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近期公益圈曝光的多起性侵事件和知名公益人雷闖、鄧飛的回應?

悟空問答社會頻道


99隨便語:我想告訴女性朋友一句話,越是看起來優秀的男性,對女性的佔有慾望,越強烈,女性在任何時候都應當懂得保護自己。

先來說說,啥叫”ME TOO“?

在美國,女演員艾麗莎·米蘭諾發起的一場叫作“Me too”的運動。這場運動起源於一次事件,美國金牌製作人哈維·韋恩斯坦,曾利用工作之便,對多名女性進行性騷擾,此事被《紐約時報》報道,引起社會震動。

艾麗莎·米蘭諾在社交網絡發佈一張屏幕截圖“ME TOO”,鼓勵那些遭受侵犯的女性,勇敢站出來,揭發騷擾者的罪行。

”ME TOO“開始於2017年10月,迅速演變成一場社會運動,在美國,一個星期內就有百萬人為自己貼上了”ME TOO“標籤。

人們將這些站出來揭露醜惡的女性(或男性),叫作”打破沉默者“。

相對應,一些曾經高高在上,外表看上去風度翩翩的名人,變得聲名狼藉,其中典型代表人物是凱文·史派西,他不僅是美國影帝,而且是美國著名導演,社會慈善家,卻因為涉及多人的控訴,被迫發表道歉信,宣佈辭職。

(下圖為凱文·史派西的公開道歉信)

第一,第一位勇敢站出來的中國”打破沉默者“。

她是北航畢業生羅茜茜。

去年10月,羅茜茜也看到了女演員艾麗莎·米蘭諾發佈的”ME TOO“圖片,回想起12年前,自己險些被某教授”霸王硬上弓“的遭遇,她決定勇敢地站出來。

於是,北航博士生導師,研究生院副院長陳小武身敗名裂。

第二,知名公益人雷闖、鄧飛,絕非個例。

我們看到,”ME TOO“運動已經影響國內的公益圈,那些平時看起來是”道德表率“的公益人士,藏在美麗外表下的骯髒,被人翻了出來。

但我認為,這些被揭發者,無論他們承認或不承認,其實我們內心裡已經有了結論。

成功男性利用身份,名望,地位等等,脅迫女性,甚至侵害女性的事例,不僅美國有,中國也有,不僅在公益圈裡有,在其他行業中,同樣存在!

第三,我們應當正確看待所謂”成功男性“。

很多時候,我們有個很不好的習慣,一旦某個人被貼上”學識淵博“”有道德“”有愛心“等等正面的標籤,我們就想當然認為,這個人是個好人,他不會做壞事。

但這個結論是錯誤的。

實際上對於女性而言,越是看起來成功的男性,隱含的危險性,反而越高!

這與人性有關,甚至無關乎一個人的好與壞。

打個比方。

一群獅子生活的世界裡,獅王是最強壯的那頭雄獅,它是”最優秀“的獅子,也是”最成功“的獅子,但它會把其他長大的雄獅,全部從獅群裡趕走,然後獨佔獅群裡所有的母獅。

這是一種動物的本能,用在人類社會中,同樣有很大的借鑑意義。

人類的行為比較”含蓄“,但道理類似!

當一個男性成為其他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他的地位,金錢,權勢凌駕於周圍其他男性之上,他的外表或許是謙遜,優雅,道德高尚的,但他的內心深處,依舊隱藏著一些動物的本能,就如同動物世界裡的獅王。

當然了,不是每個成功人士,都會變成惡魔,變成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但真實的情況是,越是成功人士,他受到的誘惑越大,越是成功人士,他對女性的佔有慾望,越強。

不管女性願意不願意接受,我們生活的社會里,男性佔有主導權,而女性在各個領域裡,常常扮演的是服從者,被領導者的地位。

由此帶來的後果,女性一旦放下戒備之心,很容易成為成功男士的獵物!

結束語:對於那些利用自己身份,地位侵犯女性的男性敗類,我們當然應當譴責,並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審判。

但對於女性而言,最重要的你必須明白一個道理,越是成功男性,他對你下手的時候,就越會無所顧忌,所以你必須小心。這是個忠告。


99隨便


這兩天,公益圈就像炸了鍋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公益圈“大佬”被曝出涉嫌性侵。

先是羅伯特規則議事規則專家,北大客座教授,《南風窗》2007年“為了公共利益年度人物”袁天鵬被曝出涉嫌性侵女學員。接著是乙肝鬥士,知名公益人雷闖,被曝出在徒步北京活動中涉嫌強姦多名女性志願者。還沒完,緊接著被稱為馮校長,自然大學創辦人,環保領域權威人物馮永峰也被女性受害人指控落馬。


如果再加上兩年前曝出,一度鬧得沸沸揚揚的公益圈、教育圈知名的“懶叔”曹小強性侵多名女學員事件,公益圈儼然就成了性侵事件頻發的“重災區”。

為何會如此?為何會在以慈善和公益為事業的公益圈會頻曝惡性性侵醜聞?

