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名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中的美景,究竟在何處?

王維名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中的美景,究竟在何處?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王維名句道出了沙漠與黃河的美景,體現出大自然的恢宏,也表現出孤寂。詩到底說的是哪裡呢?


王維名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中的美景,究竟在何處?

千古名句,描述何方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
徵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蕭關逢侯騎,都護在燕然。

1000多年來,人們一直在尋找,見仁見智,莫衷一是。


我上學時,老師講解這首詩,當時只從藝術角度欣賞,並沒在意與沙坡頭有什麼關聯。及至幾十年的人生經歷和走過了西安、吳忠(我工作之地)、中衛(故鄉)、蘭州、武威(古涼州)、嘉峪關、玉門關、陽關後,再讀此詩,並把這幾個地方連成一線時,才發現絲綢之路南北道中斷後,它與新開闢的絲路東干線即蕭關道(西安—蕭關)接北幹線靈州西域道(靈州—涼州)十分吻合,這是唐代開元后最便捷的一條絲路大道。由是,完全印證了我20世紀80年代的觀點。


無論我由西安乘汽車返吳忠,還是由吳忠去西安,總想觀察公路兩邊的情景,希望從中能發現一點歷史的痕跡,來追覓王維的行蹤。


敢問王維問邊之路在何方?


歷史回溯到2000多年前,漢武帝元封四年(前114年),他下令修通了長安至安定郡(今固原)的回中道。曾六次走過此路,其中四次還巡視過北地郡(今寧夏大部地區)。


靈州是在漢惠帝四年(前191年)設置的。到北魏時期,已成為著名的軍事重鎮和水旱碼頭。有詩曰:


田開沃野千渠潤,
屯列平原百井稠。


兩漢時靈州已很富饒:“沃野千里,谷稼殷積,牛馬街尾,群羊塞道。”


漢唐開通的絲綢之路,為王維的問邊提供了便捷的交通條件。


咸陽是絲綢之路的起點。我站在一組巨大的雕塑前顯得有些渺小。群像中有威武的將士、官員、商人、僧侶、百姓、少數民族等,還有擔負運輸任務的駱駝和車馬。


汽車進入甘肅境內,唐太宗李世民又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他於貞觀二十年(646年)8月,從長安出發,過涇州(今甘肅涇川),越隴山(今六盤山),到西瓦亭(今寧夏涇源縣境),巡視了唐軍牧馬場,沿清水河谷到蕭關(唐蕭關已遷至固原北部100多里的李旺堡,今海原縣的李旺鎮)。於9月15日到達靈州,接受敕勒九姓酋長的投降,後來有人把靈州也稱受降城。


唐代詩人韋蟾的詩《送盧潘尚書之靈武》:
賀蘭山下果園成,
塞北江南舊有名。


此時的靈州,已名副其實地成為“塞北江南”的祖地了。


王維在《老將行》一詩中說:“賀蘭山下陣如雲,羽檄交馳日夕聞。”可見他對靈州地區(今寧夏)是熟悉的,在宣慰途中題詩《使至塞上》,便容易被人理解。


我無數次地從吳忠過青銅峽到中衛,向北遠望賀蘭山,燕然何在?20世紀80年代,寧夏地方誌的專家考證:靈州下屬回樂縣,設置有燕然、雞鹿、雞田三個羈縻州,州址在回樂縣境內黃河以北地區(今中衛中寧黃河北部)。它是唐代六大胡州之一的燕然羈縻州。王維詩中的“都護在燕然”正是此處。


中衛是“關中屏障”。漢長城已北移至中衛沙坡頭,沿騰格里南部向東至中寧石空堡北的賀蘭山中。這裡便成“雄關存舊跡,形勝壯山河”之要地。唐初四傑之一的駱賓王有詩《宿溫城望軍營》:


