記頭皮,這臭不要臉的,打得如意算盤,還要娶小姨子,打不死你。

“你給我留在這,不許跟我去。”

“啊……大王……”他馬上一臉委屈,淚眼汪汪,“我不娶小姨子還不行嗎?”

“不行!敢跟來我打斷你的腿。”

“大王,不要啊……你不讓我去晚上誰給你暖床啊……大王……”他撒嬌著要纏上來,寧小葵起手一個要過肩摔的姿勢,嚇得他後退幾步。

“走。”寧小葵示意光頭走了,留下妖孽一個人在那抽抽噎噎地委屈。

兩人趕到廣濟寺時已是晚霞滿天的傍晚。

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蒼綠色的參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紅的金光之中。

“施主您回來啦,有人已經在屋內等候多時了。”一個小和尚雙手合十上前對光頭道。

光頭點點頭,“多謝小師傅。”

才跨進禪房,一個圓臉大眼的小姑娘就撲通跪在寧小葵面前,大喜抓住她,激動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呃……這小姑娘是誰?稱呼她為小姐,難道是從前女大王的婢女?

“小青姑娘,好久不見啦,小模樣越長越讓人心疼了。”光頭打趣道。

這等於救了寧小葵,急忙攙扶她順口道:“小青,快起來。”

小青朝光頭翻了一個白眼,轉首對寧小葵道:“小姐,我真怕你不回來,老爺三日後就到京了,夫人跟二小姐怕老爺責怪,商量著今晚要接你回去呢。”

“正好,我倒是要會會這對母女呢。”寧小葵冷笑,她不管從前那個姓月的女人是不跟她們計較還是怕事,反正她去了,絕對整得她們服服帖帖。

“小姐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小青有我穿的衣服嗎?”她要進將軍府總得有套像樣的衣服吧,這熱褲t恤還不被她們笑話死。

“哎呀,小姐,你這穿的是什麼呀?”小妞兒這才發現寧小葵的著裝,驚訝地合不攏嘴。

“啊,天氣太熱,穿著涼快。”她打個哈哈。

“小姐,正巧我用偷攢的私房錢給你做了一套衣裙,今兒帶過來了。想著小姐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回府,讓夫人二小姐看看,我們小姐在寺廟裡過著滋潤著呢!”說著小青解開隨身攜帶的包裹,取出一件翠綠色的衫裙來,打發走了光頭,動手服侍寧小葵穿衣打扮。

小青手藝熟練,三下兩下就裝扮好了,然後給了寧小葵一面鏡子,道:“小姐,你看可好。”

麻麻米亞,寧小葵慘叫一聲,這還是她嗎?小模樣清純可人,梳了兩個垂髫雙髻,可愛到爆,尤其那雙眼睛亮如點漆,一轉眼珠,狡黠中透著絲絲嫵媚。

慘了,這簡直是毀三觀啊,雖然知道她小模樣長得很清純,但內心就是一女漢子,平時打扮都是t恤熱褲,要不就是運動衫,突然間給她化妝成這麼蘿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老大,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光頭見到寧小葵時一臉驚恐,不異於見到一隻恐龍!

