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和唐琬的最終結局如何?

紹興春秋裝飾

都說母親的性格影響孩子,陸游也不例外。

他性子裡的倔強,愛就愛個轟轟烈烈、恨就恨個徹徹底底,源自於他的母親唐氏,那個北宋宰相唐介的孫女。

陸母年輕的時候也追星,她是“蘇門四學士”中秦觀的鐵桿粉絲。

秦觀,字少遊,所以她乾脆把秦觀的名和字顛倒了一下,給自己的兒子取名叫陸游,字務觀。

陸游的父親陸宰沒有提出什麼意見,他博覽群書,自然知道《列子·仲尼》中有“務外遊不如務內觀”一語,不然在老家山陰(今浙江紹興),他的“江南藏書世家”的大名豈不被人笑話!

唐朝時王維的母親也是這樣為兒子取名的。她自己信佛,乾脆就把佛教裡一個著名的人物維摩詰的名字拆開給兒子:王維,字摩詰。

前有車,後有轍,王維的母親可以這樣給兒子取名字,陸游的母親為什麼不可以?

秦觀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令陸母傾心不已,她是如此嚮往這樣如膠似漆的愛情,可是在兒子的婚事裡,她卻扮演了棒打鴛鴦的那個狠心人。

陸游曾經擁有過一段“得此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愛情,無奈“執子之手”,結局卻無法“與子偕老”。

陸游二十歲的時候結婚,在那個牽了手就是一輩子的年代,他能有幸娶到像唐婉這樣溫柔多情、美麗賢惠而又和他琴瑟和鳴的妻子真是幸運。

婚後兩人恩恩愛愛、如漆似膠,可謂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

可是他們甜蜜的鴛鴦蝴蝶夢很快就被陸母的無情棒打破,表面的理由是唐婉沒有生育,這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時代是可以做為離婚理由提出來的,然而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愛情,耽誤了兒子參加高考。

陸游十六歲和十九歲的時候曾經參加過兩次科舉考試,只是去見識一下考場的氛圍,眼看現在時機已經成熟,可是他卻耽於溫柔鄉中,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怎麼可以!

陸游為此哭過、求過,然而他的母親可不是見不得眼淚的人,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唯有強大,才有發言權”,所以一切的哀求,都抵不過兩個字:前途。

再說陸游的祖父陸佃,他可是王安石的學生,官至尚書右丞;他的父親陸宰,也是當過副省長的人,再往上數,曾祖父陸珪,不僅官至一品,和歐陽修還是親戚;就是曾外祖父,那也是堂堂的前朝宰相。

陸游,無論你左數右數,都是名副其實的官二代、甚至官三代呀!

可是現在卻天天不思進取,每天沉溺於你儂我儂、情歌對唱之間,這可怎麼了得!

無奈,母命不可違,陸游只好在休書上簽字,當他看到上面寫著“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的時候,不禁苦笑了一下。

怎麼可能歡喜!

他看著雙眼紅腫的唐婉,他深愛著的妻,一秒鐘的時間,“妻”字前面就多了一個字:前。

“無論這個稱呼怎樣改變,唯有我的心對你不變,再娶的女人,我對她只有義務,沒有愛情。這一輩子,我只愛一次。”陸游看著接走唐婉的轎子,在心裡暗暗地說。

命運和陸游開了個大大的玩笑,唐婉的離開並沒有讓他取得功名。

在幾年後的考試中他原本已經考上了狀元,但是因為當朝宰相秦檜的孫子秦壎(xūn)和他同場考試,被秦檜嫉恨,不僅劃掉了他的名字,還傳出話去,在他有生之年,陸游都不會被錄取。

心情鬱悶的陸游,看不見窗外燦爛的春光。無法取得功名,也許就是上天的安排吧,可是為什麼要讓她,我的婉兒來承受這樣的懲罰呢?當初到底是誰的錯?

