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載道」七七事變及張家口戰役

「文以载道」七七事变及张家口战役

文 以 載 道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日本全面侵華,張家口作為東輸西連之要衝,成為敵我爭奪的重點地區。當時二十九軍一四三師師長兼察哈爾省主席劉汝明駐守張家口,並頑強地抵抗了日軍的侵略。七七事變已經過去81年,“以史資政、修身勵志,更要從中發現真理、明確方向、堅定道路、汲取力量,去書寫新的歷史、創造新的輝煌”,今天張垣方誌向大家推薦劉汝明回憶文章《七七事變及張家口戰役》中他對七七事變的描述,以此紀念七七事變。歡迎您在文章後與我們互動留言。

「文以载道」七七事变及张家口战役

七七事變及張家口戰役

從北伐完成到七七事變,日本軍閥為能實現田中義一奏摺中的侵略政策,在中國各地不斷製造問題,藉故侵略,他們不但希望中國政治上四分五裂,更不願中國強盛。九一八、一二八與長城戰役都是日寇明目張膽的軍事侵略。民國二十四年(1935年),二十九軍駐防華北,日寇原以為可以欺騙利用,並妄想使華北脫離中央。二十六年春,日寇要求在豐臺建營房,駐日軍,並強行修築滄石鐵路,更以野外演習為藉口,企圖強行進入宛平城。我官兵以守土有責,堅拒日軍無理要求,是時,二十九軍共有四個步兵師,一個騎兵師。副軍長佟麟閣率軍部及一三二師趙登禹部駐南苑、團河;騎兵師大部也在南苑;三十七師馮治安部駐西苑、盧溝橋;三十八師張自忠部駐天津大沽附近;我率一四三師駐張家口、宣化及懷來一帶。

7月7日夜11時40分,日軍藉口尋找一名失蹤日兵,欲入宛平城搜查,遭守軍拒絕。8日晨5時,日軍包圍宛平城東、東南及東北三面,6時開始炮擊宛平城。守將吉星文即下令反擊,神聖抗戰於是爆發。

7月8、9兩日雙方均增兵,敵增一營,我增二營。當時日軍在華北兵力不厚,自知非大事增援不能取勝,於是遣特務機關長松井與我方接洽,認為事出誤會,希望停戰。我方也有不少人士主張再忍受一段時期,使中央有較多時間預作準備。雙方遂各返原防。

「文以载道」七七事变及张家口战役

七七事變及張家口戰役

7月16日,宋由山東老家返回北平。17日我由張家口赴平見宋。宋有事,我便先去看參謀長張樾亭。張邀副軍長佟麟閣、師長趙登禹、前二十九軍參謀長張維藩(當時為平綏鐵路局局長)共敘,並檢討對日軍的動態。張樾亭認為二十九軍目前過於分散,易遭敵各個擊破。他主張二十九軍應在平津鐵路以南、固安縣以北,選有利地點與敵決戰;北平方面應將主力集結南苑、北苑、西苑三地,北平城內僅留少數部隊為宜。我曾建議將察省地區交與友軍,我將部隊先集結在北平以北地區待命。我們五人商定了五六點意見,由張樾亭送宋決定。但事隔多日未見批示,推究原因可能因宋甫自山東返平致政務纏身,或因想到如此調動軍隊關係很大,須得中央核准。7月21日下午3時許,我正與宋談話,接獲消息謂日軍一部約千餘人正由古北口向南口與北平間的沙河急進,似有截斷平綏鐵路的企圖。宋當即命我速返張家口,並說回去準備作戰,倘戰事發生後萬一聯絡中斷或不得已時,可向蔚縣撤退,再沿平漢路轉進。我回住處後,宋又來電話催行。下午5時我乘火車離平,車過沙河站後約10分鐘,日軍即趕抵沙河,強行拆除路軌五百公尺。日軍這一行動的目的,顯在阻止我回張家口。

7月28日晨,日軍以一個半師團配屬炮兵三個團,戰車百餘輛,在空軍掩護下向南苑我軍部攻擊。敵機首先轟炸騎、炮及步兵營房,致騾馬傷亡大半。敵步兵與戰車由東南北三面同時攻擊,另有敵一部竄抵大紅門,企圖切斷南苑與北平間公路。天明時,敵戰車與步兵逼近軍部,副軍長佟麟閣、師長趙登禹奮戰犧牲。

宋與隨行人員於28日夜9時秘密離平,經由西直門、三家店,繞道長辛店南,到達保定。當時舍弟汝珍的步兵旅仍留北平擔任城防,歸張自忠指揮。兩天後,步兵旅改著警察制服。

「文以载道」七七事变及张家口战役

七七事變及張家口戰役

平津撤守後,察哈爾位置突出,形成三面受敵。我乃電請中央增援,中央命駐平地泉的十三軍及二十一師(師長李仙洲)、八十四師(師長高桂滋)入察,歸我指揮。湯恩伯軍長於8月6日蒞察,我率省府各廳處長到30裡外的孔家莊車站歡迎。與湯軍長同來的有二人,經介紹後,悉一位為苟參謀,另一位為《大公報》記者範長江。高師長一行住省府西9華里的水母宮,水母宮南不遠處有賜兒山,是張家口著名風景勝地。我請高師長等前來與湯軍長共同商討防務,判定日軍攻察可能有三條路線:(一)南口;(二)獨石口;(三)張家口。高師長當即表示願去防守獨石口,我就將原在獨石口的保安第二旅交他指揮,並建議湯軍長接防張家口,我本人去守南口,因為民國十五年我曾在南口力拒直奉聯軍四個月,對該處地形十分熟悉。但湯軍長認為我主持察政,不宜遠離省會,並且他的部隊由平地泉上車到南口下車很方便,他堅決要去守南口。於是,十三軍於8月8、9兩日由平地泉經張家口向南口輸送。

8月9日,彈藥數十萬發運抵下花園。10日,我去視察彈藥狀況,客車剛抵下花園車站,日機四五架來襲,列車尚未停妥,已落彈數枚,我與隨行人員遂到站臺後掩蔽,見一便衣人為炸彈破片擦傷。此人自稱亦為列車乘客,欲去南口,並出示名片,接看時,竟是十三軍八十九師師長王仲廉(介仁)。我因與王從未謀面,故雖同車而不識。我與介仁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識的。七七事變以後,日機轟炸客車這是頭一次。也許是日軍知道我與介仁在車上,特來轟炸。我在張家口車站上車可能被日軍便探發現,報給日機,日機追來正好到下花園車站追上,計算時間不是專來炸彈藥的。

敵機在車站附近低飛轟炸,並向存放彈藥處投彈,幸無大損失,僅車廂炸燬一節,路軌略有損壞,並傷亡十餘人。警報解除後不久,路軌修復,王師長繼續南下,我視察彈藥後返回省府。

中央派鹿鍾麟攜款來察省勞軍,鹿說要去給家母請安。我告訴他,家母己於一周前繞道大同、太原、石家莊去漢口,並謝謝他的心意。鹿遂詢問敵軍與友軍的情形,我請鹿建議中央,將李、高兩師撥歸湯軍長指揮,以利作戰。我曾為此事向中央電呈兩次,均未獲復。鹿依我所請給中央上電後兩天,中央覆電照準。從此,湯軍長指揮十三軍及李、高兩師守獨石口與南口,我率一四三師和兩個保安旅守萬全縣、漢諾壩、張家口及常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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