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孝,三國曹操最欣賞的謀士

郭奉孝,三國曹操最欣賞的謀士

郭嘉的才華,在《三國志》的記載中是頗為出眾的。雖盛年病逝,卻是曹操日後惦記最多的謀臣;時至近現代,毛澤東也評價此人才略絕不簡單。他終歲不滿四十,入世不過十餘載,然名列史傳,甚至令人稱歎......

但他絕不是一個好評價的人。且不說其事蹟難考,十幾年的事業也讓人難以盡窺其才,今日作評,大多各執一詞,紛爭不下。以我疏才淺學,僅為偶然談論之語,寫下來,聊以表態。

——題記


郭奉孝年不滿四十,相與周旋十一年,阻險艱難,皆共罹之。

當年荀彧舉薦郭嘉,其實不是件簡單的事。兩人同在潁州,但年有少長,居非同處,個性不同,《傅子》中說郭嘉:自弱冠匿名跡,密交結英雋,不與俗接。二人相識,當非俗事。

何況郭嘉答應得如此直接——為什麼?

史曰郭嘉初仕袁紹,評其“多端寡要,好謀無決”,“定霸王之業,難矣”,遂去之。一介布衣,尚無功名,評人即論“霸王之業”,何等氣魄?明顯的,“霸王之業”早已是他認主的一項目標,當世群雄,能成霸業者幾何?他交結英俊,不乏視聽之路,當可明見天下。《傅子》雲《十勝十敗論》是郭嘉初見曹公時的對答,試問他何以如此瞭解曹操?只可推論,郭嘉早已注意到了這個梟雄,而那句“真吾主也”,也絕非一時之辭。

說到評論袁曹的《十勝十敗論》,一般的認為是郭嘉理論才華的體現;但十條未免繁雜,也有說它虛有其表、承迎主上的。道、義、治、度、謀、德、仁、明、文、武,意雖偶有重合之處,此論卻仍然全面嚴整,雖為答辭,也不失為後人之鑑。重合之處,多為說禮。“紹繁禮多儀,公體任自然”“不為虛美,以儉率下”,可見郭嘉對名門拘束相當不待見。在獨尊儒術的漢朝,即便是末期,世人對禮數儀容也是甚為重視的;欲除此繁禮,當為何事?——成霸業,成新霸業,成大霸業。出仕的郭嘉從一開始就有顛覆之心,由此可見。自然,不受拘束的郭嘉不太顧忌君臣王法,對於野心勃勃的曹操,他是比荀彧更好的拓土之矛。二者由此論即可相見甚明。日後深交相惜,自可不表。

郭嘉的計謀,見諸《三國志》的主要有三:徵呂布,滅譚、尚,定烏丸;另破袁紹、攻南皮,著實有功,說他才能,也多從此說起。從此三計,也許可以對他的兵才看得更深一點。徵呂布,“士卒疲倦,太祖故引軍還,嘉說太祖急攻之”,此時郭嘉是有違眾意的,最終卻引三軍回心轉意破敵,此間周折未明說細述,卻也可窺見其決策果斷,甚至於馭人有方。滅譚尚二人,則是一緩計,認為袁譚、袁尚“必交鬥其間,還相離也”,應“待其變”“變成而後擊之”,不但大膽推測袁氏二子相爭,還立計“南向荊州”,於穩中亦可見其計算之深、用兵之勇。北擊烏丸,郭嘉不但逆眾意曰“因其無備,卒然擊之”,勸曹操進軍,還列出烏丸之重服眾議,論劉表其人以定軍心,終致大軍北進;其後於易(地名)制神速之計,“留輜重,輕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此固為險策,卻也不失為奇襲之典例②。官渡戰功,史無定論,不可妄議。

由上觀之,郭嘉的才華,一在決策,二在心機。前者指其決斷迅速,動無遺策,是明面上的用兵之道:疾徐有度,當斷即斷,動無顧忌,不拘常義,在曹操征討天下的時候,是極珍稀的戰爭品質,後表彰之辭,也多雲其計奇算準;但以此稱郭嘉才高蓋世亦不足取,其計固奇,缺陷亦明顯——征伐狠厲,戰心過盛;獨力勸進,未量安危;傾力決戰,旁若無人——其計極險,若非曹公兵強,難論成敗可否。後者指兵領軍歸心,廣招賢士,察人無失,雖僅提及數句,卻是他更重要的品質:可逆軍心,可召名士,可折情理,使他得以引軍而動,算無遺策;又為曹操廣擴羽翼,乃至後窗“遺計”者,無不是他精於攻心又長於謀劃的共同結果。功業如此,稱其“第一謀臣”尚不妥:內政當提諸葛,遠慮應論文若,統領該談周郎,周旋有賈詡,輔佐有張昭;然而臨敵制策,察情攻心,當無人可出其右。

關於曹郭君臣,行同騎,坐同席,“且奉孝乃知孤者也,天下人相知者少,又以此痛惜”當為其實照。曹操提及郭嘉先定荊州之計,“必欲立功分,棄命定”,一語述盡其人:助成霸業,不羈天道,見事論人,恃才果決。郭嘉事曹公,傾才盡智;曹公待奉孝,相為至交。兩個人同不拘禮法,其相處不分君臣,相互為友,知才相惜,古今少有。

至於他的形象——許是劍酒天涯,長衣散發的不拘逸士吧,雖不治行檢,卻另有才氣。直到疾篤於柳城,他仍舊是狠厲的謀士與忠心的友臣;直到晉人終於成《三國志》,他仍以極短的傳記展現了那十一載才策,至於今人不忘——實為難忘。

郭奉孝,三國曹操最欣賞的謀士

補充:

①殺劉備之議未定論。但從他其它計策及徵舊主袁紹等事可以看出其人乃毒士,應該如《傅子》說諫曹操殺劉備。至於《魏書》雲勸阻殺劉,則出於斂才之心,然而觀其人似難出此仁策。

②載於《二十五史計謀大辭典》。


鍾雨萱,女,湖南新邵人,長沙市一中高三學生。

郭奉孝,三國曹操最欣賞的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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