他信步來到沈園,這裡是他和唐婉以前常來春遊的地方,這裡楊柳青青,池璧蔭濃,院子裡有個小涼亭,曾經他倆在這裡舉杯小酌。

他百無聊賴地走在石子小路上,彷彿看到了唐婉淺笑盈盈、眉眼如畫、嫋嫋娜娜,正在向他款款走來。

忽然他擦了擦眼睛,不對!不是錯覺,真的是唐婉!

十年過去了,此時的他已過而立,可是心中最柔軟、最隱秘、最深處的角落一直都在為她留著,他從不敢去觸碰,連每次回憶到她的時候,他都是充滿了甜蜜和痛苦,而現在,她居然就在他的面前!

她還是那樣的美麗,一樣的淺笑盈盈、眉眼如畫、嫋嫋娜娜,只是為什麼她是這樣的瘦削,好像一陣輕風就可以把她輕易吹倒?為什麼她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絲的哀愁,好像她的心如這一池春水被風吹皺?

旁邊那個陪著她的儒雅俊逸、玉樹臨風般的青年應該就是她現在的丈夫趙士程了吧?他倆看起來是如此的般配,可惜,那個人不是我。

他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她。

此刻,低頭走著的唐婉抬頭,忽然看到了他,立刻,她的眼眸變幻了懷疑、驚喜、痛苦、不安和憂愁。

這是陸游嗎?那個她日思夜想,在心裡喊了千千萬萬遍名字的人?那個她為他寫了無數封信又燒了無數封信的人?那個她期望一覺醒來就可以忘掉、從此不必再忍受相思之苦的人?

是的,是他。

十年了,也許十年的時間可以帶走很多,可是唯有對他的思念,一成不變。

他的丈夫,趙士程,家境良好,對她體貼入微,如果時光讓她第一個遇到他該多好!她一樣可以享受到甜美的愛情,而不必忍受現在要遭受到的錐心之痛!

可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呀,她不捨,那樣,她就會錯過陸游了,那是她生命中的緣、也是她生命中的劫,她根本就不願意躲開的劫。

此刻,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十年的漫長時光,十年的刻骨相思,就在這短短几秒鐘的目光交匯中,擦肩而過,從此,不再有任何交集。

他看著她慢慢走遠,看著她和她現在的丈夫走向那所留下他倆甜蜜回憶的小亭子,看著她依舊紅潤的手舉杯向著她的丈夫,卻再沒有向他看上一眼,忍不住心如刀絞、淚如雨下。

他命人拿來筆墨,提筆在沈園的牆上寫下了一首《釵頭鳳》: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而是十年之後,明明你愛著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你卻無法再多看她一眼!

唐婉的丈夫怎能沒有看出來呢?他是那樣愛自己的妻子啊!他甚至寬容地提議妻子給陸游送些酒菜過去,唐婉拒絕了。

她不可以這樣做,她不能辜負這個對她體貼入微,拼命來撫平她心裡傷口的丈夫。她甚至覺得,她對陸游的每一分情不自禁,都是對趙士程的不公。

但是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這份思念,幾天後,她獨自來到沈園,看到了陸游題在牆壁上的那首詞。

她曾經極力不去觸碰的內心的傷口轟然裂開,她所有對往事的委屈、對陸游的牽念、對丈夫的自責,一齊迸發出來,她再也經受不住這份感情的折磨,於當年那個肅殺的秋天,死去了。

唐婉,這個溫婉美麗而又多情的女子,在沈園的牆上,也留下了一曲《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長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裝歡。

瞞!瞞!瞞!

從此後,你再不必將這份思念辛苦地深藏,你也再不必在人前咽淚裝歡,愛情對於你而言,是人生一道難以跨越的溝壑,你的離開,也許是最無奈的歸宿。

陸游心裡那個溫柔的角落,從此空了,無人可以替代。

陸游,這個大詩人,在他的詩裡,可以看到他對後來王氏為他生兒育女的感激、看到她陪著他顛沛流離的相濡以沫,看到他在她死後為她扶棺嚎啕大哭的親情,但是,卻看不到一點愛情的蹤影。

他的愛,都給了那個叫做唐婉的女子。

好多年過去了,75歲的陸游,再一次來到沈園,看著牆上那依稀的字跡,忍不住又一次淚如雨下,他一口氣寫了兩首《沈園》:

(一)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臺。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二)

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做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別人都在羨慕陸游的壽命長,可是他自己卻從來不希望自己可以如此長壽,死者已逝,生者要獨自承受多少的痛苦和寂寞!

