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容一臉驚疑地看著蘇墨,“你們拍照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墨低頭沉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朵突然偷偷地紅了。
“沒......沒什麼。”
三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墨,這叫沒什麼嗎?
誰信啊!
看著手機上的三張照片,確實給人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乍一看吧,覺得沒什麼,但是越看越覺得有什麼。
第一張書房,白澈央冷著眸子看著齊烈,應該是生氣了,但手卻抓著齊烈的胳膊。而齊烈則是一臉縱容而寵溺地看著白澈央,笑意盈盈,一隻手還伸出來撫了撫白澈央額前的發。
兩個人怕是吵架了,氣憤卻又萬般心疼,明白卻又萬般縱容。
第二張是和先開始發的“白澈央寫字,齊烈伏在其肩頭”差不太多,白澈央同樣是在低頭寫字,只是齊烈不再是伏在肩頭,而是撐著下巴,目光如水地盯著白澈央。
就這般凝視著,像是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眼前的這個人。
第三張齊烈眉頭緊皺躺在床上,額上全是汗珠,臉色蒼白,還夾帶著淚痕,像是發病。而白澈央滿臉愁容,眉頭緊皺,眼中發紅,泛著淚光,緊緊地握著齊烈的手,附身將頭貼在齊烈的頭上,眼神中是全然的擔心與緊張。
就像怕這個人下一秒就不同自己說話了,不同自己玩笑了,下一秒這個世界就剩他一個人了。
這是一部家國情懷加上君臣兄弟的“宏偉鉅製”,居然生生地被這兩個人拍出了另一種風格!
很有感覺!
蘇墨其實也覺得很奇怪,但卻又感覺別樣的和諧。
當時拍的時候,尤其是後兩張,他低頭寫字,感受到了秦御的灼灼目光——
幾乎讓他不敢抬頭,他怕一抬頭,就能看到那雙眼睛裡如海的溫柔與眷戀。
而當他低頭貼近秦御的額頭時,他感受到了秦御熾熱的呼吸,就這樣肆無忌憚地鑽進他的五臟六腑,將他渾身燒的燥熱的不行,卻還得細細地擔心著。
還有一雙不容忽視的,攥的他生疼的手,彷彿病的人不是秦御而是他自己,想要撫平他所有的不安與忐忑,給他一個足以心安的理由。
蘇墨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恍然中記憶起,這好像是《喚君眸》中一幕——
猩紅的夜,白家上下十一口人全部慘死刀下,白家權勢滔天,又有誰敢對他們動手?答案太過明顯。
唯有他因與齊烈在楓海山莊遊玩而逃過一劫。回來之後,兩人得知消息,倒下的竟然是齊烈而不是白澈央。
高燒不止,齊烈一直喚著,“對不起,對不起......”,邊說邊哭,像是要說完平生所有的“對不起”。
白澈央明白齊烈為什麼說“對不起”,但又豈是這三個字就能解決的?
看著齊烈痛苦的樣子,白澈央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不知道恨什麼了,明明齊烈與此事毫無關係。
俯下身,將額頭貼在他的頭上,睜眼看著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摯友,這樣的熟悉卻在那一個瞬間想:如果我完全不認識這個人就好了。
淚水,毫無徵兆的淌滿了白澈央的臉——
一夜之間,孤身一人,還不如就這樣去了。
突然,手被緊緊地握住,冰涼而又溫暖,白澈央怔怔地看著,最終放聲大哭——
總有一個人讓他無法了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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