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古论今话龙泉,龙吟泉韵忆往事

谈古论今话龙泉,龙吟泉韵忆往事(四)王伟

谈古论今话龙泉,龙吟泉韵忆往事

  龙口村是淄川境内有名的富庶大村镇,也是一个商贸重镇,号称“小苏州”。 龙口大集几经变迁,位置多次变动,据一些老年人讲,龙口西门外设过大集,小东门、北门、小南门也设过大集。

解放后主要设置在龙口庄的玉石街上。

再后来就是龙口大南门外,湖南路东龙二村场园处,龙二村农贸市场。

集期也有变动,人们能够说上来的有农历四.九,五.十,三.八,现在是三.八为集日,并且在这个基础上增加了一.六两个小集日。

龙口大集是淄川地区最早的集贸市场之一。过去龙口大集的规模仅次于西关大集,因繁盛而享誉淄川大地。

龙口大集发展到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已经是方圆数十里的文化贸易中心,据说有的商人从远方赶着骆驼来龙口集上做买卖,这也成为一大奇观,可见龙口大集的对外影响是非常大的。

龙口大集设有:粮食市.山果市.杂货市.鞋帽市,毡帽市,日用陶瓷市,砂锅市,布匹服装市,家具市,家禽市,牲口市.猪市.青菜市……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每逢年集更是热闹,人群摩肩接踵,时有说书的,耍把式的,演木偶戏的,玩魔术的,拉洋片的,测字算命的,捏泥人的,卖糖瓜的,卖玻璃玩具的,卖鼓当的,卖陶艺口哨的、卖纸风车的,整个集市热闹非凡。那时物价也便宜,据说油面馍馍才两毛多一斤,小孩吹的鼓当一毛钱买三个,有句口头语:鼓当鼓当啪,一毛钱买仨。

龙口玉石街这里是一条集衣、食、住、行于一体的商贸文化街,龙泉地区的陶瓷、煤炭、毡帽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商家云集此地,龙口大集也更加繁荣。

显然“玉石街铺龙口”的美妙歌谣也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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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口玉石街位于村中央,平整宽阔的玉石街从两个南城门而入并汇合,穿越村庄后,从北城门而出。过去龙口玉石街一直是龙泉古镇的商贸、文化中心。当时的玉石街到处店铺相连,字幡招展,可谓是商贾云集,车水马龙,一片生意兴隆、歌舞升平的繁华热闹景象。龙口村的大户人家也大都住在这条街上,他们沿街建有高大的门楼,青砖灰瓦,飞檐斗拱,里面大都是连着长长过道的三进院落,主院一般是四合院。再沿街往北,就是高高的龙口牌坊,牌坊前立有一对巨大的石狮子。在玉石街的后半段往西有一岔路,一直通向龙口村西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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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口牌坊的来历

村里的老人们说这个牌坊是明朝的一位皇帝(具体是那位皇帝,有待进一步考证)为龙口村的一位老太太立的。据说当时龙口村一户姓司的人家死了丈夫,妻子才十九岁,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这女子温顺善良、贞洁贤淑,从此未再嫁人,一人含辛茹苦地上侍公婆、下抚幼儿,并让儿子从小读书上进,以博得个好前程,孩子长大后果然考取了功名,并做了官。后来皇帝知道了这件事,非常感念这位官员的母亲仁孝贤良的品行,亲赐老太太四个字“清孝节华”,并颁布圣旨为老太太立了这座牌坊。龙口牌坊为石牌坊,有三个门洞,三个门洞中间大两侧小,玉石街从三个门洞穿过,牌坊朝北一面的上边刻有“圣旨”二字,朝南一面的上边刻有皇帝的赐字“清孝节华”,下面还立有一对巨大的石狮子。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去从明朝一直到清朝,除了结婚坐轿的新媳妇外,无论你是厚禄高官还是平头百姓,打此牌坊经过时,一律都落轿下马,步行过去。甚至到了民国和解放初期,村里的人们还保留着这个习惯,坐轿的和骑自行车的人经过牌坊时,都要自觉下来步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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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谣里说的“玉石街”,就是现在村中央的一条古老的青石街,它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全部是由方方正正的大块青石整整齐齐地按照一定的规律铺成的。时间久了,青石由于被岁月的风雨侵蚀和几代人的穿梭磨砺,已变得十分光滑,颇有玉的温润,更加透出一种穿越时空的厚重和幽幽古韵。说到龙口玉石街不得不提及张平三其人。据传:龙口玉石街首先是由张平三出资修建的。根据有关资料介绍,张平三所修的玉石街其实是一条大道,起点在渭头河,终点是淄川西关大集,沿途遇水架桥,全长25华里有余,途径龙口,即现在的淄川区龙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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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川民营煤矿早期开办人