第一個因素,頻頻曝出性侵醜聞未必是因為公益圈“貴圈太亂”,而是因為公益圈相比其它職場圈子受害人的權利意識更強,更能夠表達她們遭受的傷害。

曾經有社會心理學研究者研究過西方色情讀物解禁後帶來的社會影響,發現色情讀物的泛濫帶來更多的強姦案。是色情讀物不良示範和誘導帶來得惡果嗎?直觀上似乎是如此,但真正原因卻不是,而是因為色情讀物的解禁是性解放思潮的產物,而性解放思潮也使更多的強姦受害者能夠說出自己的遭遇,敢於報案。因此,不是強姦事件發生更多,而是強姦報案率增多。

不信?試看社會中那些權力最森嚴,不可批評也不可質疑的職場圈子,就始終一片祥和,未曾曝出任何性侵醜聞。

第二個因素,一個勇敢的受害人大聲說出自己受傷害的秘密,會鼓勵和激勵更多的受害人站出來。最近幾天,從袁天鵬被受害人指控,很快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雷闖的性侵受害人也站出來了;馮永峰的性侵受害人也站出來了。

與此相類似的是高校“長江學者”接連曝出的性侵女學生醜聞,從北航、北大、南大,一路到中大,數名長江學者落馬,使“長江學者”成為一個不光彩的頭銜,儼然也成為性侵的“重災區”。

第三個因素,一個人從事公益也好,慈善也好,雖然都是親社會的利他行為,但並不意味著從業者的私德就比沒有從事利他事業的其他人更好。

從社會心理學角度,大多數人從事慈善、公益仍然是出於自私的目的,是為了自我內心的積極感受以及社會形象的被讚許。這本身無可厚非,但他們從事事業的親社會性會使一些年輕的女生疏於防範,高估那些大佬的人格健康和道德水準。

從雷闖、馮永峰在被曝光後的回應,一個將惡性強姦輕描淡寫地回應成不對稱的戀愛關係,一個更是恬不知恥地推諉給酒後亂性。性侵就是性侵,強姦就是強姦,被揭露了繼續狡辯,絲毫也看不出這兩名落馬的公益圈大佬私德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

最後,給願意投身公益慈善事業的年輕女性的小貼士。

1、不要想當然地高估那些有才華,看起來來似乎無害的圈內資深男性的私德。必要的防範意識是防止遭受性侵的最可靠防線。

2、對於任何令自己感到不悅的身體接觸,或者言語挑逗,一定直接並清晰地表達出來,不要有顧慮。絕大多數性侵都有一個登門檻的漸進過程,容忍小惡很可能就會迎來大惡。

3、拒絕任何私下封閉場合的單獨相處,像只開一個大床房就接受苟且一夜是極其危險的。如果不可避免要在封閉場合私下接觸,一定叫上同伴並開啟手機錄音。

4、如果你確信自己遭受了性侵,建議及時報告,這不僅能最大限度保障和維護自己的權益,也能使更多女生免於遭受傷害。

5、不要獨自療傷,建議尋求並接受專業心理輔導。遭遇性侵可能給受害人帶來長期的嚴重的心理創傷,而且越是遷延,越可能嚴重。所以在創傷後及時尋求心理輔導幫助,能夠釋放負面情緒,更快心理重建。


唐映紅


今天一大早看到朋友圈裡都在轉發下面這則消息,當事人自述在陪雷闖徒步的過程中曾經被雷闖強姦。看過的朋友可以跳過這條長圖。


這事讓我非常震驚,但是我一點都不意外。我曾經也對所謂的公益圈抱過幻想,認為做公益的人至少比別的領域更尊重人權,追求公平正義,但實際上公益行業和別的行業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仍然以男性為中心而且缺少女權意識。我去陪走的時候並沒和雷闖發生過什麼肢體上的接觸,但這也不是一段愉快的經歷。我當時很受刺激,做了一點激烈的行為,現在想想也許我當時的行為有幫助我避免更多的傷害吧。

