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皇上夸鄭妃是朵解語花,不僅人美歌甜,還能出謀劃策

故事:皇上誇鄭妃是朵解語花,不僅人美歌甜,還能出謀劃策

建文帝自己卻又回過頭來,一臉讚歎地看著鄭玉兒說道:"朕的玉兒真是塊無價之寶,不但能與朕談詩論詞,還能替朕分憂解勞。"說罷便伸手去抱眼前這解語花一樣的美人。

鄭玉兒卻婉轉一笑,從建文帝的懷裡脫了開來,又就著手裡的羅帕翩然起舞,歌道:"菡萏香連十頃波,小姑貪戲採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她用蘇州話唱出這支水鄉小曲,真正是吳儂軟語,惹人遐思,再加上身段嫋娜,舞姿曼妙,恍若凌波踏水而來,一時間竟教建文帝看得都痴了。

言凌在宮門外用竊聽器聽著裡面的美人唱曲,雖未親眼見識到她美妙的舞姿,只是憑空回想著鄭玉兒平常那種巧笑倩兮明眸善睞的模樣,不覺也有幾分失神。他隱約覺得鄭玉兒唱的那首小曲自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一時之間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只得暫且放到一邊,又專注地傾聽起鄭妃宮裡的動靜來。

沒過多久,前線果然傳來軍報說,官軍在北平城下遭遇到出乎意料的頑強抵抗,就連朱棣的夫人,大將軍徐達的女兒都發動城中婦女上城頭佈防。更糟糕的是,前線不久又傳來燕庶人從大寧借來精兵朵顏三衛的消息。據說這三衛皆由剽悍的兀良哈和蒙古騎兵構成,是一支真正的精銳部隊,而且素來就與善於籠絡蒙古人的朱棣交好,此次在他的勸誘之下,竟然主動配合燕軍策反了另一位軍事實力極強的藩王寧王朱權。此前民間早有傳聞,"寧王善謀,燕王善戰",這二王久鎮邊關,聲望和軍事實力遠非其他藩王可比。他們二人的聯手,頓時讓舉國上下對這一場內戰持觀望態度的人,又變得多了起來。

就在這時,李景隆的一封加急密信卻連夜送進了建文帝的寢宮。建文帝小心翼翼地從熟睡著的鄭玉兒身邊坐了起來,又拆開了那封密信,僅僅看了一眼之後,便立刻沉聲道:"去傳齊大人和黃大人進宮來!"

鄭玉兒被建文帝的怒喝聲驚醒,連忙也披衣坐了起來問道:"陛下,出什麼事了?"

建文帝回身安撫道:"沒什麼事。玉兒你接著睡吧,天氣冷,小心彆著涼了。"說罷便匆匆地讓太監給自己換上龍袍龍靴,又"噔噔噔"地往前殿去了。鄭玉兒看著建文帝瘦削的背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卻再也睡不著了,便索性披衣坐了起來,側耳傾聽著前殿裡的動靜。

建文帝在寢宮的前殿煩躁不安地來回踱了許多步,齊泰和黃子澄這才一先一後地走了進來。建文帝不等他們叩頭見禮,就厲聲責問道:"朕的叔父朱棣遇刺之事,是不是你們擅自做主安排的?"

齊泰和黃子澄有些驚詫地對望了一眼,隨即都矢口否認自己曾經派人刺殺過燕庶人。建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耐心地說道:"昔蕭繹舉兵入京,而令其下曰:'一門之內,自極兵威,不祥之極。'希望你們務必體會此意,毋使朕有殺叔父名。"

齊泰聽得暗地裡皺了一下眉頭。他見建文帝還在龍椅上不厭其煩地講著聖人的"仁恕之心",忍不住開口反駁道:"聖上請恕臣直言。今日燕庶人已經公然對抗朝廷,又攜手寧王進逼北平。聖上的這一道恩旨若是果真發佈出去,只怕前線將士在與他們作戰時,難免束手束腳,有礙大局了。"

建文帝碰了齊泰不軟不硬的一個釘子,卻仍舊固執地說道:"朕削藩,是為了讓大明的江山永固,絕非要殘害宗室骨肉之親。之前湘王畏罪,闔宮自焚,朕深感不安,時常夢見太祖和皇考責問於我。今日之局面,誠非朕所願見,諸卿務必要體諒朕的良苦用心,不要再傷了朕這兩位叔父的性命啊!"

齊泰待要再辯,卻被一旁的黃子澄拉住了,只得叩頭領旨,跟黃子澄一道出宮去了。臨到快出宮門的時候,齊泰忍不住拂袖怒道:"婦人之仁!"黃子澄忙在一旁解勸道:"皇上是自古以來少有的仁孝之君,也是我們這些作臣子的福氣。我們自當盡心竭力的輔佐他,免得聖上為奸人所趁。"

齊泰轉身朝身後奉天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面帶憂色地說道:"聖上雖然念及骨肉親情,不願痛下殺手,可是對方不見得這麼想啊。所謂事急從權,我看我們倒不妨真的派人去把燕庶人給......"

"齊大人切莫作此想!"黃子澄露出大驚失色的神情說道,"燕王雖然已經被廢,卻依舊是太祖之子,當今皇上的親叔叔,豈能矯詔殺之?若為聖上察知,恐我等無葬身之地耳!我們還是暫且回去,從長計議吧!"

齊泰面色鐵青地說道:"燕庶人要是不死,我們才真會死無葬身之地呢!"說罷便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黃子澄見狀也只得搖搖頭,自己出宮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與此同時已經被廢的燕王朱棣正面色凝重地坐在自己的營地上,回味著剛才戰場上那一幕幕血雨腥風的情景。

從兄弟寧王那裡借來朵顏三衛之後,朱棣率領大軍一路長驅直入,從大寧回師北平,中途和李景隆麾下的都督陳暉在白河附近鏖戰了一場,隨即連破李景隆的主力部隊七營,從午時一直打到酉時。李景隆軍傷亡慘重,有不少人都在陣前投降了。朱棣聽著四周傳來的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只覺北風吹來,方才流下來的血水跟汗水都粘在身上了,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大王,您冷嗎?"來自蒙古的都指揮火真和其他的燕軍將士一樣,仍舊用原來的方式稱呼他們敬愛的燕王。他見大王凍得直打哆嗦,急忙起身斂了些破馬鞍,又堆在朱棣面前,很快就升起了一堆火。

朱棣緊皺眉頭看著眼前跳動的火焰,腦子裡想著的卻是仍舊在北平城裡苦守的世子和王妃。世子朱高熾身帶殘疾,王妃徐氏又是女流之輩,眼下正是滴水成冰的天氣,城中糧草匱乏,真是難為他們領著城裡不足一萬的老弱病殘之軍,能夠一直堅守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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