张平三,本名张子佩,而张子佩这个名字,在淄博地区鲜为人知,但一提起张平三,则几乎妇孺皆晓。张子佩,字华田,乳名平,行三,人们习惯叫他张平三。淄川区龙泉镇渭头河人,生于清同治四年(公元1865年),卒于民国六年(公元1917年)。 张平三出身贫农,半生坎坷。青年时因家贫下过山西,回来后与人合伙做份子井(规模很小的煤井)维持生活,然后又自己做井。因资金短缺,无力维持而自杀过。由于他经历奇特,留下了不少传闻。

开始张平三在渭头河西山做北架子井,接着又做了红透顶井,都没有出炭。积蓄花光了,新欠外债已无法偿还,穷到赊半斤饼充饥都办不到的地步。有一次,他到一个饭摊去赊半斤饼,吓得摊主说:“我做这点小买卖没有本钱,要吃你到别的摊子上去赊吧!”饭摊主把他拒之门外。 张平三打了两口井都未出炭,还要继续挖下去,又在杨家园开土打井。由于他做井光赔本,外边对他的闲话很多,家产早已荡然无存,但他仍坚持要干。家里人看他碰了南墙也不回头,就和他吵架,逼他罢手。他既不愿这样下去,又想不出法子摆脱当前困境。生活的艰难,愿望不能实现,周围的冷嘲热讽,家人的白眼吵闹,债台高筑,举借无门,出炭无日,逼得他跑到杨家园去跳了井。当时,正是秋后,庄稼人把不要的玉米秸、高梁秸扔到井里,所以他跳下去没有摔死,被人救了出来。后仍不死心,继续在北架子井打下去。工钱付不出,只好再厚着脸皮借,这时已无人敢借钱给他。他本家的张子树问他:“你的井打到哪里了?”他说:“雇工的工钱是每人每天一吊钱,还需要一百五十吊。”张子树给他出面借了三百六十吊钱,只花了一百吊,北架子井就出炭了(一说此时恰巧一黑狗掉进张平三做的井里,路人下井救狗,发现狗扒出了炭。此人告之于张,张从此发了煤炭财)。自此他以北架子井出的煤作本钱,又做了龙口油坊后井、南门外井、大奎山青石板井,光在淄川矿区做的井就占地一万余亩,成为当时民营煤矿大户,在淄博至今仍传有“北有王怀祺,南有张平三”的说法。 张平三做井出了名,被博山的肖应春请了去,在博山秋谷冯八峪开办了大成煤矿和安上、后峪义和煤矿,两矿占地七千余亩。为了站稳脚跟,也为了应付敲诈勒索、互相吞并及意外事故,他特将博山地方势力石金声(清朝进士,作过道台)请出作后台,给石加入了好汉股份,另外还送给清朝进士、做过县官的张焕宸一所靠街房子。从此张平三有了靠山,在博山就能顺利经营了。 光绪年间,德国人借口“曹州教案”出兵青岛,强迫清政府签定《胶澳租借条约》和《华德矿务章程》,强占淄川矿区并在洪山建矿,以后又沿白塔经奎山、龙口北至胶济路划了一条红线,红线以西为德国人的范围,不准中国人在红线以内做井开矿,张子佩的矿界移到红线以东变小了。

张平三的父亲家里很穷,其父去世后,没钱打坟,就在梨沟一块山地的堰根抠了土达墓,用薄材裹着尸体葬于此。后来,张平三发迹后,有钱有势,找风水先生择了茔地,准备把他父亲迁走。挖开土达墓,一看他父亲全部用金黄色的楠木缠身,其实是人们惯叫的赭果赭条黄色的根缠绕。这不是金丝缠身吗。回想发迹的缘故,这里才是风水宝地。