陸游臨死前一年,84歲,經歷了一生坎坷的他,回憶起自己美好的愛情,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又一次提筆寫下了對唐婉的思念:

春遊

沈家園裡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

也信美人終做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在唐婉早就香消玉殞之後,她的音容笑貌,還久久地迴盪在陸游晚年的詩句裡。

如此刻骨銘心、如此綿延不絕、如此令人肝腸寸斷的愛情,魂斷沈園。

既然愛上了一個人,那麼就“喚回四十三年夢,燈暗無人說斷腸”。

愛就愛個轟轟烈烈,他無法選擇違背自己的母親,但他選擇了把她放在心裡。但是陸游,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情不自禁會不會對唐婉造成傷害?如果沒有你在牆上題的那首詩,她會不會就這樣一輩子平靜地生活下去?

時光啊時光,如果你能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會在牆上題詩嗎?答案是不會的。因為陸游的衝動型性格,他得罪了不少人,也做了不少令他後悔的事,而他自號“放翁”也可以看出他的放蕩不羈。對於唐婉這件事,應該是他最為後悔的吧?

陸游,對唐婉如此,對他愛的詩歌如此,對國家的統一大業更是如此。

他愛充滿理趣的宋詩,“六十年間萬首詩”,成為留存詩歌最多的詩人;

他盼望國家統一,一生沒有實現他“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的願望,卻連睡覺都在“鐵馬冰河入夢來”,甚至臨死前一刻,還要告訴兒子“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這就是陸游,一條道一定要走到黑的陸游,一根筋不懂得權衡利弊的陸游,不懂得什麼叫做放棄的陸游。

一輩子,只愛一次。


十點讀書

南宋著名詩人陸游,大約二十歲時,與表妹唐婉結成夫妻,兩人相親相愛,情投意合,然而,想不到的是,陸游的母親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不喜歡就不喜歡吧,放在心裡就是了,但這老太太不這樣想,硬是想著法子要把這對小夫妻拆散,全不講三從四德。陸游迫於母親的壓力,結婚不長時間,就與唐婉離了婚。不久,鬱郁中的唐婉改嫁給同郡宗室趙士程,陸游也依著父母包辦,娶了王氏為妻。按理說,陸游與唐婉的關係到此結束了,而實際上也確實結束了。但由於陸游與唐婉伉儷情深,儘管歲月流逝,也沒能沖淡彼此相思之情,雙方都把對方擱在心裡,時間越久,思念越深。

一晃十年過去,陸游三十一歲時,在一次春遊中,與唐婉在紹興城南的沈園不期而遇,唐婉然是與丈夫同行。陸游一眼望見唐婉,百感交集,思緒萬千,看著美麗依然,可望而不可及的唐婉,比過去清瘦許多,詩人悲痛欲絕,情不能已,卻一句話也說不得。唐婉自然也看到了陸游。看到陸游後的唐婉,驚喜之餘,旋而大慟,夜夜夢中之人,不想在此相遇,相見不能認,無語唯淚紛。陸游失魂落魄,恍如隔世,倀然良久,在沈園牆上,揮筆傾詞一首,這就是流傳千古的《釵頭鳳》,詞文如下: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詞裡憶及與唐婉婚後的甜蜜生活,“你用那纖紅柔潤的手,捧出那黃絹加封的美酒,那個時候,正是沈園圍牆拂柳的中春時節……。”詞裡陸游回憶了與唐婉的點點滴滴,母親的狠心,繾綣的短暫,滿懷的愁緒,離別的痛苦。今天看到心愛的人兒又是中春,春色依舊,你卻愈發清瘦,手中鮫綃(手帕)已被淚水溼透。桃花飄落,閒池落寞,誓與你相愛一生,白頭偕老的誓言猶在,這寫在錦上的一腔衷情,又如何寄得,怎能發出?不該聽信母命,不該放你離去,不該這樣生活,罷,罷,罷,縱有萬般情思,也如逝水東流,一切都不能重新來過。

