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東媽媽秀麗，寧澤媽媽月霞，這兩個女人參加了同一場婚禮，在宴會上相逢了，開宴之前坐一起聊天兒。家長裡短說了很多。
秀麗忽然另提了一個話題，說：“稷山老趙，他孫子叫趙可，帥氣的可人，恐怕你也見過。趙可和寧澤、曉東都是同學。趙可和寧澤上的還是同一所大學呢，不知道為什麼，趙可今年又參加了高考，不想再念那個音樂學院了。”
月霞說：“這個叫趙可的，我也知道，我就是沒見過這娃，他上的是音樂學院的分校，名義上屬於同一個大學，其實有沒有區別誰知道呢。我真的不太懂，我只是聽知情人說過，主校學生的畢業證是紅皮的，分校學生的畢業證是藍皮的。紅皮畢業證上面的校長簽名是親筆手寫的，藍皮畢業證上面的校長簽名是印刷的…”
月霞說著就發笑，笑道：“胡說的這些我也不敢相信，難道畢業證還有什麼講究呀，荒唐不荒唐。”
秀麗說：“這還用猜嗎，紅皮的畢業證含金量高麼。我想，那趙可也不算唸了一個假大學吧。”
月霞：“哪裡呀，這個音樂學院分校也算正規正經的，也出過一些人材哩，就象協和醫院與地方合作，合辦了一所協和醫院分院，慕名而來看病的人也很多呢。咱說呀，如果學生不爭氣，愛上網打遊戲，調皮搗蛋，就算讓他上了清華、北大也成不了器，對不對。我聽說呀，音樂學院分校出了一個渣子學生，害群之馬，他在學校搞非法集資活動，發展了不少同學哩，連累了不少人。”
秀麗：“你說的是非法集資，我不知曉東聽誰說的，說那分校有學生參與傳銷。”
月霞：“誰知道到底乾的什麼，反正不是好事，騙人讓人把錢往裡邊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秀麗：“咱這裡也冒出了什麼融資公司，表面也很正規的，證照齊全，不知道有什麼不同。你聽說這樣的好事嗎？入一份六萬塊錢的股可就成了會員，會員就有資格拉份子，據說拉夠二十一份就算完成任務了，就能得到一千萬的獎勵。”
月霞：“恐怕就是這樣，我聽我寧澤說的，寧澤也是聽其他學生說的，分校有一個學生冒用了二十一個人的名義，二十一個有他的同學也有他的朋友，該學生承諾說，等他掙到一千萬之後，給這二十一個人每人十萬塊錢好處費，後來這個學生就失蹤了，有人說他掙到一千萬後跑路了，也有人說他受騙了，被騙了二十一乘以六萬的錢，欠了債躲債去了…”
秀麗：“天上掉餡餅呢，隨便承諾一個大數兒，竟也能忽悠住了大學生。”
月霞：“還有一個融資公司，時不時召開慶功大會，有人介紹，我寧澤都去了會場幾次，寧澤去彈琴助興，每一場出場費能掙幾百塊錢。寧澤說，他也弄不清那些人搞什麼名堂，反正參加者都是熱情高漲的。”
月霞想起了什麼，道：“音樂學院分校的學生，有好幾個陷進去了的，有一個學生還把一位教授的老婆拉進去了呢，教授老婆後悔了，整天纏著這個學生要求退錢，這個學生家裡比較有錢吧，家長息事寧人，就賠了教授老婆六萬。這個倒黴的學生會不會是趙可呢。”
秀麗：“不是趙可，趙可不住校，和那幫瘟小子沒啥接觸。我聽曉東這樣說的，有個學生太老實了，別人給他一點好處費，給他安排了一個上線和三個下線，別人為了壘層兒呢，壘的越高回報越高，有一個下線是個退休女教師，退休女教師後悔了要求上線退錢，這個老實學生沒有見過她的錢，可是經不起這女人胡攪蠻纏，便向家裡要了六萬退賠給她，後來呢，跑路的那個學生回了短信說，說這個退休女人只繳納了兩萬，另外四萬還是他墊付的，你看這叫啥麼事兒，娃兒們咋就這麼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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