民国六年,张平三去世,为他出面应官兼教子读书的大先生王廷光(清秀才)取代了他在大成的地位,担任总办,通过矿政委员会又把后池、李家两地矿权人改为王廷光,从此张的矿权逐渐由王代替。

据淄川龙泉镇老人讲述,张子佩一生娶了十三位夫人,养育两个儿子,大儿子张于润,小儿子张于汉。

据张氏民国19年修订族谱记载; 他做煤井挣钱后,乐善好施,救济乡民,相邻有事相求,有求必应,同时也为了煤炭运输方便,先后在1890年至1896年,联合当地乡绅商户先后在淄川渭头河村修铺石路3500尺。独资修建淄川龙泉乡台头村南至龙口村南门外铺石路1000尺;由龙口村北门外平津桥至麓村庄南门外修铺石路10000尺;【文革以前在麓村山路旁有碑文记载】由奎山庄东门至青石板修铺石路1000尺,在大奎山祖师庙筹建义学20余间,修建泰山财神庙,大奎山十大夫财神庙。1909-1917年任南大成煤矿公司经理期间所修,博山倒流河至五龙桥修铺石路8000尺;由担山桥至秋谷南头铺路2000尺、后峪庄至香礳桥西首3000尺。张氏族谱最后介绍,张子佩除修路以外还做了许多善事,善事之多无法用笔墨述之。

谈古论今话龙泉,龙吟泉韵忆往事

在龙口大街沿街墙面上镶嵌着的一块石碑上面有这样的记载:“淄川邑边,率倾侧,少坦途,而龙泉镇尤其衢通,南北往来甚多。旧有石坝数处,久而倾圮,行者每苦之。诸善士依山近石便咄嗟立办,因修补之后增益之,于是称康庄。庆其乐,其易成,也是以记之:天乙堂1千;诚济堂1千;通顺河1千;吉顺堂1千;张洪思5千;司延尊8千……以上共计得钱六十九千七百文——大清光绪二十一年巧月立。”笔者之所以费尽周折抄来这段碑文,其用心有二:一是要说明当年张平三修路的花费很大,只修补了一下村内大街的“连五坝”就用钱“六十九千七百文”,更何况是一条20余华里的青石路!二是从这段碑文中足可以看到当年的龙口是何等的繁华,仅仅一个村镇之内就有带字号的店铺4家以上,更有那出资8千文的大户司姓人家。

老街的南端还保留着一块石碑,刻于民国十五年(公元1926年),碑文清晰可辨,碑名为《白衣神祠重新建筑并塑神像碑记》,但其中所记载的白衣神祠却已荡然无存。这又是玉石街当年繁盛的一个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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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神祠重新建筑并塑神像碑记

南海波平,紫竹现既空之色;西湖月朗,白莲闻入妙之香。说法现身,一尘不染,随缘度世,万象全归。白衣大士,由来久矣,吾巷两首旧有白衣庙,创造何年,重修几度,历时最久,随善无征。然而宝树婆娑,殷仲文同兹兴叹,沧桑变幻王方平也,自惊心,鹦鹉笼开,一片之斜阳欲堕;鸳鸯瓦解,三秋之蔓草成堆。加以狂童之狂,使法相庄严等于狂澜既倒。幸而大士之念众生妄诞,犹是大度能容。于是,一乡善士共议重修。七月良辰,从事改做,高广悉如旧制,无须给孤园之布施,规模非出新裁,近取关圣祠为标准。想当年车停门下故址,叹逼近街心,赖比邻地,捐阶前新祠,齐等墙角,以视寺开宜寿。包信令是叚晖宅舍,永兴许询交爱禅侣。地之广狭虽异,心之慈悲则同;行见觉路宏开,金原布地。若问迷津安度,佛即在心尔,乃满月摹形,慈云渲色,宛降鸾軿。恍依狮座成珠颗,果然一串牟尼,写出金容定是,三生迦葉龙旌,系九子之铃。问谁家释迦,旦送鸽影,分八功之水。愿众生彼岸同登,例应记叙,藉志岁年。仆以白发属文,等张草圣之闲事;人愿青珉寿世,待李北海之钜题。

里 人 张良弼 撰文 李芳棠 书丹

首事人 张良弼 苏殿英 孙惟立 张新萃 张良灼 张洪玉

中华民国拾五年岁次丙寅八月上浣穀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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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周修城墙