四十四年後,七十五高齡的陸游再遊沈園,那時唐婉已辭世四十年,詩人也到了風燭殘年,仍念念不忘唐婉,寫下“此身行作稽山土,尤吊遺蹤一泫然”的詩句,抒發了對唐婉的無限的懷念與相思。


生活在那個時代的陸游,與唐婉相愛卻不能相守,是母親之過,還是陸游軟弱,是封建制度使然,還是陸游儒家思想作祟?不管怎樣,不論如何,這種毀人毀己的做法,大詩人陸游難辭其咎。


吊蘭書苑

公元1155年春,31歲的陸游在禮部會試失利後,到家鄉沈園遊玩,遇到了自己的前妻唐琬,同行的還有唐琬的現任丈夫趙士程,唐琬徵得丈夫同意後,親手向陸游敬了一杯酒。陸游飲後,在沈園題寫了那首《釵頭鳳》: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其實陸游和唐琬並非表兄妹的關係,唐琬才華橫溢,與陸游都擅長詩詞,陸游曾以一隻精美無比的家傳鳳釵作信物,與唐家訂親。陸游19歲與唐琬結婚,婚後恩愛。不料與陸游的親密感情,卻引起了陸母的不滿,認為唐琬會把兒子的前程耽誤殆盡,遂命陸游休了唐琬。陸游曾另築別院安置唐琬,其母察覺後,命陸游另娶一位溫順本分的王氏女為妻。



隨後唐琬被家人改嫁,丈夫趙士程也是個文人大家,非常同情她,也是想盡辦法的給她幸福。

陸游和唐琬就此失去了聯繫。



這次的沈園偶遇,勾起了陸游的所有情思,他深知是自己辜負了唐琬,於是由感寫出了這首詞,便離開了。

一年後的1155年,唐琬再次來到沈園瞥見了陸游的題詞,不由感慨萬千,悲傷不已,於是依律和了一闋《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雨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妝歡。瞞,瞞,瞞!


詞中,唐琬用自己的生活狀態回應了與陸游分開後的生活,雖然現任丈夫非常疼愛她,但她常年的思緒卻被“病魂”“淚”折磨。



此次遊園不久,唐琬便憂鬱而死。

陸游為此哀痛至甚,後又多次賦詩憶詠沈園 ,沈園亦由此而久負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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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游與唐婉的故事因為兩首《釵頭鳳》詞而名垂千古,被後人反覆吟誦。

尤其是陸游,此後還寫過幾首關於沈園的詩歌,進一步懷念舊日這段被迫分離的感情,思念當初錯過再回頭已是百年身的唐婉,更是被人目為情種。


對陸游而言,從青梅竹馬到少年夫妻,人生最美的年華、最純粹的感情,都付諸在唐婉一個人身上。如果長久做著夫妻,也許就慢慢平淡了。但是偏偏在兩人最情濃之時,被母親強令分開。這種傷痛、這種無能為力之感會讓他終生難忘。

所以與其說他一再寫詩作詞吟唱唐婉、哀嘆夭折的婚姻,不如說他一直對當初懦弱愚孝的自己耿耿於懷。

對唐婉來說,新婚的快樂、伉儷情深也是難以忘懷的。可是面對婆婆責備自己耽誤丈夫前塵,痛罵自己沒有子女時,丈夫的軟弱無力更令她傷心。婆婆讓丈夫休妻,他竟然就真的寫了休書。還海誓山盟騙得自己聽他的話別院另居,只為等待婆婆消氣改變主意。一年後,自己沒有等到丈夫再次把自己迎回陸家門,等到的是他再娶新婦,很快當爹。



回想與陸游婚後的點點滴滴,相信唐婉更多的是恨自己的單純無知。竟然相信一個怕母親到骨子裡的男人會為自己做出抗爭?心死之後,她毫無怨言地接受了家人的安排,再嫁給趙士程為妻。

