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推文——超级甜的强强耽美宠文《摄政王吸猫日常》

《摄政王吸猫日常》又名《放开朕的身体》

文案:

朕一直觉得摄政王要谋反。

朕批个奏折,他要管;朕提拔个大臣,他要管;朕想立后,他还是要管!

朕很愤怒,朕忍无可忍怼了他,结果就被人刺杀了。

这一定是摄政王干的!等朕醒了一定要抄他的家!

可是,朕醒是醒了,却变成了一只橘猫……

朕思索良久,决定忍辱负重,先抱紧摄政王的大腿,寻机回到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个摄政王怎么跟印象中的不一样呢?

那什么,放开朕的身体!

迫不得已出卖萌相的猫陛下受vs深情摄政王攻

第三人称,主受

内容标签: 强强 灵魂转换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居瑁 ┃ 配角:镡(chan)时观 ┃ 其它:萌宠,强强

书荒推文——超级甜的强强耽美宠文《摄政王吸猫日常》

八月的天气,燥热难耐。

大总管赵全端着盘子,弯腰站在御书房外,受着烈日熏陶,额上冒出的却是冷汗。

里头又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他手一抖,差点将太后娘娘吩咐的绿豆汤都给洒了。

“摄政王!”御书房里尚显年轻稚嫩的皇帝瞪圆了眼睛,气得胸脯起起伏伏,“你凭什么不让朕立后!”

摄政王镡时观端坐于下方,深沉幽暗的目光扫了一眼小皇帝气得发红的脸,而后垂眸,拇指和食指在袖口轻轻摩挲着,语气不咸不淡,难辨情绪,“陛下根基未稳,立后一事,日后再说。”

根基未稳!根基未稳!还不是因为你在掌控朝政!萧居瑁立在案后,望着镡时观不动如山的模样,心里是既恼火又委屈。

但也只能憋着,只要是摄政王不同意的事情,他即便作为皇帝,也没办法做到。

太后说,为君者切忌喜怒形于色,他本来是牢牢记在心里的,可是一碰到摄政王,就气不打一处来。

太后还说,立后一事没那么容易完成,跟摄政王还有的磨,他要沉住气,现在还不能跟镡时观翻脸。

萧居瑁做了好久的自我宽慰,这才渐渐平静了神色,大而有神的双眸斜睨镡时观,居高临下道:“那朕去围猎总可以吧?”

他的眼睛略有些圆,但眼尾处却微微上翘,无端生出些许惑人之意,使得原本就俊秀的容貌愈加昳丽无双,可他身为皇帝,身份高贵,气度尊华,帝王的威严冲淡了几分姝色,不过非但没减了半点风采,反而两者相融,越显风姿特秀,惹人注目。

镡时观手上动作顿了顿,继而起身行礼,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脚前,声音平静无波,“陛下每日案牍劳形,确实该松松筋骨,微臣这就下去准备。”

萧居瑁还没来得及说不用,他就告退出了御书房。

赵全见到镡时观,微笑上前,恭敬地行了礼,“摄政王慢走。”

镡时观扫了一眼他手上的绿豆汤,“送给陛下的?”还未等赵全回答,他便继续道,“陛下正在气头上,这汤,还是不送为好。”

“可这是太后娘娘吩咐奴婢的……”赵全见镡时观眼神倏地变得锐利,心里陡地一跳,直将剩余的话吞了回去。

摄政王常年征战,满身煞气慑人得很,他这一把老骨头是扛不住的。

翌日上完早朝后,萧居瑁含着一肚子的气,携一干亲卫跑到围场去狩猎。

当然,他最讨厌的摄政王就像苍蝇一样跟随左右,他跑到哪,摄政王就跟到哪,简直就是烦不胜烦!

在朝堂上跟自己对着干,完全不顾及他身为皇帝的尊严,现在下了朝堂,还是要膈应自己,萧居瑁心里恼着,手中的马鞭便甩得更响了。

太后说的果然没错,他必须要通过立后来扩大权势,否则再这样下去,摄政王只会越发嚣张。

大概是镡时观身上的煞气太过浓烈,萧居瑁在围场跑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猎物,反倒跑出了一身汗,衣服黏在身上,难受得紧。

挺没劲的。

萧居瑁意兴阑珊,正打算回宫,余光就见到前方蹿过去一只鹿,再看一眼,就没影了。

好不容易见到一只,他怎能放过?马鞭狠狠一抽,身下的骏马就撒开了腿朝着那只鹿追过去。

镡时观捏着缰绳的手微微紧了紧,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那随从立即认错低头。

他们明明将这些畜生都赶远了啊,那只鹿又是从哪弄来的?唉,这下回府又要受罚了。

镡时观驾着马迅速跟上萧居瑁,可萧居瑁溜得太快,他一时间没跟上,竟然跟丢了!

