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出頭,死的時候眼睛沒了,子宮沒了,連孩子也死了

才二十出頭,死的時候眼睛沒了,子宮沒了,連孩子也死了

蕭楚北剛從陸夏的病房離開就接到了另一通電話。

蕭楚北衝到急救室,為什麼陸曉也在搶救?

不是她先拿著剪刀威脅陸曉的,難道她自己也受傷了?!

醫生一個個在急救室裡進進出出,手術室裡的情況似乎非常嚴重。

突然間,蕭楚北看到了什麼,挺拔的身軀一下子僵直在手術室門外。

一雙通紅的眼睛就這麼看到醫生手裡捧著一具死胎。

那濃稠的血紅顏色捲走了他身心所有的力量。

那是從手術檯上那個女人的小腹裡取出來的,那是他的孩子……?

他和陸曉的孩子……?

死了……

他……死了……

蕭楚北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整個人都緩不過來。

他明明怒氣衝衝的奔來這裡是為了質問陸曉怎麼敢對懷著身孕的陸夏狠下毒手,但她竟然比她傷得更重?!

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蕭楚北一下揪住對方的衣襟:“陸曉怎麼了?”

醫生被嚇了一跳卻立馬認出了他,“蕭蕭先生?!送來的女孩兒剛完成了引產手術,因為劇烈撞擊,造成她子宮破裂,現在正在進行子宮摘除手術。”

說……什麼?

蕭楚北一個大男人,差點癱坐在地。

孩子沒了……

連她的子宮也……

蕭楚北不能相信這一切,是他聽錯了,一定是哪裡出了錯……

——

陸曉安靜無聲的躺在病床上。

兩隻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偶爾她會痴痴一笑,就像是瘋了一樣。

自從醫生告訴她,她的孩子沒了,她的子宮也被摘除後,她就一直這個樣子。

期間,她只問了醫生一句話:“我的寶寶是男是女。”

醫生回答她:“是個女孩兒……”

兩行清淚掉了下來,她的記憶分明留在陸夏出現之前的那一天,明明她和孩子都還好好的。

就只差兩個月,再兩個月,她的女兒就能活著來到這個世界。

陸曉從那之後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她就像一具只剩呼吸的屍體,不吃也不睡,就這麼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蕭楚北是在她出院的那天出現在她的病房裡的。

“你怎麼樣?”

陸曉認得蕭楚北的聲音。

這個男人竟然來看望她了?!

才二十出頭,死的時候眼睛沒了,子宮沒了,連孩子也死了

陸曉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問他:“我們的孩子死了,你的心痛過嗎?”

蕭楚北腦海裡滿是那具嬰兒的死胎。

他掐緊拳頭,抑制住眼底的波瀾:“沒有。”

多麼決斷的兩個字。

陸曉,孩子都死了,你還在期待著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聽到他不捨這個孩子的話嗎?

陸曉笑了。

笑在那張蒼白的臉上,狠狠揪痛了蕭楚北的心。

不,他不可以憐憫她。

陸夏告訴她,是她先用剪刀威脅她,她會從樓梯上摔下去,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陸曉,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沒有拿剪刀威脅小夏,把小夏推下樓,害她沒了孩子,你也不會害自己一起從樓上摔了下去。”

這就是陸夏告訴他的另一個謊言?!

陸曉一點都不覺得驚奇,她只覺得這個男人愚蠢至極。

“為什麼只有陸夏說的話,你從來都不懷疑?”

“因為陸夏從來不會對我撒謊。”

這是陸曉這輩子聽過最可笑的笑話,“她真的不會撒謊嗎?蕭楚北,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想說什麼?”

“我從沒拿剪刀威脅你最愛的陸夏,是她找上門來闖進我的房間,一步步把我逼到樓梯邊,再用她的手將我推下樓,一腳一腳發狠的踩在我的肚子上,在我倒在血泊之前,她親口告訴我,她的眼睛從來沒有瞎過,她也從沒昏迷過,一切都是她買通院長做的一場戲,你信不信?”

“我當然不信!”

“那就好,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不是說她曾經為你擋過一槍,她告訴過你她受傷的部位在她的小腹,既然子彈穿過了她的小腹,你確定她真的能懷上你的孩子嗎?”

蕭楚北後知後覺到了什麼,嘴上卻不肯承認。

“陸曉你到底想挑撥什麼?!”