雖然不像與陸游那樣柔情蜜意,但至少生活平靜。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平靜。沒想到七年後在沈園會再次見到當初的讓她傷透了心的人。也沒料到陸游會大咧咧地在遊人眾多的沈園牆上寫下引人遐思的詩詞,再次打破她寧靜的生活。



與其說唐婉是因為再見到陸游,想到當初而鬱鬱而終。不如說唐婉是被陸游的無心之舉害死的。陸游一首《釵頭鳳》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議論她不守婦道,還與前夫勾勾搭搭。她再嫁的丈夫趙士程屬於皇室後裔,娶了個二嫁妻子已經出格,宗族怎能容忍她傳出這樣不好的名聲?

所以,他們二人的結局就是,陸游終生耿耿於那段年輕的歲月,而唐婉則怨恨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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釵頭鳳:陸游與唐婉沈園情夢

年輕時,錯過一份愛,我們總以為,那只是一段情,然而,當我們老了,才知道,其實,那是一生。

在浙江的紹興,有一座沈園。傳說從前沈園的粉壁上曾題著兩闕《釵頭鳳》,第一闕是詩詞名家陸游所寫,第二闕是陸游的前妻唐婉所和。這兩闕詞浸潤著同樣的哀怨和無奈,訴說著一個悽婉的愛情故事—唐婉與陸游沈園情夢。

陸游和唐婉是一對錶兄妹,年齡相仿,倆人青梅竹馬、情意相投。隨著年齡的增長,一種縈繞心腸的情愫在兩人心中漸漸滋生了。陸游與唐婉都擅長詩詞,他們常借詩詞傾訴衷腸,花前月下,二人吟詩作對,互相唱和,麗影成雙,眉目中洋溢著幸福和諧。

兩家父母和眾親朋好友,都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於是陸家就以一隻精美無比的家傳鳳釵作信物,訂下了唐家這門親上加親的姻事。成年後,唐婉便成了陸家的媳婦。

婚後倆人舉案齊眉,快樂逍遙。望子成龍的陸母眼看著陸游每日在溫柔鄉你纏綿,把科舉課業、功名利碌、甚至家人至親都暫時拋置於九霄雲外,大為不滿。陸游的母親是一位威嚴而專橫的女性,她捨不得批評兒子,於是都把怒火強加在兒媳唐婉身上。

但陸、唐二人情意纏綿,情況始終未見顯著的改善,陸母因此對兒媳更為反感,她又請尼姑為兒、媳算命,說:“唐婉與陸游八字不合,終必性命難保。”陸母聞言,強令陸游休妻。陸游心中悲如刀絞,但在母親巨大的壓力下,他選擇的不是抗爭,而且逃避、順從。如此,變也註定了這段愛情的悲劇。

一開始,陸游把唐婉送回孃家後是捨不得的,於是便在別處找人一處房子幽會。但精明的陸母很快就察覺了,嚴令二人斷絕來往,並很快為陸游另娶王氏女為妻,徹底切斷了陸、唐之間的悠悠情絲。而陸游也在兒女繞膝的天倫之樂中似乎慢慢淡忘了唐婉。

老天是公平的,一份被這個人捨棄的感情,總會有另外一個人視若珍寶。那個人便是趙士程,在唐婉失意的時候,果斷牽了她的手。趙士程亦是才子,出身名門,寬厚重情,他給了唐婉一份現世安穩的生活。而陸游也在母親的督教下,重理科舉課業,以他淵博的學識贏得考官的賞識,仕途一片光明。

兩人如果就此相忘於江湖,各自守著自己幸福,或許也是一個圓滿的結局。然而,造化弄人,兩個人,一個繁花競妍的春日,在沈園意外相遇了。

陸游漫步在沈園,在園林深處的幽徑上竟然遇見闊別數年的前妻唐婉,一剎間間,將唐婉封閉已久的心扉重新打開,那積蓄已久的舊日柔情、千般委屈一下子奔湧而來,而陸游,幾年來借苦讀和詩酒強抑著對唐婉的思念,但在這一刻,埋在內心深處的舊日情思同樣難以遏制。四目相對,千般心事、萬般情懷,卻不知從何說起。

