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郎王有幕宾盈百，竟不知有汉。值国中旱，民多徙他处。乃驱其贤者入役，步水灌畎，尽与民同。
灾毕，因见入役者于国事无尤，乃命不得归。王亦偶以身亲莅，独未役者逍遥。
及成帝即位，遣陈立持节苗边。擒王于且兰，献于案。因曰：自吾即位迩来，行与贱者同，食与俸者享，居不设堂，寝无片锦，若此，亡我者天矣。
立叱曰：尔其陋矣。夫治灾之策，或巧设良工，或部曲徭役，当位者自有其法。万乘之躯，唯运筹帷幄，奖惩皆当。汝不然，使千里之马，疲命于茅栗之间，任经纬之才，窠臼于针线之事，忠惠者秽于市井，巧佞者悠于庙堂，此诚不祀之罪也，因斩之。遂无夜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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