男人的脸色蓦地变得黑沉。

“全力寻找!”果断下令后,他便率先向一个方向冲去。

萧居瑁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他的心神完全被前面那只受惊乱跑的鹿俘获了,近了,近了,更近了!张弓,拉箭,开射!

铁箭破空而去,呼啸着射向那只迷失的鹿,最后,冲进了灌木丛……

鹿又跑远了。

萧居瑁再次追了上去,他就不信了,凭什么每年秋猎的时候,摄政王都会满载而归,他却连一头鹿都射不到?他自小练习骑射,并不比那个讨厌鬼差!

再次搭箭,拉弓,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箭尖与麋鹿身上,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跟着麋鹿不知跑了多久,萧居瑁终于寻到机会,果断将箭射了出去!

中了!

麋鹿应声倒下,萧居瑁抽鞭迅速跑到受伤的麋鹿身边,利落地下了马,正欲伸手去摸,便突觉背后寒毛倒竖,他下意识偏了偏头,森寒之气拂过脸颊,直接砍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有刺客!

他心中大惊,顾不得其他,直接向前跑去,余光只见到刺客一身黑衣,手拿长剑。

萧居瑁会点功夫,但跟江湖上混的还差得远,再加上方才失了不少气力,渐渐就跑不动了,那刺客与他越来越近,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听不远处有侍卫高喊“皇上”,他就卯足了力气往那个方向跑去,边跑边应:“朕……”

一阵剧痛刹那间贯穿了他的大腿,他猛地扑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带了面罩的刺客逼近。

“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电光火石之际,他朝刺客喊了出来。

刺客却不为所动,长剑直接朝他心脏处刺了过来,萧居瑁腿部受伤,只能就地一滚,惊险地躲过了这一击,可下一秒,右胸就被长剑刺穿了。

眼前疼得发黑。

难道他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他还没跟摄政王过过招呢!他怎么能死?

刺客拔/出长剑,鲜血喷溅,萧居瑁直接痛得说不出话来。

“咻!”箭矢裂空而来,强力穿透了刺客的身体,刺客歪倒在地,萧居瑁本以为自己得救了,可下一秒,却有更多的黑衣刺客出现,与赶过来的侍卫缠斗在一起,还有的拼了命都要过来杀了他!

他这皇帝当得可真失败。

滚热的血不断从胸口流出,萧居瑁的眼前开始发黑,可一双大而散神的眼睛却直愣愣地睁着,仿佛是要诠释死不瞑目这四个字。

恍惚间,他看到了摄政王那张讨人厌的脸,素来稳重深沉的镡时观看起来很不好,慌得脸都白了。

这怎么可能呢?他约莫是见了鬼了。

萧居瑁傻傻地举着自己的小爪子,用左爪碰了碰自己右爪上嫩嫩的肉垫,觉得自己恐怕是真的见了鬼了。

他这是带着记忆转世了?而且还是入了畜生道?

正愣怔地思考着,一双苍劲粗糙的大手就从天而降,重重地压在他的小脑袋上,替他顺了顺毛,他忍不住就眯起了一双猫瞳。

刚想到自己身为皇帝,不能这么失了身份,欲起身反抗来着,就听见耳边一声略带沧桑的叹息,“孩他娘,你去膳房备些饭菜,皇上今儿个在围场遇刺,王爷估计一直没顾得上用膳。”

正在整理衣物的中年妇人回身道:“还用你说,一直在膳房热着呢。”

萧居瑁僵着猫身,两只耳朵却动来动去。

皇帝遇刺?说的是他自己么?王爷?这是哪个王爷的府邸?