塞靜胡笳徹,
沙明楚鏈分。


溫城是溫池城,即今中衛。


王維遠離八百里秦川,又走過“塞上江南”的靈州,將要從中衛“徵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了,他的心情能不鬱悶和糾結嗎?當他站在沙坡頭高高的沙丘上向北遠眺時:大沙漠浩瀚無垠,此起彼伏的沙丘猶如大海波浪滾滾向前;又如條條金龍柔軟曲折的軀體舞向天邊。目力所及,沒有村莊、牛羊、綠樹、野草,只有藍天白雲把大漠陪襯得天闊地廣,一柱孤煙直立於天地之間,顯現出一種博大的蒼涼與壯麗。他又向正西看去,天空彩雲朵朵,紅霞滿天,近山的太陽赤紅,像一面被燒紅的金盤懸在山邊,而河中光柱耀眼,瑰麗無比……這種特殊而又典型的自然地理環境,深深地激起了詩人高超的藝術靈感,凝成了智慧的結晶,噴薄而出“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詩句。


物質是第一性的。倘若王維未曾親身經歷過黃昏之時,大漠和長河所構成的蒼莽遼闊的特殊景觀及心路歷程,怎能觸發詩人悲壯的情懷?他用“‘大漠’襯‘孤煙’,一個‘直’字,給人以勁拔、堅毅的垂直立體感;‘長河’映‘落日’,一個‘圓’字,又給人以渾圓、流動的曲線美。詩句畫面開闊,意境雄渾,繪形繪神,被王國維稱之為‘千古壯觀’的名句”。


天時、地理有時也能影響人們的思想和行為。


一些人在講解《使至塞上》一詩時,認為該詩是在河西走廊寫的,是詩人展開想像的神奇翅膀,把一千多里外的黃河落日和大戈壁灘上孤煙的典型環境連在一起,描繪出了一幅畫面開闊、意境雄渾的塞外奇特壯麗的自然風光。


我知道,但凡景觀處,都必有其獨特的自然、地理、歷史、人文等方面的不同造化。作為詩人,豐富而又浪漫的想象,是必不可少的素養。古有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今有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而《使至塞上》卻有幾個關鍵地名的制約:“塞上”、“蕭關”、“燕然”等。它們是現實存在的因素,是不可或缺的硬件。唯有切切實實地解讀它們,才能得出正確的答案。


我曾到過劉家峽。黃河從青海穿過劉家峽一直北上,過蘭州後向東北至寧夏中衛沙坡頭。我由蘭州穿河西走廊到達玉門關,又從陽關到武威。在此探親期間,還到過更北部的民勤縣。俗語曰:“天下有民勤人,民勤沒有天下人。”民勤是沙漠化很大的地區,但它遠距走廊。南部有冷龍嶺、祁連山,北部有烏鞘嶺、龍首山和合黎山形成的河西走廊間,並不見浩瀚大漠,而大漠則存在於北山之外。我想,這長河與大漠兩景怎好牽扯在一起聯想呢?


生活是創作的唯一源泉。王維如果未曾有過“大漠”、“長河”於一處的生活,又怎能有如此精湛的藝術概括?我冒昧地想,倘若講授者親自到“塞上江南寧夏川”,特別到沙坡頭考察一下的話,也許他們的觀點會有所改變。因為這裡的自然地理和人文環境條件,會使他們的認識更趨客觀。


近年來,一些地方為發展旅遊經濟,爭相給“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美景落“本地戶口”。按說也無可非議,關鍵在於硬件是否符合全景特點,否則可能會有作偽之嫌。


內蒙古額濟納旗的同志說,從燕然山“過居延”到河西走廊,王維寫的是他們那兒。


漢代的燕然山(也叫杭愛山)“去塞三千餘里”,在今蒙古人民共和國賽音諾顏部境內。該“塞”指今內蒙古磴口縣西北的哈隆格乃峽谷要塞,距蕭關很遠,更不在“蕭關道”和燕然旁,所以王維不會捨近求遠。內蒙古杭錦後旗烏加河北岸,有個燕然都護府,那就更遠了,也是此燕然非彼燕然。阿濟納旗境內確有居延海,但它只不過一湖,怎麼與長河或黃河相比擬?況且古人詩中的居延泛指的是邊關,硬件都不符啊!