2013年我在籌備我的“美麗的女權徒步”,當時雷闖正在徒步路過山東,我便趕往山東準備陪走幾天學習一些經驗。當時除了他還有兩個男生和他住在一起,我和他們在一個房間裡待了很久,唯一離開的時間就是出門去上廁所。我並沒有在廁所待很久,幾分鐘後回到房間。房間內氛圍如常,雷闖也沒有要告訴我什麼的意思,我繼續和其中一個男生聊天,並給他介紹我的工作,給他看一些我以前頭髮很短時候做行動的照片。這時這個男生忽然恍然大悟說道:啊!原來剛剛雷闖給我們看的裸照就是你啊。

他說的裸照,其實是之前我們做過的一個裸體反家暴的行動,是一個爭取女性身體自主權和反暴力相結合的線上活動。我們拍攝了很多真實的女性上半身裸照,用來為反家暴法立法爭取更多的簽名。

這些照片是反對男性凝視的,我們想要通過真實的身體打破對女性身體的性化。但還是逃不過男權社會物化女性身體的好胃口,雷闖就是其中一份子。他故意挑選我離開房間的短短几分鐘,給其他兩個男生展示我本來就公開的裸照。

這種行為是完全違反了我的初衷的,我有一種被偷窺的感覺。不過當時我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個問題說起來有點複雜,我沒有找雷闖對質。還有出於對雷闖的信任和尊敬,我心想這會不會是一個誤會。

雷闖以前所在的機構是做反歧視的,也關注了性別歧視的議題,雷闖參與了不少和性別相關的培訓。而且他自己的工作就是乙肝反歧視,我天真的認為反歧視的人自然可以更好的理解別的形式的歧視。即使以前不瞭解,在接受了培訓之後,並且經常和女權行動者相處,肯定會有所自省,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通過接下來幾天的相處,雷闖的言行讓我逐漸接受了他就是一個“直男癌”的事實。時間過去太久了,現在還記得的一些小事有:我們走在一起他會說:男女搭配工作不累。(我一個同性戀跟你不累什麼?)

我們路過水泊梁山旅遊區,雷闖拍了一張老虎玩具的照片,發了一條微博說:“在景陽崗遇到了母老虎”。這布老虎也沒有性別怎麼到了他那裡就成母老虎了呢?

他總是表現出一副自己是單身的樣子,甚至有些單身狗的自嘲,如果不是他女朋友給他打電話,我和同行的另一個男生都完全不知道他不是單身。更奇怪的是,他掛了電話,和我們聊天感嘆說自己壓力大啊,要結婚生孩子,但是又沒錢。接著他提出的解決方案是:等40歲的時候娶一個20歲的女生來生孩子

我覺得非常的噁心,但是也沒不知道怎麼回應他。也沒有乾巴巴的說:你這樣把女性當生育機器太糟糕了。其實之前他對我認識的一個女生的男朋友也說過:“你真厲害,找了個年紀這麼小的”這樣的話。可能在他眼裡老牛吃嫩草是男性的成就?我也為他的女友感到不值得,這就是傳說中的“隱形女友”吧。

處在這個環境裡,我憋著一肚子的火。有一次我們路過一個河邊,河裡一群男孩光著身子在玩水,雷闖和同行的男生也想去涼快一下。我想起他悄悄給別人偷看我的裸照的事情還是很生氣,我也把上衣脫了,當時把雷闖和同行的男生都嚇壞了。河裡游泳的小男孩非常困惑,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不管怎樣我覺得為自己出了一口氣。

回到北京以後,我更加堅定的認為一定要做一場女權徒步,因為就連做反歧視人都歧視著女人,而且那些長距離徒步的主角和參與者又總是男人。

當時我還給雷闖和他之前的機構寫過一封郵件,詳細的描述了我的遭遇和感受。在郵件裡我寫道:

這兩天徒步下來,我遇到的最大的苦惱不是炎熱,不是勞累,也不是月經,而是做反歧視運動的同伴的性別歧視。兩天前我還天真的相信,作為某一種弱勢群體的一員可以有同理心體諒別的弱勢群體。但這種想法顯然是錯的,性別歧視是非常容易被忽視的,性別意識也是需要學習的。貴機構是一個反歧視的機構,難道不應該先在機構內做好性別平等的知識普及麼?像雷闖這樣的公益名人性別意識都這麼差,在他反乙肝歧視的倡導過程中,卻傳播著性別歧視,實在太讓人心寒。這也讓我相信這並不是個別的現象。我寫這封信的目的並不是責怪雷闖,而是覺得這個問題必須得到解決,希望機構可以予以重視。

2013.8.19

我真是善良,當時還誇他呢。出於對直男癌的嚴重過敏,我之後都是能不見到他就不見。這麼多年過去了,雷闖並沒有什麼改變。更多的接觸女權知識沒有改變他的想法,只讓他學會了怎麼更圓滑的應對女權主義者。