···

一道明媚驚豔的光差點亮,全身的愉悅細胞排排站

第五章:男扮女裝美妖孽

···········

“哎呀,好熱。”這古代的衣裙一直拖到寧小葵鞋面上,而且連帶著幾層紗,讓穿慣了熱褲T恤的她熱得實在受不了,一把將它提起來,露出光腿,爽了。“哎呀小姐,這成何體統啊。”小青嚇得趕忙上前來搶她手中的裙子。寧小葵撇開她就跑,小青在身後直追,“小姐,快放下裙子,一會夫人的轎子馬上就來了,可不能讓她看見了……小姐……哎呀小心……”寧小葵跑得歡沒注意前面,聽她叫小心已來不及了,碰一聲就撞上了一具綿軟的女人的身體。她皮厚肉糙根基穩,只是晃了晃,對方卻是個嬌滴滴女嬌娘,“哎喲——”一聲尖叫,吃勢不住,噔噔噔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姐,小姐,你沒事吧……”邊上丫頭嚇得急忙去扶她。“對不起啊,不好意思……”寧小葵也連忙上前去扶她。哪知道手才搭到她胳膊上,這女人猛然變色,反手一記耳光就打了上來,寧小葵急忙一讓,她打偏,手上的戒指卻劃過她的脖子,火辣辣的疼痛。隨之罵聲入耳,“你個賤蹄子,你眼裡進了灰還是揉了沙了,沒看見本小姐進來嗎?”寧小葵下意識一捂脖子,一看血都出來了,我靠,哪來的潑婦,這麼凶神惡煞,話還沒說呢就動手打人。她怒了,捋了袖子就要上前。“喲,這不是姐姐嗎?怎麼打扮得這麼鮮嫩?呵,還有個男人!哎呀呀,我道姐姐這寺廟裡青燈古佛的怎麼呆得住,卻原來是在這裡偷男人!”姐姐?呃,難不成這女子是她名義上的同父異母的妹妹。上下打量她,一身紅裙,像火一樣燃燒,彷彿春日山林裡一束怒放著的杜鵑花。那張臉倒長得嬌豔明媚,卻是一臉的刁蠻樣,一看就是作威作福慣了的主。“奴婢叩見二小姐。這位爺是大小姐的朋友,今天正好路過廣濟寺所以來探望一下。”小青急忙上前替寧小葵澄清。那二小姐理都不理,曖昧地圍著光頭轉了一圈,嘖嘖嘖道:“姐姐品味可真特別,這樣的男人也敢往床上拉。”喲,這女人果然賤,第一回見面就讓她有揍一頓的衝動,哼哼,看她寧小葵怎麼給她個下馬威。眼睛一示意光頭,光頭立即心領神會,上前一把將她結結實實抱住,口中道:“好姐姐,我人是長得醜,可我活不錯,要不要試試?”不提防光頭會來這一招,二小姐嚇壞了臉色都變了,尖叫起來,掙扎著大聲罵道:“賤男人,你找死啊,快放開我!”光頭嘻嘻一笑,在她臉上吧唧就是一口。只聽得咔嚓一聲,寧小葵手機剛巧拍下了這完美瞬間。二小姐面色漲得通紅,抬手一巴掌扇過去,被光頭一把拿捏住,一送,啪嚓又摔了個狗吃屎。“老大,我走了,等你好消息啊。”出色完成任務,光頭擺擺手走了。“來人那,給我抓住他,往死裡打,這惡賊,竟敢調戲姑奶奶……嗚嗚……”二小姐哪吃過這種虧,跌地上大哭起來。嚇得身邊丫鬟急忙扶她,她啪啪幾個耳光扇向那丫鬟,罵道:“你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通知外面的人!”丫鬟吃了耳光不敢吱聲,急忙跑了出去。幾個家丁轎伕聞訊趕來想攔住光頭,哪裡攔得住,光頭幾個照面打得他們個個滾趴在地,慘叫哀嚎。見抓不住光頭,二小姐把氣便撒寧小葵身上,披頭撒發地直衝向過來,一把扯住她,大哭大罵道:“你個賤人,你自己不要臉偷人還指使姦夫調戲我,我回去就告訴爹爹,讓他不把你打死……”“我偷人?”寧小葵皮笑肉不笑道,“看清楚了是誰偷人。”把手機上剛才的照片給她看,她這一看不啻於看到鬼,尖叫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把剛才的事情弄進去。”伸手要來搶,寧小葵立即收手,冷笑道:“你猜我把這照片給父親看,他會怎麼想,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你,你敢!”她臉色慘白,色厲內荏道。“你說我敢不敢?”“你,你什麼時候學這麼刁鑽狠毒?還有那個是什麼邪術,你在這廣濟寺三年,究竟遇到了什麼?”她驚恐起來,看向寧小葵的眼神是那麼得不可置信,想必從前她對於這個姐姐可以隨便欺負,不帶反抗的。