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把式師老六的蹚將傳奇（35）
五千豫軍健兒聽了孫中山慷慨激昂的報告，感動得熱淚盈眶，蕩氣迴腸，義形於色，士氣高昂。胡漢民在一旁插問樊鍾秀道：“樊總司令，聽說貴軍的糧餉支出很緊張，你需要多少錢，大本營一定盡力籌措。”
誰知樊鍾秀聽後竟回答說：“現在我們是準備打仗，關於軍餉問題等打退敵人以後再說！只是豫軍兄弟們，急於開拔趕路，從昨天到今天尚沒有吃到東西，能給我們找點吃的東西，填飽肚子就好了！”
胡漢民聽後，非常感動，這與楊希閔軍的“多發餉多放槍、少發餉少放槍，不發餉不放槍”的主張，成了鮮明的對比。胡漢民立刻派人四處蒐購食物，運來車站供應。
在隆隆的炮聲中豫軍全體官兵就地匆匆地吃了些乾糧，飯後人人心情激動，精神振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準備戰鬥。這時孫中山攘臂高呼：“豫軍弟兄們，都跟著本大帥前進，殺敵！”
他一邊說，一邊就大踏步向敵軍衝去。
樊鍾秀見孫中山身先士卒向敵軍衝去，馳上熱血沸騰，縱身跳向前去，挽住孫中山的手臂，聲淚俱下地說：“大元帥一身系國家安危，請您以國家民族為重，回大元帥府坐鎮。衝鋒陷陣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保證打退陳逆，完成任務。”
樊鍾秀登高命令部下說：“此次保衛廣州作戰，是奉孫大元帥命令，生死都極光榮。只准進，不準退！只准勝，不準敗！誰要當孬種，我先槍斃了他！”
最後並向孫中山宣誓保證說：“不打退陳逆，誓不生還！”
戰鬥即將開始，樊鍾秀命將20門75生鐵大炮佈置於陣前，遙相轟擊。命李山林集合騎兵，繞道襲擊陳軍後路，直搗陳炯明的司令部。然後將全旅編為4路縱隊，仍用直軍的旗幟符號，分四路幾敵衝殺。樊鍾秀一馬當先衝向敵陣，其麾下驍將趙天青、趙振漢、李萬林等，連參謀長閻秀峰、總參議李肖庭、副官長歐陽豪等也都身先士卒參加了戰鬥，領隊衝鋒。五千健兒冒著槍林彈雨，勇猛直衝，戰鬥激烈時，有10餘人畏縮後退，樊即以軍令斃之。於是各部士卒奮勇加倍，有進無退，銳不可擋。陣軍前線指揮林虎，原以為孫中山已無兵可用，只要再發動一次進攻，便可拿下廣州，穩操勝券。哪裡想到突來一個樊鍾秀，像飛將軍從天而降，20門火炮，火力猛烈難擋，五千生力軍如猛虎出籠，像江河倒瀉，不可遏抑。陳軍主力陳坤書部，向來沒有見過這樣陣勢，心驚膽戰，手足失措，雖有數萬之眾，也難阻擋，一時首尾難以相顧，陣水壺大亂，潰不成軍，爭相逃命，土崩瓦解。
同時李山林所帶的彪騎兵，也衝到陣炯明的司令部裡，刀光劍影，短兵相接，為出意外，陳炯明措手不及，只好帶人逃竄。李山林放火燒燬了司令部，頓時濃煙滾滾，烈焰騰空，彈藥爆炸，聲聞數里。經過一晝夜的拼殺，至18日期下午，陳軍全線潰退。樊軍便跟蹤追擊，又將石牌、石龍、增城等要地，一氣克復。陳軍潰敗150餘公里，，退回惠州老巢，從此一蹶不振，由進攻轉變為退守保命。廣州這個革命的首都，乃轉危為安，廣州政府的政治、軍事形勢得到穩定。（潘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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