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為什麼不當八路軍的俘虜?老兵說出原因

槍炮聲停止後大概10分鐘,從遠處就亂哄哄地來了一群人。負責運送傷員的十一師的少尉姓廖,四川綿陽人,這兩天已經和我們混熟了,剛到救護所邊上就在喊:“羅醫生,陳老弟,快點快點,我給你們送禮來了!”接著就是哈哈大笑。我提著煤油燈出去一看,他們一夥十幾個人,中間是一具擔架,其他還有幾個掛彩的輕傷員。把煤油燈往擔架上一照我才發現不對,擔架上的人被麻繩捆著,黃色的軍裝,竟然是個鬼子。


日軍為什麼不當八路軍的俘虜?老兵說出原因

老廖拉著我說:“怎麼樣,稀罕吧,幾十萬中央軍抓到的活鬼子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我們就抓住一個,快給他治治,我們旅長說了,要活的!”我拿著燈仔細照了一遍,發現這個鬼子的右手自手腕上部三釐米左右被整齊地砍斷,上腹部還有一處貫穿傷,看傷口像是步槍子彈造成的創口。我就給老廖潑了盆冷水:“現在的確是活的,但過一會兒就該死了,這傷太重!”老廖一聽慌了,就抓著我的袖子說:“別啊,陳老弟,這是我們旅座點名要的,你千萬給治治。”說實話,要是我們自己的傷員,即使傷勢再重我也一定是拼盡全力去救,肯定不會和老廖在這兒磨牙,但發現這是個鬼子的時候,心裡就不那麼熱切,還有點巴不得他早點死的念頭,但老廖說了這個俘虜很重要,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只有答應試試。但我也沒安好心,就喊醒了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的老宋,讓他負責處理那個鬼子兵的手腕創口。老宋雖然不是學醫的,但這兩天下來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救護知識,白天搶救的時候,老宋也只有趕鴨子上架式的給傷員包紮,包得雖然難看,但應起到的作用還是有的。老宋手重,經常搞得傷員哇哇亂叫的,讓老宋去給鬼子包紮,讓他拿這個鬼子練技術的同時也讓這小鬼子吃點苦頭。

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老宋發現包紮的對象是個鬼子,馬上就來精神了,就和老廖邊聊邊幹,見老宋想去解捆在鬼子傷員身上的麻繩,老廖連忙制止了他:“別解繩子,這傢伙是個野物,被掃倒了不老老實實躺那兒,我們打掃戰場的時候這傢伙突然坐起來,手上舉著手雷往地上磕了就準備扔,要和我們同歸於盡。當時我們在場的有七八個弟兄,我們連長也在,還好我們連長是個練家子,直接一刀將他拿手雷的那隻手剁了,緊跟著將斷手和手雷一腳踢飛,這才算沒出大事,要不然這傢伙要拉上我們好些弟兄。在抬他過來的時候也不老實,好心好意地救他的命,這傢伙張嘴就咬啊,把三輝(一個擔架兵的名字)的手都咬出血了,給他打昏了又用繩子捆上才算老實一會兒,你們也別和他客氣,簡單包一包,只要保證他到旅部之前不死就成!”
日軍為什麼不當八路軍的俘虜?老兵說出原因

聽老廖說了這俘虜的來歷,我們才知道其中的驚險之處。這個時候那個鬼子也醒了,發現自己被綁在擔架上,拼命掙扎,同時大喊大叫。老廖急了,這是野戰救護所,還有不少傷員在休息,上去就給他幾個耳光,讓他住嘴,但那個鬼子依然邊哭邊叫!這個時候老宋突然說出了一串日語,那個鬼子兵愣了一下,沒有再繼續喊叫。當時對老宋真是刮目相看啊,在學校就知道老宋是個了不起的才子,聽說他懂四國外語,沒想到他的外語在這派上了用場。老宋繼續和那個鬼子講話,你來我往說了兩三分鐘,老宋才搖搖頭對老廖說:“我看你們也別費那勁了,這傢伙軟硬不吃,估計就算救活了,到你們旅部也說不出點有用的。”

他們一路押運著這個鬼子,到了十一師十一旅的旅部,老宋一路上都在勸這個鬼子合作一些,本來旅部也是接到上面的命令要送到師部去的,但一來鬼子傷勢太重,怕撐不到那個時候,二來老宋正好懂日語,於是就讓一個旅部的參謀和老宋一起審問這個鬼子,讓老宋當翻譯。但這個鬼子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句——小島正樹,十一師團,第十旅團,永津聯隊下士。其他的問題他就一概不再理會了。那個十一師的參謀是也個狠人,用腳去踩小島正樹的傷口逼他回答問題,但小島正樹除了哭叫,什麼都不說。最後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才算作罷。老宋嘆著氣問小島正樹為什麼要那麼執拗,小島正樹哭著回道,他不能當俘虜,不然國內的家人都要受到牽連。還求老宋給他個痛快,老宋自然不敢這麼做,但凌晨的時候,小島正樹還是因為傷勢過重而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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