“呵呵,小妮子,告訴你,本姑娘學了邪術,以後你給我乖乖的,要不然,嘿嘿,我半夜裡讓無頭鬼取你性命!”“你,你嚇誰呢?”她顫抖地指著,心裡發虛。“吼——”寧小葵突然朝她扮了個惡臉。她一聲尖叫,逃也似的跑了。見她跑了,小青看向寧小葵的眼神是詫異之極,“小姐,你變了。”寧小葵嚇了一跳,“怎麼說?”“你從前說對夫人和二小姐這對惡婦計較,你也會變得跟她們一樣面目可憎的人,所以你對她們的欺負一向是冷眼相對,以退為進的。可是你今天卻……你這樣子等於是向她們母女宣戰,往後可沒太平日子過了。”原來這女大王的人品還挺清高孤傲的嘛,不過她寧小葵可不像她,她奉行的原則是有仇立報有恩必報的原則。但口上說道:“人是會變的,一味忍讓是對敵人縱容對自己的殘忍。”小青呆了呆,似乎從沒聽過這樣的理論。外面停著一頂素雅的轎子。“大小姐,請上轎。”一個家丁上前將寧小葵引至轎子邊,寧小葵打開轎簾。“你終於出來了。”一聲喟嘆,三分妖媚,七分性感,聽得她小心肝一顫。定睛一看,轎中慵慵懶懶地斜倚著一個女子。膚若美瓷,唇若櫻花,嬌媚可人,風姿優雅,美豔得不可方物。“你是?”本該她坐的轎子怎麼突然間就冒出一個陌生女子來,好奇怪。“呵呵……”那女子輕笑起來,那笑聲中的性感魅惑像那撓人的爪子,撓得人心口都癢起來了。她一聲伸手,寧小葵只覺一陣暗香迎來,稀裡糊塗地被她拉進轎中。“起轎!”轎子咯吱咯吱開始移動。“呵呵……”那女子又是一聲低醇的笑,黏上了環住寧小葵的腰。“你一打扮還挺好看的。像條嫩嫩的小黃瓜。”暈,有這麼夸人的嗎?寧小葵毛孔直豎,“哎,你誰啊?”那女子嗤一聲,吹氣如蘭,寧小葵耳廓熱辣辣的癢,“大王,我的聲音你也聽不出來了嗎?”一聲“大王”叫得寧小葵頭上一個霹靂響,我靠,是妖孽!一把扯開他的手,將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果然是妖孽沒錯。奶奶的,逆天了,男扮女,居然可以美成這樣,讓吾等女子可怎麼活啊!“你,你是男人嗎?”寧小葵吃吃道。不會本來是女人,之前是女扮男裝吧,趕緊扯著妖孽的裙子就要看看。“那一夜你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嗎?”妖孽一個電眼拋過來,溼溼黏黏的一句話,話中春色無限。尼瑪,她快把持不住了。見他又要靠過來,急忙道:“不許靠過來,再靠過來我從窗戶裡把你扔出去。”妖孽一撅嘴,“大王,你是不是討厭我?”“你打扮成這樣幹嘛啊?”寧小葵答非所問。“好跟你回家啊!”妖孽說到這泫然欲泣,眼圈都紅了,“大王,你能狠心拋下我,我卻舍你不得。”寧小葵的心一熱,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初來異世界有人能對她說這一句是分外感動的。“行了,以後不要叫我大王了。將軍府不比別處,豈能隨便亂叫。”“這麼說,大王肯讓我跟著你了?”妖孽雙眼流光溢彩,喜道。“還叫大王?”“妹子——”他餳眼,語言輕佻,嘴角輕薄起來。啪,寧小葵抬手又給了他一記頭皮,“叫姐姐。”“明明我比你大好不好?”他有些委屈道。“那也得叫我姐姐!”寧小葵惡狠狠道。“那你以後也不能叫我妖孽。”他也跟她談起條件來。“那叫你什麼?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叫我小夭吧。”“小妖?”寧小葵笑了起來,名如其人,真是隻魅惑人的小妖精。“是桃之夭夭的夭,才不是妖精的妖呢。”他生氣了。“這有什麼區別嗎?”寧小葵笑道:“讀音是一樣的。”“就不是妖精的妖!”他撅嘴,又扭動他的纖腰。“好好,小夭,桃之夭夭的夭,不是妖精的妖!”寧小葵真心受不了,道,“對了,你去將軍府我怎麼介紹你啊,說你是我丫鬟?”“我才不做你丫鬟呢,就說我是你結拜姐妹。父母雙亡了,你見著可憐就帶進府裡了。”“父母雙亡?我汗,也不怕咒著你父母。”“我父母是雙亡了,沒騙你。”他忽然眸光一冷,道。“呃,對不起啊!”寧小葵有些尷尬。他頭靠上來,吸了下鼻子,道:“所以說我好可憐的,你可不能再拋棄我了。”呃,這是要賴上她呀。