2014年我完成了2300多公里從北京到廣州的徒步,這比他的任何一次徒步都長。2016年我的朋友黃葉也計劃做一次女權徒步。朋友A告訴我,雷闖聽說黃葉的計劃之後對A說:女生是做不了這麼遠的徒步的,A回答:肖美麗就做到了啊。雷闖的回覆大概意思是肖美麗已經不算女人了。

這則強姦的自述出來以後他也同樣給了一個漂亮的公關回復。說自己“承認強姦,考慮去自首,並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不瞭解他的人或者本來就對強姦犯懷有“兄弟情誼”的人,一下子就開始誇獎他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對當事人的蕩婦羞辱。

雷闖搖身一變成了有擔當的強姦犯,楷模,甚至有點反-性-侵的英雄的意思。這真是很好的危機公關,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去投案,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可能還要把當事人牽扯進來受些磨難。

在這個男權社會里,強姦犯會得到什麼傷害嗎?恐怕並不會。

有人說:“雞賊的道歉。學術界最重要的是穩定的位置,所以當然咬死不鬆口。公益界重要的是名聲,位置是相對流動的。反正都知道自首這事根本不會有人管,那當然首先道歉得益最大。”(抱歉我看的轉發不知道原作者是誰。)

當事人在今天12點評論說:“

雷闖的回應非常雷闖,就是什麼時候先確保自己是個好人,畢竟好人也會犯錯,不能逼他不犯錯。下一篇就是,這位同學是怎麼和我談戀愛的。她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有人說不要懷著惡意揣測別人,不要誅心。果不其然下午三四點的樣子雷闖又發佈了另一則說明,說他們是戀人。不得不說當事人對雷闖非常瞭解了。

如果雷闖把他去投案搞成一場危機公關,變成一場讓自己更出名的走秀,我也不意外。

比起這樣的表演和洗白,我更希望雷闖可以自己出來坦白一下自己還強姦過誰還性騷擾過誰。可以讓雷闖的“好兄弟”們回想往事瑟瑟發抖,猜測下一個是不是輪到自己來為以前的惡行付出代價。

希望我的這篇文章可以拋磚引玉,讓更多的當事人願意寫出自己的故事。希望當有你們說出這些遭遇時可以感受到有很多人在支持你,幫助你,而且我們有可能成功。期待公益界的#Metoo運動可以推動反性騷擾機制的建立,加油。


肖美麗MeiliXiao


當偉大的"ME TOO"行動席捲全球,並在公益圈掀起滔天巨浪時。作為一個職業公益人,這幾天我心情是很沉重和很悲痛失落的。


說實話,成為職業公益人快10年,除了翻譯《羅布特議事規則》的袁天鵬我只聞其名,未遇其人外,其他幾位大佬要不然是我曾經仰望的存在,要不然以前也算是朋友。這個文章中,我不做更深的譴責和控訴,只是簡單的介紹介紹這幾個公益圈的大咖的基本情況吧。

公益小咖曹小強

其實這個公益圈的性騷擾的事情,早在2016年就曾經爆出了一個“曹小強”,他比我小一歲,在公益圈混了幾年,有不大不小的名氣。那時候他請我去北京搞個講座,我從江西跑過去,自己掏了所有差率費,結果到了搞講座的現場,準備的一塌糊塗,我都幾乎搞不下去了,當時就感覺這哥們不太靠譜啊。


再後來,曹小強找我去泰國還是越南為他們做一次移民口述歷史的培訓,但事情還沒有落地,我就聽到了自己的一位女性朋友,被他騷擾,並且多次試圖約他廣州見面。之後被爆料出來之後,大約有至少十幾位姑娘都成為了受害者,其中包括被強暴的,被強暴未遂的,被性侵,性騷擾。


我的朋友因為人在江西而得以倖免,但是細思極恐。最終曹小強在發佈視頻,痛哭流涕的慚愧後退出公益圈,消失在我們的視野,我們這些人也基本上和他斷交,除此之外,他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和制裁,很多人也選擇了原諒。不過詭異的是,他的女朋友進入跑出來為他爭辯,幫忙維護。

乙肝鬥士雷闖

他是我這些年一直以來非常敬佩的哥們,因為他表現的非常正義,勇敢,充滿戰鬥力,有一股子去雷去闖的勁,我的許多朋友都和他是過硬的哥們。說實話,中國的乙肝藥物降價,乙肝病毒攜帶者的維權和倡導領域,他確實做出了貢獻,這點無可否認。他也影響了許多的年輕人投入公益,這也無可否認。