据《清宣统淄川县志》记载:李文周,字郁堂,清朝时淄川县龙口龙一村人。监生。候选布政司理问。性孝友,父卒,视抚养的兄长如同胞。遇亲友贫困。倾囊借贷不吝。

清咸丰十一年,捻军过境,所居龙口村所幸无恙,事后乡里人聚在一起商议,认为捻军虽然暂时走了,以后必定还会回来。大家一致决定,在原来围子墙的基础上,在龙口庄周围筑起城墙,来防范匪盗,保护一方黎民。龙口庄是淄川城南的重镇,有一千余户,环村一周约有九里多,估计工料非数万元大洋不可,众乡亲甚感困难,文周和同乡人张景升倡导说:“这个工程事关全庄百姓的安危,不可延缓,请各家量力捐献,其余的由我们两人承担!”众人听后,纷纷投工购料,经过几个月的紧张施工,城墙竣工了,而李文周和张景升的家庭几乎因此破产。次年,淄川秀才刘德培造反,占据了淄川城,四邻八乡的人们都觉得龙口寨壁坚固,纷纷到此避难,一度使龙口寨内达到数万人。李文周和张景升等人又拿出干粮,熬好米粥,给避难的村民,这样过了一年,直到匪事过后,人们才散去。等到清军攻破了淄川城,有人向清军主帅诬陷,说龙口寨凭借坚壁私通贼寇。清政府军帅要派兵到龙口剿办。幸亏李文周事先得到消息,与邻村李德廉连夜面见邸帅,并且以两家百余口的身家性命担保,竭力保证龙口无通贼之事,才得以解脱。就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劫难与龙口庄擦肩而过,一乡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得以保全。

此时的李文周,已年届五十岁,没有儿子。事后不久的几年内,他竟然连得两个儿子。人们都固执 地相信,这是上天对他多行善举、救黎民于水火的回报。

龙口村周围建有高大、结实的城墙,城墙高大约六七米,厚约一米,全部是用青石砌成,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护土,护土呈斜坡形,接地宽度达七八米,四周有六个城门,分别是大南门、小南门、大东门、小东门、西门和北门,小南门内空地较多,并在住宅区毗邻的关帝庙处建有圈门一个。六个门雄伟壮观,上各有石匾题字。

