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師李叔同一生最愛的女人,竟是不得不「送別」的名妓台柱子

弘一法師李叔同一生最愛的女人,竟是不得不“送別”的名妓臺柱子

1918年8月19日,一度風流倜儻、悠遊於海上名流之間的名士李叔同悄然遁入空門成為弘一大師。

百年間,《送別》聲起,聞者心驚落淚,而大師當日送別時的心情,究竟是給友人?給妻子?還是,給那個終究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弘一法師李叔同一生最愛的女人,竟是不得不“送別”的名妓臺柱子

李舒同後半生青燈古佛成為一代宗師,前半生卻是出入歡場的富家浪蕩子。但是,就算看慣了風月,他心裡也住進了一個最愛的人——協盛園伶人楊翠喜。

楊翠喜幼年家貧,被賣給了楊姓樂戶,從此取名楊翠喜。她從師習藝,十四五歲便出落得丰容盛鬢。不僅外貌俊美,更是天生一副好嗓子。師父著重培養,很快就成了協盛園的臺柱子。

楊翠喜最善淫靡冶蕩的曲子,婉轉的唱腔被她演繹得催人心魄。初登舞臺,就已經把《梵王宮》、《紅梅閣》都變成了自己的拿手傑作。

漸漸的,名氣大了,來看她的人也越來越多,而臺下有一個多情的少爺早已悄悄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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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自從見過楊翠喜的表演,就再也無法自拔。他本就工詩、善畫,歌舞戲劇更是統統不在話下。對於傳統戲劇的改良,李叔同曾付出過不少心力,如今見到與自己志趣相投的楊翠喜,自是知音難覓。

楊翠喜每天晚上都有演出,李叔同就天天晚上前來捧場。鑼鼓聲滅,散戲之後,安安靜靜的街道上便只有李叔同和楊翠喜兩人。

李叔同提著燈籠,一邊為楊翠喜解說戲曲的歷史背景,一邊指導著她唱戲的身段和唱腔。長長的路,很快就走到盡頭,第二天晚上,李叔同便來重複這樣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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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楊翠喜而言,李叔同是她亦師亦友的至交,李叔同也以為兩人可以締結鴛盟共度一生。他因公事到達上海後,依然不忘給楊翠喜寫詩訴說衷腸:

晚風無力垂楊嫩,目光忘卻遊絲綠;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

痴魂銷一捻,願化穿花蝶;簾外隔花蔭,朝朝香夢沾。

李叔同對楊翠喜一往情深,心心念念著早日迎娶這位心上人。可造化弄人,李叔同回到天津後,楊翠喜竟被深諳官場之道的段芝貴買走,送給慶親王奕劻之子載振成了小王爺的女人。

李叔同悲憤欲絕,卻又無能為力,不得不接受命運的安排。而獻美得官的段芝貴,卻因此官運亨通,連連升遷,甚至升成了黑龍江巡撫。

但官場往往比戰場更殘酷,段芝貴被人告發後,因事關重大,楊翠喜像瘟神一樣被立即送出家門。因被鹽商鉅富王益孫垂涎許久,也就順理成章成了他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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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王益孫家受人排擠冷落,楊翠喜也算終於有了安生之所。可隨著宣統皇帝登基後不久後的革命起義,楊翠喜的生活也和時代一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袁世凱竊取革命勝利果實,他的成功復辟自然帶起了一大幫人,尤其當初幫楊翠喜贖身的段芝貴,因為擁戴之功甚偉,自然免不了封爵受勳。

楊翠喜當時正是二十幾歲的少婦,猶如鮮花盛開,一心想攀龍附鳳的她便靠著舊關係經常出入京城。日子一長,也就成了段芝貴時常帶在身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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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混入上流社會,楊翠喜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她既時髦又愛出風頭,登臺唱戲更是迎來陣陣叫好。即便是酒色場上的老手段芝貴,也甘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對她言聽計從,不惜丟下手邊工作帶她兜風。

然而,楊翠喜只是一個眼界尚淺的小女子,並不知道她身處的時局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從她和袁世凱最寵愛的小妾成為閨蜜的那一天起,她的命運也就註定大有不同。

楊翠喜跟著段芝貴為袁世凱到處奔走,又親自為袁世凱義演歌功頌德。當袁世凱的帝王夢終成一場鬧劇,當段芝貴在利益面前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楊翠喜,她便又如浮萍一般隨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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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楊翠喜,一時間被所有人嫌惡,無論是曾經巴結她的人,還是那些仰慕她的人,紛紛與她劃清界限,唯恐避之不及。

楊翠喜,這個曾在京城如魚得水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黯然離開。雖然她的結局無人知曉,但她的辛酸可想而知。

其實,楊翠喜也不過是個被命運捉弄的女人,謀生,也謀愛,卻終究,在時代的洪流下,黃粱一夢,一無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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