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疫苗界第一人,一個被遺忘的民族英雄!

中国疫苗界第一人,一个被遗忘的民族英雄!

中国疫苗界第一人,一个被遗忘的民族英雄!

還有多少人能記得他?

中国疫苗界第一人,一个被遗忘的民族英雄!

他生產了中國自己的

狂犬疫苗,白喉疫苗,牛痘疫苗

世界首支班疹傷寒疫苗

並將沙眼發病率從將近95%降至不到10%

解放後,成功遏制1950年華北鼠疫大流行

研製出中國的黃熱病疫苗

他領導選定的牛痘“天體毒種”

和由他建立的乙醚殺滅雜菌的方法

能在簡單條件下製造大量優質牛痘疫苗

為我國提前消滅天花奠定了基礎

1961年,採用他研究的方法

中國成功消滅天花病毒,比世界早了16年

他叫湯飛凡

這個名字還有多少人知道?

中国疫苗界第一人,一个被遗忘的民族英雄!

1897年7月23日,湯飛凡出生在湖南醴陵湯家坪。他從小在家鄉看到窮苦農民貧病交加,中國被人譏笑為“東亞病夫”,就立志學醫,意欲振興中國的醫學。


1914年,顏福慶任校長的湖南湘雅醫學專門學校招收首屆學生。湯飛凡和其他熱血青年一樣,有志於學醫救國,報名參加了入學考試。


中國疫苗界第一人,一個被遺忘的民族英雄!

中美合辦的湘雅醫學院,對於英語水平有著嚴苛的要求。湯飛凡的英語水平不高,他向學校申請入學後緩考英語。


“倘若之後還考不過,就自動捲鋪蓋走人。”教務長愛德華·胡美被他的真誠好學所感動,破例錄取了湯飛凡。


顯然湯飛凡不會讓教務長失望。他超乎常人地刻苦用功,一本英文詞典被翻得破爛,英文和醫學水平突飛猛進。


1921年,因為畢業要求嚴格,當年一同入學的18名同學只剩下了10人。湯飛凡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湘雅順利取得醫學博士學位後,沒有停止求學腳步。


畢業後,從湘雅到協和,從協和到哈佛。病毒學拓荒時代裡,湯飛凡是第一個研究病毒學的中國人。但他從不理會這些頭銜,始終埋頭苦思,步履匆匆。


中国疫苗界第一人,一个被遗忘的民族英雄!

當湯飛凡決心留在哈佛,進一步探究微生物領域時,恩師顏福慶從大洋彼岸寄來一封信,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中國疫苗界第一人,一個被遺忘的民族英雄!

△顏福慶


作為中國現代醫學教育先驅,顏福慶有志於擺脫“中外合辦”的現狀,創建中國自己的醫學教育體系。百廢待興之際,顏福慶希望湯飛凡能回國幫忙。


二話沒說,湯飛凡收拾行囊回到祖國,於1929年春回到上海,就任中央大學醫學院細菌學副教授。


1932年醫學院脫離中央大學而獨立,更名為上海醫學院,湯飛凡升為正教授。同年,他應聘兼任上海雷士德醫學研究所細菌學系主任。短短几年,他發表了有價值的論文20餘篇,為各項醫療事業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但八一三事變爆發,打斷了他的工作進程。


他對夫人何璉說:“研究、研究、研究出再好的東西,作了亡國奴,又有什麼用?”湯飛凡整天憂心如焚卻不知幹什麼好。


這時,正好接到當時任武漢國民政府衛生署署長的顏福慶從武漢的來信,約他去長沙主持中央防疫處遷往內地的重建工作。


彼時的中國,瘟疫流行猖獗,恢復防疫處是迫切需要。湯飛凡沒有絲毫猶豫,攜夫人放棄舒心的工作,奔往長沙,不久擔任了中央防疫處處長。


中国疫苗界第一人,一个被遗忘的民族英雄!