他抬头瞅了瞅抱着自己的人,是个相貌寻常的老头子,脸上皱纹很多,眉头紧锁成川,长长的胡须倒是梳理得一丝不苟,就是太长了点,差点扎到他的眼珠子。

他动了动四只小爪子,低头瞅地面,而后依靠猫身的本能,一跃而下,肉垫轻轻落在地上,悄无声息,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优雅利落。

萧居瑁内心不禁浮现一抹诡异的成就感:朕即便变成一只猫,那也是全天下最聪明的猫。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个王府的主人是谁,寻找机会进入皇宫,看看自己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元宝,别乱跑。”那老头见他要出门,便温和唤他回去。

萧居瑁耳朵抖了抖,他可不认识元宝,兀自迈着优美的步伐,出了屋子。

因为变成了猫,他的视野变低许多,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只剩下黑白。不过猫陛下也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他的身体是生是死。

太傅说过,不管身居何处,都要学会安之若素。所以在得知自己变成一只猫后,萧居瑁也就默默哀悼了一会儿,便打起精神,决定先了解情况,再作打算。

扭动着纤细柔软的猫身,萧居瑁适应良好地在王府里穿梭,以前不知道,现在变成猫才发现猫的攀爬奔跑能力确实算得上出类拔萃。

不知胡乱走了多久,周围的景物渐渐萧条,连仆人的身影都见不到了,他不认识路,只好跳到一旁的假山上面,想登高望远,结果还真望到了一行人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猫陛下眯起圆圆的猫瞳,立在假山顶上,像是巡视列兵的帝王,高贵不可侵犯。然而下一秒,他的猫眼睛就瞪大了。

领头的那个人是——镡时观!

这张脸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猫毛全都炸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的爪子痒得不得了,真想一爪子下去将那张脸挠花!

但也只能想想。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有确切把握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而且,既然这里是摄政王府,说不定还能打探到他遇刺之后的事情,还是暂且留镡时观一条小命吧。

他们渐渐走近,萧居瑁清楚地看见镡时观身后的一众侍卫押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衣服与那个刺客身上的衣服完全一样!

镡时观将刺客押到摄政王府做什么?行刺他的人难道不应该立刻被关进天牢么?难不成这次的行刺真的是镡时观安排的?他将刺客带入府中是为了杀人灭口?

萧居瑁想着想着,身上的毛又炸了起来。

镡时观突地停下脚步,锋锐如刀的目光急射过来,正对上萧居瑁的一双金黄/色/猫瞳!

猫心一惊。

镡时观的双眼布满血丝,眼里阴云密布,被他看着仿佛是被毒蛇缠住一般,在这燥热的天气中,萧居瑁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他当皇帝的时候,镡时观从来没有这么看过自己,又或者说,他们之间从没有过眼神接触。镡时观每次与他说话的时候,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说是臣子不能直视君王,可在萧居瑁看来,这明明是镡时观对他不屑一顾的表现。

萧居瑁心神微凛,一直听闻摄政王是个狠角色,可他并未真切感受过他的可怕之处,但现在是实打实地被吓住了。

一人一猫静静对视。

萧居瑁的尖指甲忍不住从肉垫里伸出来,身体也微微拱起,喉咙里情不自禁发出低吼。

镡时观眸中陡然划过一丝暗芒,这猫的眼神怎么会跟那人这般相似?他在心中暗自摇头,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真是魔怔了。

“王爷,这是福伯养的橘猫。”有侍卫在解释道。

福伯就是王府的管家,全名刘福,在王府里待了一辈子了,看着镡时观长大,镡时观素来敬他,王府里的其他人也就尊称他为“福伯”,他养的猫府里的下人们也大都认得。

镡时观素来不喜欢这些个宠物,刘福也就从未让元宝出现在镡时观面前。

“嗯。”这猫除了四肢与腹部是白色,头顶及背部的毛发多为橘色,称为橘猫倒也贴切。

镡时观收回目光,淡淡应了一声,而后领着一行人朝一个方向走去。

萧居瑁见威胁解除,身上的毛柔软下来,滴溜溜的金色眸子转了转,便轻盈地跃下假山,悄咪咪地跟在他们身后。

王府地牢设在一处偏僻之地,外有重重侍卫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镡时观面色阴沉地行至地牢门口,忽然就转过身来,望向跟在他们身后的萧居瑁。萧居瑁接收到一束阴冷的目光,心慌慌地停下了四只小爪子,抬起圆滚滚的小脑袋,一双猫瞳像是被水洗过般清澈透亮,泛着金色的光芒,无辜地回视着镡时观。