··· ·······

第六章:人妖捉姦驗真身

···········

“小姐,到了。”小青上前掀簾,寧小葵步出轎子,妖孽也跟著出來。

“啊,小姐,這,這位姑娘是……”小青被驚到了。

“是我在廣濟寺裡結拜的姐妹,父母雙亡了,我見著可憐就帶進府裡了。”

“啊,小姐,這能行嗎?夫人那……”

“這你不用管。”

“夫人在客廳等著小姐呢,小姐要不要……?”

“不去了,就說我累了,想早點歇息。”哼,那刁蠻的丫頭估計早就告上狀了,就等著她入門好整她呢,嘿嘿,先讓你們吃個閉門羹,看你怎麼著?

將軍府就是將軍府,這氣派這奢華,就是不一樣。

寧小葵打量這精緻奢華的閨房,大為讚歎。

“小姐,這都是這兩天添置的。夫人知道老爺要回來了,又是接你回來,又是添置傢俱衣裳的,擺明著心虛,是做給老爺看的。”小青撇撇嘴道。

“哼,看來她還不是個笨女人。”

吩咐小青去弄桶水來洗漱。小青一走寧小葵一聲歡呼在繡著金絲百合的被子上連打了幾個滾,哇塞,這被面絲滑柔軟,就像牛奶一樣,真想立馬睡個大懶覺,太舒服了。

床一動,睜眼見妖孽也哼唧哼唧爬上來。

她踢了他一腳,“做什麼?”

“睡覺啊!”他翻了個白眼,掀起被子躺了進去。

“我靠,這是我的床。”她怒了,孤男寡女睡一床,她還沒開放到這個程度。

“姐姐的床,就是我的床。”他眨了下眼睛,故意柔聲細氣地說道。

“門都沒有,給我起來,你睡地板去。”她一把將他拖起來。

“你是不是怕什麼呀?”他促狹道。

“我怕你個鳥!”

“是啊,你怕我的鳥!”他吃吃笑了起來。

他音調一轉,表情一變,分明是句調戲的話,寧小葵老臉一紅,劈頭給他一巴掌,“你他奶奶的,我給你好氣了是不,別惹毛我哈,惹毛我叫你跪鍵盤,哦不對跪搓衣板!”

“人家老婆才會叫老公跪搓衣板,看來姐姐是把我當老公嘍。”他恬不知恥道。

“喲,小樣。給你三分顏色你倒開染坊了。想做我老公?姐告訴你,你不是姐喜歡的那一款,姐喜歡少年英雄,熱血好漢,可不喜歡你這男扮女裝的娘娘腔。”切,小樣,想佔老孃便宜,讓你下不來臺。

“你……”這句話一拳重擊,他呆了呆,眼圈瞬間紅了,上眼皮下眼皮一碰,跟演戲似的立即淚光凝睫,抽泣道,“你果然不喜歡我……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碰我,為什麼……”

怎麼說哭就哭啊,她的話是不是有點過了,人家好歹也是男人也要臉的。

“你怎麼又哭了……”

“嗚嗚……”他哭著忽然抱住她,像個孩子般嗚咽,“大王,你好沒良心……”

呃……這讓寧小葵怎麼說,冤死了,又不是她碰了妖孽。

“好吧好吧,床留給你,我睡地板行了吧。”寧小葵是真害怕這男人的眼淚,只能妥協。

“不要,我要跟姐姐一起睡。”他死不要臉地抱住寧小葵不肯撒手。

寧小葵掙扎,他越發箍得緊,寧小葵正打算把他甩出去時,門突然碰地一聲被撞開了,在他們吃驚的當兒,呼呼啦啦進來了健婦奴僕十幾個人,個個凶神惡煞排成兩排。

尼瑪,怎麼回事?

