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曼德拉和他身後的南非

“從今天起,我們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1994年的納爾遜·曼德拉在他的總統就職演說上宣佈。“你們賦予了我們去改變南非的使命;從一個大多數人都生活在渺茫的希望中的國家,變成一個人們可以有尊嚴地生活和工作的國家,一個讓人們享有自尊、對未來充滿信心的國家。”

一百年前的昨天,曼德拉出生於一個帶有王室血統的家裡,曾祖父是那時位於東開普省泰姆布族的統治者。曼德拉的原名叫“Rolihlahla”,在他的母語科薩語中是“搗蛋鬼”的意思。因為父母是虔誠的基督徒,曼德拉被送去了宗教學校,在開學第一天,老師給他起了新的英文名字——納爾遜。1994年,曼德拉回憶起這件事時說,“那時上學起英文名似乎是一件所有學校和老師都會做的事,而這無疑是英國人對非洲教育的偏見。”

在曼德拉童年時期,南非聯邦屬於英國領土。雖有立法控制本地人的流動、定居和工作等,但種族隔離並未正式立法。在三十年代到四十年代,南非經濟突飛猛進。此時,曼德拉的不少朋友已經加入了非洲非洲國民大會黨(ANC)並且投入到反帝國主義運動中,目的是爭取南非的真正獨立。

但直到二戰爆發,雖然曼德拉都避免參與,他曾經認為歐洲殖民者是恩人,也聲援了英國在二戰中作出的貢獻。

直到在律師事務所的工作中,曼德拉逐漸接觸了支持自由主義的猶太人和猶太裔共產黨員,參與了共產主義聚會,他才感受到各種族的人可以平等共處。1943年,曼德拉作為唯一一名非洲學生到維瓦特斯蘭大學攻讀法律。在經歷了種族歧視,結識了非洲民族主義者後,曼德拉從ANC的青年聯盟開始了他今後的漫漫政治生涯。

1948年,南非白人的政黨取得勝利,丹尼爾·弗朗索瓦·馬蘭擔任首相,為保證南非白人利益,解決“窮苦白人”的狀況,馬蘭的政府將種族隔離正式立法。

「聚焦」曼德拉和他身后的南非

馬蘭和他的夫人。照片拍攝於1948年6月1日/來源: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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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族隔離期間,約翰內斯堡一處的標牌,上面寫著,只有白人可以通過。南非人被按照種族,劃分到各自的居住範圍,得到的教育、醫療等服務質量也不同/來源:視覺中國

隨後作為政治犯的曼德拉,在前後27年入獄年間也不停止抗爭,就連上法庭時的辯護機會也讓他變成了政治演講。他在獄中團結其他政治犯進行政治討論,社會上的政治人物也會去探訪曼德拉,在獄外成為他的無形臂膀支持他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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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12月28日這一天,一輛載滿政治犯的車從監獄出發。這一天,包括曼德拉在內的152名反種族隔離鬥士在約翰內斯堡接受審訊,支持ANC的反種族隔離者歡送他們/來源: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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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3月21日,約翰內斯堡西邊的小鎮上發生大型抗議活動,抗議前不久通過的禁止黑人集會運動的法律。抗議以警方屠殺67人結束,並逮捕了抗議組織人。照片中,4月2日,黑人抗議者仍然想辦法接近開普敦去參加另一個遊行,呼籲釋放被逮捕的領袖們。這名趕路的人被警方攔了下來/來源: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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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4月,遠在海牙的荷蘭人也上街抗議種族隔離。荷蘭是南非的第一個主要宗主國/來源: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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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種族隔離運動像一團野火越燒越旺。1985年7月10日,小鎮為四名反種族隔離活動家舉辦了葬禮,當天便爆發了反種族隔離暴亂。一名主教將一名疑似警方的告密者救了下來,但他的車還是被點燃了,孩子們在火焰前跳舞慶祝/來源: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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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釋放曼德拉的遊行不計其數,這只是其中一次。照片拍攝於1987年的約翰內斯堡/來源:視覺中國

1990年2月,曼德拉被新上任的不支持種族隔離的新南非白人總統戴克拉克無條件釋放,同時解除了對曼德拉所在黨派ANC 的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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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2月11日,曼德拉從監獄釋放。次日,索韋託歡呼雀躍的黑人們擠上公交前往ANC的集會。這次集會由曼德拉主持,原本是慶祝ANC不再被列為非法黨派,但最後卻變成了一場慶祝曼德拉出獄的狂歡/來源:法新社

1993年,戴克拉克與曼德拉一起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1994年5月,在南非總統大選中,曼德拉眾望所歸,成為了南非歷史上第一位黑人總統。他的就職也標誌著南非的種族隔離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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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5月9日,曼德拉到達南非開普敦的第一個全種族國會,準備參加就職典禮/來源:法新社

有著如此熱血的追尋種族自由的南非,如今卻輝煌不再。世界銀行今年公佈的一份報告指出,南非成為了當今世界上最不平等的國家之一。報告中提到,自從1994年結束種族隔離以來,南非的不平等增加了。種族是影響就業和薪資的因素之一,這其中也包含了因為政策上保護黑人,白人越來越難找工作的情況。

1994年,南非的失業率為20%左右。結束了種族隔離的南非,在希望融入全球經濟市場的美好願景下,對低失業率也有極高的期盼。然而今年,南非的失業率卻達到了26.7%。

舉辦上一屆熱情似火的世界盃的也是南非,有著可以媲美國際大都市的約翰內斯堡也是南非,但鏡頭中的現實,也是真實的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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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白人住在臨時居所裡的現象越來越普遍。比勒陀利亞周邊大約有70個這樣的棚戶區。租戶每個月支付700到1000蘭特,合住在沒水沒電的木屋裡。照片拍攝於2013年2月25日/來源:視覺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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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開普敦的一處小鎮上的棚屋。照片拍攝於2012年7月9日/來源:視覺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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