為前方提供青黴素是當時防疫處最迫切的任務。然而,青黴素的具體生產工藝,在當時的國際上卻是屬於軍事機密。


更重要的是,不同菌種青黴素的產量相差懸殊,高產株如稀世珍寶,外人根本無法拿到。加上中央防疫處簡陋的條件,生產青黴素,無異於天方夜譚。


但在湯飛凡心中,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和可能,都要盡全力為之。

在湯飛凡的感召下,防疫處上上下下掀起了尋黴熱,好不容易發現菌種,然而,當時民國政府沒有一分錢能撥給他們。


湯飛凡不得不自己想辦法,於是,他賣掉自己全部的疫苗和抗毒素,換得2000大洋,在簡陋的環境下生產出了中國第一支青黴素,還有大批質量達到國際標準的疫苗和血清。


多少抗日將士因為它起死回生,多少中國人因為它度過難關!這些藥也給了當時中國的盟軍美國、印度等軍隊使用,中央防疫處自此一舉名揚天下。


中國疫苗界第一人,一個被遺忘的民族英雄!

△湯飛凡與李約瑟博士交談

短短几年時間,中央防疫處從一窮二白,到研製出國產青黴素,再到牛痘苗撲滅流行天花,狂犬疫苗、世界首支斑疹傷寒疫苗……湯飛凡成了快速研製疫苗的代名詞。英國科學家李約瑟都在《自然》雜誌上,驚異於湯飛凡在簡樸的環境中製造疫苗。


中国疫苗界第一人,一个被遗忘的民族英雄!

抗戰終於結束,湯飛凡一心想要建立起全國性防疫和生物製品系統。但隨後不久,內戰硝煙再起,湯飛凡心灰意冷,決定接受哈佛邀請,前往美國。


臨行前,他夜不能寐,幾番思量後,他最後一次改變了自己人生的道路:留在國內,繼續前半生未竟的事業。


他辭去了所有行政職務,專注於沙眼病原體的研究。沙眼病原究竟是細菌病原還是病毒病原?幾個世紀以來學界爭論不休。


這次,一名日本學者的論文引起了轟動,全日本都引以為榮。湯飛凡心存懷疑,嚴格按論文分離細菌,證明了其結論的錯誤。一時引起日本方面的不滿,同時也將自己推向了風口浪尖。


中國疫苗界第一人,一個被遺忘的民族英雄!

△發表論文的日本學者野口英世。


“你行你上啊!”


湯飛凡真的自己上了。


中國疫苗界第一人,一個被遺忘的民族英雄!

1958年,他命助手將分離出的沙眼病毒滴入自己的眼睛,並在此後四十天內堅持不做治療,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收集著沙眼病毒的臨床醫學資料。


就這樣,他成功分離出了沙眼病原體,並因此在沙眼的預防與治療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突破性進展。


這以後,僅以上海為例,短短數年沙眼發病率由84%下降到5.4%。如今,沙眼已基本絕跡。


他心中的中日戰爭,終於以中方的勝利真正圓滿告終。


中国疫苗界第一人,一个被遗忘的民族英雄!

中國疫苗界第一人,一個被遺忘的民族英雄!

△1958年9月30日湯飛凡在北京自盡。為紀念他的卓越貢獻,郵電部於1992年11月22日發行了湯飛凡紀念郵票


2004年,一場“非典”肆虐了大半個中國,中國的防疫系統“笨拙無力”,衛生部一位老幹部在接受記者採訪時,禁不住嘆息道:“湯飛凡若在,何至於此?”(摘自中國青年報,原標題《湯飛凡若在,何至於此》,作者 林天宏)


“從他死後至今,中國再沒有在微生物領域有過世界級的成就,我們被人遠遠地甩在了後面。”遠在美國留學的中國學者王哲如此嘆息。


真正的英雄

不因時間的久遠而被世人遺忘

歷史在為他驗明真身的同時

更應該將國魂一代代傳遞下去

中国疫苗界第一人,一个被遗忘的民族英雄!

出品:民生週刊(msweekly)新媒體事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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