寧小葵跳下床,就看見一對母女氣勢沖沖而來。那女兒她認識,府裡二小姐,而她攙扶著的中年美婦,雍容華貴,氣勢壓人,眼睛側斜,完全是用餘光看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還不給我拿下姦夫淫婦!”二小姐一指寧小葵二人尖銳叫道。

健婦奴僕一擁而上,將他們押住。

切,一見面就動手,還真不客氣。那她今天就不妨鬥鬥這位大嬸。寧小葵冷笑看向那中年美婦,“夫人,姦夫淫婦,好大的罪名,請你睜眼看看,哪是姦夫,誰是淫婦?”

“夫人?”大嬸鼻孔裡哼了一聲,“離華,出去三年難道你連母親都不認得了嗎?”

離華,原來這女大王叫月離華啊!

“母親?”她輕蔑一笑,“有這樣帶著人抓女兒奸的母親嗎?”

“你犯下此等不要臉的事情,我身為你母親當仁不讓要管教你。”大嬸亦冷笑道。

“那麼再次請教,誰是姦夫呢?是我,還是她呀?”寧小葵朝妖孽一努嘴,妖孽立即一副柔軟無依弱不禁風的樣配合她。

“哼,你以為叫姦夫男扮女裝我就不知道了嗎?來人,給我驗身!”一聲令下,健婦們上前就去扒妖孽衣服。

哇靠,這麼粗暴,聽口氣她好像真知道妖孽男扮女裝,怎麼可能,妖孽長得雌雄難辨,再有火眼金睛是根本看不出來的,難道有奸細?

“你們幹嘛,放開我,放開我……我怎麼會是男人……姐姐……救命……”妖孽掙扎呼救,柔弱嬌啼,把一副柔弱女子受了委屈卻無力阻止的無助,演得拍案叫絕,哪裡有半點男人樣,讓寧小葵一瞬間都有了錯覺。

一下使力,寧小葵掙脫手臂上的幾隻手,衝向妖孽連踹掉幾個人,擋在他面前,大怒道:“都給我住手,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是我廣濟寺裡的結拜姐妹,因為孤苦無依我把她帶回府中。夫人,你倒看看,大夥也看看,他哪點像女人了?”

這年頭不見棺材,怎麼也得詐胡到死!

“是不是男人,驗了不就知道了。”二小姐一揚下巴,惡狠狠道,“你們還不動手。”

“你們誰敢?”寧小葵擺開架勢,今天說什麼都得豁出去,妖孽要是真被驗出是男人,她在這個家就沒法呆了。就等於第一回合和這對母女拆招就輸了,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母親,你看,這架勢,哪有點千金小姐名門淑女的樣子,活脫脫一隻母老虎,不知道去了佛寺三年修行了些什麼。”二小姐火上澆油唾棄著罵道。

“反了!”大嬸看來也被氣得不輕,跺腳大怒,“還愣著幹什麼,把大小姐給我拖開。”

僕婦們愣得一愣,如虎似狼又上來了。

寧小葵老實不客氣,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三兩下便將她們撂翻在地。然後帶著猙獰的殺氣一步一步逼上那大嬸。大嬸見寧小葵三拳兩腳撂翻眾僕婦,已自張大嘴巴驚呆不已,再見她殺氣騰騰朝她而來,嚇得變了臉,腳裡開始顫抖著後退。

“你,你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我想跟夫人論個理字。”寧小葵皮笑肉不笑一把抓住她,她嚇得一聲尖叫。

“月離華,你敢對我孃親大不敬!”二小姐衝上來張口就來咬抓她媽的手。

寧小葵一腳踹過去,她痛得蹲身下去。

“啊,女兒……來人那……你,你這畜生,你敢……你敢對我……”大嬸嚇得瑟瑟抖,氣喘吁吁,話都說不全。

哈,以為有三頭六臂呢,也不過如此,老虔婆!

