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來後,老公竟然把我當成別的女人?

出差回來後,老公竟然把我當成別的女人?

羅子莘活了二十幾年,一直也算順風順水,真的還是第一次求人,姿態異常彆扭。

“哦,可是陳某並沒有那麼好心。羅小姐,你知道的,商人重利。”陳司顧翹起二郎腿,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輕輕敲著。

“陳先生,拜託你了……”羅子莘可謂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的,她本來想說求求你的,可實在吐不出口來。

“羅小姐很漂亮,有男朋友了嗎?”陳司顧望著她清秀的側臉,心情愉悅地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

“有。”羅子莘應道,不知他是什麼意思。陳司顧眸中閃過一絲遺憾,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本來我還打算追求羅小姐的。”

羅子莘:“……”

“不過沒關係,陳某還有一個好主意。”

羅子莘馬上抬眸望他,只見他薄而有型的唇瓣輕輕張合,然後吐出一句令她吐血的話來。

“你陪我一晚,這三千萬我就不要了。”

羅子莘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又露骨地調戲過!

她瞬間漲紅了臉,幾乎下意識地罵出口:“你……”

想到自己的處境,她硬生生將到了嘴邊的流氓兩個字嚥了下去,憋屈道:“你別開玩笑了,陳先生。”

陳司顧一臉正色:“我是認真的,羅小姐。”他從襯衫口袋裡掏出自己的名片,然後從桌子上的筆筒裡抽出一直鑲金鋼筆,行雲流水地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

“上面是我的私人號碼,三天時間,羅小姐準備好了的話可以隨時給我電話。”陳司顧將名片遞給羅子莘,見她遲遲不伸手來接,適時地補上一句,“否則,三天後我便會通知律師發律師函出去。”

羅子莘伸手接過名片,瞄了一眼。他的字寫的十分好,頗有大家風範。可惜她如今沒有心情欣賞了。

直到她渾渾噩噩的走出了唯心收藏室的門口,她都還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這種狗血居然潑到她身上來了,真是太……無語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她身上哪一點值三千萬了?難不成是因為她還未開苞?可他也只見她兩面,難不成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太狗血了,老天!來道雷劈死她吧!羅子莘給自己做了幾分鐘的心理建設,才說服了自己接受現實。

她直接將車子開到了維修店,要老闆調出監控,可是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都沒看到有誰上過車子啊。

羅子莘徹底凌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幅畫怎麼就被調包了?老天爺!你這是整我呢還是玩我吶?

相反羅子莘的無奈,陳司顧卻是心情好極了。他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鑲金鋼筆,得意地喚道:“你們兩個可以出來了。”

隔間的門被推開,走出一男一女。男的是陳司顧的助理,楊淵。女的正是剛才的孫姐。

“我剛才表現怎麼樣?”陳司顧轉動座椅,勾起一抹邪魅笑意。

“直截了當。”孫姐讚歎。

“不,不。”楊淵搖頭,“是簡單粗暴。”

“老闆,這是《寒山秋雨圖。》”孫姐將一卷畫卷遞給陳司顧。

陳司顧接過畫,難得地讚賞道:“你可真厲害,當著她的面都能換下來。”

孫姐頗為自豪:“那當然,我可是學過幾年魔術的。”

出差回來後,老公竟然把我當成別的女人?

陳司顧從楊淵的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孫姐,言簡意賅道:“獎勵。”

“多謝老闆,我知道怎麼做的,絕不會透漏出去半個字。”孫姐信誓旦旦。

“嗯。”陳司顧點頭示意,孫姐拿著錢退下了。

陳司顧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思索了幾秒,忽然出聲問楊淵:“楊淵,我卑鄙嗎?”

楊淵正在整理協議的手頓時停了下來,望著自己老闆帥得人神共憤的臉,有些猶豫道:“可以說實話嗎?”

陳司顧冷冷瞥了一眼他,無視他眼裡的期待,毫不留情道:“不能。”

“老闆你英明神武果敢決斷,我相信羅小姐跟著你才是最幸福的!”某助理昧著良心恭維道。

羅子莘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羅教授已經開會回來了,正坐在客廳看電視。電視里正放著羅教授借畫參加的那個節目,羅子莘現在一看到那幅畫就覺得氣血翻湧溫度上升。

“小莘,畫還了嗎?”羅教授一邊欣賞著自己精彩的鑑賞演講,一邊心不在焉的問著。

羅子莘從小到大都沒有說過謊,眼神閃爍地扯開話題:“我好餓,老羅你煮飯了嗎?”

