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代表從刷卡到刷臉:合規步步緊逼 行業面臨洗牌

醫藥代表從刷卡到刷臉:合規步步緊逼 行業面臨洗牌

導讀

上世紀80年代,醫藥代表帶著光環進入中國,眾多醫生脫下白大褂加入這支隊伍,成為中國第一批醫藥代表,但現在,醫藥代表與此前光景相差甚遠,很多醫療機構甚至貼出了“醫藥代表禁止入內”的字樣。

據醫蟹調查數據顯示,60%的藥代有轉型想法,44%的藥代正在為轉型做準備。僅一年時間,40歲以上的醫藥代表佔比銳減,從2016年的9.6%降低到了2017年的不到5%。

尷尬的日常

同為醫藥代表的林宗月則用“草木皆兵”形容自己的日常。“有一次,我去拜訪醫生,給醫生回覆一下關於我們公司藥品使用上的某個細節,談得比較融洽,醫生親自把我送出門,沒想到這位醫生遭到舉報,也直接影響了我後續的拜訪。”

同月,北京市衛計委和北京市中醫管理局聯合發佈了《關於推進和規範衛生計生系統行風建設管理的通知》。

從業人員減少

引進醫藥代表主要是當時的醫生對新藥瞭解很少,需要公司派專業人員指導醫生使用。最初的醫藥代表在推廣模式上,主要靠專業媒體廣告、繼續醫學學習、循證醫學組織、KOL集群建設、科研課題開展、學術會議營銷以及適應症拓展等。

後續隨著跨國藥企陸續進入中國,本土藥企爆發式增長,大量仿製藥上市,而且藥品定價制度不完善、法律法規不健全,在2000年左右,越來越多的醫藥代表採用了“帶金銷售”模式,這被認為是推高藥價的推手,後成為重點打擊對象。

與此同時,在兩票制、仿製藥一致性評價、按病種付費等政策影響下,醫藥代表普遍心理壓力較大,收入也隨之減少。

據醫蟹數據,2017年醫藥代表平均月收入7682元,相比2016年底的9115元,每月平均收入減少1500元,年薪減少20000元。此外,月薪在5000元到8000元的醫藥代表,2017年相比2016年增加了8%,而月薪在11000元到15000元的醫藥代表則從2016年的21%降到了現在的10.4%。

另據醫蟹數據,醫藥代表的主力軍為25-33歲的青年人群,整體偏年輕化,40歲以上的醫藥代表佔比銳減,從2016年的9.6%降到了2017年的不到5%;60%的代表有轉型想法,且有44%的醫藥代表正在為轉型做準備,也有部分醫藥代表還處於迷茫期,表示走一步看一步。

不僅中國醫藥(17.870, -0.03, -0.17%)代表在減少,日本也出現了類似現象。

有業內專業媒體參考自日本MIX醫藥榜、日刊藥業統計顯示,日本醫藥代表人數連續4年減少,從外企來看,輝瑞、默沙東、諾華、禮來、拜耳、GSK、勃林格、賽諾菲在2013年3月時,在日本MR總人數為15530人,到了今年3月,統計結果為12968人,減少了2562人(減少16.5%)。

行業洗牌

上述帶金銷售是指藥品生產企業給予零售終端店員的銷售提成,也指企業根據醫生開具該藥品的處方數量給予其相應提成回報。

自2013年葛蘭素史克(GSK)在中國涉嫌經濟賄賂以來,“帶金銷售”作為行業“毒瘤”已成顯性態勢,諸多製藥企業、醫療衛生系統人員紛紛落馬。國家對帶金銷售也加大了整治力度。

2016年7月,原國家衛計委、發改委等9部委聯合下發《2016年糾正醫藥購銷和醫療服務中不正之風專項治理工作要點》,其中“嚴厲打擊”出現四次之多。

2017年10月,中辦國辦印發《關於深化審評審批制度改革鼓勵藥品醫療器械創新的意見》指出,禁止醫藥代表承擔藥品銷售任務,禁止向醫藥代表或相關企業人員提供醫生個人開具的藥品處方數量。

在這一系列合規要求下,醫藥代表行為也在朝著學術化等發展,在史立臣看來這也是職能的迴歸。

歷時五年、七易其稿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分類大典(2015年版)》,正式把“醫藥代表”納入新職業,並定義為“代表藥品生產企業,從事藥品信息傳遞、溝通、反饋的專業人員”。在廢除“以藥補醫”的大趨勢下,對醫藥代表的“新定義”也更加符合政策導向。

(文中醫藥代表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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