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到宋朝,成为许府嫡女,不料被人安上毒害母亲的恶名

许诺和七月绕过正门,到了院子背后。

看到院墙的高度后许诺有些犯怵,若是上一世,以她一米七的身高和训练又素的身体翻这堵墙就是小菜一碟,可如今十二岁的身体却不易办到。

正想着办法,七月在墙下站了个马步,笑得灿烂:“娘子,你踩着我的肩上去吧。”

“你?”

许诺瞧着七月身子骨并不壮实,担心踩伤她,摇头拒绝。

七月见许诺明确的拒绝了自己,眼睛一转便说:“过去我兄长时常让我助他翻墙,他可比娘子你重多了,娘子放心吧。”

半盏茶的时间很短,估摸着时间所剩不多,没时间犹豫,许诺只好点头应许。

许诺先将手中的包裹扔到墙那边,而后借助七月爬上墙头:“七月,你去找大伯母,告诉她我这边有些事,请她过来一趟。”以七月能瞬间明白自己想做什么的聪慧,想必她知道该怎样和丁氏说。

嘱咐完后,许诺纵身一跃,从墙头跃下,抬头就看到了那扇窗户。

疾步过去,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

今日在天盛赌坊与那人交手时,若不是朱商及时出现,她或许就会拔出匕首了。

身体半蹲将刀刃塞入窗缝,有技巧地前后移动。

一朝穿越到宋朝,成为许府嫡女,不料被人安上毒害母亲的恶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诺背上出了一层汗。

终于,听到了插销落地的声音。

她快速收好匕首,将包裹从地上拾起,掀开窗户翻身而入,而后轻手轻脚地合上窗户,重新插上插销,整个过程十分娴熟。

进屋后飞快的脱掉袍子、男靴,拆掉头上的发带,连同匕首和包裹一同塞入衣柜最里面。

最后躺在榻上,直接将被子盖过头顶。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哐!”

十声倒数还未结束,门便被人撞开了。

“李嬷嬷,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竟然……”护主不当欺上瞒下。

许倩话没说完,便看到睡在榻上的许诺。

她不是出府了吗?

怎么如今又睡在屋里?

许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嬷嬷放许倩和杜姨娘进来时心也悬着,如今看到许诺安然睡在榻上,便放下了心,上前道:“四娘子,老奴不会骗您,如今您看到六娘子便也放心了吧,还请您回自己的院子。”

话毕回头又问杜姨娘:“杜姨娘,您说是不是。”

许诺在被窝默默给李嬷嬷点赞,这脸打得好!

杜姨娘也没料到许诺会在屋里,向旁边瞥了一眼,看到刘嬷嬷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

目光转回来时脸上已带着淡淡的笑意,毫无慌乱,柔声道:“既然六娘身子无恙,我也就放心了,这鸽子汤是我亲手熬的,待六娘醒了嬷嬷让她喝下吧,补补身子。”

杜姨娘身后的丫鬟提着食盒上前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递到手边的红木食盒,李嬷嬷颔首示意春棠接过来。

“啊……”

懒洋洋的哈欠声音传来。

醒了!众人不由向榻上看去。

只见许诺揉着眼缓缓坐起,嘴巴嘟囔着,好似没睡醒一般。

日上三竿了竟然还没睡醒!

“谁啊,一大早地吵吵嚷嚷,没玩没了,害我梦魇差点没醒过来!”上一刻还安静地坐在榻上的许诺,转眼就喝骂起来。

屋内众人皆是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许诺半跪起来,脸色迅速由不耐烦转为尴尬:“啊!四姐、姨娘你们来了,我这还未洗漱呢,真是失礼了。李嬷嬷,你不知我在睡觉吗?竟然让四姐和姨娘进来,连个门都看不住?”

这些话看似喝骂李嬷嬷,实则是嘲讽许倩和杜姨娘不知礼节,擅闯她的闺房。

李嬷嬷急忙跪下:“娘子,老奴失职。”

许诺神色缓下来,委屈道:“嬷嬷您是母亲的乳娘,比我长了两辈,本不该责怪与您,可刚才那一觉我睡的实在难受,好似被鬼压了,一直想起又起不来……好不容活过来若是死在梦里,真是亏得慌。”

说着竟要哭了。

“娘子,万不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今日老奴失职,任由娘子责罚。”李嬷嬷虽知许诺在演戏,还是被她的话说的心中难过。

许诺一手拿起手帕擦拭眼角,另一只手虚扶了一下:“嬷嬷快起来,我刚才也是着急了,竟忘了问是怎么回事。相信你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刚才到底怎么了?”

