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有一天對立,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

見沾衣沒有像以前一樣對她表示友好,那人抓住了沾衣的手,急切的說:“沾衣妹妹,你不知道那李姨娘多可惡,她見我更得將軍寵愛,便處處針對我,現在你來了,我們姐妹二人便可以聯手了。”

原來是拉陣營來了,沾衣沉吟。

“我與李姨娘並無恩怨,聯手做什麼?”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信,怎會無恩怨?恩怨大了去了。

聞言文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上下打量著沾衣,這還是之前的沾衣嗎?那個她說什麼都會聽,都會去做,然後經常被慘打的沾衣嗎?

雲袖冷笑一聲,文鶯這才注意到她。

“雲袖?你也來了?”說來也真是好笑,剛才口口聲聲說,沒有忘記衣袖和沾衣的人,竟然沒注意到她這心心念唸的姐妹!

 “文姨娘可真是好眼力,這麼大一會,終於看見雲袖了。”雲袖的冷嘲瞬間讓文鶯紅了臉,跑過去抱著雲袖的手臂,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文姨娘,請與奴婢保持距離吧,免得奴婢髒了姨娘。”雲袖拂開文鶯的手,行了一個下人的禮節。

文鶯的眼眶瞬間就蓄滿了眼淚:“你還在怪我。”

瞧瞧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可真叫人心疼,就連沾衣同樣身為女人,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

“沾衣妹妹,之前的事情確實是姐姐不對,姐姐在這給你賠禮道歉,還望妹妹不要見怪。”文鶯見沾衣久久沒有回話,以為沾衣只是為之前事責怪自己遂向沾衣委身行禮。

就在文鶯的身體快要下去時,沾衣一把端住她的身體。

“沾衣妹妹?”文鶯以為自己的苦肉計得逞,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沾衣就這樣站著,良久才端起文鶯上下不是的身子,“文鶯姐姐,你我二人同樣是將軍大人的姨娘,你這一禮,沾衣不敢受。”

“你……”文鶯的眼睛倏地睜大,不可置信地望著沾衣,她還是沾衣嗎?

遲早有一天對立,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

沾衣唇角勾起一個弧度,淡淡地掃了文鶯一眼,“文姨娘,我困了,要休息了,恕不遠送。”

“你!”文鶯惡狠狠地剜了沾衣一眼,“沾衣!你不過是剛剛得寵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往後,路還長,我會讓你為今日所作所為後悔的!”

沾衣望著文鶯遠去的身影,她們遲早有一天對立,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

“沾衣,你一定要遠離文姨娘,她滿腹心機,你可千萬別吃了虧!”雲袖話剛說完唇角便泛起一絲苦笑,“不過,沾衣你已是將軍的姨娘了,她也不敢將你怎樣,倒是我多慮了……”

沾衣何嘗不知雲袖的心思,拉起雲袖的手,“雲袖,你放心,有我在,我斷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我這就去求將軍讓你留在我身旁。”

聞言,雲袖總算是開心了些許,“沾衣,你真好……”

迎著清爽的晚風,沾衣帶著桃子去尋楚也維,想要跟他說雲袖的事情。

書房的門緊閉著,把紛擾的外界隔絕,沾衣猶豫了片刻,抬起手,正要敲門,便被人攔住。

那人一水黑衫,突然間冒出來倒是把沾衣嚇一跳。

看清楚後,沾衣才說:“我找將軍有事,麻煩你通告將軍一聲。”

“抱歉,將軍吩咐過了,任何人都不見。”暗衛瞥了眼沾衣,淡淡地道,“姨娘請回吧。”

話聲剛落,書房中傳來楚也維的聲音,“讓她進來。”

  暗衛心中頗為無奈,但礙於自家主子發了話,也不得不對沾衣做出請的動作。

 進門,竟是成百上千的木偶映入眼簾!昏暗的光線下,沾衣辨認了很久,才發現,那些木偶竟是殷久娘!沾衣的瞳孔狠狠一縮,心跳漏了片刻。

“何事找我?”楚也維的聲音將沾衣拉回現實。

沾衣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的躁動,走向楚也維,幽幽開口,聲音竟有些顫抖,“將軍,妾身想向將軍要個丫鬟,不知將軍可否同意?”

她的雙拳藏在袖子中,緊緊地握著,尖銳的指甲嵌入手掌心中。饒是現在,面對他,她也難以控制自己滔天恨意!

