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故鄉豐縣母親河白衣可

如果您一定要問我,為什麼在你的筆下總是叫做白衣河呢?說實話,我是無法完全說清楚的。自打耳朵能聽聲音時,就一直傳進來的信號是“白衣河”。

至於她所擁有的歷史,我也不想過多地深挖,比如:曾經叫白帝河,與漢朝的開國皇帝劉邦充滿了風情,劉邦出生之處叫“金劉寨”,南臨白衣河,北靠太行堤河,風水寶地,因此,在我的故鄉豐縣,你若呆上一陣時間,你一定不願離去的,不要說那煎包和油茶了,光是油條和蜂糕,就已讓你的胃不停地向您求饒:主人,我真得不想走。

記故鄉豐縣母親河白衣可

豐縣包子

對於故鄉,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不同感受,這與一個人的社會閱歷、文化背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什麼是社會閱歷?顯然,若直接回答為“工作時間”,略顯蒼白,它應包括你對社會的總體看法、根本看法,你與人或物打交道後的收穫;文化背景不是你掌握了多少知識,而是你對知識、技能、才能的整合能力,能否具有工作優勢等。如果你對社會的根本看法已形成,你就有了明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再加上你的優勢,是極有可能做出一番成績的,當然,還有一個因素要倍加註意,即是堅持(follow through)。

光有好的想法,是不夠的,還需要付諸行動,比如說,我們都有了目標,去登“成功之山”,請問:若你看到山底下黑壓壓都是人,大家三五成群,你如何辦?一般來說,都是隨波逐流,但是,你卻有著必登山頂的決心,同時,也排除萬難,立即果斷上山,有耐心、激情、堅持的心態的陪伴,終於登上了成功之山頂,你的感覺如何呢?

若從經濟角度來看,我的故鄉並不富裕;但如果從人文角度研究,你會感受到這座北方小城有著一股濃郁的文化氣息,而且連綿不斷。

記故鄉豐縣母親河白衣可

豐縣白衣河

就拿白衣河來說吧。在上世紀70年代前,白衣河不是河,是一條寬寬的溝,東西方向,有點狹長,像一個大美女,我一直如此記憶的,離我們莊裡也就是不足1裡地,沿河的村莊好多,如蔣老家、八里方、蔣集、劉菜園、李莊、韓莊等,河岸上、河底都是綠色的青草,淺淺的河水成為了孩子們的樂園,雖然我對放羊不太感興趣,但是,把羊一趕到河裡,你只需要看著它們就可以了,當時,我們家裡有四隻羊,我一個人是牽不了的,尤其當羊繩子纏在一起時,就夠受得了,為了這件事,沒少哭鼻子。因此,父親是把羊先牽到南河裡,把一個木橛子砸入地裡,再栓上羊繩,剩下的活都是我的了,一般一看就是一天,吃飯都是在白衣河吃,到了大人幹完農活,我們再跟著大人回家,家家都是這樣,現在,回想起來,好幸福。

望著藍藍的天空,一朵朵雲彩盪來盪去,一會聚在一起,一會又突然散開,讓我心中產生著好奇:雲彩的後面是什麼?誰在操作?藍天是軟的還是硬的?望著藍天與白雲的神秘結合,形狀很有趣,如奔馳的駿馬、如樹木、如將軍、如河水;如果從整片來看,佈局宛然,如果一幅水墨畫,這種景色,早已讓我感到自然界的力量,如此宏偉,又是那麼小家碧玉。

白衣河的河水,清清的、一塵不染,我們渴了,就捧起河水喝上兩口,甜呢,我們也會直接將水灌進瓶裡,放點“甜精”,用一個軟軟“氣亭子”(中間空的塑料製品)插入瓶子裡,躺下來,那白衣河底的草,軟得讓你有點如睡在被褥之上,不!比躺在被褥之上舒服多了,不僅有著泥土的芳香,還夾雜著草的甜美之味,太陽光織成溫暖大幕輕輕地為你蓋上華披,這時,是絕不能閉上眼睛的,你只需要微睜,你會看到你的眼前突然一片紅光,紅光中是低頭吃草的牛羊,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啃著綠的草、有的臥在地上嘴裡咀嚼著……這是一幅多美的畫面啊,我要記住它,因此,我急忙用大腦相機進行了拍照,形成了寶藏,放進了我的大腦,成為了珍貴的記憶。

記故鄉豐縣母親河白衣可

放羊是一件既美又苦的差事

我的故鄉,是一個積極向上、民風淳樸的地方,人們安居樂業,面對貧窮並不可怕,怕的是你不能感到貧窮的到來。我們對外界的變化要有一個敏感度,不然,等變化即成事的時候,你一定會束手無策。

若說白衣河是一條母親河,一點都不為過。在70年代初曾經有一場暴風雨席捲了豐縣大地,那雨如注、那雨似瓢潑,下了三天三夜,當時的莊上的房屋都是土牆,有條件的家庭用華山石打了二層的屋薦(JIAN),我們莊家後、莊裡都有著大坑,每個莊上都有著大坑,我終於明白好好的莊子,為什麼要挖幾個大坑呢,因為,這些大坑能將“魔鬼”裝起來,這些大坑是正義之神。

蘇格拉底曾經說過:智慧唯一的源泉就是你真得體味到自己無知。面對自然界的變化,坐著等,不是豐縣人的性格。於是在70年代中期,果斷地採取了行動。

白衣河的兩岸搭滿了窩棚,來自各村的男人們揮汗如雨,他們用實際行動唱著冬天裡,向快樂出發,是他們在開挖“白衣河”。

記故鄉豐縣母親河白衣可

故鄉的記憶

我還記的,白衣河河床拓寬了很多,沿河兩岸的大田地被吃掉不少,生產隊裡領導在開會時表了態,為了造福子孫,值!!!是那麼鏗鏘有力,是那麼擲地有聲,這是一種對責任的承諾,這是一種擁有愛的心,謝謝隊長大哥。

開挖後的白衣河兩岸有了高高的河堤,河堤上栽滿了樹,以槐樹居多,每個生產隊都安排了一個看護河堤的村民,我們莊上的河堤守護著,是東邊的大爺,他老人家負責任的態度,讓我們十分害怕,因為他一起來就在河堤上走來走去,迎著朝霞、披著晚霞,天天就是如此走來走去,好像河堤就是家,家就是河堤,就是因為有了像我大爺一樣的守堤人,到了70年代末,河堤上早已是一道綠色風景,漸漸我也明白了河堤的功能,沒有了加固的河堤,何來安全呢?在1976年那場大雨足已證明了對白衣河開挖之決定的英明。

以此文記之,以此文祭之。

我的白衣河,故鄉的母親河。

2018.9.13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