李嬷嬷向身后瞧了一眼,才缓缓站起:“四娘子和杜姨娘巳时来看望娘子,老奴告诉她们娘子您在睡觉,四娘子她们担心娘子,硬要进来,僵持了好一阵子,我没留意住,便让她们把门闯开了。说到底,还是我失了职。”

听着二人的对话,许倩的脸不由变黑,袖中的手死死攥着。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却是将所有罪名都推在自己和杜姨娘身上了!

过去她给许六娘使绊子,抓她失礼不守纪的时候,没有一次不成功,十分轻松。

今日怎么变了,反被倒打一耙。

若不是杜姨娘熬了鸽子汤,她们这么不明不白地闯进来,可全然是没有理由的!

许诺装作无辜的模样:“嬷嬷,虽然我不记得过去的事了,想必四姐和姨娘都是懂礼之人,就算你大意了,她们怎会闯入我的屋子?”

杜姨娘接过婢女手中的食盒,向前走了几步:“今日是姨娘思虑不周,叨扰了六娘,在此先赔罪了。姨娘原本是想送鸽子汤过来给六娘你养身子的,没料到你还未起。”

许家的闺秀这个时辰可都起来给长辈请过安,又练了好一会字了,那像你!

杜姨娘先认了错服了软,许诺也不好责怪,可她最后一句带着的刺却让她心里不舒畅。

一朝穿越到宋朝,成为许府嫡女,不料被人安上毒害母亲的恶名

“姨娘不是不知,我昨日才刚醒,身子到底是弱了些,睡觉便沉。可就是睡的这么沉,也被吵得梦魇差点没醒来。”许诺依着凭几,一边说话一边顺发。

“六娘是个福气大的,怎会醒不来,既然醒了,就趁热喝碗鸽子汤吧。”杜姨娘没有丝毫不安,避开梦魇的话题,露着淡淡的笑,更显得美艳动人。

许诺心中冷笑,想糊弄她,将此事揭过既往不咎?

不可能!“姨娘或许不知,我闻着这鸽子汤的味道胃里就不舒服得紧。这种东西就是给狗喝我也不愿喝,我年纪小说话直,姨娘莫怪。”

没想到杜姨娘竟然这么能沉得住气,无半点慌乱,许诺便加了点猛料。

终于,杜姨娘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却还是忍耐下来,依旧笑脸相迎:“怎会责怪六娘,不知六娘喜欢喝什么,我再去熬了便是。”

“这鸽子汤是姨娘熬的?那可不能倒了给狗喝,这不是浪费嘛。”许诺既吃惊又着急地说:“不然给四姐喝,四姐的脸瘦得快戳破纸了,也该补补。”

许倩听到此话,心中咯噔一声,手攥的更紧,却不愿露出丝毫表情。

倒给狗的东西竟然要给她喝!

许六娘这个傻妞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隐忍!隐忍!

今日出的丑,来日定会奉还。

许倩向来聪慧又善解人意,无论在府里或是在外,她向来是被人称赞的那个,今日这般的羞辱却是从未有过的。

此刻她连口都不敢张,生怕当众失态。

杜姨娘瞅了一眼许倩,心底酸楚极了,女儿受了委屈,她这个生母此刻却不能帮她说话。

妾比嫡女身份低,她连反驳许六娘的资格都没有,故此杜姨娘更恨许六娘了,竟敢这般羞辱四娘!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却一直养在吕氏身旁,原本就与她不亲近。女儿懂事后更是嫌弃她是商贾人家出身,越发不愿理她。

在女儿眼中,纵使她嫁妆丰厚,用的是最好最贵的饰品,却不敌吕氏书香世家的出身。

杜姨娘提着食盒,尴尬道:“六娘或许忘记了,四娘自小不喜鸽子汤,所以……”

“所以,杜姨娘喝了吧。”杜姨娘话说到一半,丁氏缓步走了进来。

屋内众人急忙行礼。

杜姨娘和许倩脸上都是一阵发烫,出丑就算了,还被丁氏逮了个正着。

丁氏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听到了些什么?