盛唐時期,確有一條“回鶻道”,或曰“漠北絲路”,它自古就被視為通向涼州地區的畏途。途中要翻越賀蘭山,穿過騰格里、烏蘭布和及巴丹吉林三大沙漠及戈壁磧石灘,十分難行。長路漫漫,人煙稀少,不要說是單車問邊,即便是一般裝備,也難以解決後續的生活保障問題。王維能選擇這條路去“出漢塞”、“入胡天”嗎?


甘肅的同志說,王維是在靖遠縣東北石門附近渡黃河時寫的。以前從蕭關可達靖遠縣境,它曾是絲路的主近道,但後隨南北道中斷而中斷了。另外,此時的“都護在燕然”,遠在靖遠東北幾百裡的中寧、中衛黃河北岸一帶。我想王維絕不會從蕭關向西數百里到靖遠石門渡河,再由西向東數百里到燕然,回頭由東向西繞道近千里後,再走河西走廊吧?問邊是激勵前線將士的,它應該越早效果越好,何況王維屬於愛國的忠臣呢!


固原有同志認為:詩中的“長河”即是蕭關道邊上的清水河,唐時河水很大,“落日圓”是寫此處勝景的。但發源於六盤山,區區僅長320多公里的清水河能稱長河嗎?清水河谷地帶有浩瀚的“大漠”嗎?“孤煙直”的遠景能展現在河谷盆地中嗎?


地處“塞上”的同志有何看法呢?


中寧有同志認為,在縣境內有兩處可見王維筆下的美景。


一是縣城北面的黃河南岸,可見“長河落日圓”,站在勝金關的山頭上可見“大漠孤煙直”。


我曾數次沿著黃河南岸的中衛上河沿,直到中寧縣的牛首山下。站在中寧縣城北部的黃河南岸,在夕陽西下時,“長河落日圓”是可見的。但1000多年前的王維要從豐安渡南岸渡河,再趕30多里路登上勝金關山頭時,天色早已黑透,看大漠得到第二天。這能是同一時間、地點、詩畫絕妙結合的美景嗎?另外,勝金關北部是起伏的賀蘭山餘脈,只有很遠的西方才有沙,很難看到浩瀚之氣勢,硬件不符啊!


二是鳴沙地區。史書上說:“靈州有沙,踐之有聲,故曰鳴沙。”


古時鳴沙城東南部的山臺地上有沙,但不浩瀚,因為看見天邊的是牛首山餘脈和羅山的背景。黃河由西向東北流過,曾把鳴沙古城吞沒大半,站在塌河灣崖頭上觀“長河落日圓”,可見美景,但要將“大漠”、“長河”收於一幅畫中,卻須掉頭180度方能見到不很多的沙漠,大漠不闊,孤煙也就難顯了。


前幾年,北京的報紙上有一條消息,《寧夏大學學報》上有文章說,王維的“孤煙直”、“落日圓”美景,在今靈武市境內,還是最新研究成果。


我不敢苟同。


靈武縣是西漢初置,址在今青銅峽邵崗附近。隋代“並省諸州”,實行郡管縣體制,將靈州改為“靈武郡”,轄靈武縣。唐詩宋詞中的“靈武”是指的靈武郡。明朝後靈州被河水侵吞,三遷才移至今靈武城址。1913年靈州改為靈武縣。


我曾乘坐羊皮筏子從中衛的炭場子漂流過青銅峽、吳忠、靈武,直達銀川市東的橫城渡(今銀川黃河大橋附近)。站在黃河東岸的一些地方可見“長河落日圓”。我也還從吳忠的黃沙窩到靈武的狼皮子梁、北沙窩、橫城以及更北的兵溝等處的沙帶,它們皆屬靈鹽乾旱臺地和黃土丘陵山地西緣,雖是風起揚沙之荒漠,但它是古黃河河槽不固定,來回擺動就地生成的,不屬“大漠”之列,因此大漠長河一景在靈武就難說服人了。