“認識這些人嗎?”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低頭盯著手中的木偶。

沾衣的身子又是一顫,她怎麼會不識得?前世種種,歷歷在目!她恨不得……

 “是,像文姨娘......”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木偶。那女子當初是何等風華,何等美貌!而如今,世人卻只識得文鶯,卻再無緣見這雕刻的真人……

“不過,細看這雕刻之人倒是比文姨娘端莊大方,姿色也更為絕豔。”沾衣見楚也維失神,淡淡地說了句。

她還真是對楚也維看不透了呢!自己苦苦哀求都沒能阻止他狠心殺死自己和腹中孩子的。而如今,又對著她昔日容顏矯情作甚?

一時間,她只覺得心中抑鬱難平,像是壓了塊大石一般。她走到窗柩前,想要打開窗戶,讓自己透透氣。

 楚也維意識到沾衣的想法,出言阻止,“別動!”

遲早有一天對立,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

卻終究慢了一步,沾衣撐開窗戶的瞬間,灰塵紛紛揚揚,染了她一身塵垢。

落日的餘暉趁空光顧了這間久不見光的小屋,沾衣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轉移自己的關注點,她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書名:《簡柏凌之將軍莫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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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出來這麼久,不回去吃飯,安盈盈又要生氣,可回去吃飯,岳丈這邊就不好交差,正在猶豫要找什麼樣的藉口

就看見自己妻子走了過來,撒嬌似地拉著他的胳膊晃著,“夫君,你忘了你已約了李偏將今晚來府裡吃飯嗎?我們回去吧,日後再來吃飯。”

在自己父母面前,她對他用上了你,而不是常用的您。

女兒都這麼說了,蘇家就客氣的端茶送客,此次女兒女婿回門,賓主盡歡。

上了馬車,她像是被火燙了似的收回自己的手,很自覺的坐到車裡最角落的位置,為他留出大半個車廂。

“多謝夫君。”這是誠心誠意的,感謝他肯抽出時間來和自己父母交談。

能讓蘇家人在他心中留個好印象,比什麼都重要。

原本書中,他和蘇家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在蘇家人怒闖華府,為自己女兒討回公道的。氣氛和過程遠沒有今日這麼和諧融洽。

蘇老夫人和蘇幼薇的怒罵聲,安盈盈柔弱的哭聲,夾雜著他的殺氣和華老爺子的斥責,光是在腦中幻想那些場面,就覺得要比電視劇裡演的精彩百倍。

他搖搖頭沒有說話,為什麼旁人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總是很客氣的和自己道謝呢?這種客氣帶著疏離,不像是一家人的疏離,這讓華鋒心中很不舒服,無端的不舒服。

晚上蘇幼薇照例一個人在房裡用完晚膳,正倚窗想著等下個月離開了華府,要怎麼才能在流放之地活下去。

她翻開手中的九州志,找到了流放之地嶺南的那一篇,荒蠻之地,人雖彪悍,卻沒那麼多心眼,若是去了,低調的活著,也會比在這裡,像是坐在火藥桶上要安全很多吧。

正想著,隔壁西廂房傳來了女子的哭鬧聲。

這兩個祖宗,你們就不能消停會兒?

頭疼的站起身,站在自己房門口,冷冷的掃了一眼,院中站著的打算偷看熱鬧的僕人,看見他們快速的避出院子,這院中沒有一個多餘的人,這才回房關門。

看著動靜,鬧的不小哦

。不對呀,按說蘇家沒來鬧事,不該有這一出啊。

想到蘇家,突然心中一沉,不會是下午陪自己回了次孃家,被安盈盈知道了,找華鋒吵架吧?

我靠,這下可玩大發了。真不愧是女主角,消息就是靈通。

糾結著要不要去偷聽牆角,又想到華鋒是軍人出身,五感比常人要靈敏,一旦發現,後果不能想象呀。

悄悄的把門打開一條縫兒,聽著外面的動靜。

東西被砸在地上的聲音,還有女子不依不饒的哭鬧聲,男子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記得書中說過男主角是悶騷男,一向是沒什麼話的,溝通不暢,男女主角才會有這麼多的衝突推動情節發展。

正看的過癮,突然西廂房的房門打開,看見安盈盈坐在地上哭的抽泣不止,而華鋒面色陰沉的大踏步的走出來。

來不及關上房門,他已跨步走了過來。

伸手推開房門,蘇幼薇措不及防,被他推門的力道撞到了地上。

看他面色不善,額上青筋都冒了出來。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好事才來的。

試著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被嚇得腿軟,根本站不起來。

跪在地上對著他哀求,“夫君,夫君,不是我的說的,我什麼都沒做。”慌亂之下,連一貫自稱的妾身都忘記用了。

看他陰沉的目光看著自己,似乎下一刻就要拿劍出來殺了自己,以向安盈盈證明真心,蘇幼薇拼了全力站起來,低聲又急促的說道,“我去向盈盈姑娘解釋,夫君是真心對她的。”

手被人一把拉住,她以為他要打她,嚇得伸手就擋,卻聽到他冷聲問她,“為什麼你都能看出我的真心,她總說看不出我的心裡想什麼?”