蕭楚北情緒激動的一把抓住陸曉的胳臂,她太瘦了,手臂細得就像一根枯枝:“我一個瞎子,被人挖了眼睛,摘了子宮,我還能從你們身上挑撥到什麼?”

蕭楚北鬆開了手。

他不想再聽她的胡言亂語,“陸曉,有件事,我們需要做個徹底的了結。”

蕭楚北把一份文件模樣的東西扔到了她的腿上。

陸曉看不見,卻能猜到這是什麼。

他是來找她簽字離婚的。

虧她以為他還有一點點的人性,可這個男人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也從來不曾心疼過那個無緣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

陸曉摸瞎完成了簽名。

期間她問了一句:“蕭楚北,你知不知道死掉的那個孩子是個女兒?”

蕭楚北心口狠狠一擊鈍痛。

才二十出頭,死的時候眼睛沒了,子宮沒了,連孩子也死了

他知道,他親口問過醫生,他甚至發了狂一般讓所有人搶救那個孩子……

然而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蕭楚北看著她一筆一畫乾淨利落的簽下“陸曉”兩個字,忽然冷笑起來:“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讓你簽字,就該讓你先打掉孩子。”

他收回那份離婚書。

陸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一股子恨意從她的眼底裡迸發出來。

她想到了陸夏那句喪心病狂的話——“楚北都有了我的孩子了,你說他還要你的孩子做什麼?!”

難道從頭到尾都是他派陸夏來弄死她的孩子的?!

“蕭楚北,你不是人!!”

陸曉一巴掌甩了過去,蕭楚北沒有躲,硬生生捱了她一記耳光,彷彿只有這樣,他疼痛的心才能好過一點。

“蕭楚北,我現在後悔了,如果有來世,我再也不會愛上你。”

來世?

“你想尋死?”

蕭楚北緊張掐住她纖細的腰,陸曉也不回答他,突然大笑起來:“瞎了真好,這輩子都不用再看到你和那個女人骯髒的嘴臉了……”

未完待續……

書名:陸晚曉之往事





特別推薦

靈溪宗,位於東林洲內,屬於通天河的下游支脈所在,立足通天河南北兩岸,至今已有萬年曆史,震懾四方。

八座雲霧繚繞的驚天山峰,橫在通天河上,其中北岸有四座山峰,南岸三座,至於中間的通天河上,赫然有一座最為磅礴的山峰。

此山從中段開始就白雪皚皚,竟看不清盡頭,只能看到下半部的山體被掏空,使得金色的河水奔騰而過,如同一座山橋。

此刻,靈溪宗南岸外,一道長虹疾馳而來,其內中年修士李青候帶著白小純,沒入第三峰下的雜役區域,隱隱還可聽到長虹內白小純的慘叫傳出。

白小純覺得自己要被嚇死了,一路飛行,他看到了無數大山,好幾次都覺得自己要抓不住對方的大腿。

眼下面前一花,當清晰時,已到了一處閣樓外,落在了地上後,他雙腿顫抖,看著四周與村子裡完全不同的世界。

前方的閣樓旁,豎著一塊大石,上面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雜役處。

大石旁坐著一個麻臉女子,眼看李青候到來,立刻起身拜見。

“將此子送火灶房去。”李青候留下一句話,沒有理會白小純,轉身化作長虹遠去。

麻臉女子聽到火灶房三字後一怔,目光掃了白小純一眼,給了白小純一個宗門雜役的布袋,面無表情的交代一番,便帶著白小純走出閣樓,一路庭院林立,閣樓無數,青石鋪路,還有花草清香,如同仙境,看的白小純心馳盪漾,心底的緊張與忐忑也少了幾分。

“好地方啊,這裡可比村子裡好多了啊。”白小純目中露出期待,隨著走去,越是向前,四周的美景就越發的美奐絕倫,甚至他還看到一些樣子秀美的女子時而路過,讓白小純對於這裡,一下子就喜歡的不得了。

片刻後,白小純更高興了,尤其是前方盡頭,他看到了一處七層的閣樓,通體晶瑩剔透,甚至天空還有仙鶴飛過。

“師姐,我們到了吧?”白小純頓時激動的問道。

“恩,就在那。”麻臉女子依舊面無表情,淡淡開口,一指旁側的小路。

白小純順著對方所指,滿懷期待的看去時,整個人僵住,揉了揉眼睛仔細去看,只見那條小路上,地面多處碎裂,四周更是破破爛爛,幾件草房似隨時可以坍塌,甚至還有一些怪味從那裡飄出……

