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韞:數百年後再回首,她依舊是不變的傳奇

文 / 木犀

摘自新書《烏衣巷中謝家女:東晉才女謝道韞》

謝道韞:數百年後再回首,她依舊是不變的傳奇

謝道韞出生在一個富庶的門閥世家之中,被嬌養長大,文采斐然,才華橫溢,在當時不知被多少士人傾慕。

茂林修竹間,亭臺樓榭深處,陽光透過簷角灑入庭院,層累的紫藤蘿架下,不諳世事的少女拈花而笑,一生如若畫卷初展,懷揣美好的憧憬,只盼此生遇一良人,“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然而冰冷的史實總讓人措手不及,即使超凡脫俗如星子般的他們,也難抵粗野的金刀鐵馬,所有的情感和矛盾在家國天下的面前渺小如一粒塵埃,歷史的車輪傾軋著血肉之軀轟轟而行。“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誰曾記得車輪下的塵埃中曾經開放過的花兒?

謝道韞:數百年後再回首,她依舊是不變的傳奇

阿基米德倒在野蠻的血泊中,謝道韞懷抱小外孫獨面鋼刀血雨。

血腥推進的歷史進程將這個熱鬧的時代渲染成另一種風景,如同地獄中的彼岸花,絕望中開出的豔色,妖異無雙。諮經諏史,這一世的悲歡離合、歡喜淒涼,都凝成墨落於紙上,不過是幾筆墨跡,憑記一生。

縱使她千古留名,風骨錚然,我們甚至連她的出生之日也無從追尋,能記得的大約就是那年那歲,她還是“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豆蔻少女,鞦韆架前立,白果樹下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派少年不知愁滋味時渾然天成的純真。

隨著歲月的浸潤,白紙一樣的人生便輕易地被這樣熱鬧而繁蕪的時代培育成毛竹一般的秀挺。

謝道韞:數百年後再回首,她依舊是不變的傳奇

墨色中依稀可辨她衣袂飄飄、面目清麗、形容開闊,有著君子般的灑脫,但終是落入這凡塵世間,身心疲憊,傷痕累累。

春雨如幕,夏日如花,秋涼若霜,冬雪綿綿,人生一幕如這四季,少年時的美好,成年後的煩惱,中年後的遭遇,朝而歡,暮而寂。

多希望這一世不過是莊周一夢,石入水中激起碧湖波瀾,驚醒夢中人,再抬頭,庭院深深,綠肥紅瘦,微風吹拂,鞦韆依舊。

翻開泛黃的史料,相悖於她千百年來的名氣,有關謝道韞的資料屈指可數。

謝道韞:數百年後再回首,她依舊是不變的傳奇

=浩瀚如垠的字海里,覓跡尋蹤,點點滴滴被塵封的往事,如若曇花般幽然開在寂寂的黑夜,執起的燭火還未燃盡,花已謝去,只餘下淡淡的香氣縈繞心間,如隔湖而望的一朵白蓮,如深山幽谷那枝寒梅,不待你的到來,便已過了花期,空餘悵然漫山谷。

臨水憑弔,碧空餘鳥痕,清波舟影遠,心中唯餘那個踏波而來的仙子,空靈飄逸,仙蹤難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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