就在這時,有下人一路過來高叫,“夫人,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寧小葵與大嬸電光閃石交換個眼色,寧小葵鬆手,大嬸猛然衝向外面,哪知寧小葵一把抓住她一扯,她踉蹌一下一個屁股墩坐地,寧小葵已衝出去了。

老爺提前回來了,妙得很。這是最好的時機,誰先在他面前告狀,誰就有先機。

寧小葵一路衝出去,邊衝邊拆散頭髮,撕破衣裙,啪啪抽了自己兩記耳邊,臉孔立即火辣辣地疼。

轉個彎迎面就看見一身戎裝的中年男子在奴僕陪同下器宇軒昂而來。料得是鎮遠將軍,立即撲通跪地,一把抱住他的腿,大叫道:“爹救我!”

那男子被嚇了一跳,低頭看寧小葵,寧小葵使勁揉眼將眼圈揉紅了,又叫道:“爹救我!”

“這,這不是離華嗎?你這是怎麼了?”男子大驚失色。

“母親與妹妹,她們,她們要置我於之死地,請爹爹救我!”

“怎麼回事?她們對你做了什麼?”

寧小葵看他的臉立即拉了下來,心想他還是疼大女兒的,那她就賭一賭。

“我從外面結拜了一個姐妹,看她孤苦無依就帶回府中。哪知母親妹妹卻不知從哪聽來的謠言說我那姐妹是男扮女裝的漢子,今天不論分說帶人衝進來就來抓女兒的奸。女兒跟她們論理,她們卻指使僕婦打我,爹,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寧小葵連珠炮一樣發射著道完,末了放聲大哭起來。

“我兒休哭,我替你做主便是!”鎮遠將軍氣得臉都綠了,擺脫她大步衝上前。

“爹——”二小姐跑得比較快,隨後也到了。

“跪下!你幹得好事!”鎮遠將軍怒斥。

二小姐一嚇,撲通跪下,“爹你聽我說,姐姐她……”

“妹妹!”這時候絕不容她說話,寧小葵立即打斷她,罵道,“平時我這個做姐姐是掏心掏肺地對你,怎麼就換不來你的一點姐妹之情,你要如此汙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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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明媚驚豔的光差點亮,全身的愉悅細胞排排站

第七章:驗明正身是女人?

···········

“老爺——”

大嬸也衝出來,見了老公就眼淚直流,“你要給妾身做主啊——”

“我如何要給你做主?你們母女將離華打成這樣,我如何要給你們做主?”鎮遠將軍鬍子一翹一翹地,看起來氣得很是厲害。

“啊?”大嬸眼光看向寧小葵,發現寧小葵這副模樣,氣得要吐血了,“你,你這賤婢——”

“放肆!”當著自己的面罵女兒,將軍真心怒了,罵道。

“老爺——她偷男人,還把人男扮女裝藏在閨房裡,妾身今天去找她理論,她,她不服管教還想動手打妾身……”大嬸哭訴道。

“父親,她們冤枉我,我帶回來的實實在在的是個女人,不信,父親你叫人把我那姐妹叫來看看。”寧小葵強辯道,不到萬不得已她必須死扛。

“不用叫了,我來了。”隨著一聲嬌滴滴的女音,妖孽已蓮步嫋嫋而來。

寧小葵一陣反胃:拜託,你的腰要扭斷了好不好。我嘔啊!

“小女子見過老爺!”妖孽嫋嫋萬福,端莊中不失嫵媚,大方中不失妖嬈,配合著傾國傾城的貌,哪裡有半點男人味,十足一個極品女神。

“你……”將軍眼睛都有點直了。

“小女子正是姐姐離華帶回來的結拜姐妹,小女子名喚小夭,取逃之夭夭宜家宜室之意。”

呃?

他原來裝女人那個騷勁呢,怎麼沒了,倒成了現在這副大家閨秀的樣,妖孽啊果然是妖孽。

趁此一個箭步,寧小葵抓住妖孽就撩起他的袖子,“父親,你看她這皮膚,吹彈得破,你看著這胸,”奶奶的,這妖孽怎麼連胸都有,一摸還軟軟的,“你看這小細腰,你看這白玉蔥指的手,哪點像男人了?”

“夫人,你老眼昏花了嗎?這明明是個女嬌娘,怎會是男人?”

