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酒鬼的私藏清單

電影《傷城》裡,

金城武問:酒有什麼好喝的?

梁朝偉答:酒好喝,是因為它難喝。

一個女酒鬼的私藏清單

晚上11:20,我還在碼字趕稿。

“女酒鬼的私藏清單”,某購物平臺的一條葡萄酒鏈接,阿燃發來的。我欣然一笑,點了“收藏”。

我在鄭州的大學同學不多,阿燃算一個。我周邊能喝酒的姑娘更是不多,阿燃卻是少有的同類。

在竭盡全力奔命的苦X生活裡,難得的愜意時光,就是跟阿燃小聚,喝酒聊天。

冬日的午後,耳畔響起輕柔的音樂,茶几上點著香薰,手中端著酒杯,腿上臥著貓,每每這時,阿燃都會感嘆一句:要男人何用。

我倆的最愛是桃紅葡萄酒。理由很簡單,瓶子好看,價格也能接受。200ml的,四五十塊錢就能買一瓶。比起紅葡萄酒咄咄逼人的氣勢,桃紅葡萄酒柔柔的顏色,證明我們即便被迫中年,依舊有顆少女心。

一個女酒鬼的私藏清單

一次跟同事去商都路的麥德龍購置活動所需的物品,我不由地走到了賣酒的貨架前,“你一個姑娘家還喝酒?”對於同事詫異的提問,我倒是沒有很詫異。

我一直覺得,女人喝酒跟用香水一樣,更多的是愉悅自己。不喝酒的女人好是好,但總覺得會錯過什麼。我沒多能喝,也不懂什麼新世界舊世界,雷司令長相思,喝的不過是一種狀態,一份酒與情的水乳交融。酒裡有淚,有笑,有愛恨,有憂愁,有說不出的話,有忘不掉的人……

酒的魔力,在於那種亦真亦幻的失控感。除了長眠之外,只有酒才能讓人忘記不愉快。微醺,迷離。可哪有那麼容易真的醉。酒醉三分醒。不都說,沉醉於淺薄的快樂中的人,最快樂。

酒是火做的水,茶是土做的水。

在世界三大宗教中,基督教對葡萄酒有著特殊的偏愛,基督徒認為葡萄酒是耶穌的血。

佛教以茶作為其物質載體,所謂禪茶合一。飲茶有利於佛教徒坐禪提神,清心明目,淨化思想。順便說兩句,最近流行佛系,不過,所謂“有也行,沒有也行,不爭不搶,不求輸贏”的佛系其實是對佛教的誤解。比如,梁文道先生曾著文說,普通人覺得“出家之人”一定是想不開,但其實,佛家講“離苦得樂”。出家是為了快樂。

所以,沒有資本和高度,還是不要談什麼佛系。

每個漂泊的人生都向往熱茶、沙發、杜鵑花,每個平靜的人生都向往啤酒、樂隊、木吉他。

剛入冬時,去廣州出差,同行的是一位年近50歲的女領導。約好了機場見。她一抹紅唇,短袖+針織開衫,水洗藍的破洞牛仔褲,外加一雙運動鞋。“哇哦,從來沒見你這麼穿過。火熱之下必藏慾望”。我笑說。“誰沒年輕過,我還是大姑娘的時候也去歌廳酒吧,看不出來吧。”在候機的一個多小時裡,她跟我回憶起了酒吧街的日與夜。“以前的緯一路是我們的,現在的農科路是你們的”。我從她的話語間讀出了那份青春裡的肆意,也讀出了她對年華的留戀。

不見不散、江湖、上上、皇后、迷蝶、白鯨夫人、7夜、七十年代、ZZ、夜色、風鈴;工業風、懷舊風、文藝風;督威、科羅娜、深粉象、福佳白、瑪格麗特、莫吉托,還有梁詠琪的長島冰茶……

夜幕降臨,酒吧的世界才剛剛甦醒,空氣中盪漾著曖昧的情愫和騷動的荷爾蒙。淺吟低唱的駐唱歌手,唱的是自己,也是臺下的你。

一個女酒鬼的私藏清單

故事在酒裡發酵。多少人在酒吧赤裸真心,留下瘋話。

只要你願意,大金星也能盡興。

相較之酒吧的自由歡愉,酒桌更像一個戰場。桌上言笑晏晏,桌下各懷鬼胎。

酒桌是男人的世界。而男人的世界裡,怎能少得了姑娘。

我沒有任何物化女性的惡意。誰不喜歡美好的感覺。就像如果有的選,我們也會愛上吳亦凡,而不是吳伯凡。

我剛入職的時候,也常被同事拉去一些飯局。雖有些不情願,只當看戲。

酒就像一個催化劑,上了桌,過三巡,即便是初次見面,不耽誤攬腰搭肩,稱兄道弟。酒品見人品。話多話少,話實話虛。真真假假,又有誰看不清楚?

怪不得都說,讓玉樹少年迅速滄桑的地方就在“酒桌”。

當然,女人也不都是看客。

不同於本科的散夥飯,研究生畢業時,由於班裡一半是工作過的人,所以氣氛裡明顯少了“歷來煙雨不由人”的愁腸。聚會剛一開始,一個平時看似柔弱的山東梁山姑娘,就直接上了白酒。倒是那些南方的男同學,遜色幾分。

打那之後,我就對喝酒的女孩多了些欣賞,欣賞那份可愛的真性情。

她們有張有弛,溫和中包裹熾烈,解風情,更愛自己。

這是一種人生態度。她們願意相信,歲月漫長,柴米油鹽之外,終有一人肯陪你喝酒騎馬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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