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核換帥:非中核出身,做不了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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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能源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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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o記者 劉文慧

來自中核的官方消息顯示,2018年7月19日下午,中國核工業集團有限公司、中國核工業建設集團有限公司召開中層以上管理人員大會。中央決定:餘劍鋒同志任中國核工業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黨組書記,顧軍同志任中國核工業集團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黨組副書記,祖斌同志任中國核工業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黨組副書記,楊長利、李定成、俞培根、李清堂、曹述棟、和自興同志任中國核工業集團有限公司副總經理、黨組成員,陳書堂同志任中國核工業集團有限公司總會計師、黨組成員,王傑之同志任中國核工業集團有限公司黨組紀檢組組長、黨組成員,以上人員原任職務自然免除。

經中央批准,中國核工業集團有限公司與中國核工業建設集團有限公司實施重組。中核前董事長王壽君到齡退休,功成身退。

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連續數任中核一把手均出身於中核核工業系統。

2009年返回中核系統擔任一把手的孫勤便出身自核工業地礦系統,隸屬原核工業部,後擔任董事長至2016年底退休。接任孫勤的王壽君亦出身原核工業部,曾任職核工業部,後更擔任中核建一把手,見證了中核與中核建從合到分再到合的全過程。新任中核集團董事長的餘劍鋒,曾就職於中核下屬原子能院,2001年後十年裡,一直在中核集團任職,2011年後調任中電投、國家開發投資公司,2017年底重返中核擔任總經理。

反觀,出身中廣核集團的錢智民,2012年調任中核集團任總經理,然終未接任中核董事長,而是於2018年1月,調任國家電投董事長。

幾任一把手均出身中核,一方面跟中核近幾年所面臨的特殊環境相關,比如孫勤是在中核原總經理康日新落馬時臨危受命,王壽君則肩負中核、中核建兩家合併的任務。但另一方面,這也反映出中核內部協調的不易。

與中廣核、國家電投不同的是,中核並不是一家純電力的企業,其“核”內涵不止於核電。中核由100多家企事業單位和科研院所組成,除核電外,主要還從事核軍工、核燃料循環等領域的科研開發、建設和生產經營。這與中核由核工業部改制而來有直接關係。

與中核類似的央企還有中石油等央企,這些被稱為“一號央企”、“共和國長子”的企業,前身多為原中央相關工業部門。在繼承更多業務板塊和擁有特別的經營權等“歷史遺產”的同時,這些央企也承擔更多“歷史包袱”。在國企改革的進程中,與誕生於改革開放後的企業相比,這類企業所面臨的改革複雜性更為突出,甚至需要整個行業體制機制改革進行助推。

但與以往較為不同的是,新任中核董事長餘劍鋒和總經理顧軍過往經歷中“電”的專業性更強。與“核”相比,電力體制已經過數輪改革,“電”的市場化程度更高。

餘劍鋒曾在2011年調任中電投,並在2015年國家電投成立後擔任副總經理。中電投乃至後來成立的國家電投,更多的資產在於電力,甚至核電目前所佔比並不高。這意味著餘劍鋒對於包括電力市場在內的電力體制更為熟悉。

顧軍為秦山核電第一批操縱員出身,後一直在具體核電項目上擔任管理職位,後更任AP1000全球首堆三門核電項目的業主方高管。在餘劍鋒調任中電投的同一年,顧軍調任國家核電。無論從專業能力還是履歷看,顧軍應該是最熟悉核電技術尤其是AP1000的核電央企高管之一。

相信餘顧二人的上任,之於中核的核電領域,將帶來更為深刻的影響,尤其在市場營銷和後續項目堆型選擇上。他們對核電技術的安全性和經濟性,應有更具體而清晰的認識。

後處理

在孫勤、王壽君任上,中核有幾件大事基本完成,第一件當屬“華龍一號”的推出乃至最終融合方案通過,第二件為中核與中核建的合併,第三件為快堆的獲批開工。

然而,乏燃料後處理技術未能攻克,是中核長期以來面臨的困境。

自核工業部時代,民用核電乏燃料後處理技術就已開始研發工作,但研發進展相對較慢。專家告訴eo,民用乏燃料後處理的難度更大。在改革開放後,由於體制改革,資金等投入缺乏,乏燃料後處理研發陷入停滯。進入21世紀後,乏燃料後處理科研被納入核電重大專項,由國家投入資金保障研發工作的推進。

研發工作難以在短期內取得成果。作為國內核燃料循環專營供應商,中核仍困於技術的缺位。與研發工作同時進行的,是中法乏燃料後處理大廠項目的談判工作。該談判工作的推進亦有多年。

2018年7月11日,中法核燃料循環後端雙邊高級別委員會第三次會議在北京召開。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國家主管部門、法方和中核集團外,中廣核亦有代表參加了會議。

對中核新上任的領導班子而言,乏燃料後處理技術的突破,應是下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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