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歲農民想靠說書養家,50元伙食費難湊夠,養女被迫輟學


50元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是50元對於河南河南省魯山縣瓦屋鎮馬老莊小學六年級女孩胡文可來說,卻是她一個月的伙食費。2017年元宵節,眼看著新學期馬上就要開學,胡文可和養父胡偉及奶奶一家三口在院子裡卻為這新學期裡50元的伙食費發起了愁。懂事的胡文可告訴雙目失明的養父胡偉和年過七旬的奶奶:“咱家太難了,要不我不上學了。”

2017年元宵節的下午,胡文可一家人坐在院子裡,爸爸胡偉表演了一段說唱,文可朗讀了一段課文,一家三口人相守,這樣的時光對文可來說,簡單而溫馨。胡偉說:“煩的時候就讓閨女讀讀課文解悶,別無其它的娛樂。”可是眼瞅著新學期就要開學,可是胡文可新學期裡50元的伙食費還沒籌夠,這個52歲的盲人說書藝人希望能再接到一單活。他說,自己需要的不是捐助,而是想有個舞臺,靠說書手藝養家餬口。

“能找到活,就能給我掙到伙食費。” 胡文可說,自己就讀的馬老莊小學是寄宿制學校,每天午餐有補貼,一頓飯只要1元錢,早晚兩頓都是吃半碗胡辣湯湊合,啥省錢吃啥。她心裡明白,只要能有學上,就有機會走出山村,吃飯艱苦點沒啥。


但就連這點需求,有時都難以滿足。胡文可記得,父親靠說書掙錢,但現在聽說書的人實在太少了。去年年底,父親跑了一個冬天都沒掙到啥錢,家裡實在週轉不出50元錢了,眼瞅著自己在學校裡維持不下去,她要求回家自學。“我給俺爸俺奶說,咱家太難了,要不我不上學了,俺仨抱頭痛哭。”

胡偉從小眼睛失明,十幾歲時候學了一門拉弦子說書的本領,在電視沒有普及前,能夠獨自演唱的“瞎子胡”,足跡踏遍了半個河南,然而隨著人們審美習慣的演變,更多人關注的是年輕的明星,他們這些傳統的藝人漸漸沒落,沒有收入的胡偉大多時候需要依靠每個月80塊錢的低保過活。

胡文可的爸爸胡偉,已經52歲了,沒有成家,就連唯一的女兒文可也是收養的。胡偉曾經拜過師傅,學得說書的本領,然而隨著時代的變化,聽瞎子說書,已經成為了歷史。去年他去馬街書會說書,在寒風中表演一天,也沒寫出一個書,即使有活,一年也就三兩次,總共收入也就幾百元,可現在連這幾百元也很難賺到,說書的這些錢對他真的很重要,因為他的低保金一年才一千多。


文可跟父親和奶奶生活,父親胡偉從小就是個盲人,自幼在父親的嚴厲督促下學習曲藝,因眼睛看不到任何的東西,調音的時候二胡上的弦子多次把手割破,胡偉雖然能感到點痛,但不清楚流了多少血。他知道,作為盲人別無他路,只有靠賣彈唱養活自己。80年代曲藝的鼎盛時期,胡偉憑藉這個手藝,日子過得很殷實。

儘管現在聽瞎子說書的人很少了,胡偉還是經常在家裡演練,他說要是不經常練習,萬一哪一天有人請去,唱得不好,就真瞎了。在胡偉練習的時候,文可就成了他唯一的助手和聽眾,文可很清楚爸爸最拿手的十幾部說書戲,可她不想學。12歲就已經和爸爸一樣高的她,希望長大了做模特。

在平日裡,每一次胡偉外出回來,經過村口一段坑窪的土路,都是文可牽著盲杖,告訴爸爸哪兒是平地,哪兒是泥坑。文可儘管已經知道自己是爸爸收養的,她也知道生身父母所在,她覺得如果自己丟下了爸爸,失明的他可能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更多精彩,敬請關注【鄉拍鄉土】用鏡頭記錄老百姓的生活,用文字講述老百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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