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的來信

三百年前的來信

因為是紙窗,自然覺不出外面的光景。以為還掛著大黃太陽,推門卻察覺到院裡的雪總有五六寸。 正屋和東西廂房的頂上,都變了顏色。

怕是這雪誤了他的路。劉侗心想著踱回到案前,墨還潤著,房中矮腳火盆中的炭火熾爆著火星,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案上鋪開的蠶繭紙寫滿大半,墨汁揮發著淡淡松木味。

“崇禎八年乙亥,冬至後二日,麻城劉侗撰。”落筆寫下這些個字,有人扣門而入。

這是他考上進士的第二年。作為異鄉之客,劉侗在北京城遊學的這幾年,最大的收穫莫過於將看過聽過的景緻,著了墨。而將這座城裡的風物故事講給他聽的人,便是剛剛進門的宛平縣人於奕正。

要擱三百多年後的今天,倆人說不定早就開了公號寫遊記發攻略了。畢竟在明代,用腳步丈量出一本《帝京景物略》,足以具備大V潛質。

屋外風急雪片闊。順著門縫擠進來的寒氣,讓倆人回憶起,雨宿潭柘的一晚。

潭柘三百年

最開始,劉侗想去看看柘樹。畢竟是有潭有柘才有了寺。

官道上有馬項鈴清亮細碎的聲音,樹林角上,平田的一隅,有些新收的稻草積。薄暮的空氣極其溫柔,有熟爛了山果香氣,有甲蟲類氣味,有泥土氣味。山大人小,到處是樹林尨茸。

一山開,九峰列,寺丹丹碧碧。這當然也是出自劉侗之手。後找來這篇專門寫潭柘寺的章節讀了讀,發現他還真是個耿直boy:“柘,則今瓦亭覆者一枯,長不能丈。志所稱虯龍形,僧所說林林千萬章者,烏有。此枯其猶最晚發,特後凋者也。”

翻譯成普通話就是,寺中瓦亭下的柘樹,已經乾枯,長不過丈。歷史記載上所說的形狀像虯龍的柘樹,和尚所說柘樹千株萬株的景象,都沒有看到。這一棵已然乾枯的,還是最晚萌發那株。

這一土生於南方的樹種,在北方本就少見。而在此之前,潭柘寺的確是因大量的柘樹而得名,後又因人們逐漸挖掘到柘樹的藥用價值,導致樹皮常被扒光,索性存留下來也越來越少。

劉侗倒沒有失望,在他筆下的潭柘寺,是大開大合、早悟人生之地。連嘉慶皇帝第一次來這裡,都在詩中寫著:花雨諸天淨,圓光萬象周。

明代潭柘寺的樣貌就這樣在這本《帝京景物略》保存了下來。然而也是三百多年前的一場雨,讓夜宿潭柘寺,成了一次難忘的經歷。於奕正也寫下了這首詩。

山空安困眠,忽至千峰雨。

洶湧屢欲崩,與山相吞吐。

所慮阻游履,起坐聽溜宇。

凌晨啟扉出,雨細不溼土。

乃省夜來聲,風葉相亂舞。

潭柘十年

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一切似乎又都在改變著。

樹古樹,壁絕壁,潭柘寺的門前,不過還是那些柘樹、銀杏落了葉再生了芽。時間的厚重感讓這座千年古剎保持著原有的模樣。但再沒了官道上的馬項鈴,稻草積早也不見了蹤影。這裡不再是劉侗筆下一道藂棘中,仰天入線。但難得的是,這裡有了新的記錄者。

他記錄著過去十年潭柘的模樣。就像三百年前劉侗和他的摯友一樣。

只不過,他有了更大的願望池,除了記錄,還有再造與改變。

“鎮域拓荒者”是他被賦予的標籤,起點便是在2008年。先天的皇家血統、濃厚的人文氣息、無可複製的生態資源,這是整個潭柘區域的基因,但在他看來,發展的相對滯後,與主城區的嚴重脫節都在制約著整個區域的發展,這需要的,也許是一場由內而外的變革。

記錄者在發揮更大的作用。

近四平方公里鎮域規劃的整體開發,到2015年,檀香府的出現撬動了整個潭柘板塊,到今年,潭柘別墅區雛形呈現。這位記錄者,住進來就是十年。

也不僅僅是記錄者。潭柘十年,這是與北京城任何一塊土地都不同的所在。他需要的是一個真正懂它和能夠改變它的開拓者,而目前的入山者,便是京投發展。通過檀香府這樣一個山居別墅的項目,夜宿潭柘聽風賞雨,除了劉侗,還有更多人,都可以實現。

但他真正所尊重的,還是這片土地的文化積澱。入門步步幽也好,禮佛參心性也罷, 用一間真正可以留得住山脈與日落的房子, 是尊重這十年,最恰當也最誠意的做法。

飄過數不清的雨,看過深深淺淺的樹影,我在想,如果劉侗還在,他會怎樣記錄此時的潭柘。估計他會暗自得意,如他所料,寺先名嘉福,後名龍泉,獨潭柘名傳久不衰。

三百年前的來信

▲檀香府實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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