時間和實踐,能使人對許多事物的認識和理解更加客觀。世界上有一個廣為人知的原則,叫做“對號入座”。我以為要尋找“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實景地,應該從詩中提供的幾個硬件“塞上”、“大漠”、“長河”、“蕭關”、“燕然”等入手。否則張婆王婆都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


中衛自古是“河隴咽喉”的邊陲要塞,地處“蕭關道”轉“靈州西域道”形成的絲綢北路要衝,是“漢塞”、“胡天”的重要分界線,也是當時最省路的一條道。距離涼州僅600多里。沙坡頭西邊長流水還有唐城遺址,《明一統志》載沙坡頭“為西通蘭涼驛路”,所以中衛縣城新鼓樓上題詞為“爽挹沙山”、“控制邊夷”!


古時候北部邊陲白天一旦發生戰爭,便立即點燃長城烽火臺上的燃料,使之冒煙,以此傳遞戰爭信息。而燃料中常以狼糞為主,因狼糞的“煙直而聚,雖風吹之不斜”,所以“狼煙”也成了古代邊境戰爭的代名詞。至今中衛話中還保留著一句獨特的“拾狼糞去”的口語,我想這與地理環境有關,因為中衛比鄰騰格里大漠和賀蘭山,常有狼出沒。


西北還有兩句俗語:“東牛西馬涼州驢,中衛的丫頭再甭提。”雖然對中衛姑娘有玩笑之意,但誰能說這不是絲綢之路上的名牌效應呢?還有一句是“金張掖,銀武威,打點不到坐中衛”。這雖是古代官場之道,但卻反映了三地相互關聯的不爭實事。


俗語的產生是有其歷史、社會、交通和現實生活的淵源的,是經過數代人對一些普遍規律的總結、篩選、檢驗、認可,才流傳下來的,它具有相當的生命力。


離王維問邊一千多年後的20世紀50年代中期,國家新修包蘭鐵路,要從中衛沙坡頭穿越騰格里大沙漠。這在全國是首次試嘗,在世界上也沒有成功的先例,完全是一次偉大創舉。


深受建設高潮激勵,1957年夏天,我們十幾個小青年,“懷著火熱的心,跟著時代向前進”,自發組織了一個慰問小組,自己出錢製作了一面大錦旗,溯黃河步行幾十裡,到沙坡頭去慰問修建鐵路的職工。我們這些人,雖然生長在騰格里大漠邊上,多次在這裡植樹防沙,但還是第一次站在沙山上遠望。名列中國第四的騰格里大沙漠浩瀚無垠,與前文所述如出一轍,使我們這些生活在黃河流域盆地中的人,心胸異常開闊、豪放,久久凝視,不願離去。


第二年秋季,黃河發了大水,淹沒了河中一些小灘,形成一片汪洋。一天下午,我從河南面回縣城,此時太陽已西斜,黃河金波盪漾,光斑點點。船行到河中間時,只見西邊河水上一個鮮紅圓亮的太陽,景色瑰麗無比,使我情不自禁地念出了“長河落日圓”的詩句,凝視良久,我似乎被“定格”到了天水之間。此情此景雖歷時幾十年,許許多多歲月的記憶早已“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了,但每讀此詩時,奇景卻歷歷在目。


1983年,我在銀南地區文聯主辦的文學雜誌《文苑》上,發表了《羚羊松風》一文。其中描述了沙坡頭既有瀚海大漠,又具長河落日美景,且這特殊之景又可“一望收”於一幅畫中。自認為沙坡頭符合王維詩作的實景,其後又改寫為《王維的詩和中衛的景》,在《銀南報》和《中衛文苑報》上發表。