丁氏是许府的主母,她既然开了口,杜姨娘便不能拒绝:“大夫人来了,也是巧了,四娘和六娘都不喜鸽子汤,倒让妾占了个便宜。”杜姨娘反应极快,两句话便将刚才的不快掩饰过去。

“杜姨娘这话可就不对了,哪里是便宜你了,你娘家是苏州首富,自是不缺这么一碗鸽子汤的。”丁氏话语间酸溜溜的,既是嘲讽杜姨娘的出身,又讽刺她有这样多的钱财却只熬了鸽子汤给许六娘。

许倩在一旁贝齿都快咬碎了,她恨死了杜姨娘的出身,首富又如何,士工农商,商贾永远是等级最低的人!

一旁看戏的许诺却是吃了一惊,她只知杜姨娘娘家是做布料生意的,却没想到是苏州的首富。

虽然是商贾人家的女儿,但家中有这样丰厚的产业,杜姨娘也不至于来许府做妾。

衣着打扮素净,怎样看也不像是这样富庶的人家出来的女儿。

果然她对许府了解的太少,回头得向李嬷嬷问清楚了。

一朝穿越到宋朝,成为许府嫡女,不料被人安上毒害母亲的恶名

“您说笑了,妾的娘家有钱财,不代表妾也有。既然大夫人来探望六娘,妾先退下了。”杜姨娘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矮身行礼。

“等等,我刚才进来,听到六娘院里几个看门婆子和粗使婢女小声说着什么,神神秘秘的,是怎么回事?”丁氏责问后,室内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到,见无人应答,丁氏冷哼一声:“李嬷嬷,你来说。”

李嬷嬷上前一步,行礼后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丁氏听罢,脸色立刻变了,不悦道:“四娘,你母亲总是夸赞你守礼,今日怎这般莽撞!”

许倩矮身行礼行礼,垂头柔声道:“儿只是担心六娘,想来探望她。”

丁氏冷笑:“探望六娘大可等她醒了,何必在屋外喧闹,还闯开了门,分明是狡辩。罚你禁足半月,抄女戒二十遍。”

许倩听罢脸一阵黑一阵白,丁氏哪里是罚她,分明是不让她去参加二月十五丁老太爷的生辰,不让她去丁府见丁郎君,怕她去了会夺了二娘的光。

原本是来捉许诺私自出府的错,再寻了丁氏罚她,怎料到最终被罚的是自己!

许倩心中千回百转,嘴上也不好反驳,否者依丁氏的性子只会罚的更重。

杜姨娘自是知晓自己女儿的心思,也知丁氏的心思,急忙道:“今日都是我的错,大夫人要罚就罚我吧。”

“我自然是要罚你的,只是罚四娘是罚她多言失礼,罚你是罚不知主仆尊卑,你不识得几个字就不必抄女戒了,就禁足半月吧。二夫人那边也不需要你去服侍,我另找人。”丁氏不急不慢地说,如往日一样不留一点情面。

杜姨娘听罢垂头道:“大夫人,四娘毕竟是二房的人,由您责罚不合规矩啊。”

“二郎公务繁忙不在府里,弟媳又病着,我是许家的主母,难道没有权利罚一个小辈吗?”丁氏声色俱厉:“现在就回去禁足,不许出来半步。”

话毕让身边的嬷嬷将一堆补品交给李嬷嬷,又和许诺说了两句话安抚了安抚她便走了。

杜姨娘和许倩也随后离开,许倩走前看了许诺一眼,目光十分平静。

许诺在一旁看了一场好戏,眼皮抬起正好对上许倩看过来的目光,便也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看过去。心中却在想杜姨娘和许倩母女二人倒都是能藏住心思的人,否则她今日多次恶言相对,她们却能忍住不曾回击。

杜姨娘既然忍得了自己说的那些话,为何要反驳丁氏?

禁足,抄袭《女戒》有何不妥?

许诺有些不解,便想着闲下来再问李嬷嬷。

几人走后许诺懒洋洋躺在榻上,闭着眼默默想了会事,猛地起身将春棠叫过来:“把院里的人都叫进来。”

春棠摇了摇头,向许诺解释:“看门的婆子和院里粗使婢女是不能进您的屋的。”

“我到是不知道,院里都有哪些人,你给我说说。”许诺坐起,让春棠给她梳头。午时还要与母亲一同进膳,这事可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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