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鼓西向,陌上梨花正在開

一條河水向西流,大自然給了銅鼓西向獨特的饋贈。西向也以她天然,雅靜,豐滿,端著四季,年年芳華。


春有桃紅李梨白,夏攬雲霧滿山崗。

秋喜梯田千重浪,冬品農家撐酒香。

春風又綠陌上,朋友自遠方來。正是梨花輕彈的時候,我流連於西向的青山之中,有蜜蜂撲閃著翅膀,霧一般飛過。

遠遠地望去,在新安,老表的房前屋後,山坡上,一樹一樹的梨花,千萬只,不,數不清的蝴蝶一般,潔白的翅膀,定格在風中,空氣中,視線裡。

她和黃色的土牆,竭色的瓦,青黛色的山,構成顏色相襯,看不透,想不透,愛不夠的畫面。古樸中栩栩如生,自然裡妙手春回。朋友驚異的眼裡,只剩下讚歎。

銅鼓西向,陌上梨花正在開

原來,西向的農家就是這樣,用他們純樸的智慧,一代一代骨子裡和血液中流淌的勤勞,在大地上纖纖輕彈,美妙的田園牧歌,如那條向西流去的河水,“逝者如斯夫,不舒晝夜。”

不禁想起與梨花有關的詩句,躍上心頭的卻是“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梨花是適合懷舊的,在這千紅萬紫的季節,不與白梅爭春,不與李白追逐桃紅,而是按照自已的步履,靜靜地開成潔白。等待著當初那時,去年今日。

或許是造物神的作弄,亦或是中華文字的巧合神奇,“梨”與“離”是諧音的,註定了“分梨”是“分離”的宿命。梨花讓一種寂寞的別意,在春雨裡淚眼婆娑。

然而,西向的梨是不一樣的,因為品種,更因為一方水土一方人家,西向的梨特別的甜嫩,西向的梨花也就有了不一樣的美麗和意蘊。

她把大自然豐厚的贈與,從深深的根系,直到花蕊;她把西向人過日子的精細,笑彎了天邊的月芽,婉約了平淡,深沉了酒香。

銅鼓西向,陌上梨花正在開

於是,離別只是短暫的奔波,相約一年又一年,才是如花的承諾。你沒看到一一她的聖潔,因為她的白,從來就不曾改變顏色。

與以往一樣,雖然不時飄著零星小雨,雖然同行的不是過往,雖然……依舊有很多的人如我一樣,來到西向,走進梨園。

我們去的梨園是西向果農劉樹林家的,他家的梨樹,因為經過了修剪,更是阿娜多姿,分外妖豔。梨花怒放枝頭,有形有樣,別一樣的嬌媚。

劉樹林去年因為一場意外,身負重傷,在南昌治療,上萬斤熟了的梨子無人摘賣。那時,我與妻剛從甘肅旅遊歸來,知道這個情況後,立馬來到西向,走進了劉樹林家的梨園。《西向果農出意外,上萬斤梨子無人賣》就這樣從我的筆下奔走。短短几天,銅鼓這個小山城,盪漾著溫暖,愛心梨走進千家萬戶。這篇溫暖的新聞,最後登上了中央電視臺,劉樹林家上萬斤梨子全部賣光。

如今的劉樹林,身體已能自理。梨花盛開,又是一年甜蜜生活的開始。梨,哪裡是一種簡單牽強的離愁別緒?而是人間最美情感的匯聚啊。

銅鼓西向,陌上梨花正在開

走在梨園中,輕風撫過,還真有點梨花帶雨。人們總能夠找到,適合自已的風景,或者心情。

只聽快門不停,熟悉的響聲,笑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我不禁端起相機,鏡頭裡美倫美換,無從取捨。大寫意吧,有失梨花的溫柔,細微的特寫,又拘束了梨花的飄逸。我只好在人們的不留意中,隨意地剪裁,卻也有不一樣的韻味,定格成風景。

你在樓上看風景,原來最美的,不是擺拍,而是全在不經意之間的抓取。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映相逢。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其實,梨花也和桃花一樣。燦爛,清純,喜歡,才是雋永。人世間的悲歡離合,風浪波折,只會讓生活更具滋味,只會讓所有情感更經得起考驗,只會讓人與人更加期待重逢的日子,就在未來。

就如這梨花,就如我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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