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榮、杜月笙和張嘯林對日本的不同態度,決定了他們最終的結局

“浪奔,浪湧,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這首在內地紅了20多年的經典老歌《上海灘》近年又在全國各電視頻道唱響。不過這次搶灘各地電視臺的卻是新版翻拍的電視劇《新上海灘》,該劇中加入了抗日救國的背景,黑幫梟雄許文強走上了抗日路成為抗日英雄。智勇雙全、具有民族大義的許文強正是抗戰時期上海灘一些黑幫老大的縮影。


黃金榮、杜月笙和張嘯林對日本的不同態度,決定了他們最終的結局

當西方列強用大炮打開中國的國門那天起,上海這個原本在滿清政府版圖中並不發達的城市,幾乎是伴隨著清王朝的衰落而繁榮起來。到了抗戰爆發前夕,上海地面上租界林立,上海已經成為了遠東最有名的國際大都市。在這裡各國各管一攤,同一座城市中卻實行著多國的法律,這樣難免就會出現法律的真空,正因為這樣,上海一時間也成為了黑幫的天堂,冒險家的樂園。抗戰爆發後,也是由於租界的存在,上仍然有生存的空間。這股並不“主流”的力量,在後來在國軍諜報戰場上卻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黃金榮、杜月笙和張嘯林對日本的不同態度,決定了他們最終的結局

在當時的上海黑幫中最有勢力的有三個人,他們是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張嘯林在抗戰爆發後就投靠了日本人,出任了維持會會長。不過他的漢奸日子並沒有過多久,在1940年他就被國軍軍統特務刺殺,年僅63歲。黃金榮一直留在上海,日本人多次請他出任上海市政府要職,想利用他的影響力和他門下的弟子維持上海的治安,並搜捕抗日誌士,黃金榮都想方設法予以拒絕。黃金榮的想法是“我不得罪日本人,但是也絕不當漢奸。”可見黃金榮雖然是大奸大惡的黑幫頭子,但是在民族大義上是有清醒的認識的。也正是因為張嘯林的投敵,黃金榮的中立,抗戰時期上海所有的黑幫幾乎都掌握在了杜月笙之手。雖然杜月笙在上海淪陷以後避居香港,但是他仍然利用幫會的關係,遙控指揮,為抗戰做出了一定的貢獻。

黃金榮、杜月笙和張嘯林對日本的不同態度,決定了他們最終的結局

杜月笙雖然是黑幫頭目,但是卻有著強烈的愛國情懷。本就是他的摯友的國民黨軍統局長戴笠在這一點上和他有共識。1937年7月抗戰全面爆發,8月日軍的鐵騎就踏進了上海灘。杜月笙這時和戴笠商量成立一支一萬人的武裝游擊隊,配合正規軍的戰鬥,並且同時負起肅諜反間的任務。戴笠當然知道以杜月笙的影響力拉起一支一萬人的隊伍並不是難事,可是國民政府財政吃緊,況且前線戰事處處要錢,國民政府已沒有多餘的錢來裝備這隻隊伍了。戴笠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杜月笙,沒想到杜月笙哈哈大笑:“人之愛國,誰不如我。好在我除了愛國,還有點錢”。隨即杜月笙自己出錢購買了5000支手槍,5000支步槍裝備這支部隊。他還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動員幫會成員、工人、學生、店員、失業青年入伍。10月這萬人的武裝游擊隊就投入了實戰,在上海南市和蘇州河兩岸配合正規軍與日寇作戰,儘管作戰力差,但大多成員異常英勇頑強,為中華民族抗戰作出了犧牲。據事後統計:這支武裝游擊隊戰死的就有1500人以上,受傷500餘人。杜月笙聞訊悲痛不已,他對自己的屬下說,他不是心痛自己出的錢,而是心痛這麼多愛國的熱血青年捐軀沙場,在戰死的人員當中有不少都是杜月笙的門徒。這次戰鬥算是上海黑幫為抗戰流的“第一滴血”,此後上海灘上演的一幕幕“鋤奸”大戲中都少不了黑幫的影子。

1940年上海另一個黑幫頭目,早已投靠日本人張嘯林被殺,雖然最後執行的是國民黨軍統人員,但是在整個事件的策劃上都少不了上海黑幫的幫助。在上海黑幫協助剷除的漢奸中,級別最高的要數上海市偽市長傅筱庵。傅筱庵當漢奸自己也是惶惶不可終日,在移居上海時特別請日本軍部為他在虹口圈子找了一所花園洋房作為官邸。家中僕從如雲,僱有保鏢23名,所有侍從均是他的親信心腹。為了安全起見,他的飲食專門找了個跟了他數十年之久的親信負責。然而就是這個親信,在他熟睡之時拿著菜刀要了他的性命。這名親信叫朱升源,在傅家做工人好幾十年了,早在傅筱庵父親還健在的時候,朱升源就已經是傅家的親信了。選一個“兩代義僕”來照顧自己的飲食,應該可保飲食無虞了。可是傅筱庵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朱升源早在年輕的時候就加入了“青幫”,抗戰爆發後,更是通過“青幫”接受了國民黨軍統局的領導。這次傅筱庵就任上海偽市長,軍統下令除掉傅筱庵以儆效尤。可憐傅筱庵還在睡夢中就身首異處。被上海黑幫除掉的高級漢奸並非只有傅筱庵一人,1939年2月29日1939年2月29日,偽維新政府外交部部長陳篆,本來這天是來上海過春節的,可是剛到上海家中就被10個持槍的大漢亂槍打死在家裡。1939年3月21日,投敵的前中央政治會議秘書長曾仲鳴,發現被人暗殺在家中,這些死了的漢奸們,在汪精衛偽政府“三週年”成立慶典上,才剛剛被日本天皇下詔授予日本勳章。

客觀回顧這段黑幫抗戰的歷史,任何人也無法否定這些當時黑社會人員為抗戰做出的貢獻和犧牲。然而時至今日,出現一些歷史學者質疑他們的活動,認為黑幫活動帶有強烈的恐怖色彩,鬧得上海市民人心惶惶,也為淪陷區的上海市民帶來了心理上的創傷。但是,這些學者們肯定沒有從國家和民族的大義上去研究這段歷史,上海黑幫在抗戰爆發後採取的暗殺、爆炸等活動,有力地阻止了部分人投敵賣國的行為,也給予了漢奸必要的懲處,彰顯了正義,促進了民族獨立的解放事業。

很多學者提及上海當年的黑社會時還有強烈的有色眼鏡。以當時上海主要的黑社會組織青幫來說,該組織一直強調同門之間必須要有彼此幫忙解難的“義氣”,這個義氣也備受今人誤解,《道德經》有云:“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義氣實際上是中華民族最寶貴的傳統道德之一,特別是在已經禮壞樂崩的近現代中國,義氣無疑就是遏制道德下滑、構築道德底線的唯一信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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