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時也有一位傳教士不遠萬里來到中國,爲中國人鞠躬盡瘁

晚晴時期,隨著中國的國門被打開,與世界的聯繫愈加緊密,數以萬計的傳教士來到中國,對中國的歷史進程產生了很大影響。蘇慧廉,原名威廉·愛德華·蘇西爾,1861年出生於英格蘭約克郡哈利法克斯。英國漢學研究者,教育家,來我國的早期傳教士之一。我們心中的傳教士可能和動畫片《漁童》裡的傳教士差不多,以傳教為名幹著一些幹著損害中國利益的事情,但是這位蘇慧廉可真的是晚晴白求恩,不遠萬里來到中國,在中國建設醫院,普及西學,離開中國後還潛心傳播中國古代哲學文化,他不僅是一位中國通,還是有一顆熱愛中國的心。

晚晴時也有一位傳教士不遠萬里來到中國,為中國人鞠躬盡瘁

如果要給這位傳教士打上標籤的話那一定是----“神醫”、教育家、漢學家這三個,一方面這三個標籤在蘇慧廉的生活中有時間上的先後關係,恰好能依序引導我們看到他的側面,另外能通過他們我們也能一窺中國走向現代化的過程。

一、蘇慧廉在溫州當“神醫”的故事

我們現在熟悉的醫院和醫療程序是西醫系統,掛號、找專科醫生看門診,用各種專業儀器診斷,有時還需要住院等等,這些都是中醫裡沒有的,中醫這個名詞也是為了和西醫有分別才造出來的。而帶來西醫概念的,正是當年的傳教士。每個醫院裡面如果有醫院號稱有一百年的歷史,那幾乎全都跟傳教士有關,比如北京的協和醫院,湖南的湘雅醫院,山東的齊魯醫院,南京的鼓樓醫院,上海第一人民醫院等等,這些醫院的前身都是教會醫院,至今也都是中國最有名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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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慧廉當年在溫州創立的醫院叫白累德醫院,建國後改名為溫州第二人民醫院,現在還在運營。蘇慧廉為什麼要建立這所醫院呢?故事還得從他來中國之前說起,其實蘇慧廉並不是很想來中國的,他所在的教會發布了招募通知,他報完名就有些後悔,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批去中國的傳教士,當時西方人對中國的印象是,中國很落後,物質生活很差。一百前的英國跟現在也差不太多,雖然沒電視沒手機,但是英國人已經能過上在家能讀書看報,有抽水馬桶,出門有地鐵的生活了,但百年前的中國和現在比簡直是另外一個世界,沒有醫院,沒有圖書館,沒有公共廁所,人們還經常隨處大小便,因為文化落後和水土不服,死在中國的傳教士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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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西方人認為中國人非常現實,上帝這個概念看不見摸不著又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實在的利益,這麼現實的民族想感召他們是非常困難的。蘇慧廉能想到的就是曲線傳教,首先想到的就是給人治病,實際上蘇慧廉別說神醫,他連專業醫生都不是,只是在準備作傳教士時接觸過簡單的醫學訓練,這是傳教士必修的功課,因為當時東西方環境差異較大,西方傳教士患病的比例較高,學一些醫學知識起碼必要時能夠自救。傳教士一般都會隨身帶一些奎寧或阿司匹林以備不時之需,蘇慧廉就靠這些藥物以及微薄的醫學知識為溫州當地人資料瘧疾、感冒等疾病,西藥比重要見效快,因此就顯得特別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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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慧廉頭幾年在溫州街頭的佈道並不成功,顯然這個工作和他想象的同樣困難,但自從他神醫的名號傳開,來找他的人就多了,病人來拿藥要先聽他講講道,慢慢的事情有了好轉,他還發展出了本地的傳教人,西方傳教士的工作有很多都是這樣開始的,因為他們的目的是傳教,所以很多時候並不收費,尤其不收窮人的錢,中國人是很講恩情的,接受了治療的人往往很感激,傳教士們都有一句標準用語,是上帝派我來將你治好的,挺多了也有點感謝上帝,雖然一開始也不知道上帝是什麼,病人拿號候診時會有人講道,帶他們一起唱讚美詩,中國人的想法很樸素,既然免費那就得認真聽,聽完了多少有點概念,再加上病還治好了,那個時代很多中國人就這樣走上了信仰之路。

1885年蘇慧廉建立了城西教堂,這個教堂今天還能看到,後來教會派了更多的傳教士在這間教堂就診,最多的時候每天有一百多人就診,四年後城西教堂人滿為患,於是蘇慧廉著手籌建了溫州第一家現代化醫院,定理醫院,9年後定理醫院也不夠用了,他有建立了一所規模更大的醫院,白累德醫院。這所醫院培養出了溫州第一代西醫,一直到上世紀60年代中期,它都是浙南地區最好的醫院。建國後,這家醫院改名為溫州市第二人民醫院,現在還在運營。

二、蘇慧廉在溫州辦學堂的事蹟

除了辦醫院,蘇慧廉還在溫州做了一件重要的事,辦學校。蘇慧廉說,在中國的傳教事業就像一個三條腿的板凳,教會是一條腿,另外兩條腿是醫療和教育。溫州的第一家新式學堂建立於1897年,這個時間點非比尋常,這是中日甲午戰爭結束的第二年,這場戰爭的慘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深刻的影響了中國的局勢,整個國家被巨大的恥辱感籠罩,政府開始全盤西化,舉國維新,廢科舉,興學堂,確實進行了一些新的改革。各地教會學校作為西學的傳播者,由此迎來第一次發展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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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慧廉建立的學堂叫藝文學堂,它和當時各地興起的學堂一樣,設立班級,分科教學,星期天放假,這些管理方法沿用至今。蘇慧廉說:“我們希望能通過我們的教育把他們塑造成心智健全的人,儘量讓他們離開學校後,與一般的當地學生相比有更加高尚的品德。重要的是要頭腦清晰,心胸坦蕩,對人生有精神上的追求。”

三、蘇慧廉在英國做漢學家的故事

蘇慧廉最後一個重要身份是漢學家,蘇慧廉後來回到英國後,在牛津大學做了十五年的漢學教授。但在此之前他已經做過多年的學者工作,出版了很多書。1920年,蘇慧倫開始擔任牛津漢學教授,先後在劍橋大學,牛津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作了有關中國的系列演講和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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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慧廉漢學家的身份,還讓他中英外交方面起到了橋樑的作用,在牛津時,還曾協助退還庚子賠款。蘇慧廉是英方代表,跟他搭檔的中方委員是胡適。英國以及其他各國的退款,後來基本用於中國各項事業,比如教育、交通、河道疏浚等。蘇慧廉從此結成了朋友,這份友誼維繫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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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蘇慧廉在牛津去世,據一位中國留學生的回憶,他在病榻上最後囑咐說:“國家是不會滅亡的,一個人可以死去,一個民族決不會滅亡。短時間收到外國的壓迫,但在長久的歷史中,這都不算什麼,中國人不要太悲觀,努力、努力、努力向前。”直到去世,他還惦記著遙遠的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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