但是現在這個事情爆出來,我也是在雷闖的朋友圈看到他的回應。說實話,我真的是很為他痛心惋惜,很覺得不應該,當然,更為受害者感悲痛,對雷闖的對她造成的傷害感到極其的憤怒,我知道,他傷害過的女孩,事實上遠不止這一個,還有志願者,實習生,一起徒步的女孩也受到了同樣或輕或重的傷害。


雷闖本有希望成為未來真正的青年一代公益領袖,成為社會變革的有力推動者的,他本應該對此更具清醒,更應該參與到對女性的保護中去的,可是不但沒有,而且還是那個猥瑣的施暴者,那個暗中向弱者下手的人,我真的是無法去理解,也無法從中回過神來的。

環保公益領袖馮永鋒,馮校長。

他原來是光明日報記者,也是環保界標杆式的人物,他充滿激情,敢於鬥爭,富有決心和魄力。沒做幾年就在公益界異軍突起,成為環保界的領袖級人物。我和他並沒有直接接觸,但2012年我所在的機構曾經和他的“讓候鳥飛”項目在羅霄山脈千年鳥道上合作開展候鳥保護。之後,我們的一位學妹也進入了“自然大學”工作,這過程中的確做了很多事情,也和地方政府之間產生了很多利益衝突,甚至其工作人員在環保行動中遭到監視和拘押,我還被動捲入進去過。


這樣一位難得的領頭羊,在爆出這個消息時,我也是一時間不敢相信的。但仔細想想,是有跡可循,事情早就被爆料出來,只是被平息下去了而已。跡象是去年下半年開始,自然大學開始銷聲匿跡,並且不斷拆分,一向高調的馮永鋒開始低調了起來。我以為是來自政治上的壓力(這個很正常,因為我自己的機構也剛剛經歷)。但在今天看來則完全不是,原來是事情敗露,他幹不下去了,想要保住環保事業,讓自己退出來,或許在他心中是有預感的,總有一天,因果要來,報應不爽。

張錦雄,同志領域的大咖

這個位,我不太熟悉,但是我一位在LGB領域多年的朋友,在ME TOO剛剛席捲公益圈時候,就預感到了,這個哥們一定會出事。他的性侵和騷擾對象,都是男同,許多男同運動的人士,都在一些公益活動,培訓中,背起摟抱,摸大腿,頂屁股,有些甚至被傳出強上。


這是一個特別的案例,就像是我們一直以為兒童性侵都發生女童身上一樣,實際上男童身上發生性侵的概率也很高。事實上作為LGBT本身也是性侵高發的群體,這是一個社會的盲點,或者普通人眼中的灰色地帶,這群人受到侵害,能夠申述和解決的途徑更少,最多隻能遠離和譴責

最後,還有超級大咖在被曝光的路上,請大家拭目以待

此刻,其實公益圈已經炸裂,不斷有新的大咖被爆出來,有的,內部已經在談論,有的手握名單,準備最後一擊,陽光下的罪惡被揭露是遲早的事情。


這幾年中國公益發展很快,也湧現了許多標杆式的人物,他們也的確為一些社會問題的解決做出了貢獻,但是,可能也正因為如此,個人膨脹太快,德行和慾望都沒守護,善的事業在進行的同時,內心的野獸也失去了韁繩,開始奔騰,開始吞噬自己。這個作為公益人真是要警惕。


我在公益圈十年,是江西最早做NGO的一批人之一,也在不同的地區從事過不同領域的NGO工作,總得感覺是內外都發展畸形。有的地方過快,有的地方則在倒退,有的領域資源匯聚,有的領域則生存逼仄。人才方面也是,有的領域人才匯聚,有的則草根無力。


當然這裡原因是很多樣的,社會觀念,意識形態,政治制度,人才,社會資源,文化教育等等都有,但是我覺得這個發展過程中的確除了很多問題,也是應該洗一洗了。


或許當偉大的ME TOO行動席捲全球,在公益圈掀起滔天巨浪時,是公益圈要受沉重打擊之時,也是將會在受打擊後重新走向規範、秩序、正心、正念的未來的機遇。


不過,此刻,我只願所有受害者都勇敢的站出來,說“ME TOO”然後讓那些禽獸得到應有

的懲罰。


最後引用一段公益老前輩的話

看到很多公眾情緒化的話。看到很多從業者抽離出來嘲諷謾罵挖苦的話。看到很多年輕從業者絕望憤怒迷惘的話。看到老戰士們憂慮提醒焦慮中試圖控制局面的話。看到很多一線夥伴做好自己繼續前行的話。看到一些夥伴在努力推動理性對話和緊急的建設性行動倡議,也看到更多人的沉默和失聲。