這次唐婉是與夫君趙士程相偕遊賞沈園的,池塘邊柳叢下,唐婉與趙士程正在水榭上用餐。隱隱看見唐婉低首蹙眉,有心無心地伸出玉手紅袖,為趙士程添酒夾菜,陸游的心都要碎了。昨日情夢,今日痴怨,盡繞心頭,感慨萬千,於是提筆在粉壁上寫下那首著名的情詩《釵頭鳳·紅酥手》 :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依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錯!錯!錯”,寫下這三個字時,陸游是有多悔恨。其實,傷心的又何止他一個人。

第二年春天,唐婉再一次來到沈園,不經意間看見陸游的題詞。反覆吟誦,感慨萬千,於是提筆回了一首《釵頭鳳·世情薄》: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長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妝歡, 瞞!瞞!瞞!


“難!難!難”,寫下這三個字時,唐婉又是何等的哀怨。陸游的悔恨,讓唐婉的心情更加沉重,也給本就瘦弱的身體雪山加霜,不久,一代才女便在愛與恨的掙扎中,香消玉損。

75歲時,陸游上書告老,重回沈園。此番歸來,唐婉早已香消玉殞近40年,自己也已垂垂老矣,但是,舊事、沈園,依然讓他深切地眷戀。他常常在沈園的幽徑上踽踽獨行,追憶著深印在腦海中那驚鴻一瞥的一幕。

幾十年的歲月輪迴裡,陸游一直依稀覺得唐婉就在自己身邊,直到已是80多歲最後一次回到沈園時,才“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他終於不再自欺欺人,願意相信那個照影中的驚鴻真的一去不復返了,他們的重逢,唯有在夢中……


願有詩詞可回首

古往今來,幾乎所有的名人雅士都有一段或令人羨慕或令人感慨或令人惋惜的愛情故事。身為大詩人的陸游也不例外,公元1143年,十九歲的陸游迎娶了與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唐琬為妻。陸游與唐琬,一個是才華出眾的青年才俊,一個是美麗賢淑的大家閨秀。郎才女貌的兩個人在結婚之後到底會經歷怎樣的感情生活呢?

陸游和唐婉兩個小年輕,婚後生活甜蜜,如膠似漆,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羨煞旁人。怎奈得,好景不長,兩人的親密生活,引起了陸母的不滿,陸母認為唐琬把兒子的前程耽誤殆盡,就強制要求陸游休掉唐婉。而陸游這個完蛋玩意,還真的聽了自己母親的話,一張休書就休了自己的結髮妻子唐婉,本來一對神仙眷侶,最後活生生被拆開,成為陌路人,好不悽慘!

故事還沒有結束,兩人分開之後,各自又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數年後,陸游去遊覽沈園,正巧遇到唐琬夫婦也在園中。唐琬徵得丈夫趙士程同意,親手向陸游敬了一杯酒。陸游飲後,在沈園題寫了那首《釵頭鳳》,寫罷,擱筆而去。沈園一會後,唐琬悲慟不已。回家後,反覆玩味陸游的詞,便和了一首同樣的曲牌的詞。

在此之後,唐婉即怏怏而卒。陸游直至晚年,仍常常憑弔遺蹤,追憶當年,不能忘懷舊情,為此寫下了不少感人的詩篇,人們在感動於這些詩句時,也記住了他與唐琬的故事。1209年秋,陸游憂憤成疾,十二月二十九日陸游與世長辭,享年八十五歲。 臨終之際,陸游留下絕筆《示兒》作為遺囑:“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陸游和唐婉,一個是一心想恢復中原,壯志未酬身先死;另一個是怏怏而卒;他們一個要的是一天為己任,而另一個要只是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愛自己的丈夫,價值觀的不同是造成他們人生悲劇的一個重要原因。


密探零零發

陸游和唐琬的最終結局,用《紅樓夢》中的話概括,那是“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這對如膠似漆的神仙情侶,被陸游的母親棒打鴛鴦,忍痛分手,又藕斷絲連,依依不捨,然而,最終沒有逃脫分手的宿命。