白小純欲哭無淚,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了麻臉女子一句。

“師姐,你指錯了吧……”

“沒有。”麻臉女子淡淡開口,當先走上這條小路,白小純聽後,覺得一切美好瞬間坍塌,苦著臉跟了過去。

沒走多遠,他就看到這條破破爛爛的小路盡頭,有幾口大黑鍋竄來竄去,仔細一看,那每一口大黑鍋下面,都有一個大胖子,腦滿腸肥,似乎一擠都可以流油,不是一般的胖,尤其是裡面一個最胖的傢伙,跟個肉山似的,白小純都擔心能不能爆了。

那幾個胖子的四周,有幾百口大鍋,這些胖子正在添水放米。

察覺有人到來,尤其是看到了麻臉女子,那肉山立刻一臉驚喜,拎著大勺,橫著就跑了過來,地面都顫了,一身肥膘抖動出無數波瀾,白小純目瞪口呆,下意識的要在身邊找斧頭。

“今早小生聽到喜鵲在叫,原來是姐姐你來了,莫非姐姐你已回心轉意,覺得我有幾分才氣,趁著今天良辰,要與小生結成道侶。”肉山目中露出色眯眯的光芒,激動的邊跑邊喊。

“我送此子加入你們火灶房,人已帶到,告辭!”麻臉女子在看到肉山後,面色極為難看,還有幾分惱怒,趕緊後退。

白小純倒吸口氣,那麻臉女子一路上他就留意了,那相貌簡直就是鬼斧神工,眼前這大胖子什麼口味,居然這樣也能一臉色相。

還沒等白小純想完,那肉山就呼的一聲,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直接就將陽光遮蓋,把白小純籠罩在了陰影下。

白小純抬頭看著面前這龐大無比,身上的肉還在顫動的胖子,努力嚥了口唾沫,這麼胖的人,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肉山滿臉幽怨的將目光從遠處麻臉女子離去的方向收回,掃了眼白小純。

“嗬呦,居然來新人了,能把原本安排好的許寶財擠下去,不簡單啊。”

“師兄,在下……在下白小純……”白小純覺得對方魁梧的身體,讓自己壓力太大,下意識的退後幾步。

“白小純?恩……皮膚白,小巧玲瓏,模樣還很清純,不錯不錯,你的名字起的很符合我的口味嘛。”肉山眼睛一亮,拍下了白小純的肩膀,一下子差點把白小純直接拍倒。

“不知師兄大名是?”白小純倒吸口氣,翻了個白眼,鄙夷的看了眼肉山,心底琢磨著也拿對方的名字玩一玩。

“我叫張大胖,那個是黃二胖,還有黑三胖……”肉山嘿嘿一笑。

白小純聽到這幾個名字,大感人如其名,立刻沒了玩一玩的想法。

“至於你,以後就叫白九……小師弟,你太瘦了!這樣出去會丟我們火灶坊的臉啊,不過也沒關係,放心好了,最多一年,你也會胖的,以後你就叫白九胖。”張大胖一拍胸口,肥肉亂顫。

聽到白九胖這三個字,白小純臉都擠出苦水了。

“既然你已經是九師弟了,那就不是外人了,咱們火灶房向來有背鍋的傳統,看到我背後這這口鍋了吧,它是鍋中之王,鐵精打造,刻著地火陣法,用這口鍋煮出的靈米,味道超出尋常的鍋太多太多。你也要去選一口,以後背在身上,那才威風。”張大胖拍了下背後的大黑鍋,吹噓的開口。

“師兄,背鍋的事,我能不能算了……”白小純瞄了眼張大胖背後的鍋,頓時有種火灶房的人,都是背鍋的感覺,腦海裡想了一下自己背一口大黑鍋的樣子,連忙說道。

“那怎麼行,背鍋是我們火灶房的傳統,你以後在宗門內,別人只要看到你揹著鍋,知道你是火灶房的人,就不敢欺負你,咱們火灶房可是很有來頭的!”張大胖向白小純眨了眨眼,不由分說,拎著白小純就來到草屋後面,那裡密密麻麻疊放著數千口大鍋,其中絕大多數都落下厚厚一層灰,顯然很久都沒人過來。