這是艱難的時刻。大概,所有擔心的事情,都會發生。但是,你找不到不讓它們發生的符合職業操守的方法。永遠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也已經不存在所謂的可控範圍。

這是檢驗人性和社會成熟度的時刻。雖然我們知道,它們經不起檢驗。在一個社會共識正在瓦解的時代,在關於公益的社會基本共識還遠未達成的時代裡,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兩全法,還不存在。

把人和事分開,不能因為一個人做了違法的事就全盤否定他。這可能還不是社會的共識。
把機構領袖和機構行為分開。因為信息不對稱和甄別成本,在很多資源方看來,這可能還不是一個容易操作的事情。這也可能還不是社會的共識。

把行業領域性領袖公域內的個體行為,和更廣大的行業從業者以及行業整體分開,從而更為理性客觀地評價看待當下公益事業的發展生態和質量,這需要很多信息的支撐,不能奢求。
天地不仁,讓它發生。不絕望,不自欺。建設,在崩潰中繼續建設,即便微不足道,即便方寸已亂。




盛唐豪歌李藝泓


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任何事情都是關於性的,只有性不是。性是關於權力的。(Everything is about sex, except sex. Sex is about power.)”——這句話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但它很好地揭示出了性侵事件的本質和發生機制:性侵的發生,是因為存在權力結構關係。從表面上看,這些權力關係可能體現在領導與下屬、名人與粉絲、導師與學生等等之間;但是從更深的層次上,這種權力關係還體現在男權社會文化中,男性與女性在權力上根深蒂固地不對等。而這些權力關係的相互結合,又使得性侵作惡者肆無忌憚,性侵受害者不敢聲張,甚至自我指責。

男權社會中的任何一個圈子,包括公益圈,當然都存在這種性別權力結構。所以就像其它圈子存在性侵事件一樣,公益圈同樣會發生性侵事件。問題在於,我們應當如何應對?是以“這些(男性)公益人士畢竟做過一些好事”為藉口,而對他們的性侵之惡輕拿輕放罰酒三杯,置那些同樣積極投身於公益的女性所遭遇的傷害與痛苦於不顧?還是正視男權文化對整個社會各個角落的滲透,承認我們過往對此問題的缺乏重視,並從今堅決地懲罰作惡者、為受害者討回公道,並讓未來的人不必再承受這樣的折磨?我想答案是很明顯的。

此外,還有一些人,因為看到公益圈爆出這些醜聞,而感慨道“公益圈真亂”。我想這大可不必。正如前面所說,在男權社會文化下,沒有哪個“圈子”能夠獨善其身。之所以高校和公益圈會首先爆出這些事情,並不是因為這兩個地方的性侵事件比其它領域額外要多,而是因為這兩個圈子裡有更多人(挺身而出的學生也好,包括受害者們在內的許多公益人士也好)受到過權利觀念、正義觀念的薰陶,從而願意並敢於積極地發聲。在高校與公益圈反性侵運動的鼓舞下,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會陸續聽到來自商界、醫界、政界等其它領域對性侵的大規模揭發。


林三土


事件的各種原委、細節和始末,都已經不斷曝光了,而且每天都有新的進展,尤其是性侵嫌疑人的各種自辨——都和他們當年涉嫌進行的性侵行為一樣,滿滿的都是套路,不外乎訴諸“情不自禁”,甚至編造“戀愛關係”以洗脫。

首先要明確一點是:公益圈性侵或性騷擾,也屬於職場性剝削的一部分,不能因為公益的光環而減輕其嚴重性半點。各種NGO裡面也是階級分明的,而且正因為有公益的光環,參與者與發起者/領袖之間的關係更為複雜,後者往往成為權威、被神化,而不服從這種權威和神化的人容易遭到孤立和打壓。因為在擁戴者眼中,領袖象徵著NGO的理念,不服從領袖也等於不認同理念,從此思考也就能理解為什麼性侵受害人當時缺乏強硬反抗的能力。

幸好經過這幾年女性主義的啟蒙,NGO裡的覺醒者越來越多,她們確定一條準則:不受性欺凌是基本底線,任何偉大理念都不能逾越此,所以才有了很多人站出來糾偏。這種糾偏也許因為過了法律時效性、或欠缺有力人證物證而未能從法律上給予當年性侵者定罪,但對於公益圈的良好發展是極其重要的。公益圈從此必須要以更高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否則沒有能力說服以往支持你們的人,更吸引不了後來者的加入支持。同時要確立明確的監督制度、申訴制度,君不見就算是樂施會這麼大的NGO機構去年都鬧出大規模性侵醜聞,能不監察嗎?