陸游(1125—1210),字務觀,號放翁,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他做過很長時間的福州寧德縣主簿、夔州通判、成都府安撫司參議官之類的地方官,也做過朝議大夫、禮部郎中這樣的朝官。作為南宋著名愛國詩人,其詩歌量多質高,成就彪炳史冊,被譽為南宋“中興四大家”之首,歷代推崇不已。

關於陸游與唐琬的婚姻與愛情,是人們津津樂道的一個話題,而對於陸游與唐琬這兩個當事人來說,卻是有一段說不盡的憂傷與痛苦。1144年,陸游20歲,在父母的撮合和安排下,陸游與表妹唐琬喜結連理,成為了一對。唐琬善解人意,秀外惠中,詩詞歌賦,無一不通,深得陸游歡心,二人新婚燕爾,感情很好,這對鴛鴦,成了父母之命下令人豔羨的天作之合。

陸游母親本來對這段婚姻很滿意,然而,過了兩三年,母親卻突然要求兒子休妻,陸游不知所措,非常吃驚,反覆哀求母親,又細問原因,母親說找個媳婦,也要抱孫子。原來,因為唐琬嫁入陸家後沒生育,母親因此強迫陸游休妻。陸游很孝順,母命難違。極度無奈下,他一紙休書休了自己的最愛。隨即,母親就為陸游張羅了另外一樁婚姻,娶王氏為妻。王氏嫁陸游後,果然為陸游生下了兒子。不久,唐琬也再嫁宗室子弟趙士程。幸福與否,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然而,陸游對唐琬的愛情,卻沒有因為這些改變而改變。1155年,陸游31歲,一天遊沈園,恰好遇到同遊沈園的唐琬,10年不見,二人意外相逢,卻只能無語凝噎。唐琬隨即告訴現任丈夫趙士程陸游在此,趙士程安排人給陸游“遣致酒餚”。分別後,陸游呆呆地站立沈園許久,思念之情噴薄而出,於是,便在牆壁上題下了那首著名的《釵頭鳳》: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唐琬後來在遊沈園時讀到陸游的《釵頭鳳》,也和了一闋《釵頭鳳》:“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嘗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不久,唐琬即帶著無盡的傷感,怏怏去世。而陸游,也在在懺悔中懷念,懷念中懺悔。

1205年冬,81歲的陸游夢遊沈園,夢醒之後,寫下一首七絕《十二月二日夜夢遊沈氏園亭》:“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猶鎖壁間塵。”他對唐琬一片痴心,可見一斑。1210年,陸游去世,享年85歲。


帝國的臉譜

關於陸游和唐琬,這個一直被人們讚美與傳頌的愛情故事,我讀來卻頗不以為然。或許陸游確實真的是一往情深,但我若是唐琬,這樣的一往情深,我斷然不要!



陸游與唐琬成親之後“伉儷相得”“琴瑟甚和”,本是一樁美事,然而好景不長,陸游的母親擔心兒子沉迷在兒女情長中荒疏功業,便遷怒於唐琬,甚至棒打鴛鴦,逼迫夫妻和離。為了徹底拆散這對情侶,陸母用最快的速度為兒子另娶,而唐琬則改嫁趙士程。

幾年之後,陸游在沈園與偕夫同遊的唐琬重逢,唐琬夫妻安排酒席,與陸游相聚。陸游感觸極深,乘醉提了一首詞於園壁之上,便是那首流傳千古的《釵頭鳳》: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第二年春天,唐琬再次遊園,看到了陸游的題詞,想起紅塵往事,不免感慨,令本來就孱弱的身體雪山加霜,不久之後就香消玉損。

雖然佳人已逝,但陸游並沒有忘記唐琬,在他們相別40多年、也就是他68歲時又寫了一首《禹跡寺南有沈氏小園四十年前嘗題小闋壁間偶》:



楓葉初丹槲葉黃,河陽愁鬢怯新霜。

林亭感舊空回首,泉路憑誰說斷腸。

壞壁醉題塵漠漠,斷雲幽夢事茫茫。

年來妄念消除盡,迴向蒲龕一炷香。

這我一直想能同你再見一面,所以你怎麼可能已經離世了呢?現在我風燭殘年,命不久矣,終於消除了這些年來的妄念,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裡為你奉一柱香了。

我很感動。一位滿鬢白髮的老人,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還念念不忘自己的第一任妻子。然而感動之後,我卻有些不以為然。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她曾把自己完全託付給你,這一生願你憐她、護她、愛她,然而作為男人,無法拒絕母親的惡意刁難,無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妻子。

愛本應是朝夕之間的陪伴,如果只能在分別之後,用一首首看似深情的詩詞來紀念,這樣的一往情深,不是她要的!


詩詞引

陸游與唐婉之間的愛情結局一抹孤魂在奈何,一人獨身留人間。兩人的愛情是他們的悲劇,也是那個時代的悲劇。

兩人成親之初,舉案齊眉,吟詩作對,生活好不愜意。兩家人也親上加親,其樂融融。但是陸母因擔心陸游玩物喪志且成親三年,唐婉一直不孕。在那個時代,無後為大不敬。在婆媳矛盾逐漸加深,陸母施壓逼陸游休掉一生摯愛,他們之間的悲劇從此開始。


兩人而後各自成婚,本該並無交集,相忘於江湖。但沈園這個地方又讓兩人的命運相互糾葛。

就如王菲的《流年》所唱: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仕途失意的陸游遊沈園偶遇唐婉夫婦出遊,兩人隔空對視,心生悲怯。一人為人夫,一人為人婦,兩人相望淚茫茫,往事已不在。陸游在此情此景下,作下《釵頭鳳·紅酥手

釵頭鳳·紅酥手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

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鮫綃透。桃花落。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而唐婉在看到陸游這首詩後,往昔的情景湧入腦海中,也作一首詞與陸游遙相呼應。

釵頭鳳·世情薄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而後唐婉鬱鬱而終,留在世間只有那一座孤墳和一個孤獨的人。而後陸游再遊沈園,憶當年事,念心中人。作下《沈園二首》

沈園二首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臺,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至此兩人愛情故事,以一人去,一人思而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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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夕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臺。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陸游和唐琬是姑舅兄妹,自幼青梅竹馬、總角相交,古時興姑舅結親,如戲劇《王定保借當》等,成年後兩家定親,聘物是陸家傳家寶釵頭鳳。

及至新婚嬿爾,二人魚水甚歡、齊眉舉案,花前月下、詩詞唱合,陸母是寡婦,見不得兒子媳婦形影不離,心生不滿。

後陸游進京考進士,本來是頭名狀元,都被秦檜孫子頂替,功名無望,陸母去找尼姑算命,尼姑花言巧語說唐婉命中剋夫,不但功名不就,性命難保,而且命中無子!

陸母本心中本就不喜唐婉,堅決讓兒子與唐婉離婚。

陸游和唐婉感情至深,怎忍分離?但母命難違,只好悄悄將唐婉別所移居,夫妻常去幽會,不料被陸母知曉,大怒遣反。

後唐婉改嫁同郡才子趙士程。

陸母為兒另娶王氏,王氏不識字,與遊生七子,然遊終不能忘懷唐婉。被迫分離,可悲可嘆!

後沈園相迂,做《釵頭鳳》,婉歸家抑鬱而逝。

陸游投筆從戎,鐵馬冰河,抗擊金兵,一心報國有死,雙鬢向人不再青!放下兒女情懷,將愛引伸之為國為民、奮勇殺敵!樓船夜雪瓜州渡,秋風鐵馬大散關!

後來老年歸故里,已物是人非,重遊沈園,寫下許多懷念唐婉的詩詞傳世,令人悲嘆!

後八十多歲將死時,寫一篇《示兒》

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洲同!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愛人早已仙逝,馬上就要相逢泉下,沒什麼可掛唸的了,萬事成空,只有一件事死也放不下的是,沒有平定中原,將來捷報傳來時,一定要到墳前告訴我!

憂國憂民,真真忠臣孝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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