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性爱!无言的别离!她写尽爱情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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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有很多年轻人,是听王小波的推荐读杜拉斯的《情人》的。王小波在《盖茨的紧身衣》一文里写道:“凭良心说,除杜拉斯的《情人》之外,近十几年来没读到过什么令人满意的小说。”

我倒是先于看到王小波的推荐而看了《情人》。不过后来看到王小波的评价,我还是没读懂此书。我虽也觉得这部小说值得一读,但并未看到王小波说的那样好。《情人》的“我”,那么忧郁,那么深刻,完全不是一个十五六岁孩子应有的。小说中的人物并不丰满,情节无波澜,故事也未见新颖,我宁可承认杜拉斯是思想大师、情感大师、语言大师,也不想认可她是小说大师。当然这样浅薄的认识,很可能是缘于我对小说的感悟力不够吧。

或许也有人是因为杜拉斯的《情人》《中国北方的情人》与中国有关,就认定杜拉斯与中国有缘,就愿意读她吧。不过她在小说中对中国人的评价并不怎么好,如她在《情人》中这样描述中国话:“中国话说起来像是在吼叫,总让我想到沙漠上说的语言,一种难以想象的奇异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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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说:“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会是个妓女。”好在她成为了作家,她可能从小就有当作家的想法。

作家洁尘说:“杜拉斯对我的影响不仅仅是文学上的,这种影响还包括生活方式和价值观的影响。”杜拉斯的影响不仅在文本里,更有文本之外。杜拉斯的情人甚多,她的情史,也跟她的作品一样,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她的一生不放弃对爱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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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绝空洞的幸福感,《情人》如此评价“母亲”的坚守:“幸福她是以贞节为理由加以压制的,而贞节之于她早已习惯成自然了”。她对爱情、性爱的坦白甚至是赤裸裸的告白,令男人都感到汗颜。在巴黎的法学院读书时,她的浪漫史不断,被评价为漂亮而放荡。阿兰·维康德雷在《真相与传奇》中说:“1942 年夏天,她遇到了迪奥尼斯·马斯科罗,伽利玛出版社的一个审读员。她爱上了他,但并没有因此而不爱昂泰尔姆。她想成功地建立这种乌托邦的三人世界,创作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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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说:“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同一个男人做爱,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做爱。但发生一次爱情故事比上床四十五次更加重要、更有意义。”热拉尔•雅尔洛是杜拉斯从40至 50岁时的男人,雅尔洛比杜拉斯小9岁,雅尔洛勾起了杜拉斯的肉欲,她对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肉体迷恋。为了纪念那段爱情,杜拉斯写下了小说《琴声如诉》和《坐在走廊的男人》,后者是她唯一的一本情色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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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情人》的经典开场白,应当有她暮年时的影子吧。抽烟、酗酒的她,六十多岁时还能有几多风韵。法国作家米榭勒·芒梭在《女友杜拉斯》中写道:“她总是用她童年的目光望着这个世界。她说:‘你是个漂亮的女人,身材高大。我,我很矮小。这种困难影响了我一生。’她还说她很平凡:‘在大街上,谁也不会回头看我。’” 不过在66岁的时候,她还是俘获了最后一个情人。

他叫扬·梅勒,是杜拉斯的超级粉丝,他走进杜拉斯的家时27岁,整整小杜拉斯3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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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迷一样的女人,她的一生充满了争议。杜拉斯的友人邦贝尔吉说:“和她开车兜风,就像经历一次遥远的神游,你只需倾听她的声音,她的声音非常特别,充满力量。她娓娓道来,仿佛那些她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由不得你质疑——你拿不准她是凭空臆想,还是真的看到了,她也永远不会告诉你。”杜拉斯作品的译者胡小跃说:“有些写杜拉斯传记的法国作家,为了保持客观是不想去见杜拉斯本人的。而有的译者翻译久了,他写的文字也会带有杜拉斯的味道,她就有这么一种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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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说:“绝望的性爱。无言的别离。杜拉斯写尽了爱情的本质。”但她是否寻找到了爱情了呢?反正她是找寻了一辈子,也尝试了一辈子。正如她在《物质生活》中的一段话:“我从来没有在一个我感到舒适合意的地方住过,我一直是被拖在后面不得心安,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地方,寻求一个时间安排,我愿意留驻的地方,我一直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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