“九師弟,你選一口,我們去煮飯了,不然飯糊了,那些外門弟子又要嚷嚷了。”張大胖喊了一聲,轉身與其他幾個胖子,又開始在那上百個鍋旁竄來竄去。

白小純唉聲嘆氣,看著那一口口鍋,正琢磨選哪一個時,忽然看到了在角落裡,放著一口被壓在下面的鍋。

這口鍋有些特別,不是圓的,而是橢圓形,看起來不像是鍋,反倒像是一個龜殼,隱隱可見似乎還有一些黯淡的紋路。

“咦?”白小純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後,將其搬了出來,仔細看後,目中露出滿意。

他自幼就喜歡烏龜,因為烏龜代表長壽,而他之所以來修仙,就是為了長生,如今一看此鍋像龜殼,在他認為,這是很吉利的,是好兆頭。

將這口鍋搬出去後,張大胖遠遠的看到,拿著大勺就跑了過來。

“九師弟你怎麼選這口啊,這鍋放在那裡不知多少年了,沒人用過,因為像龜殼,所以也從來沒人選揹著它在身上,這個……九師弟你確定?”張大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好心的勸說。

“確定,我就要這口鍋了。”白小純越看這口鍋越喜歡,堅定道。

張大胖又勸說一番,眼看白小純執意如此,便古怪的看了看他,不再多說,為白小純安排了在這火灶房居住的草屋後,就又忙碌去了。

此刻天色已到黃昏,白小純在草屋內,將那口龜形的鍋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這口鍋的背面,有幾十條紋路,只是黯淡,若不細看,很難發現。

他頓時認為這口鍋不凡,將其小心的放在了灶上,這才打量居住的屋舍,這房屋很簡單,一張小床,一處桌椅,牆上掛著一面日常所需的銅鏡,在他環顧房間時,身後那口平淡無奇的鍋上,有一道紫光,一閃而逝!

對於白小純來說,這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如今雖然來到了夢寐以求的仙人世界,可他心裡終究是有些茫然。

片刻後,他深吸口氣,目中露出期望。

“我要長生!”白小純坐在一旁取出雜役處麻臉女子給予的口袋。

裡面有一枚丹藥,一把木劍,一根燃香,再就是雜役的衣服與令牌,最後則是一本竹書,書上有幾個小字。

“紫氣馭鼎功,凝氣篇。”

黃昏時分,火灶房內張大胖等人忙碌時,屋舍內的白小純正看著竹書,眼中露出期待,他來到這裡是為了長生,而長生的大門,此刻就在他的手中,深呼吸幾次後,白小純打開竹書看了起來。

片刻後,白小純眼中露出興奮之芒,這竹書上有三幅圖,按照上面的說法,修行分為凝氣與築基兩個境界,而這紫氣馭鼎功分為十層,分別對應凝氣的十層。

且每修到一層,就可以馭駕外物為己用,當到了第三層後,可以駕馭重量為小半個鼎的物體,到了第六層,則是大半個鼎,而到了第九層,則是一整尊鼎,至於最終的大圓滿,則是可以駕馭重量為兩尊鼎的物體。

只不過這竹書上的功法,只有前三層,餘下的沒有記錄,且若要修煉,還需按照特定的呼吸以及動作,才可以修行這紫氣馭鼎功。

白小純打起精神,調整呼吸,閉目擺出竹書上第一幅圖的動作,只堅持了三個呼吸,就全身痠痛的慘叫一聲,無法堅持下去,且那種呼吸方式,也讓他覺得氣不夠用。

“太難了,上面說這修煉這第一幅圖,可以感受到體內有一絲氣在隱隱遊走,可我這裡除了難受,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白小純有些苦惱,可為了長生,咬牙再次嘗試,就這樣磕磕絆絆,直至到了傍晚,他始終沒有感受到體內的氣。

他不知道,即便是資質絕佳之人,若沒有外力,單純去修行這紫氣馭鼎功的第一層,也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而他這裡才幾個時辰,根本就不可能有氣感。

此刻全身痠痛,白小純伸了個懶腰,正要去洗把臉,突然的,從門外傳來陣陣吵鬧之聲,白小純把頭伸出窗外,立刻看到一個面黃肌瘦的青年,一臉鐵青的站在火灶房院子的大門外。

“是誰頂替了我許寶財的名額,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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