镡时观愣了愣,神色微变,倏尔又重归黑沉,他不再看萧居瑁,而是吩咐侍卫:“将它赶走。”

那侍卫虽觉得一只猫没什么,但王爷下令他不得不从,便向萧居瑁走来。

萧居瑁心中顿时起疑:连一只猫都要防着,也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惊天秘密。这么一想,镡时观在猫陛下心目中的形象就更加恶劣了。

那侍卫也不想伤害他,只是挥挥手让他离远点。

萧居瑁耷拉着脑袋,看来这次是没办法知道镡时观的秘密了,不过地方他已经记住了,以后可以寻机过来查探一番。

他离开前特意看了一眼镡时观,却只看到消失在门口的一片衣角。

萧居瑁不熟悉王府,走了好久都没找到回去的路,在饥/饿/难/耐之际,遇到一个热心的小丫鬟,小丫鬟就抱着他还给了刘福。

刘福带着他来到一个盘子面前,萧居瑁仿佛被雷劈了般,他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这是要用嘴舔着吃?

不行!这太有**份了!他不干!

食盘里头貌似有一小块鱼肉,闻起来可香了,猫陛下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唤,他很想去吃,可实在拉不下面子。

刘福见状奇怪,“孩他娘,元宝怎么不吃啊?”

刘福的妻子阮氏从里屋走出来,见到小橘猫扭头离开食盘,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会是有人给了什么零嘴吧?”

刘福摇摇头,“应该不会,大伙儿都知道元宝只吃我们给的东西,孩他娘,你有没有觉得元宝今天怪怪的?”

“哪里怪?”

“它到现在都没叫。”

阮氏见到猫陛下生无可恋躲在墙角的模样,顿时心疼了,“该不会是患病了吧?”

萧居瑁默默地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肉垫里,朕才没生病呢!

“也不像,罢了,先不管它,时候差不多了,去给王爷摆膳吧。”在刘福心中,还是王爷最重要。

萧居瑁顿时抬起脑袋,要不是镡时观害他,他也不会憋屈在一只猫的身体里面,他也不会饿着肚子,哼!现在镡时观居然还要用膳,猫陛下怎么能忍?

他轻悄悄蹿出门去,尾随阮氏到膳房,再偷摸摸地跟到王府膳厅,因为他是管家的猫,看到他的侍卫都没把他当回事。

阮氏离开后,萧居瑁蹲在窗台上,目光如火地瞪视着桌上的几盘菜,他吃不了饭,镡时观也不能吃。

趁着大家不注意,他钻到膳厅里,先跃到凳子上,再跳到桌子上,然后果断伸出爪子,将原本好端端的菜弄得满桌子都是,一片狼藉。

猫陛下心情很好地站在桌子上,望着爪子上的油污,情不自禁舔了舔,发现味道竟然非常好,然后就觉得肚子更饿了。

“王爷,宫中已经安置好了,皇上……”来人声音戛然而止。

他本来是听老爹吩咐,硬带着王爷来用膳,可是,谁能告诉他,膳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杯盘狼藉,饭菜洒了一地。

“怎么回事?”镡时观见状也不禁微微蹙眉。

“王爷,这绝对不是属下爹娘所为,属下立刻下去查明!”年轻男人面色紧张,内心惶恐不安。

镡时观伸手止住了他,“本王知道此事非福伯他们所为,你下去让膳房再做些简单点的,这些都处理了。”

刘福之子刘卫领命下去,仆从迅速将膳厅收拾干净,镡时观的目光却落在了地上那几枚梅花状的脚印上。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今日假山上那只漂亮优雅的橘猫。

“来人,将福伯的橘猫寻来。”

王爷这个命令一下,大家伙儿便都知道罪魁祸首的是福伯家的元宝,刘福阮氏和刘卫听到消息,俱心尖儿直颤。

元宝弄砸了王爷的膳食,这下真的是闯了大祸了!

萧居瑁被侍卫们的网兜住之后,才感到一丝丝害怕。

听闻摄政王杀人不眨眼,更何况是一只猫?他刚才破坏了镡时观用膳的兴致,镡时观会不会一怒之下,将自己杀了?

咦?不对?难道不是杀了才好么?