最後補充一點,雷某搬出“曾有一年的戀愛關係”來為自己性侵洗白,更是凸顯了直男癌的思維誤區,別說戀愛關係,就算是婚姻關係,也不能“婚內強姦”,懂嗎?總之女人說不,就是不,你再慾火焚身情不自禁也得停下來。這一點,無論是否公益人,是個男人都要記住。


廖偉棠


可以看到,中國版的metoo運動要來了,或者說已經來了。

Metoo(我也是),是女星艾麗莎·米蘭諾等人2017年10月針對美國金牌製作人哈維·溫斯坦性侵多名女星醜聞發起的運動,呼籲所有曾遭受性侵犯女性挺身而出說出慘痛經歷,並在社交媒體貼文附上標籤,藉此喚起社會關注。

近期國內Metoo運動興起,最開始是有女子在社交媒體實名公開自己曾被公益人雷闖性侵,後有多名女性勇敢的站出來指認,之後雷闖承認,此後,波及的範圍越來越大,主要集中在公益、環保、媒體圈。

可能你會問,為什麼中國版Metoo運動會從這三個行業開始?結論可能很殘酷,並不是因為這三個行業問題最嚴重,而是這三個行業的受侵犯者相對更加勇敢、無顧忌的說出來發聲而已。這三個行業,員工的自由度是相對較高,員工對單位、公司的依附程度也低,對性騷擾、性侵的忍受程度也最低。而發生性侵最嚴重的行業,應該是對員工的控制最強的行業,比如某些進入了就離不開、離開了就不能活的行業和單位,這些單位中,根本不需要灌酒、吃飯,很多時候甚至會成為一種默認的潛規則。


為什麼性侵案件很難取證?

性侵案件非常難以取證。在司法實踐中,如果沒有第一報警或取警方為第一時間有效取證,會導致相關證據滅失,那就只能依靠被害人和嫌疑人的口供來作出案情判斷。

首先要證明發生過關係

這一點是最基礎的事實證明,但並不容易。多是性侵案件,都發生在熟人之間,這意味著很多案件在發生後,被害人一方會選擇忍氣吞聲,息事寧人,很少會第一時間報警。因為是熟人,相互之間有了解,很多被害人在被侵害後會有種種顧慮,結果就是被害人不會第一時間報警。

一旦不第一時間報警求助,很多關鍵證據就會滅失。比如嫌疑人可能留下的體液無法第一時間取證固定,警方也無法到現場第一時間進行勘驗和搜查,也無法對被害人身體進行檢查以固定證據,相關的知情證人也難以尋找和求證,被害人自己的證言和陳述如果不第一時間收集和固定,也會出現一些細節遺漏。

總之,不同於暴力犯罪案件,性侵類案件的證據更加難以留存。

也就是說,從證據角度而言,連證實雙方有過接觸的事實都很難證明,要證明性侵,就更難了。

其次,要證明“強迫”或者“女性非自願”

這種證明就更難了。

如果是在陌生人之間發生,結合相應的場景,根據常識這種強迫一般還比較好證實。但是如果是在熟人之間,雙方在見面之前往往有聊天記錄佐證,其他知情人也能證明雙方見過面,但是,難點在於,這種有朋友、熟人關係的存在,往往會成為強迫、非自願的自願的阻卻事由。這樣是為何該類案件中,警方在對嫌疑人、被害人蒐集口供時,會求證很多細節,很多時候就是為了核實女性主觀上的意願。

沒有證據,是否就代表不能說出事實?

像現在metoo運動中,有女性站出來指正多年前自己被性侵或騷擾,首先一點要明確,

證據滅失不代表事實滅失,法律上可能難以認定罪行,但事實就在那裡,受害人擁有充分的權利將自己的受害經歷說出來。

當然,還是要呼籲,要第一時間報案,讓警方進行物證的蒐集、提取、封存、鑑定,最大限度維護自己權利。沉默只會讓侵犯者更加猖狂。


金融犯罪刑事辯護曾傑


最近,公益圈頻頻曝出性侵和性騷擾醜聞,其中涉事的不乏公益圈知名人物,有“億友公益”創始人雷闖,還有袁天鵬、馮永鋒等公益人士。女志願者們參加公益活動,想做一回聖潔的天使,誰能想到,自己卻被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公益者當做發洩獸慾的對象。這樣的公益圈,你還敢加入嗎?

