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叫徐子文 徐霞客的徐,孔子喜文的子文

在平淡的时光中,偶遇一份刺激,拽扯出心底里最深沉的思念,感怀人世间的那份最美好。

爷爷病危躺在炕上苦熬的画面,是我记忆里的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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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电视里,一个叫李元元的女生在说奶奶。被感动到掉泪,觉得她奶奶有些像我爷爷。

爷爷被厚厚的棉被包裹着,平躺在炕上,眉头收紧,眉间的那颗肉瘤抽搐颤动着。四肢不时挣扎几下。爷爷一定很痛苦很痛苦。儿孙们围在他的四周。这幅画面已经持续了一周,或哭或唤精心地护理着。我们知道爷爷一定是难逃此劫,一定要离了我们去了。


我可留恋爷爷的被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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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爷爷是很木讷的一个人,再加上贫穷。所以在很年轻的时候看上去就已经很沧桑了:印像里他总是一身黑黝黝大棉袄和大棉裤。腰间紧围了长长的腰带,又于脚裸处紧系了裤腿儿。爷爷的面孔也是黑黝黝的,眼神浑浊呆滞,像极了一匹听话的老牛,任人驱使的样子。

应该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吧,特别喜欢在冬天跟爷爷睡一个被窝。虽然那窝里满是旱烟味和汗渍味,也不那么暖和,但就是对那个被窝向往到不行。每每得知我被允许跟他一起睡了,爷爷就兴奋得开始对我挤眉弄眼,促狭的样子让我对这一晚既是担心又是期待。爷爷老早在炕头铺开被褥,被褥压上他认为可以保暖的所有皮袄棉布,使那个被窝看起来又高又厚实。于是,我迫不及待,想早些钻进去感受它的温暖。但爷爷不会让我先进去:“小兔羔子,等会儿,等会儿——”边阻止着我边先于我脱了大棉袄大棉裤压在那厚厚的窝上,然后赤条条地钻进去。我知道他是在给我暖被窝呢。我欢呼着也压上那高高的窝儿,跟被窝里的爷爷顶牛、摸胡茬、捏鼻子,起腻十几分钟。爷爷才把我塞进厚厚的被窝,在里边给我脱去小棉裤小棉袄。热乎乎就立刻包裹了我,让我惬意舒服到呻吟,而同时的一股冲冲的辛辣味呛鼻而入也暖了心脾。爷爷用结实而火热的怀抱拥着我,开始轻声细语着劝我睡去。那时窗外的月色正透过窗棂,温婉的银色填了半间房子。笑骂几句后的奶奶已经訇然睡去。爷爷和我一起静下来,瞪着双眼默默地看月色。

等我醒来的时候,被窝里就剩下我自己了。被窝儿上又盖了奶奶的被子。被窝没了爷爷的支撑顿时沉重了那么多,就大声在喊“爷爷”“爷爷”。爷爷来的不及时,就不耐烦地哭起来。爷爷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给我掖紧被角“天还没亮呢,他妈的,再睡一会儿。”说着就要出去,我赶紧大声叫住他,吩咐他给我掏出被窝里的衣服穿好,马上就要跟他一起出去看牲口。爷爷细心地给我穿好衣裤,又按妈妈的要求给我带好帽子和围巾,却不要我马上出门,等他吸完了一支大号的旱烟,我也适应了被窝外的寒气,才领着我出门去。门外银亮银亮的,太阳正开始染红着东方的地平线。


爷爷身体本来棒棒的,突然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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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爷爷在我的印像中是一幅幅忙碌的画面:春天,他会冒着细雨犁地;夏天,他的背上大概总是压了一大捆长长的青草;秋天,他常常是驾了他的骡车南坑北梁的跑;冬天才好些,他偶尔会跟几个老头在炕头围圆盘坐,小赌几把老牌。


爷爷享年8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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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的爷爷是农村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勤劳朴实善良的人。他爱我们。

我的爷爷叫徐子文。徐霞客的徐,孔子喜文的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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