我去!不這麼鬧騰情節怎麼發展啊?你不知道女主角是越作越得寵的嗎?當是一句話微小說,一句男女主角從此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就完事? 堆上一臉笑容,“可能是妾身是旁觀者清吧,夫君對她視若珍寶的樣子,誰也不會看不見的。”

眼角看見安盈盈遠遠站在西廂房門口投來的目光,見華鋒和蘇幼薇拉扯著,安盈盈氣的站起來,轉身就掩面哭著進了裡間。

“夫君,盈盈姑娘還小,年輕的女孩子總是喜歡甜言蜜語的,夫君去哄哄她就好了。”她回看著他,華鋒也看見了安盈盈的動作,見他臉上有少許動容,抽出自己的手,走到他身邊,推他出去,柔聲勸道,“快去吧,她身子弱,別讓她哭傷了身子。”

他遲疑了片刻,“可我不知道要怎麼哄女人。”

恨不得甩他一個嘴巴子,就你這悶騷樣還當男主角?

“那就不停的對她說:我心中只有盈盈一個人,絕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就足夠了,這句話足以應付所有的情況。”這是書裡說的,每次吵架,華鋒都要說出這句話,百試百靈,這次也不會例外。

他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看著挺拔的身影進了西廂房,她才鬆了口氣,沒有形象的跪坐在地上。

你妹啊,總算反應快,又一次撿了條命!

遲早有一天對立,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

這既定的情節衝突看來免不了,每次她和安盈盈要起的衝突都會發生,只是會換個方式而已。

西廂房又傳來了幾聲哭鬧,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想來華鋒又開始在床上賣身賠罪,安盈盈沒精力和他吵了。

早上,她正如往常一樣侍候著華家老少三人吃飯。

有人快步進來,高聲嚷道,“爹、娘,二哥,我回來了。”

她聞言抬頭,進來的是一個帥氣陽光的男子,看著像是二十出頭,一身戎裝,乾脆利落的氣質。

“霄兒!你不是說要下個月才能回來的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華老夫人驚喜的站起身,迎了上去,她頓時明白了面前人的身份。

華府的三公子——華霄,和她一樣的配角,不過這個男配卻比較好命,戲份較多不說,還能得善終。

蹙眉一想,不對呀,這個華霄不是這樣出場的。

他在書中確實是該下個月才能回來,回來的時候,華鋒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誅殺自己已經休掉的妻子一家。

華霄完美的完成了任務,然後開始在華府生活,偶遇絕色主角安盈盈,從此開始三人糾纏,直到下一個男配的出現。

提前了一個多月出場,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在心中翻個白眼:這下可好了,本來不需要打交道的男配也出場了,不能得罪的人又多了一個。

看著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她含笑站在一邊,華府也就這段時間能溫馨點了,日後會被這兩兄弟加一個安盈盈鬧的雞犬不寧的。

華老夫人拉著他說了好半天的話,這才想起似的說道,“你看我,你還沒吃飯吧?和我們一起吃

。”

蘇幼薇早就招呼丫頭悄悄擺好了椅子碗筷,吩咐廚房多加幾個菜,算著時間也快到了。

華霄看見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華老夫人不等他開口問,“你這孩子,連你二嫂都忘記了?”

她含笑俯身福了福,“蘇幼薇見過三叔。”

連長相都不記得,更不要指望他能記得自己的名字了,還不如早點說出來免得雙方尷尬。

小叔子來了,她自然也要佈菜,還好華霄不挑食,和他哥哥一樣,在飲食上好侍候。

她在專心佈菜服侍的時候,華霄也在偷偷打量這個沒有見過面的二嫂。

當年她和二哥結婚的時候,他正在軍中,無法抽身前來,此後,一直跟著二哥征戰,哪有回家的機會?

紅寶石步搖墜子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弧線,襯的她的肌膚更加雪白如玉,手指白皙纖長,玉蔥似的手指拿著象牙筷子,竟分不出哪個更白。

圓潤的鵝蛋臉,五官端莊大氣,一看就是世家小姐的高貴溫潤氣質,頭上梳著飛仙髻,戴著鳳穿牡丹的步搖,鵝黃色的半臂襦裙,顯得氣質飄逸出塵。

說話低低柔柔的,客氣有禮,在軍中三年,母豬賽天仙,何況是這樣一個絕色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一頓飯,華霄一直在不停的偷看蘇幼薇,蘇幼薇裝作沒有發現,或許,他是在比較自己和安盈盈吧?

又能如何?難道自己還能魅力壓過了女主角?這種掩蓋女主角光芒的女配死的只會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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