“老爺,別被這廝的模樣騙了,他如假包換是個男人。”大嬸眼見自己老公被迷惑了,不由得大急。

“爹,是男是女驗了不就知道了。姐姐,你敢驗嗎?”二小姐跳出來犀利的眼神直逼向寧小葵。

擦,寧小葵怕的就是這個。

虛鳳真凰,這如何能驗得?該怎麼回答,該怎麼回答呢,她腦子裡風車一樣轉。

“老爺,小女子願意驗身。”身旁的妖孽柔聲細氣道,對寧小葵來說卻啻於一個大驚雷。尼瑪,小樣,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還是難道,你丫就是女的啊?

“姑娘,你倒真識大體,很好,來人……”將軍點頭稱讚道。

“但是小女子也有尊嚴,若小女子分毫不差是個女兒身,但請將軍給小女子和姐姐一個公道。”妖孽不卑不亢落落大方道。

寧小葵眼睛直盯著他,心裡也豁出去,有些人自己要作死那就讓他去吧。

“這是自然。”將軍道。

“府中有穩婆嗎?讓她替我驗身,我不希望這些個骯濁之氣的婢女碰我一下。”妖孽凜然大方,孤清芳潔,無懈的不可擊。

“來人,叫穩婆!”

“是。”

妖孽被帶進內室,寧小葵握緊了雙拳,想如果一旦被驗明真身,她就殺出一條血路逃走。至於妖孽嘛,他自己要找死,她管不了。

須臾的功夫,穩婆出來了。朝將軍叩首,“回老爺,如假包換——”

“是什麼?”眾人齊聲道。

“是個女子。”穩婆一字一頓道。

“不可能——”二小姐率先跳了起來,衝向正緩緩走出來的妖孽,拼命扯他衣衫,“他明明是個男人,他們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我不信,我不信……”

“夠了——”將軍怒不可遏,一把將她揪回,然後將她置於地上,罵道:“竟然用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汙衊親姐姐,你倒真長本事了。老夫沒有你這種女兒,來人——”

“老爺——”見事情已成定局,大嬸識時務立即跪地求情,“姝華不該誤聽讒言,可是她也是為了府中的聲譽啊,老爺,你就饒了她吧。”

“嗚嗚……父親,今天的事,全府上下都看見了,傳揚出去,往後叫我怎麼做人啊,嗚嗚……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寧小葵假意大哭,裝作要去撞牆尋死。雖震驚是這樣一個結果,但是如今勝算是她的,她必須把戲做足了。

“小姐。”小青一把把寧小葵抱住,也跟著痛哭起來。

“離華,休哭,爹爹給你做主。來人,將姝華脫簪素衣打掃佛堂一月,每天給我誦讀女則十遍,去吧。”

“老爺——”大嬸還要求情,將軍一瞪眼道,“還有你,一把年紀了也跟著女兒瞎胡鬧,虧你還是離華的母親,你就這麼做長輩的嗎?傳將出去不怕別人笑話。去佛堂念一夜經去,也好好思過思過。”

“老爺……”

“還不快去!”

大嬸母女無奈,臨走時狠狠剜了寧小葵一眼,意思裡很明顯,等著瞧。寧小葵得意地朝她們一笑,來吧,姑奶奶不怕。

“小夭姑娘,不好意思,老夫給你賠罪了。你既是離華的結拜姐妹也就是我的女兒,往後你儘管住在府裡,吃穿用度與離華一樣,別生分了就好。”將軍捋須微笑對妖孽道,目光裡有種說不出的光芒在閃動。

“謝老爺。”妖孽萬福。

“嗯,離華啊,今天的事不要再放心上了,以後她們再敢欺負你只管告訴父親。”將軍慈愛地看著寧小葵道,這目光讓寧小葵感受到了父親般的溫暖。

寧小葵嗯了一聲,道:“父親你也累了吧,一路風塵僕僕的,早點去休息吧。”

將軍點頭,“明日擺家宴好好敘敘這三年的離別之情,爹爹很是想你們的。”

“好的,爹爹。”寧小葵順口甜甜叫著,道了晚安。

將軍點頭而去。

兩人回房,立即將門鎖死,然後上床將帳子放下,盤腿坐好。

寧小葵吁了口氣低聲道:“今天好險哦,差點出事了。我就不明白了,她們怎麼就知道你是男的?”