从他的观察来看,如果自己的身体死了,摄政王府不可能这么平静,国丧应该早就发出来了,现既然现在一切照旧,那自己肯定没有死。如果这个猫和自己一样受了伤,他的魂魄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毕竟他也是因为受伤才来到这里的。

这么想着,他就淡定了。

因为被网兜住,他整个猫都悬空由侍卫拎着,网孔将他身上的毛都挤出来了,看起来特别滑稽,不过猫陛下并不在乎,他阖着一双猫瞳,悠闲的模样仿佛不是被人囚住,而是在乘坐轿撵。

镡时观看到橘猫的这个模样,不禁想到了一句话:死猪不怕开水烫。

刘福此时也来到了膳厅,本来还打算替元宝求情,可看到元宝原本洁白的小爪子上沾染上了一些油污,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福伯,这只猫是你养的?”镡时观扫了一下闭眼的萧居瑁,问满脸痛惜的刘福。

刘福点了点头,“王爷恕罪,老奴知道王爷向来不喜欢这些,也就没让元宝出现在您跟前,可没想到这次元宝闯了大祸,王爷,王爷就……”他并不忍心将元宝处死,这两个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可是王爷的脾气他也知道。

“它叫元宝?”镡时观想到这猫金灿灿的眼珠子,“名字倒是贴切。”

“呃,王爷说的是。”刘福毕竟是看着镡时观长大的,对他的情绪把握还是比较准确的,看这样子,王爷好像没有那么生气。

“不过今日弄翻膳食,浪费了粮食,该罚。”

轻淡却不容置疑的声音砸在耳边,萧居瑁忍不住动了动耳朵,原来镡时观是因为浪费粮食而生气的?现在想想,他的确是鲁莽了。

镡时观没看萧居瑁,可余光却一直关注着他,发现这猫居然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闭上。

这神态,怎么会和陛下那么相似?

镡时观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出现幻觉了,怎么能觉得陛下和一只猫相像呢?

“王爷,元宝顽劣,的确该罚,既然它浪费粮食,那就罚它不吃饭好了。”几顿不吃总比被打死好,刘福已经看出来王爷没有那么生气,才敢争取宽大处理的。

镡时观深幽的目光落在萧居瑁身上,并没有说话,一时间膳厅寂静无声,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镡时观就坐在那里不说话,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足以令人惴惴不安。

萧居瑁动了动耳朵,怎么没人说话了?镡时观还没想好怎么惩罚自己么?

“咕咕——”一阵响声打破了宁静。

萧居瑁不自觉地用爪子捂住自己瘪下去的肚子,就听见一声低沉悦耳的轻笑,笑得他耳朵都痒了。

“那就罚它,陪着本王用膳。”

镡时观命令一下,膳房立刻就将饭菜都摆到桌上。

萧居瑁登时睁开圆滚滚的金色眸子,诧异地看了一眼镡时观,他居然有这么好心?不是说他残暴不仁的么?怎么可能对一只猫这么好,还陪他一起吃饭?镡时观是改性了?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镡时观就已经拿起碗筷吃了起来,顺便对萧居瑁说了一句:“你就陪在边上,看着本王吃。”

萧居瑁:“……”

他就说,镡时观不可能改性的,他就是这么残暴不仁!

萧居瑁是真的饿了,他当皇帝的时候,到了时辰赵全就会给他送膳,所以他根本就没感受过饥饿,眼前的饭菜看起来比不上皇宫里的精致,可是闻起来真的很香,他悄悄地咽了咽口水。

镡时观慢条斯理地吃完,看了一眼萧居瑁泛着光芒的猫瞳,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心软,便道:“你若叫唤一声,本王就赏你吃的。”

萧居瑁闻言,顿时气都气饱了,听听!镡时观说的是什么话?朕朝你叫唤要吃的?朕做不到!

