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箏的人》:這一聲對不起,你收到了嗎?

這幾年,總是時不時地聽到有關校園霸凌的新聞。

校園霸凌往往是群體針對個別人的行為,但這些年來,我們聽過很多受害者的回憶,卻鮮少看到有所謂的“加害者”站出來說話。

其實很多時候,霸凌是在一種隨波逐流的下意識行為,所以我們常常會用“無意”或“不懂事”這樣的理由,來屏蔽掉內心的譴責。

後來我漸漸地發現,和某些人結成團伙,孤立另一個人,這件事是會讓人有快感的,就像當你心情鬱悶,就想要吃很多東西。

當你被世界傷害而又不自知時,最便捷的方式,便是去傷害比自己還處於劣勢的人。

《追風箏的人》:這一聲對不起,你收到了嗎?

每當聽到霸凌的新聞,我都會想到那本《追風箏的人》,在這本書裡,主人公阿米爾在童年時親眼看著自己的僕人哈桑被霸凌,什麼都沒有做。

而為了逃避這種負罪感,他選擇了陷害哈桑偷東西,讓他被趕走。阿米爾顯然是在報復些什麼,但在他還沒有能力正視現實的時候,這種報復,顯然找錯了對象。

我們為何總是容易把最親近的人當成敵人,而對那些真正傷害我們的東西視而不見。

我想我們每個人的生命裡,都可能會有這樣的時刻,不經意間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錯,以為錯誤只要逃避,就會被時間沖淡然。

但是永遠有一些東西在與時間抗衡,就像哈桑曾對阿米爾說的,“為你,千千萬萬遍”。那是生命最初的單純與善良,還未被世界汙染。

當你逃離那些負罪感,同時也意味著丟掉了最初的純粹和天真,直到我們習慣了虛偽,把麻木當做幸福,用陪伴掩蓋孤獨,用狂笑掩飾虛無。而這個純粹的自己,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被我們自己親手掩埋。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救贖的原因啊,即使那個人已經無法聽到你的對不起,我們仍然需要去面對那個難以被正視的自己,去直面那些傷害我們的東西,去撫慰那些被我們傷害的東西,歇斯底里地痛一場,不僅是為了別人,更是為了自己的完整。

《追風箏的人》:這一聲對不起,你收到了嗎?

所以在這本書裡,其實最打動我的是,成年後阿米爾為了救贖而回到阿富汗,從塔利班手裡救回了哈桑的兒子索拉博。我們來看阿米爾帶索拉博放風箏的這個場景。

【我俯視索拉博,他嘴角的一邊微微翹起。

微笑。

斜斜的。

幾乎看不見。

但就在那兒。

在我們後面,孩子們在飛奔,追風箏的人不斷尖叫,亂成一團,追逐那隻在樹頂高高之上飄搖的斷線風箏。我眨眼,微笑不見了。但它在那兒出現過,我看見了。

“你想要我追那隻風箏給你嗎?”

他的喉結吞嚥著上下蠕動。風掠起他的頭髮。我想我看到他點頭。

“為你,千千萬萬遍。”我聽見自己說。

然後我轉過身,我追。

它只是一個微笑,沒有別的了。它沒有讓所有事情恢復正常。它沒有讓任何事情恢復正常。只是一個微笑,一件小小的事情,像是樹林中的一片葉子,在驚鳥的飛起中晃動著。

但我會迎接它,張開雙臂。因為每逢春天到來,它總是每次融化一片雪花;

而也許我剛剛看到的,正是第一片雪花的融化。

我追。一個成年人在一群尖叫的孩子中奔跑。但我不在乎。我追,風拂過我的臉龐,我唇上掛著一個像潘傑希爾峽谷那樣大大的微笑。

我追。】

《追風箏的人》:這一聲對不起,你收到了嗎?

願你,也能找回你生命裡,只屬於你的那一隻風箏。

《追風箏的人》:這一聲對不起,你收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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