“被偷聽了,方才我們說話也有點肆無忌憚。”

寧小葵把聲音壓得更低,“哎,那你怎麼驗身出來是個女的,你到底是男是女啊,不會真的是個女的吧。”

“嘻嘻……”妖孽吃吃笑了,然後一把抓住寧小葵的手,塞進他胸膛的衣服裡。

“我擦,這是我的胸罩啊,丫的,你偷穿我的胸罩。怪不得胸這麼鼓,裡面是什麼,我擦,兩個橘子……”寧小葵徹底黑了臉。

妖孽掏出橘子剝開,將瓤推進嘴裡,“唔,好甜,還帶著熱乎氣,你要不要嘗一下。”說著將剩下的橘子遞過來。

“嘗你妹啊!”寧小葵一把拍掉他的橘子,惡狠狠道:“以後不許穿我胸罩,奶奶的,這是我新買,我還沒穿過呢。你什麼時候偷的,哦,你之前就翻過我的包,你找死啊!”連打了他幾下,他滿床躲開。突然間寧小葵發現一樣白花花的東西從他身上掉下來,她一瞅,尼瑪,是她的姨媽巾。

“你個變態!”她徹底被激怒了,衝上去又是一頓暴揍。

妖孽邊招架邊道:“哎喲,別打了,別打了……你幹嘛這麼生氣,那是什麼東西啊,我以為是裹傷口用的呢,它吸水性可好了……”

“姨媽巾吸水性不好還叫姨媽巾嗎?你個變態,噁心死我了。”

“哦,我明白了,該不是……”他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寧小葵又是一記頭皮,“就是那個,你知道就行,以後還要不要偷拿,你要不要臉。”

“我真不知道是那個東西嘛?好嘛,好嘛,我錯了,以後再不敢拿你東西了,可話說你包裡像聚寶盆一樣,好多新奇的玩意哎。”

“說,你是不是還拿了什麼?”

“沒有了。”

“真沒了?”

“真沒了。”

“我不信。”搜他的身,他癢癢得呵呵直笑。

結果在他身上又搜出指甲剪,小手電,餐巾紙,防曬霜……最後還有原來給小侄子買的一包巧克力,寧小葵臉更黑了。

其他都搜走了他沒阻攔,要拿走巧克力時他急忙道:“好姐姐,這個別拿走了,好吃的不得了,甜膩歪了。”

寧小葵一看,果然被他開封了。

她哼了一聲,打開一顆吃了,然後其餘的裝包。

“姐姐給我吃一顆好嘛?”他撒嬌。

寧小葵翻了翻白眼,沒理他。

“那我告訴你那穩婆為什麼會顛倒黑白你就給我來一顆。”

寧小葵想了想,“行。”

“錢啊,自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一塊上好的玉佩啊,價值千金,就這麼沒了。”妖孽心疼地道。

“你就不怕人不吃你這一套,然後咱兩個人都玩完。”

“天下之人誰不愛錢!”他嘻嘻一笑不以為然。

寧小葵撇了下嘴,扔了一顆給他,下床洗漱。

回來時居然發現妖孽含著巧克力睡著了。

“起來,睡地板去。”她搖醒他。

“咱們現在是姐妹,我睡地板一來不像話,二來又被人生疑。所以為今之計只能咱倆,嘻嘻,睡一床了。”他不無得意道。

奶奶的,還真得這樣。但這小子可不是個老實孩子,跟他睡一起,萬一哪天她真被他佔了便宜去,這輩子恐怕真要捆綁在一起了。要是身上綁了聲控就好了,一碰就發警報。有了,用鈴鐺。

寧小葵找了幾個鈴鐺,繫了個絲線,繫上鈴鐺,半騰空拉在兩人之間。這樣只要他跨過來,必定會碰到鈴鐺。

妖孽洗漱回來對於她的做法嗤之以鼻,嘟囔著說裝清高,翻個身睡著了。

半夜裡,鈴鐺響了好幾次,每次寧小葵都驚醒,一看妖孽睡得濃香挺老實的,倒是她睡相差,自己總是碰到鈴鐺。到後來,困要死,鈴鐺響了她也不管了,只顧死睡,最後鈴鐺乾脆也不再響了。

未完待續...

一道明媚驚豔的光差點亮,全身的愉悅細胞排排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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