南门:大南门外石匾上书“朝阳”二字,内书“平津保障”四个大字。小南门外书“龙泉镇”。

东门:大东门上书“鸣凤”二字,小东门上书“墨林”二字。

北门:北门上书“平津”二字。盖因北门外有公孙弘之后花园,而公孙弘汉时被封为“平津侯”而得名。

西门:西门外书“龙泉镇”三字;朝内的一面石匾,上书:“活泼濮地”字样,据说是秀才黄太筠所书,各门字意,盖因地处环境及史事而题书。

龙口城的6个城门,每个炮台上各有一门一人合抱的大炮。有民团严防守卫,防止盗贼及外来侵略。

李 文 周 苏州送货

李文周是清朝道光年间龙口一带非常有名的人物,他扶危济贫,乐善好施,深得百姓称颂,而他最大的善事就是修建了九里有奇的龙口围墙。李文周的祖父叫李永海,字东洋。据传,李东洋年轻时家境贫寒,穷途潦倒,有时能连续几天断炊,几乎到了想全家自杀了断的地步。一次家里又断炊了,一家人饥肠辘辘,有气无力。邻人怜惜他们,端来一瓢高粱。煮熟以后,东洋与妻子商量,此种日子没有尽头,不如一死了断。妻子也早已万念俱焚,含泪应允。东洋便将一包砒霜放在粥里。李文周父亲李在亭,那时还是个孩子,不明就里,蹦跳着要喝粥,结果碰倒砂锅,锅破粥撒,一家人面面相觑,无所适从。 东洋昂天长叹: 想死都死不成啊!正好这时传来敲门声, 东洋出门一看,见一个商人打扮的站在门前。来人说,他是苏州人氏,听说龙口有很多手艺精湛的毡帽匠,毡帽制作优良,畅销不衰,他此来就是想找人定做一批毡帽,但他连找了几家,人家都因不摸他的底细而推辞了,他这才问到了他们家。商人又指了指他身边的一辆小推车说,车上的两筐银子就是预支的定金,问东洋是否愿意接这活。东洋思量,不管怎样,这两筐银子或许能解决目前困境,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南方商人很高兴,说第一批先定1200个,以后会 陆续订购。又与东洋定好交货的时间、地点及收货人姓名,然后就将车子和银子留下,离开了龙口。东洋将家里安顿一番后,开始购买原料,聘请工匠,所遇之事,桩桩如意,件件随心,不长时间就投入了生产,制出的毡帽个个精致无比,让人赞叹。转眼间,交货时间到了,文周就让伙计将毡帽装在几辆车上,然后就带着车队启程到苏州交货。到苏州后,东洋按交接地址及姓名开始寻找。地址找到后, 却无那人的名子,根本无法交货。东洋感到纳闷,就将货车停在那里,决心等到货主。一连几天, 还是一无所获。街上有人看到他天天这样苦于等待,就劝他说,人又找不到,你也尽了心,不如将毡帽卖掉,早些回家。东洋说,做人要讲信用,货是人家的,我不能随便卖掉,我一定会找到货主的。一天,文周又坐在车旁 等待。过来一个醉汉,说自己头疼的厉害。看到车上的毡帽,就摸起一顶扣到头上。说也奇怪,那醉汉的头立刻就不疼了,醉汉大叫:“车上的帽子治头疼,车上的帽子治疼!”人群“呼啦”围上来, 争抢车上的帽子,顷刻间帽子一个不剩。人群散去后,地上、车上全是人们丢下的帽子钱。东洋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只得让伙计们收起地上的钱,返回龙口。连续三年,东洋都是在那个时间,带上1200个毡帽到苏州送货,依然无法找到货主,帽子也都是被无法预知的突然情况变相卖出。渐渐地,李东洋的买卖也越做越大, 财富越积越多。此事李东洋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来他认为这是神灵对他的护佑,所以,就将那辆送银子来的小车供奉起来,每月十五,焚香祈拜。待传到李文周时,李家已成为富甲一方的大户。

义马救主

李文周善骑射,喜爱马,有关他与马的故事在当地流传很广。一次,他应邀到朋友家赴宴。老友相聚,心情舒畅,把酒临风,酣畅淋漓,不觉已经喝醉。朋友劝他住下,明天再走,文周说,不碍事,告辞朋友翻身上马,向龙口走去。朋友家在龙口西边,沿途荒无人烟,山路崎岖蜿蜒,文周本来已醉,加上路途颠簸,醉意更浓,到了卧虎山北面一个叫“三蹬岩”的地方,实在坚持不住,就在马上呕吐起来,以致头晕眼花,从马上跌落下来。但他的一只脚却还挂在马蹬上,怎么也挣脱不掉,就这样他就一只脚吊着在地上酣睡起来。马看到主人这样,不敢再挪动,怕拖伤文周,就站在那里等文周醒来。“三蹬岩”地处偏僻,野狼成群出没。不久,狼群发现了文周,纷纷呲牙咧嘴围了上来。马一见情况危急,就将文周护于身下,四蹄置于文周周围,狠跺山路石板。夜间山上寂静,加上音有回声,马蹄跺击声很大,狼群惧怕,落荒而逃。但狼生性狡猾,待音停以后又悄然围了上来,马又跺蹄吓狼。如此几番以后,狼群改变策略,分成几拨轮番围攻,迫使马不敢停止跺击,还要不停的转动身子,防治狼从背后袭击。到后半夜时,马已精疲力竭,但它还是不敢停止,使狼群始终不敢近前。天将明时,文周醒来,狼群失望哀嚎而去。文周看到马大汗淋漓,口流涎液,浑身哆嗦不止,几欲跌倒。文周明白过来,紧抱马首,泪流不止。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让马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地牵着马回到了家。此事还有另一版本,说文周是到淄川赴宴,从马上跌落的地点是在麓村“六节碑”处,其余情节相似。文周牵马回家后,为报答马的救命之恩,从此不再让马干活,派专人好草好料喂养,并请来裁缝为马制作马衣,平时马就穿着华丽的马衣被人牵着在大街上闲逛,引来很多人的围观。几年后,马死。李文周就在李家祖茔建造马坟,将其安葬,并立碑纪念,此事在当时曾引起很大轰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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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口村“大火烧”的传说

