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倪说67 从太子申生事迹看晋献公

《史记》围绕晋献公的太子申生的事件做了详细的记述,直至申生自杀身亡,也从侧面让我们看清了曲沃桓叔家族取代晋国国君之后的实质上的第一位国君晋献公的所作所为,以警示后人。

晋献公十七年,晋献公派太子申生讨伐东山。大将里克向晋献公进谏说:“我听说,太子是储君。按照古制,太子是掌管祭祀宗庙、管理社稷祭品,以及照顾君王饮食起居的人,也被称为冢子。当国君出行时,太子就应留守国都。如果有人代为留守,太子就应伴随国君左右。随从时被称为抚军,留守时被称为监国。如果太子要率师出征,就必须安排有专门军事人员辅助,方能胜任;领兵打仗,是国君与正卿的职责,不是太子份内的事。军队一定要惟将军的命令是从,而太子则要一意秉从君命,所以让太子领兵打仗就失去了统率的威严;如果太子把持军令,又是对国君的不孝,所以太子不能统率军队。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太子领兵打仗不但会不是他分内的事情而让他师出无名,又因太子统帅军队不能专权而丧失太子的威信,所以太子领兵出征是万万不行的。”晋献公的回答,让里克大吃一惊,说:“我有好几个儿子,还不知将立谁为太子呢!”国君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里克无言以对,立即退下就去见了太子申生。太子申生也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问道:“我会被废掉太子之位吗?”里克回答说:“太子还需要继续努力。国君让您统率下军,应该是担心您能不能胜任,估计没有要废掉你的意思。再说您只需要关注自己对国君忠诚与否,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尤其是能不能继位,更不是您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从现在起,太子您注意洁身自好,严格要求自己,不要找别人的麻烦,就不会有事的。”于是太子申生掌领军队,晋献公让他身穿左右各异的偏衣,佩带上金玦。里克以有病为名没有跟随太子申生出征。

为了表达对骊姬宠爱,晋献公曾经私下对她说:“我想废了太子申生,让我们的奚齐做太子。”骊姬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哭着说:“太子申生早就被确立为储君,况且也已经照会诸侯列国。而且您也多次让他领兵出征。如今百姓也都很拥戴他,怎么能因我而废掉太子呢?况且放弃嫡子去立庶子不合规矩。如果您坚持要那样做,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罪名,就只能去自杀了。”骊姬是表面假装称赞太子,暗地里却散播谣言,叫人诽谤太子,妄图立自己的儿子做太子。

历史倪说67 从太子申生事迹看晋献公

终于有一天,骊姬等待的机会来了。这一年是晋献公二十一年,骊姬假传晋献公的意思对太子申生说:“昨天晚上,你父亲梦见了你的母亲齐姜,希望你能赶紧去曲沃祭祀一下你母亲。还有就是回来的时候把祭祀你母亲的胙肉带回来献给你父亲就行了。”太子祭祀完母亲回来献胙肉给晋献公,但是不巧的是当时晋献公正在外打猎,于是将胙肉放在了宫里。这时骊姬可以实施她的计划了,她暗中派人在胙肉中放了毒药。过了两天,晋献公打猎回来,厨师将胙肉做了奉给晋献公吃。当晋献公刚要吃胙肉时,骊姬却立即阻止了晋献公,并且说:“这胙肉大老远从曲沃带回来的,况且也已经放在宫中两天了,我觉得应该试试还能不能吃。别吃坏了肚子。”晋献公一听,有道理,还是爱姬体贴寡人。于是就把胙肉给狗吃,狗立即死了;为了进一步证明,又拿给宫中的杂役品尝,吃了胙肉的杂役也死了。这时该骊姬表演了,于是哭着说:“太子怎么这么残忍呢!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连太子都想弑君自立,更何况其他人呢?再说太子吧,国君的位置早晚不是你的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这一番大哭,硬生生把谋害国君的罪名安在了太子申生头上。光这些还不够,紧接着又对晋献公说:“太子如此做法是针对我和奚齐的。您还是让我们母子俩躲到其他国家去吧,或者现在就把我们刺死。与其让将来让太子糟践我们母子,还不如让我们母子早点自杀。还有,早先您想废掉他,我还反对您,现在,我才知道在这件事上我是做错了。”

历史倪说67 从太子申生事迹看晋献公

太子申生听说了这个消息,赶紧逃奔到曲沃新城。此时的晋献公已经被迷住了眼睛,加上骊姬这一番煽风点火,果然勃然大怒,首先遭殃的就是太子申生的老师杜原款,惨遭晋献公诛杀。有人对太子申生说:“往胙肉里放毒药的一定是骊姬,您为什么不去找您父亲把话说清楚?”太子申生却说:“我父亲那么大年纪了,现在没有骊姬,他就睡不好,吃不香。即使把这件事跟他解释清楚了,又会让他伤心。还会令他对骊姬恼羞成怒。这样不仁不孝的事情,我不能做。”又有人对太子申生说:“您可以逃奔到其他国家去,先暂时躲一躲。”太子申生说:“身负杀父弑君的罪名,能逃到哪里去呢?谁会接纳我呢?我唯有自杀才能了结这件事。”于是太子申生在曲沃自杀了。

历史倪说67 从太子申生事迹看晋献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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