不久寧夏大學的一位老師的在文章中,也表述了這個觀點。


1985年和1994年,我分別接待了浙江省記者協會和廣西壯族自治區作協代表團的近30位代表。在沙坡頭參觀時,我介紹了此地特殊的地理環境和王維的詩,他們認可了我的觀點。


有十幾位外地記者,在沙坡頭散步時,目睹了“落日倒影入黃河,大漠長河映彩霞”的奇觀,並由新華社的一位記者攝入了鏡頭。還有幾批參加從北京到烏魯木齊的汽車拉力賽的車手和隨行記者到達沙坡頭。面對西斜的紅日,鮮豔的彩霞,左邊是金色的黃河,右邊是無垠沙海,他們被這壯美的景色所陶醉,竟“停車坐愛大漠晚”,齊聲高誦“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詩句,體味景與情的精髓,一致認為,此地乃是王維詩作的實景真情。還有一些人寫文章也認可這一觀點。英雄所見略同,他們通過文字和圖片,把詩情畫意介紹給了全國讀者。


前幾年,有人從高空拍攝沙坡頭,驚奇地發現黃河S形大彎與沙山組成的圖案,類似於《易經》的太極圖。我見到照片後,也認為有道理。無論是社會生活,還是自然現象,都存在著對立面,而這個對立面就是陰陽。陰陽構成太極圖。


神奇的古代哲學,開啟了我現實的思維。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湍急的黃河水,似一頭猛獸,在黑山峽中橫衝直撞,拍打山崖,衝擊礁石,曾使多少船毀人亡,被視為畏途。然而待它飛奔至沙坡頭出口處時,卻一改暴烈的性格,變得異常平緩,猶如賢淑雅靜的母親,展開溫柔亮麗的玉臂,懷抱碧綠的平原,又用她甘甜的乳汁滋潤大地。太極原本是一切相對事物的混合體,許多事物的組成,並非只是簡單的巧合,而定有必然的聯繫。這河水之一急一緩,山川的一黃一綠,不也構成太極的對立因素嗎?沙坡頭坐落在太極圖中。古人相信,曲折蜿蜒和連續的河流是吉祥的,有生氣和有靈氣的,所謂“曲成萬物而不遺”。


《易經》把人與自然看作是一個互相感應的有機整體來考慮問題。在它的卦中,用乾坤代表天地,天地代表自然界。“孤煙”和“落日”即在我們生活的天空。“大漠”和“長河”是人類和一切生命生存其上的大地。詩人王維正是站在藝術智慧的高度,大徹大悟地把握了問邊途中的特殊自然和地理景觀條件,在天地人的互相感應上,通過“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提煉出了詩中景與情的完美結合,並把天、地、人、事、物等的一個完整世界收於一幅詩畫中。他更從萬千文字的礦石中,提煉出了幾許“鈾”,作成了“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千古絕唱,表現的正是沙坡頭具有的“大漠”、“長河”軟件和硬件的完美結合,這可是其他地方難以比擬的。


有人說,所謂孤煙直,是煙聚則直,煙散則氣變為“煙銷大漠虛”。還有的治沙專家對“大漠孤煙直”的觀察與研究,認為這種現象是地理條件和氣候變化等因素作用的結果,是一種氣流形成的特殊自然現象,並非狼煙的“孤”且“直”。


無論怎樣,這畢竟是大自然賦予獨特地區的獨特美景,但凡來到5A級景區沙坡頭參觀的人,倘若能平心靜氣地想象太極圖帶給沙坡頭的特殊地理條件:南對逶迤的香山,北連浩瀚的騰格里大漠,東望平疇綠野,黃河從腳下流過的美景時,不忘登上沙山觀孤煙,挺立河邊賞落日,便能真正感悟到王維詩的禪意及實地特景的完美結合了。
王非凡 2008年

王維名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中的美景,究竟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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