在淄川,明代就设有龙泉乡,清代仍设龙泉镇。据考,该地原有东店庄、西店庄、桃园庄、龙泉庄、北龙庄等数个小村,约在明代之前便联结成一个大村。该村地势自南向北倾斜,在村西低洼处有泉水自石刻龙口中流出,因而取名龙口。龙口是淄川历史上东南重要集镇,一条铺石大道穿庄而过。街上高大的石牌坊,宏伟壮观;街两旁店铺林立,商贾云集,生意兴隆。一进龙口南门,在铺石道的东边有一个铁牛,头朝南而卧。日久天长,人们经常去抚摸它,虽是生铁铸成,铁牛却浑身铮亮,说起这个铁牛,还有一个传说故事。

据说清光绪年间,有一天,龙口街上来了一位老者,衣服破旧,披头散发,两只脏手不知道多久没洗了,黑乎乎的,一双手却举着一个硕大的面火烧。一边沿街走一边叫喊着:“大火烧,大火烧,龙口大火烧。”街上的人都没有认识他的,以前也从未见他来卖过火烧。且手中火烧特别大,别说一个人吃不了,一家三四口人也一顿吃不了。再看他披头散发、破衣脏手,看了都恶心。所以老者沿街喊了一上午,人们看看即走,也没人理他。已经是午饭以后了,天又较热,老者还是沿街叫喊“龙口大火烧”。路过一个杂货店时,店主见老者骨瘦如柴,年纪那么大了,满头是汗,双手举着硕大的火烧喊了一个上午了,也挺累的,顿起恻隐之心,就叫老者进店,拿座位让老者坐下,赶紧让小伙计给他端了水来,让其喝点水,休息凉快一下。知老者还没吃饭,即赶紧让小伙计把没吃完的饭菜端来,让老者赶快吃饭。老者也不客气,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会儿即吃饱了,喝了点水,连个“谢”字也未表示,只是出门以前对店主说:“我也没啥谢你,只是你听信我一句话,龙口要发生一场大火灾。你什么时候看见街上牌坊下石狮子的眼红了,你赶快带着老婆孩子及值钱的东西顺街出南门逃命,即能躲过这一劫。”未等店主细问,老者已迈出店门,再叫老者拿着大火烧,老者已不见了。回头再看桌上的大火烧,也化作一阵白烟不见了。店主半信半疑,即让儿子每天去看狮子眼睛是不是红了。小孩天天去看狮子眼睛是不是红了,其他小孩好奇,即问你看狮子的眼睛红不红干啥。店主的儿子说:你甭管。其他几个小孩为了逗他,到了晚上即偷偷地用红砖将牌坊上几个狮子的眼睛全抹红了。第二天一早,店主的儿子来到牌坊前,一看狮子的眼睛全红了,赶紧跑回家,进门就喊:“爹,狮子的眼睛全红了”。店主一听,老者说的话果真应验了,即信以为真。赶紧收拾钱财,带着老婆孩子跑出了龙口南门。刚出南门,回头一望,南门里燃起熊熊大火,浓烟直冲云霄,顿时狂风大作,呼啸北去,风助火势、火借风力,不长时间大火从龙口庄南头烧到庄北头。风戛然而止,火也顿时熄灭。整个庄子只剩杂货店主家的房子完好无损,其它全部烧光,一片焦土,死伤无数,损失惨重。侥幸活着的人们从慌乱中冷静下来,细想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蹊跷时,这才恍然大悟,头几天老者满街喊“大火烧,龙口大火烧”,原来是“龙口(被)大火烧,大火烧龙口”。为了避邪镇灾,请了先生看了看,说:“龙口这条龙是条火龙,须用水牛镇住他才行。”于是用铸铁做了只水牛,卧在龙口南门里。从此龙口再未发生大火,村人都平安无事。五十年代时,铁牛还在路旁,但已被土埋了半截。不知什么原因,现已不见了铁牛。

龙口这场大火,民国年间《淄川县志》有记载:“光绪三十四年,正月元日,南虹见。四月大风,拔树木,毁伤庐舍。城南龙口庄,大火烧毁民房五千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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