羅教授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沒大沒小的。煮了,熱著呢,就等你回來開飯。”

羅子莘心虛地進了廚房,洗手端菜,吃飯時還昧著良心讚了一句羅教授:“老羅你現在技術越來越好了呀,這蹄子悶得真香。”

羅教授用筷子夾了一大塊放到她碗裡,用嚴肅掩飾自己的得意:“食不言寢不語,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羅子莘悶悶地扒了一口飯,躊躇了半響才從碗裡抬起頭,問道:“老羅啊,咱家還有多少錢?”

羅教授聞言,用考究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來回看了幾遍,放下筷子,深沉道:“怎麼?琅硯向你求婚了?開始謀算嫁妝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羅子莘無語,老羅你想象力也忒豐富了吧!

“還有百來萬吧。你放心,老爹我會讓你風風光光嫁出去的。”老羅頗為不捨地望了望她,那眼神活像她明天就出嫁一樣。

羅子莘只得無語地回房了。百來萬?不過九牛一毛罷了,看來真的是砸鍋賣鐵都抵不上那筆錢了。

羅子莘心亂如麻地打開電腦,搜了搜唯心收藏室的老闆。

陳司顧,唯心收藏室的老闆,同樣也是唯一集團的創始人。行事低調,資料不詳。

唯一集團她倒是知道,本市首富的產業,專主高檔首飾的,最low的一個戒指她都要做一年才買得起。

羅子莘徹底癲狂了,這麼一個有錢人,他與三千萬計較個什麼勁啊?讓她慢慢還錢不行嗎?

好吧,再慢她也還不起……

晚上洗澡的時候,羅子莘將自己由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除了皮膚白點,她哪裡值三千萬了?最多勉強算個清秀佳人,又不是什麼傾城美女!

他為什麼要提那個條件出來擾得她心亂如麻?倘若他不提,她也就認命了。現在他這麼一說,她總不能見死不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老爸晚節不保吧?

她坐在床上掏出手機,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拔通了陳司顧的電話。

“喂,你好。”陳司顧剛應酬回來,聲音有些醉意。

“陳先生你好,我是羅子莘。嗯就是今天還畫那個。”羅子莘有些緊張,一口氣說完。

“我知道。”陳司顧想起今天下午她憋屈的樣子,有些好笑。他怡怡然地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靜候下文。

“是這樣的,嗯,我想約你明天談談還畫的事情。你有時間嗎?”羅子莘這是第二次求人了,求的還是同一個人。

“可以。時間,地點。”陳司顧簡潔明瞭地應到。

“還是去你收藏室吧,早上十點。”

出差回來後,老公竟然把我當成別的女人?

“好,我等你。”陳司顧曖昧不清的應到。

突然好想罵人是怎麼回事?羅子莘壓著脾氣,還是禮貌地說道:“那再見,陳先生。”

誰讓人家是債主呢!

“等等。”陳司顧忽然叫住她,說了句令她更吐血的話,“羅小姐,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的建議希望你認真考慮。”

羅子莘這下淡定不了了,直接掛了電話。

尼妹的,又調戲她!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好嗎?

次日,羅子莘準時出現在唯心收藏室的二樓,前臺姑娘將她帶到昨天那個房間後便離開了。

她坐在沙發上乾等著,昨晚他是怎麼說的?還等她呢!果然資本家的話都是騙人的!

兩隻大書櫃上面的孤本名著,傳世著作引誘著無聊的她。可她坐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教訓告訴她,別和有錢人打交道,更別碰有錢人的東西。因為——你賠不起!

陳司顧來的時候,羅子莘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她被羅教授縱容慣了,和宋琅硯一起也總是他就著她,所以她脾氣不是很好。

但見了這個男人,她還是硬生生將脾氣壓下去,端起得體的笑容:“陳先生,你來了。”

“嗯。”陳司顧今天一身的英倫貴族風,比昨天的正統西裝打扮顯得更為年輕。他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隨意地應了一聲。

咳咳,家裡的保姆小菁不是說年輕的女孩子都喜歡這樣的裝扮嗎?他今天出門時還耐著性子試了幾套,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羅子莘眼裡沒有一點點驚豔?

小菁不是說他穿這套很帥很帥特別帥嗎?哼,居然敢騙老闆?這個月的獎金一定要扣掉!

“陳先生。”羅子莘待他坐下後,從自己包裡拿出一卷畫遞給他,“這是我爸爸的珍藏,你看,能不能抵你那捲?若是不夠,我再墊些錢。行嗎?”

真是聰明的姑娘,陳司顧啞然失笑,接過她遞過來的畫卷,展開看了看,是幅名畫,價值大概是《寒山秋雨圖》的一半。

“你告訴羅教授了?”他一邊捲起畫,一邊隨意問道。羅子莘的目光落在他卷畫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長白皙,十分漂亮。尤其是無名指上那隻戒指,特別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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