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在沒落!“偏科”的映客能借IPO突圍嗎?

據《中國經營報》報道,由於即將在港股上市,直播平臺映客把今年“櫻花女生”的結束晚會放在靠近香港的廣州舉辦,並首次採用了對外售票的方式,來的歌星不少,現場幾乎座無虛席。

對於映客來說,上市或許是它的一個執念。由於注入A股公司宣亞國際失敗後3個月,映客在今年重啟上市計劃。

3月26日晚間,映客正式向香港交易所遞交招股書,根據招股書顯示,較2016年,映客2017年收入、月活數量、付費用戶數量均出現下滑。

一個業界反覆在談論的槽點是,映客這種“鍥而不捨”,是要成為名副其實的網絡直播第一股。

可問題是,在直播行業整體都在風口落寞後開始降溫的大背景下,“第一”的名頭又有多少含金量。

直播在沒落!“偏科”的映客能借IPO突圍嗎?

為什麼映客業績降溫比同行更嚴重?

業界對於直播平臺的虧損問題,並沒有太多的關注。畢竟,對於網絡視頻這個大類來說,實現盈利的太過於鳳毛麟角了。

關鍵在於,映客的基本盤,即用戶數量出現了下滑。

數據顯示,映客每季度平均每月活躍用戶數量峰值出現於2016年第四季度,為3000.6萬人,此後持續下降。2017年第二季度跌至2030.2萬人。第三季度回升至2316.5萬人,第四季度升至2518.4萬人。同時,其平均每月付費用戶數量峰值出現於2016年第二季度,為261.5萬人,此後持續下滑,到2017年第三季度已下滑到61.0萬人,直到2017年第四季度,微小回升至65.2萬人。

直播在沒落!“偏科”的映客能借IPO突圍嗎?

小幅度的回升,並不能改變映客的頹勢。而映客這種帶有斷崖式下落的業績腰斬,本身則是整個直播領域進入平穩期的一個極端呈現。

據第三方數據顯示,2017年中國在線直播用戶規模達到3.98億,相比2016年60.6%的用戶規模增速,2017明顯放緩,只有28.4%,同時,預計2019年增速將進一步放緩到10.2%。

曾經在直播領域長期霸榜的映客,成為增速驟降的“犧牲品”。

擁有主播3680萬的映客,首先在為自己3年前成立時確定的主播簽約模式買單。

和其他直播平臺在2016年瘋狂的添加砸錢搶主播的路數不同,映客從一開始走的就是素人主播的路數,這使得其主播群體異常龐大,但和優秀主播之間的關係也頗為鬆散。

彼時,映客打出的是全民直播的招牌,用一部手機,看到另一個陌生人的日常生活,比起走頭部主播才藝路線的方式而言,更有了一些窺私的小衝動。

然而,這種平臺付出不多、進入門檻不高、主播參與者眾的方式,最終被證明依然是在演戲,而素人主播們的演技和才藝,顯然太生活、太市井也太沒技術含量。

不如去天價挖來的頭部主播扎堆的直播平臺看演技十足的表演,而且隨著抖音、快手之類的短視頻興起,更多奇趣、質量上佳、場景繁多的內容,拖住了用戶的觀賞習慣,15秒一個的短視頻,看上個把鐘頭不是事,這讓本來困在狹小的直播間、展示的內容不是“語言類節目”、就是“歌舞”的直播,被拉走了大量“好奇心強烈的客源”。

顯然,演技偏弱的映客,比起其他同行,被分流的情況也就越發顯著。

直播在沒落!“偏科”的映客能借IPO突圍嗎?

為什麼映客多元化自救總遇挫?

映客其實很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全民素人模式,在頭部主播的壓力下,很難有更多的發展空間。多元化成為了映客的救市之選。

除了繼續用“你醜你先睡,我美我直播”的洗腦式宣傳口號,吸引更多有潛力的素人成為主播後備力量外,映客在頭部名人的投入也在加大:2016年,傅園慧、劉濤、蔣欣、王凱等傳統意義上名人,紛紛將自己的直播首秀交給了映客,同時直播+明星、直播+綜藝等多種形式,直播答題、遊戲聯運等等周邊領域的試錯,也陸續成為了2017年的映客“主題詞”……

儘管打出了幾波小高潮,用戶黏度不高的痛點,依然無法解決。

尤其是比起後起之秀如背靠社交平臺、保持強力流量輸入和內容外輻射的陌陌直播、一直播,以及在風口期一度碾壓的那些儘管靠山不明顯、但內容依附遊戲而保持強大用戶黏性的多個遊戲直播平臺,一直非常“獨”的映客開始面臨流量池的枯竭。

獵豹大數據顯示,映客列2017年度直播類app排行榜第十位,周活躍滲透率僅為0.1416%。而一年前映客在同一個榜單上尚排第三。

直播在沒落!“偏科”的映客能借IPO突圍嗎?

強大的業績滑坡壓力下,映客時下在進行的自救反而變得更加簡潔——撒錢和要錢。

2018年初,直播答題橫空出世,給頹勢中的映客注入一劑強心針。映客旗下《芝士超人》以直播撒錢的方式,迅速圈住了新的用戶。

然而這種缺少技術含量的撒錢模式,本質上和花錢買流量沒有差別。一旦新鮮度過去,或花錢水準不敵競品,這些買來的用戶很快就會湧入別家。

有些黔驢技窮的映客更加孤注一擲的想通過IPO來要錢續命。

去年4月,映客的A輪投資者上市公司宣亞國際,公佈以現金28.95億元的價格,從多位股東手上收購蜜萊塢48.25%的股權。結果,這最後被證實是映客借款給上市公司收購自己,以期達成曲線上市目的。

在這一鬧劇在年底被叫停後,單純以來直播盈利的映客只能選擇孤注一擲赴港上市。

如此迫切,本身和“第一股”有點相關,即在直播整體降溫和平臺趨向平穩的當下,“第一股”多少還能借直播的名頭圈點錢,尤其是對於已經元氣大傷的映客而言。

可目前自救姿勢只是撒錢和要錢的映客,就算成功上市,又能讓多少投資者有信心去喜歡一個不太靠譜的老故事呢?

或許,這種“心心相映的客人”早已移情別戀了。

刊載於《計算機應用文摘》6月刊

張書樂 人民網、人民郵電報專欄作者,互聯網和遊戲產業觀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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