忍無可忍,有一名受害女生髮長文指控“億友公益”創始人雷闖,讓公益圈光環下的昏暗和骯髒,暴露出來。據該女生所述,事發當天,也就是2015年7月29日,這名女生當時是益行去北京的徒步活動隊的隊員,可在活動結束的尾聲,雷闖在該女生不知情的情況下,自作主張,訂了一間大床房,還解釋說:“做公益的人都很窮的,大家都是這樣混著開房一起睡的”。無奈,就勉強接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要求。可雷闖竟然不知羞恥地突然抱住剛洗完澡的她,多次掙扎無果,多次強硬語氣請求放開無果,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打算以缺乏安全措施為由拒絕,她萬萬沒想到,雷闖早就準備好了安全套。最後,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發生了不幸的一切。

看完這位女生的自述,大家一定很震驚。我們為什麼會震驚?因為我們一直以為公益圈是非常純潔的,圈裡的人都是本著助人的心加入這個組織的,可當中不乏害群之馬,以公益之名,行苟且之事。為什麼很多我們認為聖潔的職業和事業,會有如此不堪的一面,新聞裡,曝光過教師猥褻或性侵女學生,曝光過醫生性侵女患者,還曝光過領導性侵女下屬。是因為人性的墮落嗎?你覺得呢?

我是“觀社會的氣象人”,雖身處氣象這個小眾圈,但有一顆熱愛社會這個大眾圈的心。社會是一碗“大雜燴”,有世間百態,有人情冷暖,也有牛鬼蛇神。讓我們瞭解社會,避開社會的雷區,去擁抱社會的真善美!


觀社會的氣象人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次公益圈爆發的METOO運動,是一場醞釀已久的運動,就是等待一個爆發點,一個火星苗就可燃起熊熊大火,另發生這麼多齷齪之事,足可以說明我們不止娛樂圈.還有公益圈.文化圈.體育圈,總之一句話,有圈的地方,就有性侵事件,就有欺凌女性的事情發生。沒有一處有淨土!

在這裡呼籲女性要做好以下兩點:一.要懂得保護自己,不要給對方有非分之想,對方如有不軌行為和舉動,即時制止,不能再由他深入發展下去。並要當場大聲呼喚,以起震懾作用。

二.如果對方用暴力性侵自己,要第一時間報警並保留性侵證據,千萬不要委曲求全,也不要怕對方威協,更不能忍氣吞聲,如果你放過他一次,他就更䦉無忌憚再次對你痛下殺手,對這些色狼最有力武器就是送他去牢房!

綜上所述,性侵事件是一種惡性流氓事件,對此類事件決不能容忍,更不能姑息養奸,要笫一時間報警和司法介入。望此類惡性事件不要再發生了!


張文禪


事件的各種原委、細節和始末,都已經不斷曝光了,而且每天都有新的進展,尤其是性侵嫌疑人的各種自辨——都和他們當年涉嫌進行的性侵行為一樣,滿滿的都是套路,不外乎訴諸“情不自禁”,甚至編造“戀愛關係”以洗脫。

首先要明確一點是:公益圈性侵或性騷擾,也屬於職場性剝削的一部分,不能因為公益的光環而減輕其嚴重性半點。各種NGO裡面也是階級分明的,而且正因為有公益的光環,參與者與發起者/領袖之間的關係更為複雜,後者往往成為權威、被神化,而不服從這種權威和神化的人容易遭到孤立和打壓。因為在擁戴者眼中,領袖象徵著NGO的理念,不服從領袖也等於不認同理念,從此思考也就能理解為什麼性侵受害人當時缺乏強硬反抗的能力。

幸好經過這幾年女性主義的啟蒙,NGO裡的覺醒者越來越多,她們確定一條準則:不受性欺凌是基本底線,任何偉大理念都不能逾越此,所以才有了很多人站出來糾偏。這種糾偏也許因為過了法律時效性、或欠缺有力人證物證而未能從法律上給予當年性侵者定罪,但對於公益圈的良好發展是極其重要的。公益圈從此必須要以更高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否則沒有能力說服以往支持你們的人,更吸引不了後來者的加入支持。同時要確立明確的監督制度、申訴制度,君不見就算是樂施會這麼大的NGO機構去年都鬧出大規模性侵醜聞,能不監察嗎?

最後補充一點,雷某搬出“曾有一年的戀愛關係”來為自己性侵洗白,更是凸顯了直男癌的思維誤區,別說戀愛關係,就算是婚姻關係,也不能“婚內強姦”,懂嗎?總之女人說不,就是不,你再慾火焚身情不自禁也得停下來。這一點,無論是否公益人,是個男人都要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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