他立刻闭上眼睛,将脑袋扭到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镡时观面色也冷淡下来,“既如此,你就待在网兜里,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送吃的。”

刘卫虽心疼自家老爹养的宠物,可他也明白,王爷因为皇上遇刺之事,心情本来就不好,今天那个刺客还是他强势从天牢里提押出来的,为的就是防止被杀灭口。

御医说,皇上身体的伤养养就好了,可是皇上一直昏迷不醒,恐是撞到了头部,他们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王爷忧心皇上安危,还给静泉宫增派了守卫,以防刺客再次渗入进去,忙得一天都没吃饭,更没那个心思去吃饭,要不是他们相劝,估计王爷又要去皇宫守着了。

可是好好的一顿饭,却被元宝搅浑了,元宝的确该罚,饿个几顿应该没什么大碍。

基本上所有人都和刘卫想得一样,可谁都没想到,他们的王爷连夜去了宫中,一待就待了三天。

而萧居瑁也活生生被饿了三天。他在极度饥饿的时候曾想用爪子将网兜给弄坏,可是王府的网兜材质上乘,凭他的力道根本挠不开。

他甚至想,就这样饿死了也好,饿死了或许就可以回到身体里,然后再找镡时观狠狠报仇!

期间刘福也不是没偷摸着给他送食,可是萧居瑁本身自尊心极强,猫对周围的动静很是敏锐,他知道有人在外头看着他,便根本不理刘福。

刘福不敢久待,只好作罢。

就在萧居瑁觉得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镡时观从宫中回来了,不过面容极为憔悴。

皇帝一直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某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镡时观黑着一张脸,大踏步往书房走去,途中路过膳厅,见到刘福站在门口,举止异样。

他不禁顿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刘福恰好见到他,急步上前,见他容色消沉,关切道:“王爷这几日在宫中可好?”

镡时观微微颔首,“宫中一切安好。”除了陛下一直沉睡。

“王爷在宫中可曾用了膳?”

镡时观还没答,他身后的刘卫就说:“王爷午膳都还未用。”

刘福立刻道:“老奴这就吩咐膳房上菜,王爷您还是吃点吧。”

镡时观便抬步进了膳厅。

一进去,就看见了窝在墙角的网兜,准确来说,是网兜里的萧居瑁。

“这是……”他看着网兜里的猫一动不动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面竟隐隐有些恐慌。

“王爷,元宝前几日闯了祸,您让它在这里反省来着。”刘福虽担心元宝,可是王爷面前他也不敢造次。

镡时观突然就想起来了。

“它三日未吃了?”他说着竟兀自走过去,脚步都有些急了。

“王爷,您吩咐没您的允许,不给它吃的。”刘福心里叹了口气,元宝或许凶多吉少了。

镡时观却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了,他一把解开网兜,入目的就是萧居瑁瘦弱的身体,原先满身的光泽悉数消失殆尽,明亮清透的猫瞳紧紧闭着,似乎是感受到了动静,才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但目光却黯淡得很,像极了那人昏迷前的眼神。

镡时观心里顿时就是一阵揪痛,不过他也无暇思考自己为何会这样,只是脱口而出:“快倒些温水来!”

刘卫立刻从桌上取了一杯水,恰好是温的,递给镡时观。

镡时观右手接过,左手轻轻捏开了萧居瑁的小嘴,将温水缓缓倒进他嘴里。

萧居瑁这个时候意识已经恍惚了,他本能地喝着倒进来的水,可觉得还不够,就伸出小舌头朝着杯子里舔去。

“再去吩咐膳房备些……元宝能吃的东西。”

萧居瑁迷迷糊糊间,听到喂水的人说要准备吃的,便努力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看不到色彩,可正因为没了色彩的纷扰,他才能更清楚地看到镡时观眼中的一点心疼。

镡时观见他恢复了些气力,便伸手将他抱起,也不嫌他脏,坐在椅子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这只猫,总能想起陛下,便不忍它这般无精打采。

萧居瑁全身无力地窝在镡时观的怀里,粉色的小鼻子蹭到男人质地精致的衣服上,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香。

好像,镡时观身上也没想象中那么难闻。

很快,镡时观和萧居瑁的吃食一起上来了,镡时观没顾着自己,反而先用细箸挑了最嫩滑松软的鱼肉,递到萧居瑁嘴边。

萧居瑁此时已经饿得精神恍惚了,根本就忘了他和镡时观之间的恩怨,看到递到嘴边的鱼肉,想也不想就伸舌卷进了嘴里。

哇!真好吃!

萧居瑁的神态变化自然逃不过镡时观的眼,镡时观忍不住柔和了眉目,心想:或许养只猫也挺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猫陛下:铲屎官,以后就你喂朕吃饭了,朕不想用舔的。

铲屎官:小的不仅管吃,还管睡,陛下觉得如何?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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